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诺·迪亚看着手头的信封抓了抓自己的头,舒了一口气,男爵的征召信果然来了,自己的工作算是有了着落。 埃利诺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骑士,就牛逼哄哄的先给自己画了一个超大的饼,怎么建功立业,要娶哪家的贵族小姐,要艹多少个女佣,生很多孩子,建立一个超大的家族。刚当上了骑士就迫不及待的想和过去的自己做割裂,给自己想了个姓氏,迪亚。魔法帝国覆灭已过了千年,贵族们又恢复了给自己取姓氏的传统,不然你也叫麦克我也叫麦克,你是贱民我是贵族,怎么能一点区别都没有呢。然后不出意外的,埃利诺的父亲死在了跟随男爵出征的中,留下了孤儿寡母。 埃利诺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养大他,甚至为了让埃利诺吃好找老师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年轻漂亮还识字的寡妇,总是不乏有人喜欢让她穿一身丧服然后表现自己的欲迎还羞或是失去丈夫的悲痛,然后把自己的精华洒满她全身。埃利诺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他没去干什么把人打一顿然后摔下一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狠话而是装作不知道。自己没有父亲可以教授自己武艺就必须请老师,为了养身体能练出斗气,就必须吃好的,你肉都不吃天天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想练出斗气?你以为自己是战神神选?幸好母亲识字,可以自己教他读书写字,不然还要增加一笔开销。不富裕的家庭积蓄是榨干了最后一丝潜力来培养埃利诺,在这样的困境下,埃利诺也比常人更加坚强且好学一些,好好学习尽量的节俭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帮助。 当埃利诺终于不负期望激发了斗气跨入四阶的门栏以后,他的母亲再也坚持不住倒下了,家徒四壁无药可医,只能等死。陪母亲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埃利诺可以说孑然一身。甚至开始自嘲自己是父母双亡苦大仇深的主角模板。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挂怀的他向父亲的老上司递交了从军的请求,不管怎么说,在一个没有统一的大陆上,当兵打仗获取军功是最好最快甚至有可能是唯一的普通人跨越阶级改变人生的途径。当然对于贵族们来说,一个已经激发了斗气的人更是一个合格的打手,或者说炮灰。于是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复,男爵在信里对他的父亲甚是怀念,看起来感情好得不得了,只是埃利诺想知道和父亲感情这么好的男爵这些年为什么对自己孤儿寡母的不闻不问,甚至如果不是母亲去据理力争父亲的抚恤金都发布下来。不管怎么说,工作已经找好了,也能混口饭吃,说不定还能出人头地,给他的选择不多,已经成年了难道这么多年学的东西丢了重新去学种地或者经商或者当什么学徒,别开玩笑了,那他母亲这么多年受的屈辱和付出的心血,就都会成为泡影。当年父亲留下的断剑和残破的铠甲,经过铁匠的回收打造,变成了一把单手剑和一件半身铠,这就是埃利诺的全部家当。把剑和铠甲从埋藏的地方弄出来,重新上油擦亮,做好保养工作,毕竟这些东西以后关系着他的小命。 「你要走么?」 埃利诺点了点头,隔壁商人家的女儿梅莉,算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男人上战场之前作为青梅竹马难道不应该给点鼓励福利什么的吗,比如说来一发,好让自己摆脱处男之身。问题是梅莉可不是傻逼,商人家的女儿可不会给你来这种瞎感动,哪怕埃利诺对自己的相貌其实还算有信心,两个人关系也不错,没钱可别想爬上梅莉的床,商人家的女儿就是这么市侩。 「城里很多有钱人家也雇战士。」 「那是打手,主人的狗。」 「你跑去打仗也不过是做领主的狗。」 「只要有军功,领主就必须赏赐,而有钱人家的狗,就完全看主人的心情了。我已经孑然一身没什么退路了,所以只能走这条路,等我功成名就回来,一定娶你。」 埃利诺摸了摸梅莉的头,这点接触还在梅莉的默许范围内。 「谁要嫁给你个穷鬼……」 「就冲咱们能成为邻居,你家有多富,你爸爸那点生意也是小生意。而且你还有弟弟和妹妹,条件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梅莉用力的拍了埃利诺几下,埃利诺也不以为意,反倒把梅莉按在地上。 「书里都写,女人会为即将出征的男人献上初夜,要不我们……」 「你再这样我要叫了,我真的叫了啊……我叫了啊!」 看着埃利诺不断逼近的脸,梅莉一开始挣扎,到最后闭上眼睛,浑身颤抖着。埃利诺也适时的停下,或许梅莉不会真叫,但是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战场上,没混出点名堂,就别祸害她了。 「我妈辛苦了一辈子,到死的时候看我的眼睛充满了期望,我不想你也变成这样,如果混出点名堂,我回来娶你,如果没混出名堂,找个好人嫁了吧,别嫁个朝不保夕的,嫁个能陪在你身边的。」 「你这个混蛋,混蛋!」 梅莉气呼呼的走了,埃利诺也没说什么,只是躺在地板上,毕竟家里已经卖干净了,连张床都没有,感叹了一句。 「书里都他妈是骗人的……说好的青梅竹马的福利大礼包呢?」 过了一会梅莉又抱着一个包裹过来,塞给埃利诺。 「给,你别死在外面了……」 里面是一块盾牌,看做工比较精巧,上面有不少无意义的花纹,啧啧,女人的审美啊,加了点花纹看起来是好看了点,但是除了多收你钱以及让自己变成别人更关注的靶子以外,没任何意义。 「谢谢。」 这些话就不要和她说了,女人不懂这些,而且这也是她的心意,估计是平时偷偷攒下的零花钱,说不定是这个抠门丫头的全部身家,直接感谢她就好,别破坏这个气氛。 「别搞错了,这是对你的投资,没错就是投资,是我梅莉做的第一笔投资,所以你别让我的投资打了水票。」 「好。」 一夜无眠,对于埃利诺来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导致有点他睡不着,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忆了一遍剑术,回想着在这个家里的点点滴滴。天亮了,收房子的人也来了,用房子换了一匹乘马,一匹驮马,还有一些钱,作为骑士不能没有马,哪怕是样子货也得有。