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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闻言,大点其头,望着正在竹林外围,努力地清出一片隔火带的经略府亲卫们,心生感慨,捻须言道:“赵经略所言甚是,若这林中真有鞑虏的话,那咱们只须在林外布上拒马强弓,便足以令他们脱逃无门,就算不被烧死,那也得被射死啊!”
望着两个感动万分,甚至都快要感动到流泪的老头儿,卓飞甚是无语,心中好不鄙视,暗想道:这两个老东西还真能意淫,说什么一队鞑虏在林中,我说你俩怎么不想着忽必烈刚巧在里面呢?咱来场火烧鞑虏大汗,那多带劲啊!
“赵经略大人,下官今天先被您老那忠心耿耿的亲卫撞了个筋折骨断,接着又被钢刀架颈,吓了个半死,这还不算,最后还被人像拎鸡一样的拎了回来,斯文扫地也就算了,可我这鼻子,哎呦......您可得赔偿我损失才行。”卓飞没好气儿地埋怨道。
赵溍和方兴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便哈哈大笑起来,方兴更是打趣道:“赵经略,这位卓知州可是广东,不,是咱大宋朝的第一财神爷啊!可今天却被你家亲兵撞坏了鼻子,啧啧,我看你这回怕是要赔到倾家荡产了啊!”
“哈哈,方副使所言有理,只不过你忘记了,咱们这位卓知州可不光是咱大宋朝的第一财神而已,他还是第一才子,第一谋臣,第一战神,第一慷慨仗义的贤明之士也......你来说说,如此脱俗不凡的人物又岂会跟咱们计较那么多呢!呵呵,卓知州,您说是吧!”赵溍皱着满脸老皮,笑的格外奸诈。
卓飞望着这一如奸商模样儿的赵溍,心中无语,大叹自己的感染力太过强大,以至于跟自己接触过的人物,迟早都会变成自己这副德性,真是好没道理。
“赵经略把下官夸得也太离谱了些,得了,得了,反正下官还死不了,那咱就不多说了,赵经略只要记着欠下官一个人情儿就行了!”卓飞无奈地苦笑到。
赵溍嘿嘿一笑,言道:“好说,好说,赵某今日又岂止只欠下卓知州一个人情呢?卓知州且放心,赵某可都记着呢!”
赵溍说到最后,已是满脸诚恳,说真的,他如今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卓飞了,你想啊,归还韶州一线,指点生财之术,传授练兵密法......这里面哪一项不是天大的人情,更遑论最后这个威力无比的大杀器了,赵溍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有这种宝贝在手,那可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告诉别人的。
“赵通,还不快去命人准备酒宴!今晚我俩要与卓知州一醉方休!对了,酒宴要备最好的,差一点儿都不行......”方兴越俎代庖,帮赵溍发布了宴客令。而赵溍也半点儿都不生气,反而是笑着点头说道:“对,对,赵通你快去交代管家,一定要备最好的酒宴,去,快些去吧!”
亲卫头目赵通闻言,忍不住又望了望哪边还在熊熊燃烧着地冲天大火,心中好不郁闷,暗想道:难怪人家都能当大官儿,这园子都烧成这样儿了,他们竟然还有心情大摆酒宴,这份肚量......唉,我说您老人家也不看看,这会儿厨子们都提着桶救火去了,鬼知道还有没有人做菜?
赵通正准备应命而去,可就在此时,忽有一名亲卫疾奔而来,到了面前,高声禀报道:“启禀经略大人,门外那些梅州卒见府内火光冲天,便一口咬定是他家大人有难,纷纷鼓噪,眼看就要和冲进来了!”
“什么!”赵溍一惊,望了望卓飞,好不尴尬地说道:“那你不会告诉他们卓知州安然无恙么!”
“小的说了,可他们死活不信啊!而那个自称是卓知州徒儿的黑汉,最是霸道,不但打伤了咱们两个弟兄,此刻甚至已经开始用斧子劈大门了,要不是经略大人严令咱们不得与梅州卒起争执,那咱们早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呀!事情变得这么严重,实在超出赵溍的意料之外,而卓飞又是感动又是尴尬,忙说到:“我那三徒儿素来莽撞,倒让二位经略大人见笑了,下官这就去见他们,省得他们惹出事端来。”
“哦,卓知州的三徒儿不知可是那位将一对手斧使得出神入化,于千军万马之中任意轻取上将首级的王挫王将军?”方兴好奇地问道。
卓飞一脸黑线,实在不明白王挫这名声是怎么传到广州来的,只好尴尬一笑,说道:“正是劣徒,不过那小子只是好勇斗狠罢了,又哪有大人说的那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