布兰特其实是个完全没什么特别爱好的男孩。 他不会像一般的美国男孩那样疯狂地热衷于到处泡妞,或者是像泽田谦也那样沉迷于金钱。 他也没有什么比较高雅的爱好,类似于爱德华喜欢中国书法、自己的妹妹喜欢弹钢琴之类的,他是从来碰都不碰的。 甚至连抽烟这种习惯,以前被爱德华严厉制止的时候,也是可以忍一忍就干脆舍弃的。 总之,他就是个在人群中异常低调、沉默寡言,私底下却邪恶暴力,在爱德华面前又有点幼稚的普通美国男孩。 季清云曾经在私底下对爱德华提议,最好让布兰特培养一些业余爱好,比如说钢琴。 这样也好让他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磨练一下耐性,也不会整天胡思乱想。 爱德华只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但是他并没有明确地表态,只是什么都没有让布兰特做过。 其实爱德华一直都认为,这是件好事。 “强大的人不可怕,富有的人也不可怕,没有爱好的人才最可怕。” 爱德华曾这样说过,他觉得心中毫无挂碍,或则说,毫无欲念,没会让一个男人变得十分强大,任何人没办法拿捏他的软肋。 他曾经在吃早餐的时候,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布兰特的脑袋,淡淡地说:“就这样最好,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去做。” 其实爱德华很享受布兰特神情有些阴鹜地眯着眼睛,用视线追逐自己的那种感觉。 甚至是布兰特为了自己抓狂,爱德华都是持着享受的态度去细致地体会这一切的。他尤其喜欢布兰特随时随地地待在他身边。 他什么都没说过,也没有表示过态度,但是他喜欢,非常喜欢。 爱德华不在的这段时间,布兰特没事儿的时候就拉着克里斯蒂安打打扑克,或者拎着一瓶酒点着一支烟光着脚坐在二楼的宽阔阳台上一声不吭地喝酒抽烟,又或者是走到花园里面聚精会神地看着花匠们移栽漂亮的玫瑰花。 布兰特这样安安静静的待了整整一个星期,静静地等着爱德华回来,想念让他陷入迷惘和慵懒。 因为布兰特的沉寂,仆人们觉得整个韩公馆似乎是瞬间沉寂了下来。日子也变得优美缓慢起来。 庭院里的花朵就在这种流水一样的岁月中缓缓地展开了。 直到最后一天晚上。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爱德华一进门,就看见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自己的眼前,那张已经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头的大汗。 “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爱德华面容深沉地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一张口,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用手指着二楼说:“少爷,太可怜了,布兰特先生他的那个毛病又犯了!现在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还好您终于回来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说完,他扬起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一方面觉得可怜,实在是看着心酸,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另一方面,他在心里面又惊又怕——要是布兰特出了什么事情,自家少爷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嗯,我知道了。” 爱德华点点头,快步地朝着别墅走过去,一行人跟在爱德华的身后,迅速地沿着漂亮的石子铺陈的小路走进了别墅里。 爱德华刚走到大厅里就听见了二楼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 爱德华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抬腿朝着楼上走去。 “嗯……” 爱德华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混乱,布兰特捂着腹部在地毯上翻滚。 身边都是昂贵的中国瓷器的碎片。 “布兰特。” 爱德华立刻走了过去,弯下腰,把布兰特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叮嘱下人们: “把房间里收拾干净。” 转过头看了看满地的碎片,这些瓷器的碎屑可能会把布兰特的皮肤划伤。 爱德华抱着布兰特躺在床上,拉着薄被盖在布兰特的身上,自己和衣躺在他的身侧。 “滚开……” 布兰特因为疼痛脸颊惨白,一只手空出来无力地想要推开爱德华的身体。 爱德华紧紧地把布兰特抱在怀里,脸颊摩挲着布兰特的脸颊,手掌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后背,低声说: “好了……好了,亲爱的,我回来了。” 说完,爱德华闭上眼睛,低头在布兰特的额头上亲吻。 