骑上这匹不怎么样的乘马,把自己的行李挂在驮马身上,埃利诺沿着街道缓缓的走了,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已经不是自己的家,再看了一眼隔壁,似乎有人在看着他,埃利诺狠下心扭过头。 「至少,我还有希望。」 男爵领在乡下,要说起来比埃利诺住的地方还差点,但是贵族就是贵族,哪怕在乡下,一个庄园总是有的。 「哦,看看,小伙子简直和他的父亲一样英俊威武。哈哈哈哈。」 一个身材已经有点发福的中年贵族拍着埃利诺的背,笑的很爽朗,埃利诺听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但不会不识时务,单膝下跪向卢瑟福·柯克男爵行礼。 「起来吧孩子,来认识一下你的几位同僚。」 男爵本人是柯克家族的一个旁支,说起来可能还算是比较亲近的旁支,即便没什么功绩,也为柯克家族管理着一个男爵领,当然也没多大,一个镇子加上周边三个村庄,总计不过五千人。同样也因为没什么功劳,又不是武勋贵族,卢瑟福男爵快五十了,还是男爵,这辈子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了,甚至他的后代能不能继承男爵领,都是未知数。 男爵手下有三位骑士。 五阶斗气的洛克,应该是四十多岁,据说是男爵父亲的家臣,男爵离家就任的时候就跟着男爵一起来了这里,男爵的嫡系打手。埃利诺觉得自己一米八的个头也不算矮了,但是站在接近两米满身肌肉的洛克面前,实在有点不够看,这个壮汉给了他足够的压迫感。 四阶斗气的格雷·柯克,这个男人看起来有那么点娘娘腔,或者说,他的贵族范比男爵还要过。和男爵属于他同一个家族,是亲戚,又不那么亲,格雷因为在家里无所事事,所以家里人给他找了个没什么事情的地方刷资历。说起来比男爵辈分小,但是并不怎么看得起男爵。作为同族算是男爵指挥不动又无可奈何的人。看起来要比埃利诺消瘦不少,也没什么肌肉,但是有斗气,所以埃利诺默默的给他打上了家境不一般的标签。 四阶斗气的芭芭拉,这年头女骑士并不少见,但是说起来风评并不算好,因为有很多女骑士展现武勇的地方不是在战场而是在床上,还是被骑的那一个。芭芭拉从她相貌来讲属于是一般,属于丢在人堆里不会被人注意到的类型,但是从穿的铠甲来看胸应该很大,铠甲上有战神殿的标记,说明这个女骑士是有两把刷子的那种。战神殿用一位女骑士的服务来换取男爵的支持,埃利诺四处找了一下果然看到有战神殿的教堂。这位看起来三十多的女骑士在一定程度上会服从或者协助男爵,但是在战神殿和男爵之间又必然会优先战神殿的命令。 男爵只介绍了一下几个人的名字,然后给埃利诺接风洗尘,在宴会上埃利诺表现的很克制,给男爵敬酒以后几位同僚都敬了酒,等宴会结束以后,花了几枚银币,就从仆人嘴里了解到了男爵领里的基本情况。一个小小的男爵领里都能有这么多事是埃利诺没想到的,同样也理解了男爵为什么会对他的到来表示高兴,他有可能会打破平衡,如果他能彻底的倒向男爵,那么势必有利于男爵提升威望。 第二天的早晨,埃利诺还是照常起来锻炼,和芭芭拉对练了一下,毕竟芭芭拉昨晚没怎么喝酒,而洛克昨天喝了很多,格雷据说几乎不锻炼。埃利诺的自律给了芭芭拉不错的好感,当然她表现好感的方式就是全力以赴和埃利诺对战。埃利诺因为芭芭拉是女人所以一开始还有点放水,结果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身上被打到青一块紫一块,当然这并不是问题,斗气可以快速的修复自己的身体,代价就是多吃点。 「以后记得不要小瞧了自己的对手。」 「我可不敢小看芭芭拉女士,您还没用神力。」 这些有自己信仰的骑士虽然在单纯的肉体力量上不如骑士,但是各种神力给予他们不输于一般战士的实力,并且在很多地方表现出比一般战士更强。 「用不着用敬语,还有我并没有结婚。」 看着埃利诺的眼神芭芭拉又补了一句。 「别瞎想,我只是把自己献给了侍奉的神只。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完全不结婚或者没有欲求。如果要做我的丈夫,必须信仰战神,和我共同侍奉神只。当然要是为一位足够强大足够英勇的战士生一个孩子也不是不行,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荣耀。所以,如果想要和我一亲芳泽,要么你足够强大,能有七阶我是不会拒绝的,又或者,要不要来一起信仰战神。」 芭芭拉靠近埃利诺,因为晨练所以只穿着围胸和热裤,身上大片的肉都是可见的,满身汗水冒着热气,那个大的和奶牛一样的胸部和带腹肌的腰肢,让埃利诺感觉下半身有点膨胀。这时候他理解了为什么老爷喜欢女骑士,喜欢骑女骑士,这种散发着熟女美丽的大姐姐比青涩的梅莉色气多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这样的女人来一发,但不是现在,而且也就是玩玩,毕竟埃利诺才刚成年,去找个快比自己大上一倍的女人干嘛。 「芭芭拉小姐,我对战神充满敬意,但是我还不够虔诚虔诚。」 一边说着一边装作脸红似得跑开了,引得芭芭拉笑了起来,埃利诺可没这个心思笑。如果刚才他要是犹豫了,没多久男爵就会知道,自己就会被打上不可用的标签。而且被一个女人一勾就走,这样的自己真值得战神殿重视,别开玩笑了,自己要是答应了别说一亲芳泽,芭芭拉大概会立马翻脸走人,这种张嘴就要七阶才能配她的女人,成为剩女是真不奇怪。 晨练过后的早饭,男爵没来,格雷没来,这两个人都有更好的吃,洛克也没来,估计还在醉宿,所以只有埃利诺和芭芭拉两个人,两个人就像忘了刚才的暧昧,一边吃饭一边稍稍讨论了一下刚才彼此可以改进的地方。吃完饭,芭芭拉就要埃利诺跟她走,男爵不会白养骑士,给你吃好喝好自然是要你干活的,几名骑士每天都要派出一人巡视整个男爵领,风雨无阻,因为埃利诺刚来,所以芭芭拉准备带他走一遍。这种巡视,是一种武力的威慑,骑着马带着骑枪的骑士老爷,尽管没披甲,凭借着斗气一个人也可以干翻十几甚至几十无组织无纪律的持粪叉的农民,驱散个上百农民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看到两名骑士骑着马走来,沿途的农民纷纷让开,一些胆小怕事的就躲进家里关上门。 「要小心他们,看起很怯弱,实际上很狡猾,为了一点点好处就会不择手段。」 埃利诺从小生活在城市的平民区,其实和贫民区也差不了多少,对于人的下限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他们当面会对你点头哈腰,但是转过身你就得小心他们的粪叉。看到那个一脸带笑的老头子了么,老不死的东西我们面前点头哈腰,转身收税的时候动了手脚又说成是男爵大人的要求,鼓动村民抗税也有他的手脚在里面,还不能动他,他是这里唯一有点文化能书写和懂点计算财务的人,走了狗屎运,一个女儿和孙女在伯爵老爷家当母女奴,就是你想的那种,所以男爵很烦他,又不能动他。」 