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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咱们让时间暂且倒退少许。
“给我把门砸了,若有敢阻拦者,杀无赦!”吴天站在西园北门外,手举钢刀,恶狠狠地发令到。
“吴教导,这门从里面拿石头堵死了,一时半会儿砸不开啊!”梁柱着急地大喊道。
吴天一愣,旋即又大喝道:“砸不开门,难道你们就不会翻过去吗!快,架人梯翻墙,谁敢拦着,杀!”
亲卫们闻言,恍然大悟,忙拿出卓飞亲自传授的翻墙本事,一个托一个地开始翻墙。
再说后园本是赵溍家的女眷所居之地,所以并无多少亲兵防卫,只有一队三十人的经略府亲兵守住门口,而刚才又有十几个人被叫去救火了,所以北门此刻也只剩下十几个赵溍的亲兵了。
方才赵溍的亲兵见吴天带人扑来,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怀好意,于是这几人赶紧就拿大石堵了门口,可没想到这些梅州卒却个个都是翻墙的好手,两人多高的墙,光不溜溜的并无任何着手之处,也不见他们用什么器械,就那么一个接一个地翻了上来。
这下子可把赵溍地亲兵们吓得半死,实不知该上去争斗还是该退守二门。
赵会是赵溍自小收养的家奴,也是这队亲兵的头目,见此情景,登时双目喷火,牙呲欲裂,恨不能冲上去给那些梅州卒来个迎头一击,可他却又顾忌经略大人那不许起争执的严令,而且,自己此刻只有十几人,就算冲上去,那肯定也拦不住这些如狼似虎的梅州卒啊!
“撤,速速退守月楼,再去通知各屋的夫人、小姐、公子都赶紧避到月楼去,快!迟恐不及!赵中阳,你速去鸣钟求援!”赵会很明智地选择了避让,并将赵溍的家眷集中保护,固守待援,而这也是他现下里唯一能做的事儿了!
再说吴天,这小子虽然也在不住地锻炼自己的体魄,但是他以前的底子实在是太弱,所以想要翻过高墙,那还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儿,虽然最后他在两名亲卫的协助下也勉强翻过了墙头儿,但却耽误了少许时间,待进到院中放眼一看,却已经没有一个赵溍的亲卫了。吴天望了望远处的火头儿,只见那火势越来越大,这让他心中愈发地焦急起来。
“咱们在此处分三路赶去前院,并需仔细搜索沿路,看看有无大人的行踪。切记,如今形势未明,尔等若遇赵溍家中女眷时当尽量避让,而遇男丁,则先捕其为质好了。总之,若非对方出手阻拦,则无论如何都不得乱伤人命,否则必以军法严惩。好了,梁柱你领一队去东,陆风你领一队向西,若看见了大人,便即刻鸣放号炮,去,快去!”吴天下达了三路进兵的命令,而在此紧急情势之下他仍能不忘交待属下莫要乱杀,便足见其天性纯良也。
梁柱和陆风闻言,纷纷应诺,然后就红着眼睛带着同样都红着眼睛的亲卫们分头去搜了,说实话,卓飞在这些亲卫的心目中那就是犹如神般的存在着,而他们也知道自己今日的一切皆是来自卓飞卓大人,若卓大人不在了,那对他们来说就是真的天塌地裂了啊!
卓飞的亲卫们各个都急红了眼睛,他们还真想见一个杀一个来泄愤,可因吴天有严令在先,所以他们也不敢造次,一路行来,对于那些惊做鸟兽散的赵溍家人、仆婢,皆视若无睹,最后反倒令赵溍府中之人各个莫名其妙起来,实在搞不懂这伙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凶恶兵丁,这一不掠财,二不伤人的,你说他们来此地作甚,总不会是来游园的吧?
再说吴天带着一队亲卫从中部穿园而过,沿途所过之处,亦是一般无二的鸡飞狗跳,吴天也不理会他们,只是埋着头穿径过桥,快步地向前园奔去。
“吴教导,这条路似乎不大对头,咱们好像又绕回来了啊!”一名亲卫望着岔路口,很是茫然说道。
“没错,这根竹子咱们都经过了两次了!”另一名亲卫很肯定地答道。
吴天也发觉了不妥,心中暗骂这园子太大,且没有一条笔直大道,全是一条条曲里拐弯的小路花径,又多有树木怪石遮挡,简直就跟个迷魂阵似的。虽然论起风景来那是一等一的,可若是要走路的话,那还真是麻烦的很。
“这是个什么破园子!”吴天愤愤地大骂一声,而他心中焦急,更没心情一条路一条路的探下去,于是又大声下令道:“去,去给我抓几个家丁过来引路!”
亲卫们应诺,纷纷散开去寻,只不过那些家丁杂役什么的早都跑得不见影儿了,所以一时间还真是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