布兰特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想要用双手推开爱德华: “都怪你……呜呜……都怪你……混蛋……” 爱德华点点头: “是的,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以后没人再敢这样对你,再也没有人了,我保证。” 布兰特,都是我的错。 我既然决定留你在身边,就该把你照顾好,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该照顾好 你。 爱德华深深地自责,蹙着眉头,紧紧的抱着布兰特,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 布兰特把脑袋埋在爱德华的脖颈里,开始号啕大哭,哭了一会儿,感觉那种剧烈的阵痛稍减,布兰特抬起苍白的面颊,看向爱德华: “你这些天干什么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爱德华一开始没有说话,把手掌伸进被子里,然后撩开布兰特的衣服,摊开手掌,掌心贴上布兰特的腹部,那里冰冰凉凉的,和身体其他地方的体温差距很大。 “呼……” 布兰特轻呼了一声,爱德华掌心的温度让他觉得很舒服。 挣扎了一个下午,布兰特在焦躁中不知道摔坏了多少珍贵的瓷器和价值不菲的摆设,现在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我去教训了一下弄伤你的人。” 布兰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蛋对着爱德华的胸口,眼睛微微地闭着,表情有些恹恹的,像是快要睡着了,梦呓似的说:“弄伤我的人……那个家伙?……昆汀?” 爱德华点点头,转身从站在一旁的仆人手里拿了一块已经浸过热水的丝绸手帕,想要把布兰特额头的冷汗擦掉。 “嗯……” 布兰特微微的地开眼睛,看见爱德华伸过来的手,不耐烦地躲开,神情倔强地把脑袋埋在爱德华的怀里面。汗渍弄在爱德华的胸前,沾湿了爱德华他的西装。 “少爷,您现在是不是先去洗澡?主家那边,老爷又派人递了一些公文过来,需要您过目审批一下……” 管家示意爱德华是不是先去洗澡,休息一下,这些事情交给他们来大殿,毕竟今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都积攒在了一起。 “我一会儿过去,你们先出去。” 爱德华挥挥手,示意管家先出去。 “好的,知道了,那么小的们就先退下了。”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弯腰,放轻脚步先退了出去,伸手端着热水和毛巾准备给布兰特擦身的仆人们也一并走出去了。 人群一离开,房间里立刻变得悄无声息。 爱德华低下头,在布兰特的额头和嘴唇上亲了几下。 “布兰特,和我一起去洗澡吧。” 爱德华低声说,手掌心在布兰特的腹部轻轻的摩挲。 “不要……” 布兰特双手紧紧地搂着爱德华的腰。 爱德华尝试着挪开布兰特的手臂,但是布兰特紧紧地抱着爱德华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喃喃地说: “不要走,陪陪我嘛。” 布兰特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低声说: “睡觉吧,我们睡觉吧,爱德华……我很困。” 爱德华点点头:“好的。” “少爷……这……” 老管家一脸无奈地站在床边,看着紧紧搂着爱德华的布兰特。 原来是个极其黏人的家伙啊,平时看起来那么嚣张那么凶,怎么现在这么黏人。 管家心想,只觉得这样的布兰特先生很可爱,但是又让人觉得无奈。 在现在的社会,男孩子们十三岁行成年礼,十四岁就可以成亲了,大家都早早的结婚了,布兰特都已经十七岁了,早就已经过了结婚的年纪,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自家少爷十七岁的时候,已经独自一人在外求学了。 爱德华挥挥手:“你去把清云找来吧,我需要请他帮个忙。” “好的。” 管家恭恭敬敬地弯腰点头,放轻了脚步退了下去。 他们就这样穿着衣服,一夜睡到天亮。 “爱德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觉醒来之后,布兰特似乎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睁大双眼,疑惑地看着眼前爱德华的面孔。 爱德华伸手把布兰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朝后撩了撩: “昨天晚上。” “昨晚?昨晚我的肚子很疼,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吧?那你去忙吧。” 布兰特很识相地坐了起来,心想着爱德华现在不是像自己这样无所事事的闲人,他的家族这么大,应该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爱德华右手拉着布兰特的左手,侧握改为十指交缠,猛地用力把布兰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想走?” 爱德华低低地笑了笑,指尖把布兰特的下巴挑了起来,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布兰特有些害羞的躲开爱德华的视线: “你干什么?这样怪怪的。