芭芭拉一边用只有埃利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一面面带微笑对着村长挥手致意,埃利诺也跟着向那个老头点头致意,并且把老头的长相记住,自己不会少和他打交道。 「母女奴……说起来就是玩物也能这么嚣张?」 「男爵家的狗,命就比贱民的贵,伯爵老爷家的女奴的亲戚,你也别随意得罪。而且就这么个老头,指不定是谁的手套呢。」 下一个村子比较贫穷,以农业为主,泥泞的路浪费了两个人不少时间。最后一个村子就是比较特殊了,这里比较偏远,人也稀少,只有三四百号人,但是这里的人可都不是善茬,这是一个以伐木和打猎为主的村庄,这里的人不像其他两个村子的农民那样瘦弱,这里有不少壮汉,所以芭芭拉让埃利诺提高警惕。这里的村民看到骑士也会选择退让,但是和前面的村庄的畏惧不同,他们抬着头看着芭芭拉和埃利诺,一些人看芭芭拉的眼神里甚至充满了淫欲,看埃利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这让埃利诺有点紧张,毕竟他到现在,没有正儿八经的杀过人,对于战士来说,没杀过人就是个雏。随着一声口哨声,埃利诺看向一个精壮的大汗。 「骑士老爷,您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是看重我们这里哪个壮汉了吗?您看上哪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周围围观的村名发出了各种意义上的笑声。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如果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几人就能遏制住一名会斗气的骑士的攻击,哪怕是剑圣,面对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都得跑路,所以埃利诺现在压力很大,手握在剑上,整个人处于随时备战的姿势,只是他越紧张,这里的人就越肆无忌惮。 「你不会看上了个雏吧?嘿嘿嘿嘿。」 看着一些人占据了制高点,还有一些人从前后左右似乎在堵他们的路,看向芭芭拉发现她也和自己一样紧张,让埃利诺心里一沉,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样的事?遇事要沉着,要冷静,埃利诺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这里人生地不熟,那么逃跑这一套方案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虽然有马,但是这些人堵住了自己的退路,前进的话里面的地形不清楚,路线不清楚,贸然冲进去很可能会被堵住,然后被人围攻。直接攻击对方的指挥官进行斩首行动貌似可行,但是这里的人有很多斧子,自己的铠甲未必能扛得住很多下,而且那个站在上面的壮汉真的就是他们的首领么,不确定,变数太大,不是很好的选择。那么让对方知难而退明显是最好的处理手段,毕竟反抗领主的统治也要有资本,不是被逼到活不下去谁会来干这种杀头的事情呢。等等,做这种事情成本这么高的话,这里的人就不应该会随随便便做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反抗,应该把我们引诱进村庄的深处,降低我们的警惕,然后发动突袭更稳妥,整个事情都透露着诡异,而且,如果平时他们都是单独巡逻的话,这里难道不来吗?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埃利诺镇定下来,看着芭芭拉,这个女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对自己有动作,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如此急躁,情报太少。 「看起来你没吓到这个雏。」 大汉看埃利诺已经不再紧张了,哈哈大笑着走下来,走到芭芭拉的面前行了个礼。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想通了。这里是男爵的依仗,这些人,战时就是最好的兵员,经常跟随我们出征。他们的村长,殴兹那克。」 「你好小伙子,我是杀熊者殴兹那克,嘿嘿,我喝醉了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熊。」 壮汉应该是三十岁向上,赤裸的上半身满是肌肉,还有不少伤疤,这种人有点类似于狂战士,以战斗为荣,以受伤为荣。说起来作为一个普通人能赤手空拳打死熊,也的确是了得,至少埃利诺觉得自己不用斗气的话,赤手空拳要打死熊真不容易,主要是他不想受伤。 「你好,我叫埃利诺,刚成为骑士,还在跟着见习。说老实话我觉得你们挺厉害的,让我有点紧张,至少我觉得就算现在让我空手打到一头熊,也不容易。」 能听到一位骑士的恭维,殴兹那克果然很高兴,哈哈大笑着向周围的男人们秀了秀肌肉,然后挥了挥手,人群纷纷散开了,一些去做自己的事情,一些围了过来。一行人走入了村庄的深处,伐木场旁边堆放着大量的木材,屠夫带着一些女人在给野兽剥皮,这里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看起来膘肥体壮,除了不符合埃利诺的审美以外,充分说明了这是个好地方。同样的,这里的人过的不错,就要被领主抽血税。 「芭芭拉小姐,今年会有什么活么?」 「这种事男爵都无法确定,如果有机会,当然少不了你。」 现在大陆并没有统一,这个所谓的活,就是战争,或者就是对外的劫掠。埃利诺想到一个问题,作为骑士他除了基本的战斗以外,对这个男爵领的立场并不了解,对周边的形式更是一无所知,毕竟这种事情一般的打手并不会考虑,大多数人只会老爷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但是埃利诺并不满足于当一个单纯的打手,所以他必须补充更多的知识。察觉到埃利诺心不在焉的样子,芭芭拉也不以为意,带着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就离开了。 「埃利诺。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和我并排而行,而是要慢半个马身,你在示弱么?」 「我是新人。」 「人生就是一场战斗,我们每天都在不停的战斗,和人,和这个世界,和自己。你之所以表现出谦卑,是你无依无靠,就像这里的农民,伐木工,猎人,甚至你我都不敢反抗一个大腹便便的男爵,就是知道男爵背后有一个帝国。埃利诺,要不要来试试,信仰战神,至少你的背后会多一个神殿。」 「如果我够强,有七阶的话,你和他们不敢和我开这种玩笑,也不是一个男爵就可以请得动我。」 