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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这么好的人谁能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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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正平这个人给孩子取名字非常自私随便,好似他人生里还有很多能自己能决定的事。一个沉字形象地说明了他和寇蕾这段婚姻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灾难,而汪宴显然就代表着他逃脱苦难后的人生奖赏。 不仅形象,而且残忍。 汪沉了解他爸,在听说弟弟在父亲眼里代表“安逸闲散”,再和自己的名字做了对比之后,他并不十分生气。跟那个老人渣没什么好计较的,人都死了。 家里第一个冒出领养汪宴的念头的人,其实是寇蕾,无论汪正平如何糟糕,孩子是无辜的,这份怜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但她没有在汪沉面前提过,孩子并不比自己恨汪正平恨的少,她没必要用这种事来考验母子感情,何况她和汪沉的感情本来也没有多牢靠。就在她纠结不下的某天,汪沉主动找到她说:“我们去接爸爸的时候,把弟弟也一起接过来吧,你可以领养他吗?” 其实不走领养程序他们也可以把汪宴带回去抚养,但汪沉执意要把汪宴加进他们家的户口本,再把汪正平那页删掉。程序比想象中复杂,所以他们在当地多待了半个月,等福利机构把汪宴和其他几个遗孤一起带走,他们才走正规程序提交了领养申请。 在福利院时他们没什么交流,汪宴还不太会说话,见面由他教着喊了“哥哥”,牵着哥哥的手去看他刚认识的大狗狗。汪沉高兴,没预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但他很喜欢这个弟弟,他以为自己多少心里会带点恨,竟也没有那么明显,如果不是那张全家福,他都忘了他爸长什么样了。 十一岁的汪沉,就这样多了个弟弟。 起初是新鲜,汪沉爱带着他和小区里的朋友们玩,洋娃娃一样的弟弟让他变成了孩子们之中最受关注的一个。 小时候的汪宴长相可爱,加上过早的经历遗憾遭遇,有些沉默,虽然也贪玩,但没有学龄前男孩的顽皮淘气。汪宴的到来也暂时缓和了寇蕾和汪沉曾经互生怨怼的关系。寇蕾从没教过汪宴喊妈妈,但也拿他当自己的孩子对待,因为工作缠身还特意请回了曾经照顾过汪沉的保姆。 等汪沉上了初中,他的生活范围从家对面两百米的小学扩大到了一公里外的中学,越来越多新奇的事物冲击着他的认知,汪宴的存在也不再新鲜。或许是天生反骨,他的青春期充斥着叛逆和拒绝,他开始注意到把汪宴带进这个家后自己被分走的那些注意力,即使他和寇蕾不对付,即使汪宴不喊寇蕾妈,无需去衡量,爱毕竟被分成了两份。 于是他面目可憎地向汪宴反复强调是自己给了他来到这个城市的机会,接受这样的教育的机会,再次拥有一个家的机会。不是为了让汪宴感恩戴德心怀愧疚,仅仅只是想让自己记住,终究有人在这件事里做错了事,就算生活继续,也应该被记住。 可这个犯错的人从来不是汪宴,所以汪沉为此又承受了来自寇蕾的责备,她说你没必要这么对弟弟,你甚至可以不爱他,但你对他的苛责不可能转嫁给汪正平,他也没理由承受你的怨恨,这一点,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和寇蕾的矛盾在汪沉没办法面对自己的不成熟,也无法低头向汪宴表达歉意时慢慢加深。和寇蕾的疏远,就是和汪宴的疏远,即使仍然生活在一起,交流却越来越少。小学和初中上下学的时间不同,汪沉吃完饭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汪宴也慢慢有了自己的同学和朋友。 因着他的倔,至今每每错过弟弟的重要成长,汪沉都会在心里划线,最后离远了一看,线绕成了圈,一圈一圈,隔开了圆心的汪宴和圈外的自己。 高中的汪沉一贯不把学习成绩放在第一位,左右闲不住,和同桌谈恋爱便成了顺其自然的事,如果同桌不是个男生,寇蕾可能也不会这么难以接受。 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男生让她的儿子再次面对了无端的、痛苦的分离。 和汪宴不同,小时候的汪沉很爱哭,发现他爸不见了傻哭,被抢了玩具他扯着嗓子哭,上课不听讲被老师训他回家哭,寇蕾懒得和他吵架他哭得王姐拍着背干着急,连汪宴摔了他都先替汪宴哭。 后来可能自己觉得哭没什么面子也不能解决问题,就不哭了。