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么?” 布兰特记得爱德华每天在这个时候已经起床然后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或者是家族里面的重要事务了,而不是陪着自己待在床上。 “我已经请清云来给我帮忙了。” 爱德华淡淡地说,一边说话,一边侧过身子,把布兰特搂在怀里,手指顺着从 布兰特的眉尾到鼻梁和嘴唇,缓缓地描绘着。 布兰特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爱德华摇摇头: “没有。” “那……唔……” 布兰特刚要再说话,嘴唇就被爱德华给封了起来。 爱德华把手掌伸进了布兰特的裤子里,沉默的挑逗着布兰特,细腻的掌心在布兰特的性器上轻轻抚摸,如同温柔的爱抚一只小猫咪,布兰特很快就兴奋了起来,身体实在是很熟悉爱德华的所有的一切的爱抚,而且总是不受控制的迎合着这个男人。 布兰特喘息了一声,在性爱方面,他从不拒绝爱德华的邀请。即使在最恨爱德华的那段时间,他还是渴望爱德华的抚摸,他喜欢和爱德华在一起的感觉。 爱德华在性爱上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喜欢占有主导权,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一步步循规蹈矩、不紧不慢地进行。 这让布兰特有一种奇妙的感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松脂凝固在了树干上的夏蝉,动弹不得。 爱德华做爱时的温柔和体贴,让布兰特每一次都觉得性感得抓狂,欲罢不能。 光是看着爱德华的那张脸,布兰特每次都会忍不住浮想联翩——无论那张脸多么地缺乏表情,布兰特都觉得无与伦比地性感。 布兰特睁开眼睛,发现亲吻时的爱德华还是睁着眼睛、表情淡定地看着自己的脸。 布兰特伸手捂着爱德华的双眼,然后狠狠地回吻。 “爱德华,我们真的要一大早就做这种事情吗?” 布兰特喘息着说,双脚并用地把爱德华还穿在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迅速翻身,双手按着爱德华的肩膀,骑到了他的腰上。 爱德华点点头: “你不想要?” 说完便坐了起来,拽着布兰特的头发,把布兰特的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两只手扶着布兰特精瘦的腰身。 “快点,吻我。” 布兰特脱掉了身上白色的背心,爱德华双手抚摸着布兰特的后背,低头亲吻他的伤痕。 那伤口最终还是留下了疤痕。 “恩……” 布兰特低头含着爱德华的耳朵。 爱德华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没允许布兰特这种“翻身做主”的行为,翻身把布兰特压在了身底下。 布兰特邪邪地笑了笑,猛地对着脖子咬了一口,修长的双腿紧紧地夹着爱德华的腰身。 爱德华撑着双臂,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看着布兰特秀美妖冶的面孔还有随意散乱在床铺上的深红色发丝。 “爱德华……” 布兰特喘息着想要亲吻爱德华紧紧抿起来的殷红嘴唇。 爱德华撇过脑袋,嘴唇微微地挑了起来,拿起手边的一块锦帕落在布兰特的脸颊上。 视线突然模糊,布兰特睁大了眼睛也看不见爱德华的面孔,透过纯白色的锦帕,布兰特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像逼近,然后是爱德华柔软的嘴唇隔着锦帕亲吻在自己的嘴唇上。 视线被剥夺,其他的所有人的感觉都会十分的鲜明起来,布兰特微微的分开双腿,爱德华的身体不紧不慢的嵌入,一点点的推送到最里面,深深地、深深地进入他的身子里,进入他的灵魂里,布兰特喘息起来,双手抱着爱德华的肩膀,男人的肩膀瘦削,下身慢条斯理的一下下的把他击溃,叫布兰特蜷缩起自己的脚尖,紧紧地圈住男人的腰身。 “爱德华,好深……快、快一些……啊……” 布兰特紧紧地搂着爱德华,男人沉默的几乎连喘息声都没有,布兰特更加难忍,紧紧的抱着在自己身上的人,呻吟起来,知道男人完全压在他的身上,他才满足的闭上眼睛。 …… “没想到作为议员之子的爱德华先生会想到和我昆汀做交易,我真是不敢相信。” 昆汀的嘴里面叼着一根古巴的雪茄,神态得意地跷起二郎腿,坐在游泳池旁边的藤椅上,最近他的生意顺风顺水,昆汀傲慢的不行。 他的身后站了一排雇佣兵,庭院的四周同样围了一圈荷枪实弹的雇佣兵。 端端正正地坐在昆汀对面的爱德华温和地笑了笑: “久仰昆汀先生大名,所以更希望和昆汀先生做交易了。所有人都说,您是信得过的人。” 爱德华露出淡淡的令人着迷的微笑。 昆汀定定地看了爱德华一眼,然后弯腰把手上的雪茄按灭在了烟灰缸里,伸手朝着雇佣兵头子招招手: “把东西拿过来。” “好的,老板。” 说完,身后的男人把一个装着枪支的黑色箱子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爱德华拍拍手,站在他身后的保镖立刻拎了一箱子钱过来,同样放在茶几上。 双方都把箱子打开。 “不错不错……嘿嘿……” 看见那么多的美金,昆汀笑双眼放光,笑 嘻嘻地点点头,左手习惯性地拨了拨右手中指上巨大的金戒指,身子朝后倚了倚,然后对身后的人说:“杰夫,把枪支组装起来给爱德华先生练练手。” 