芭芭拉发出了一声嗤笑。 「如果你哪一天想加入,可以来找我。」 对于埃利诺的拒绝,芭芭拉并不意外,进入了神殿,也就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和贵族基本就无缘,很多怀揣梦想的骑士,都不会选这条路。年轻人总喜欢做梦,但是不知道有几个人会美梦成真。转一圈时间并不长,中午回到了男爵的庄园。吃午饭的时候洛克已经从醉宿中醒来,知道芭芭拉带着埃利诺是巡视有点不悦,嘟囔着这事应该由自己来干,埃利诺很快上道的表示要跟洛克也走一遍。至于格雷,则依旧不会出现在大食堂。午餐过后,睡个午觉,埃利诺开始了洗刷马匹,保养武器这些工作,在给马匹做清洗的过程中他看到一些仆从也正好在打理马匹。 「这是男爵大人的马匹?」 马看起来很不错,就是太不错了点,反而让埃利诺生出了这不是一个男爵能有的感觉。 「埃利诺先生,这是格雷少爷的马,我们是格雷少爷的奴隶。」 埃利诺又确认了一下情报的准确性,格雷看起来的确是位公子哥,对于这种公子哥,埃利诺觉得应该接触一下,看一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庸才。虽然到处都有不成器的贵族,但是掌握着资源和知识的贵族里也从来不乏人才。 「你们的主人起床了吗?我想和他交流一下感情。」 这年头是有奴隶的,至于奴隶的来源则多种多样,战争的战俘,抓到的别国平民,因为贫穷而走投无路的贫民,孤儿,为了偿还债务被迫出卖自己的人,权力斗争失败的贵族家眷。一旦成为奴隶就失去了任何一点权利,怎么对待奴隶是主人的自由,杀死或者虐待奴隶不会违反任何法律。当然想变回自由人也是可以的,比如说一个人的疯 情书 库立下功劳的奴隶。偶尔奴隶之间也传唱着那种奴隶成为人上人的 故事,但是多半都是编来哄他们的,让他们愿意被老爷们榨干最后一丝价值。格雷的奴隶都是相貌清秀的少年,看着这些带着奴隶项圈的少年,埃利诺心想这家伙的取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交流感情……我和他有什么感情可以交流?下乡来的泥腿子。」 格雷躺在床上,有点不耐烦,但是正当奴隶磕头要退出去的时候,又被格雷叫住。 「等等,这无聊的要死的地方看看这小子能给我带来点什么乐子,让他来。」 埃利诺跟着格雷的奴隶来到格雷的住处,和埃利诺刚被分配到的小屋子不同,格雷的房间可以说宽敞而且豪华,埃利诺进去的时候格雷正躺在一张比埃利诺床还大的沙发上,说起来很无礼,但是现在埃利诺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礼的。格雷赤身裸体的躺在沙发神,岔开的双腿间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正把头埋在格雷的胯间,发出淫靡的吮吸声,少年的身后有同为奴隶一手握着少年的棒子上下有节奏的撸动,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什么玩具在少年的菊花里进进出出,周围还有很多奴隶一起服侍这格雷,这些少年的下半身私处都带着一个锁,看起来平时是把棒子锁住的。埃利诺说起来还是个处男,所以对这种淫靡的场景有点懵逼,红着脸楞了一会,这个反应让格雷很是受用,或者说在他无所事事的时候有了点乐子。 「要不要一起来玩玩?」 格雷也在等埃利诺的反应,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应对。 「格雷阁下好兴致。我在家乡有未婚妻。」 在短暂的失神以后,埃利诺恢复过来,目光比较游离,虽然面朝格雷,但是视线又似乎不再他的身上,至于回答你怎么理解都行,我喜欢女人,我要对未婚妻保持忠贞,都行。如果是卢瑟福那会应邀一起加入这场游戏,洛克会转身就走,而芭芭拉则会直接呵斥格雷下流。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猜你会说同僚之间的走动。」 埃利诺的确想说同僚之间的走动,结果这话被别人先说了。 「格雷格下,说起来我是一名新人,懂得东西不多,没有办法只能跟前辈们多学习,比如说我今天早晨跟着芭芭拉女士去巡视,感觉受益匪浅,所以我想在您这边我同样也能有一些收获。」 「阁下什么的就算了,你我说起来是骑士,实际上没有封地,无论我们给自己加上多好听的称呼,比如说自由骑士,侠义骑士,云游骑士,都无法改变我们实际上和普通人没区别的现实。」 「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阁下。」 埃利诺扫视了一下格雷的房间,格雷则笑出了声,这个小子的确有点意思。没有舔着脸讨好自己,也没有被自己一句话飘飘然当真,至少表面上保持了对自己的敬意,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要是有点风度的话也不能再咄咄逼人。 「人和人当然是有区别的,比如说这些少年,是人,也不是人。同样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埃利诺听到格雷的话稍稍仔细的看了看这些赤身裸体的少年。 「他们带的那个……有点不同……」 「那东西叫贞操锁,大多数是给女人带的,当然也有给男人带的。我这里的奴隶,最让我觉得喜欢的,可以带正常大小的锁,除了无法勃起以外,不影响什么。次一级的带锅盖锁,会只给他们一点点空间,大概就露出一个顶端,剩下的部分会被挤压进身体里。当然最后一级,就一点点空间都不给了,带的就是平板锁。我不管他们以前怎么样,被我买下来以后,就得这么办。所以你看,为了争取唯一一个带正常锁的位置,他们会尽全力的讨好我,包括但不限于内斗。还有……」 格雷的眼神扫了一眼身边一个带平板锁的奴隶,那个人一脸恐惧但是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脑后,岔开腿做出一个稍稍下蹲的姿势。 「通过考验了你就能上一阶,通不过也不过维持现状,为什么那么紧张呢?」 格雷一脚把正帮自己口的少年踢下了床。 「一百下,他射了你没射,你赢。你射了他没射,你带平板。你们两都射了,你降一级。看你本事了。」 少年咽了口口水,被别人玩弄了半天他也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强忍着罢了,但是主人发话了他就不得不行动起来,主人不会给他多少时间,所以他走到奴隶的背后,拔出插在菊花里的塞子,然后把膨胀的棒子插进去。 「一。」 周围的奴隶们都围观着这一场对决,让两个人更加紧张。 少年的双手绕到对方的前面,一只手玩弄着对方的乳头,另一只手揉捏着膨胀的蛋蛋,不停晃动着,然后开始抽插起来。头凑咬着对方的耳朵吹着气。 「放弃吧,就算你打开锁,也已经废了,当个追求快感的母奴隶不好吗?」 