冉秋恒走之后,最开始汪沉没太大变化,虽然成绩不是顶尖的好,但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汪宴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从某天开始他哥的房门打开了,汪沉偶尔也会翘掉晚自习,想起来自己曾经承诺过要接弟弟放学这回事,去接他回家吃饭。 那是寇蕾和汪沉交流最多的一个夏天,汪沉产生了一些面对世界的困惑,而寇蕾是那个同样经历过抛弃的大人。和小时候不同,他会主动找寇蕾去阳台上聊天儿,语气稍微平和了点,虽然大多数时候还是不欢而散,偶尔吵得剑拔弩张,但不至于再摔摔打打,也勉强有过一些有效的沟通。 这虚伪的和平也没维持多久,直到填报志愿的分歧出现,他们终于还是没能成为可以互相理解的母子。 后来汪沉反思过他和寇蕾产生的一些对话,与他和汪宴的关系竟然也如出一辙。 汪沉一向知 道汪宴喜欢自己,从小就知道,毕竟他是汪宴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最开始汪沉以为那只是血缘上的天然亲近。 汪沉像条不断追咬自己尾巴的狗,一边扯着嗓子要小孩儿记住自己是他的恩人,想拉开距离,汪宴总让他想起记忆里那个不合格的父亲。可又忍不住心里的惦念,三不五时腆着脸凑过去,左问一句最近成绩怎么样,右说一句想要什么哥哥给你买。总借着和寇蕾吵架的由头不和汪宴见面,又在一次次滚烫的语音通话里尽诉思念。不怪汪宴觉得矛盾,他自己都矛盾。 他眼见着汪宴一天天长大,从小小的一个孩子,变成了和自己一样高,脊背挺拔的男人。他喜欢这样的人,聪慧,善良,通透,眼神坚毅,这么好的人谁能不喜欢呢。他以为自己也只是血缘上的天然亲近。 直到他以酒精做借口,不舍拒绝,放任了自己和汪宴的关系,回过神来才听清楚小孩儿咬着牙说的喜欢。 这不对,不用谁提醒,汪沉自己知道不对。可汪沉能感觉到,在这彻底不见面的一年时间里,汪宴有了一些他无法掌控的变化,这次若放他离开,那么以后再相遇的,便不再是今天的这两个人了。 他还不太清楚自己是否要就此踏入一段不伦的情感关系,与之相比,汪宴滚烫的手心让他无法忽略。他不是圣人,也说不上禽兽,他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很好的出息,总让家人失望,也不敢面对内心。 不敢面对,不代表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汪宴的亲吻他不想拒绝,不想再扯冠冕堂皇的借口,提醒自己道德伦常的规矩,汪宴吻他,他只想吻回去。虽然也给过很多失约的承诺,但弟弟开口找他要的,他每一次都给。 那天下午他们做了两次,汪宴高兴,噙着笑意扯了床单去洗,汪沉便去洗澡,没一会儿淋浴的隔间门就被汪宴滑开。 浴霸晒得弟弟身上吻痕清晰,汪沉扫了一眼,盯着腰间的一处红痕看,没说话,把人拉近怕被发现他下身又有了反应。 小时候他们也常常一起洗澡,汪宴坐在浴盆里,通常是背对着他。这一次面对面的,汪沉认真给对方揉着头发,是为了逃避眼神交汇,汪宴也不急,如此近的距离,他肖想了一年多的哥哥,他看够了就行了。 重复的动作让汪沉有些走神,不由得开始回味刚才的过程,汪宴神情乖巧,像是为此准备了十年,汪沉招架不住这么赤裸坦诚的感情,他似乎一生从未被人如此爱过。 阴茎上些许陌生的触感拉回了汪沉的意识,汪宴早就发现了它,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 汪沉由着他给自己服务,一手遮着汪宴的眼睛给他冲洗头发,而后吻了吻汪宴得逞的唇角。 汪宴得到了鼓励,便蹲下身去,学着那次汪沉为他做的一样,笨拙地凑了过去。汪宴自然不会什么口交的技巧,只能小心翼翼地亲一亲,再努力张大嘴整个含进口腔里,想到这个人是谁,汪沉没忍住顶了下腰,吓得汪宴没包住牙,嗑得他自己闷哼了一声。 汪宴急忙抬眼,却发现汪沉也正垂眸看他,眼神晦暗,手刚伸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拉他起来。汪宴双手揉着性器根部,无师自通地吸了一下口腔,汪沉的手便转道去揉捏汪宴的耳际和发根。 汪宴不得章法,忙活一通嘴酸得厉害,那东西却没什么变化,汪沉看他不死心,只好开口指导,教他如何取悦自己。 等汪沉终于又射出来,汪宴已经累得瘫坐在哥哥脚边,汪沉一忍再忍,才没射到他脸上。 他们都不太能开口问对方还想不想要,但心底那显然不够满足的欲望还在作祟,汪沉把人抱起来囫囵洗了个澡,汪宴低头在对方脖子上吸出了吻痕,大约在衬衫领也遮不住的地方。 等头发和身体都擦的半干,汪沉看了眼表,两个人同时开口。 “哥…” “去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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