爱德华举手制止了昆汀,淡淡地说:“昆汀先生,鄙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我对这种新型的枪支一窍不通,您还是让您的手下先给我介绍一下这种冲锋枪吧。” 爱德华淡淡地扫了一眼有规律地排列在黑色箱子里的枪支的每一个部分。 那个高高大大的杰夫点点头,拿起了枪支很快就组装了起来,一边把子弹上膛一边说:“这种是新型的伍兹冲锋枪……虽然体积不大,但是火力强大!……它用的是九毫米的凹头子弹……” 介绍完毕之后,杰夫把枪支递给了爱德华,爱德华缓缓地戴了一双白色的手套在手上,面无表情地接过这支冲锋枪。 “爱德华先生,您还是先试试吧,这种枪用起来感觉真的很不错,绝对的杀人利器。” 爱德华点点头,把子弹上膛之后,站起身来,拿枪指着昆汀的脑袋,面带微笑地说:“昆汀先生,是这样用的吧?” 被爱德华这样斯文的男人用枪指着,昆汀一愣。 “砰砰——” 两声轰鸣。 爱德华已经把子弹准确地打进了昆汀的双腿膝盖中。 昆汀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他鲜明地感受到了自己双腿断裂的声音。 “该死的……放下枪!” 站在后面一排的雇佣兵看见爱德华对自己的老板开枪了,赶忙把所有的枪支都对准了爱德华。 爱德华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扫视了一圈: “昆汀我今天杀定了。要是你们也想死的话,就把枪拿在手上。” 突然,几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院子里,外面同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院子里的雇佣兵转过头,一大群手上拿着枪支、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进来,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包围了。 一看情势不妙,很多雇佣兵纷纷就放下了手上的枪支,乖乖地举起了双手。他们也不过是替人打工挣钱罢了,不想为这点钱把命都扔了。 “小子!”昆汀坐在地上恶狠狠地说,“我可是底特律最大的军阀!你敢动手试试!” 爱德华扯扯唇:“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纽约,不是底特律那个土匪窝。” 昆汀直直地看着爱德华,似乎是想从爱德华的双眼里看出一丝仁慈的情绪。 满脑袋都是因为疼痛而逼出来的汗珠,但是昆汀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可以冷冰冰地直视自己而完全不感到恐惧,也没有所谓的怜悯之心。 “你要是不想付钱,我这边所有的货你都可以拿走!” 爱德华冷哼一声。 “钱算什么?看来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爱德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昆汀的眼前。 “知道这个男孩吧。” 昆汀点点头: “我认识……他是你的孩子?” 爱德华把布兰特的照片拿到自己的面前,伸手把照片上的一小片灰尘拂干净,然后放回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是的,是我的孩子。你知道么,因为你,我差点失去他。” 昆汀哈哈哈地大笑几声: “那小子还没死么?我真后悔当时没有一枪打穿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啊!!!” 爱德华拿起西装口袋里的一支钢笔,准确无误地戳进了昆汀的左眼里。 昆汀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在地上翻滚。 爱德华一脸冷漠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昆汀:“为了布这个局把你干掉,浪费了我整整一周的时间。你看看,我已经和我的孩子分离了整整七天……你可真是,罪孽深重。” 说完,爱德华朝着身后的人招招手。 身后站着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拎着一个塑料大罐子走了上来,把里面透明的无色液体全部都倒在了昆汀和那些钱上面。 爱德华低声说: “昆汀先生,我韩慕安从来没给任何人点过火,今天,是你的荣幸。你通往地狱的旅途将会被这绚烂的火光照亮。” 说完,爱德华拿起一根火柴点燃,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在了那箱子美金上面,点燃了汽油的美金迅速燃烧起来。 火势很快蔓延到了昆汀身上,昆汀开始大声地叫喊,但是因为双腿被打断,眼睛受伤,所以只能在地上翻滚,直到被活活烧死。 爱德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天空已经泛黑,头顶上方寻不到任何一颗星星,身前是昆汀燃烧起来的肉体。 爱德华脱掉手上的白色的手套,扔在火中,抬起手掌,缓缓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我的孩子,布兰特,你还好么? 我马上回到你身边。 我将永远不再让别人伤害你。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