随着少年的抽插开始变的猛烈起来,而且小动作多了起来,奴隶的平板锁里有精液渗了出来,但是年的身体也跟着颤动起来。格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射了。」 「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随着少年拔出自己的棒子,有几滴精液滴在地上。格雷只是挥了挥手,傍边的几个奴隶立马按住少年,给他也戴上了锁。 「机会当然是有的,现在没有第一位了,你可以再争取一次,所有人都有机会。至于你,呵呵。」 「格雷阁下既然要忙,我就不久留了,和您交流受益匪浅。」 埃利诺起身告辞,但是格雷又叫住了他。 「说起来作为骑士你应该买几个奴隶,他们只要给点吃的就能活,你也能从管理他们里学到很多东西,还省了很多事情,至少不用自己去洗马保养武器。」 一个人做的事情很多时候就看怎么去理解,你可以把格雷的行为理解成炫耀,比如说有很多奴隶,可以一言定他们的生死。也可以理解成讽刺,说起来格雷和埃利诺都是骑士,但是在格雷眼里埃利诺和奴隶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低贱的泥腿子。当然如果你要往深里面去理解,就是格雷这个奴隶主如何去管理奴隶,给他们分级,让他们自己内斗,而自己作为裁判站在一旁把水搅浑得利。当然还有什么比如人的基本欲望啊,在欲望的驱使下人会疯,欲望压抑就了人什么都会做之类的,可以无限延伸下去。 「我现在,没那么富裕。」 「那要不要我送你两个。」 「不如您告诉我在那里能买到,报您的名字老板会不会给我一个优惠价。」 格雷大笑着告诉埃利诺在城里的商会了,去了可以报他的名号老板至少不敢坑他。等到埃利诺离开了,格雷的后屋里一个女人走出来,要说全裸也不是,比全裸更刺激一些,身上的一些关键点就是宝石制作的饰品,身上加加起来没几条布。她和这些少年一样都是奴隶,但是她的项圈很精致,让她不至于会觉得难受。 「你看上这个年轻人了?」 「区区一个刚会斗气的四阶小子罢了,何德何能让我多费心思,哪怕是七阶的战士,面对一个庞大的贵族家族也是无力的。这个世界上人才很多,他有一定的潜力,但是,得活着才能成长,他还有很多的路要走,等到他有让我正视的资格再正视他也不迟。」 格雷起身一把扯掉女人腰上的饰物,然后把女人往床上一推。 「啊……你个坏蛋,为什么非要用撤的,又得修补一次。」 「我喜欢粗暴的!你也喜欢不是么,要不然你穿成这样干吗。」 这时候女人的眼睛扫到了还维持着考验姿势不敢动的那个奴隶。 「哼哼,他是不是应该受罚了?」 格雷点点头。 「张嘴。」 奴隶把眼神投向格雷,但是格雷压根没看他。 「看起来一点点小惩罚是不够了,张嘴。」 奴隶被强行开嘴,一颗药丸被丢进他的嘴里。 「我房间里桌上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二瓶药水,拿过来给他灌下去。」 立马有其他的奴隶帮女人拿药水去了。格雷则让女人趴下,从后面直接插进去。 「啊,少爷你还是这么棒。」 「你为什么总和小男奴过不去?」 「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我在这么大的时候,经常被这些男奴欺负,要知道奴隶的饭总是很少,他们仗着身体的优势抢我的饭,我差点就饿死了,所以我后来发誓,如果能活下来,这一辈子,至少要杀一百个,逼疯一百个,废掉一百个。」 「真他妈令人害怕,看来我得把你弄爽了,不然哪天我也要被你报复。」 女人只是咯咯笑着配合着格雷晃着屁股,被灌下药的奴隶一开始还在祈求,过了一会已经发出哀嚎,很快就连理智几乎都丧失了,被其他的奴隶绑在一根柱子上,本来想堵上最但是女人说想听他的哀嚎,就任由他嘶嚎。 「少爷,话说你窝在这个穷乡僻壤干什么?」 「离开了旋涡,我才能静下心来复盘。到现在我才能理解父亲的意图。我一直觉得论才貌我比老大强太多,而且我更有干劲,更有冲劲,为什么要被赶出来。赶出来了又把你给了我,还不在钱上限制我。一开始我以为是对我的补偿,但是对我来说再多的补偿也不可能让我满意。所以我试着从其他的角度去理解。柯克家族现在很稳定,不需要一个激进的家主,需要一个中庸稳定能平衡各方的家主,所以老大那样看起来温和的庸才更合适,而整个家族由我来带领,不确定性太多,再加上我很难得到某几家的支持,会导致家族内部不稳,所以我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但是像我这样的人,适合出去开拓,成了,家族多一份保险,败了,也无所谓。」 「开拓?」 「呵呵,对于贵族来说,鸡蛋别放在一个篮子里。」 女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和格雷缠到了一起。 埃利诺走出格雷的房间以后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看小男孩互艹居然还看硬了,前后左右看了看没人,于是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清醒一点。这位公子哥不是一个善茬,有钱,草菅人命,而且背景也应该是真的,男爵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不闻不问的唯一理由就是,他管不了,甚至他没资格管,还得看格雷的脸色。 洛克是个比较沉闷的人,基本没什么话可讲。埃利诺和洛克一起巡视了一圈也没能讲满十句话,平时偶尔对练一下。 在卢瑟福手底下呆了一个月,埃利诺领到了他的第一份薪水五十枚银币。埃利诺看着这点薪水觉得比自己预期的要少,但是现在并非战时,他的吃住也都被卢瑟福包了,所以也不能抱怨什么。怀揣着自己的第一份工资,埃利诺想回城里去看看。只是这一次他没见到梅莉,梅莉不在家,所以只要留了封信留下礼物就离开了。剩下的钱不够他再消费什么,所以他选择回男爵的庄园。 「缺钱怎么办?」 埃利诺有点无聊的叼着一根草咬着,而站在一旁的格雷则点上一根烟。 「等老头子死,然后继承家产。」 格雷在平时还算正常,这里芭芭拉和格雷相互看不顺眼,洛克除了打架平时屁都放不出一个,那么埃利诺这个懂事的小伙子偶尔就成了格雷打法时间的工具人,埃利诺对格雷表现出敬意,而格雷则好心的把一些他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告诉埃利诺。当然这也是在埃利诺知道格雷有女奴以后选择继续和他交流,万一要是这家伙只有男奴,埃利诺决定离他远远的。 「我家……我都没见过我父亲,从小是母亲带大的,也没家产可以继承。」 「那就抢劫。」 看着埃利诺的眼神格雷笑出了声。 「我们是骑士,拿着刀枪骑着马,掌握着凡人没有的力量,不抢劫简直对不起自己。不过分明抢和暗抢罢了。明着就是边境冲突,只要国家还存在,总有人举着刀枪越过国境线去砍对面的人,说起来为了国家,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如果没有敌人或者不靠近国境,没这个理由或者借口,那就像他们收税,其实也是拔出刀子吓,告诉他们,我在保护你们,所以你们应该交税。对于抗税的,不交的,杀。哦对了,包括那些神棍,为什么总是要人捐献呢,总是对人说拿出所得的十分之一捐献给神只,包括赤贫的农民。」 埃利诺顺着格雷的眼神,看着庄园外那些在田间劳作的农民,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种话和那种空洞的口号不同,芭芭拉会经常讲一些骑士美德之类的,而对此格雷都是嗤之以鼻的。 「那我们……」 看着埃利诺的眼神,格雷有点好笑,但是又很理解,在见识过自己的奢华以后,这个年轻人多多少少会有点想法,至少对钱有点想法,卢瑟福给的那点钱只能打发打发乞丐。 「看起来你的老师没教你地理和国家周边形势。」 埃利诺只有点头,他哪里来的钱学这些?他能激发斗气都已经是全家拼尽全力谢天谢地的事情了,到现在为止说起来他是个骑士,实际上他就连骑马都只是会,至于马上作战,一交战就会露馅,虽然识字,地图也看不懂,国家和国家的周边形势对他来说更是云里雾里,他迫切的渴望学习,但是他也知道这年头,别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好心教你这些。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旁敲侧击,还有偷师。 比如说到现在他和其他几个骑士关系都不算差,和洛克练习武艺,就要忍受这家伙不知轻重的出手,还有对于比他差的人的鄙视。洛克只看武艺,尽管沉默,对于武艺不如他的就有一种天然的趾高气昂,不知道武艺比他好的他遇到了又会怎么样。和埃利诺对练的时候经常出手不知轻重,有时候就是故意的,搞的其他人不愿意和他对练,埃利诺则无所谓,大多数时候还笑嘻嘻的恭维他两句。毕竟这不是实战,洛克出手重也不会真打伤埃利诺,学武的时候老师就说现在多挨打将来少挨刀,今天多流汗明天少流血,只要能有提升,埃利诺并不介意这些事情。 他也会忍受芭芭拉的说教和劝诱,经常会请教芭芭拉一些骑士的礼仪类的问题,还有骑马和马上交战。尽管芭芭拉是神殿的骑士,还是个女人,会斗气以后男女同阶在力气上是不相上下的,芭芭拉还有充足的经验和常年的练习,这远不是埃利诺一个菜鸟可以比拟的。当然芭芭拉的恶趣味就是各种恶作剧似得 勾引,骑士之间的对练少不了相互碰触,和一个浑身散发着雌性气味挥洒汗水的大胸女人摔跤,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处男来说真的很头疼,每次和芭芭拉呆一起时间长了,晚上会做春梦,隔天早上都是硬到发疼醒过来。想到格雷那种给男奴上锁控制的招数有时候埃利诺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释放一下,免得自己变成不该变成的样子。毕竟自己成年了,而且貌似也什么法律或者规定说过骑士就不能招妓…… 至于格雷,你得拍马屁,而且得拍的真诚……埃利诺对格雷一直用敬语,而且走路都从来不并排走,总会让差半到一个身位。这样格雷有有点当年在家里还带着一群小弟时候的感觉,所有偶尔也会高兴提点他几句。看到埃利诺完全不懂这些,和求助的眼神,格雷倒是不介意教这个土包子一些常识,当然是对于他来说的常识。 「跟我来。」 格雷的房间里有一个沙盘,格雷拿起一根杆子,开始在沙盘上画起来。 「真厉害啊……」 「厉害在哪里?」 如果马屁没拍好,那就是拍到了马脚上,格雷有时候就是会给人这么突然来一下。埃利诺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根杆子,学着格雷也在沙盘上歪歪扭扭的画起来。 「画的好坏其实我不懂,但是你没有参照物就能这样画出来。我参考着你的画都画不出,杆子一直在抖。没经过练习的人,直线都画不出,你能画到这么细,想必不是有过人的天赋,就是经过刻苦的练习。而且看你拿杆子的姿势对力量的控制也很厉害,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天天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我虽然没和你对练过但是我觉得你要认真就算洛克也是可以轻易打倒的吧。」 「能够自圆其说,你也挺厉害的。你要是去学个基础绘画,你也能做到……」 通过格雷的讲解,埃利诺知道了自己所在瓦伦王国,是地处大陆东部的一个小王国,这个国家比较倒霉,紧挨着占据大陆中央的威廉斯帝国,面对一个人口两亿多的庞大帝国,只有区区四百万人口都不到的瓦伦王国只能当个附庸,再往东边是由一些中小型国家组成的散乱同盟,这些国家没事内部争斗,有事的时候又一致对外。 「如果威廉斯帝国如此强大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统一大陆或者把瓦伦王国给占了呢?」 「威廉斯帝国强大归强大,一样是有自己的问题的,任何王国的内部,都少不了派系和斗争。小到我们这一个男爵领,你觉得可以分为多少派,那么大到一个帝国,内部的问题也很多,一个帝国有其统治的最大范围,再扩大,并不是好事。」 埃利诺现在就处于瓦伦王国六大家族之一的柯克家族领地内,柯克家族是王国比较强大的一个家族,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柯克省,一边和威廉斯帝国接壤,另外一边和东部联盟里的一个叫格林的王国接壤,这个格林王国和瓦伦王国完全不一样,给帝国当狗是不可能当的,非但不当,每年还要入侵威廉斯帝国的边境,因为这个格林王国穷,所以他们无所畏惧,死了少一分口粮支出,抢到就是赚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格林王国为什么不直接抢我们,不是更容易么?」 「注意看这里,或许是天佑,瓦伦王国和格林王国,被一座山脉所阻隔,小队或许有可能,大军别说穿越山脉,很可能直接全军覆没在山脉里,这就是你们这些平民能享受和平的原因。」 埃利诺看着地图上,一条长长的山脉隔开了两个国家,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平民享有和平?」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税会那么高还会经常收战争税甚至要征召一些军队?说了我们是威廉斯帝国的附庸,帝国受到入侵需要军队的时候,他们的东部边境镇抚使一纸诏书,瓦伦就得出钱出粮出人为帝国效力。毕竟帝国没有直接开军队进来抢不是么。」 埃利诺沉默了,即便他只是一个小小瓦伦王国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也不妨碍他觉得憋屈。他的父亲当年死的不明不白,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威廉斯帝国当然把我们当炮灰一样的使唤,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点好处。帝国看不上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却不错,比如说各种战利品,奴隶,就是使唤我们的代价,如果你能在战场上表现自己的武勇,被帝国看上了,赐你个真骑士头衔,无论你去帝国还是留在瓦伦,路都会好走很多。柯克家族的祖先,就是这样发家的。今年的秋收之前……」 格雷没继续说下去,埃利诺知道他的意思,今年如果秋收之前被征召,那么就得去拼命,赚翻还是死在外面都有可能,如果没被征召,就算平平安安度过一年。 「及时行乐,小帅哥。」 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奴手里端着两杯果汁,走向埃利诺和格雷。格雷接过果汁一饮而尽,埃利诺则接过放在一边没有喝,然后头瞥向一边不看女奴。 「咳,那个,我还是先走了。」 「哎,小帅哥,人家费尽心思弄出来讨好你的,不喝吗?」 「水果对格雷阁下不算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了,万一喝上了瘾,以后喝不到可怎么办呢,所以不如留一份想念。」 埃利诺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退出了格雷的房间。 「你为什么出来!」 「哟,你还会吃醋啊。别人都不敢正视我。」 格雷一下把女奴按在床上,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咳,咳!住手,少爷……我喘不过气……」 「我讨厌背叛,也不喜欢别人看我的女人,你要是真下贱到想当个女奴,我现在就把你剥光了所在镇中心,别以为你区区一个炼金术师我真离不开你了。如果不是那小子识相我他妈刚才就让你们两个混在一起永不分离!」 把女奴直接掐到失禁,格雷在松开手,然后把女奴拖回房间里。 「哪个是感官刺激药,哪个是春药,自己拿出来,喝下去。」 在格雷吃人的眼神下,女奴颤抖着拿出两瓶药剂,然后喝了下去。然后格雷把女奴吊起来,堵上嘴,看着药效渐渐起来了,抄起皮鞭开始抽打。半天以后女人已经像块只会呻吟的肉块了,一旁某个男奴颤抖着跪在地上向格雷进言。 「主人,如果再这么吊着,她的手就……废了。」 考虑到还需要这个女人做药剂,格雷把女奴放下来,一只脚踩住女奴的头,然后抄起一根蜡烛把蜡油滴在女奴的身上。 「把她的小穴缝起来,把她的手臂也缝起来,把她的胸和舌头也缝起来。绮莉,这一次只是惩罚,如果有下次,我会让你后悔身为女人。把她锁进狗笼里,带上那个头套。」 绮莉的部分炼金副产物有严重的异味,正常人闻到都会感到难以忍受,于是绮莉拿这些东西做了一个特质的头套让受刑者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吸入这些难闻的气体,这本来是她用来折磨这些男奴用的,结果今天也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她不敢反抗,甚至男奴在用针缝她小穴的时候她也只敢嚎叫不敢反抗,格雷是有至少七阶的实力的,他只是为了掩藏身份才对这里人说自己才四阶。以前在家族的时候绮莉就是个公用的,有点身份的人都可以对她提各种要求,自从被赏给了赶出家门的格雷,她就一直被要求待在里屋,今天她特意尝试着埃利诺在的时候出来了一趟,这种小小的试探立马招致了惩罚,看起来家主把格雷赶出家门也是有道理的,这种人当上了家主,家里的人和家臣会被他杀干净。他刚才提到埃利诺的时候表情那孩子已经是个死人,这种男人能离多远,就得离多远。 埃利诺则回想着格雷的那句话,秋收之前,的确这时候他们就会收到征召令,那么剩下的时间并不算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要干的事情就是锻炼武艺,学习知识,和想办法再提升一下装备,毕竟他只有一具半身铠,如果能升级成全身铠的话,在战场上存活概率会更大。 「哎,这不就是说,你要去战场么?」 「是啊,不去战场怎么才能混到军功?没有军功就不会有赏赐,一辈子顶着一个虚假的骑士头衔,没有封地……」 又过了一个月,这一次梅莉在家,还能和埃利诺出门逛逛,两个月没见天天待在庄园里看到梅莉让埃利诺有点气血上头,但是埃利诺就是个穷小子,哪怕会了斗气也是个穷小子,梅莉的父母没有阻止埃利诺和梅莉来往也是看在埃利诺有潜力的份上,潜力只是潜力,如果埃利诺现在已经有了封地哪怕只是一个几百人的村庄,梅莉的父母会把梅莉洗白白然后送上埃利诺的门,但是现在,等着被打死吧。 「打仗是要死人的……」 「穷也是要死人的……」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梅莉作为女人没那么大的追求,至少现在没那么大的追求,只希望埃利诺能平平安安的。但是很多女人,过十年保不齐抱怨自己的丈夫没本事,在平民区也见的多了听的多了。骑着马带着梅莉逛啊逛的,也没什么目的地,年轻人就是这样,想待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逛出了城。出了城,来到了郊区,埃利诺的胆子也放大了一点,用手搂着梅莉的腰,和芭芭拉那种带腹肌的不同,梅莉的腰很细很软,或者说全身都是纤细而且柔软的,当然有得必有失,比如说梅莉的胸也比较平。 「听说,多揉揉会变大。」 梅莉抓住埃利诺的手,因为埃利诺的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胸口移。 「讨厌!不行……」 两种语调,代表着两层意思,梅莉并不讨厌埃利诺,但是不能和埃利诺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我是商人家的女儿……」 梅莉很聪明,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虽然物质生活比一般人家好一点,当然仅限于平民区,但是也决定了她他婚姻也成为了一件商品,在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去卖个好价钱。她必须保持自己是处女,这样她才会更有价值。 「对不起,我不够勇敢,所以我不会跟着你一起逃离什么的……我很现实。」 也不是没有过年轻的男女为爱私奔这种事情,只是两个年轻人真的要面对生活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生活和爱情不是一回事。 「没关系,你至少给我留了一丝机会和希望。」 两个年轻人的嘴贴在一起,很长时间。 「愿此刻,永痕。」 看着梅莉眼角的泪花,埃利诺下决心,要混个出人头地。决不能让梅莉变得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接吻过后,梅莉拉起埃利诺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听你说你有一位同僚,成天勾引你,你碰过她吗?」 「呵呵,三十多的老剩女了,要不是为了学习马上作战和骑士礼仪我才懒得理她,没你好看,除了胸大。」 说到胸大的时候埃利诺的手就被丢开了,柔软的触感瞬间没了。 「别闹,我晚上做春梦都是梦到的你。」 当然埃利诺说了谎,梦里还有芭芭拉,当然埃利诺分的清楚就想来一发和想结婚的区别。 「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路当中也……」 「别,你这样我又要做春梦了,而且男人每天早上醒过来,那啥……」 「除了下面不能碰,其他地方……」 「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我相信你。」 信任是很难得的,看着梅莉捂着脸,全身被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埃利诺觉得她可爱极了,在埃利诺把她的内裤缓缓向下拉的时候这个丫头不知道应该是继续捂脸还是阻止一下埃利诺,手足无措的模样。 「埃利诺……埃利诺。」 埃利诺知道梅莉的意思是不可以。 「你相信我对吧,我答应你了对吧。」 「呜……这种事情……」 梅莉发出一点呜咽声,埃利诺小心翼翼的让她抬起脚,把梅莉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扯掉,梅莉低着头,一手遮着私处,一手捂着胸,然后被埃利诺拥进怀里。埃利诺一边抚摸着梅莉光滑的后背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这一次两个人的接吻不再那么平淡,彼此的舌头相互交缠着,带来彼此的味道。埃利诺也脱掉自己的衣服,埃利诺的身形很匀称,不是那种肌肉男,看起来全身很匀称。有时候埃利诺想自己的父亲应该至少相貌不差,不然母亲不会这么痴情,自己应该是继承了点父亲的英俊相貌。 「这就是男人的……小时候看到才一点点……」 梅莉有点腿软所以跪在埃利诺身前,结果现在她的样子倒是看起来很淫靡,正好脸的位置正对埃利诺的私处,早就涨了半天的棒子高高的翘起,让梅莉有点在意又不敢直视。 「要不要,舔舔看?」 埃利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大概是在格雷的房间里受到的刺激太大,说完就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 「舔?」 梅莉对于男女之事也不是一无所知,从小母亲会告诉她男女有别,一些地方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看让别人摸。长大一些平民区也不是什么治安特别好的地方,经常有暗娼在小巷子或者当街就和顾客玩起来,梅莉记得小时候还和埃利诺一起偷看暗娼交易,妓女把男人的棒子塞进嘴里贪婪的舔舐的模样……梅莉犹豫了一会以后头靠近埃利诺的棒子,然后嗅了嗅,又把头扭开了,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这让埃利诺有点失望,毕竟她差点就同意了,如果自己早点洗个澡别一身汗味的话,不过男人有味道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么…… 「味道……好重……」 「抱歉,我没洗澡……」 梅莉看埃利诺的略带歉意的眼神,甚至棒子都没刚才那么挺了,知道他多少有点失落,母亲告诉过她男人在面对女色的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甚至会用强,埃利诺到现在还能把握住自己已经算不容易了。于是屏住呼吸,张开嘴把埃利诺的棒子塞进嘴里。 「牙,你咬到我了……」 听到埃利诺的声音梅莉把嘴张的更大一些免得咬到埃利诺,她感觉好大,自己的嘴都塞不下,已经快顶到喉咙了外面还有好长一截,以后这自己进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人屏息终究时间不长,加上埃利诺的体毛和味道的刺激,还有第一次不懂直接就插的很深导致梅莉想吐,推开埃利诺吐掉嘴里的口水咳嗽了几声,感觉有点想吐。稍稍休息了一会以后梅莉再一次把埃利诺的棒子塞进嘴里,这一次她没放很深,然后缓缓的移动着。 「是,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 「那……舒服吗?」 「感觉……怪怪的,是不是应该用舌头?」 梅莉有点为难,放进嘴里已经是鼓足勇气了,还要用舌头去舔,好吧既然都已经塞进嘴里了,舔就舔吧。梅莉把埃利诺的棒子吐出来一点,只留下顶端,然后用舌头轻轻的尝试碰了碰,味道有点让她反胃,但是她觉得还能忍得住,她感觉到埃利诺明显受到了刺激,棒子甚至在她嘴里膨胀起来。 「这种感觉,有点酥麻。」 梅莉跪在埃利诺的身前,把埃利诺的棒子顶端含在嘴里,用舌头舔舐着,双手帮埃利诺撸动着,随着一股热流涌进梅莉的喉咙,让她吓了一跳,埃利诺的棒子在她手里一抖一抖的,不停有液体涌出来。作为第一次当然梅莉不可能喝下去,全部吐了出来。梅莉还是处女,埃利诺也还是处男,说起来没什么变化,两个人又都有了点变化。双方在一起搂搂抱抱摸遍了全身,接吻,除了做爱,其他能做的都做了。把梅莉送回家,对方父母的脸色并不好看,也没直接对他表示厌恶,只是一种淡淡的拒绝,想拐走我的女儿你还不够格的意思直接写在脸上。在骑马回男爵领的路上,埃利诺还是偷偷的笑出声,有这样的青梅竹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他现在都渴望起秋收来,恨不得立马冲上战场,万军之中生擒对方的贵族,然后等着对方的家族拿钱来赎,名利双收得到赏赐然后把梅莉娶回家。 「你去了哪里一天都找不到你的人!没人告诉你哪怕休假也要能随时联系到么?幸好你回来的不算太晚,现在赶紧来停一下情况明天准备出征。」 刚回到男爵领埃利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他妈叫什么事,自己难道是乌鸦嘴?自己只是期盼战争,期盼军功,但是自己真的还没准备好啊,而且现在离秋收还有几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