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辆昂贵的黑色轿车穿梭在明亮宽广的隧道中,靛青色的烟雾顺着敞开一小截的车窗飘散溢出来。 “咳咳…” 被刻意压制的低咳声响起,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将两指间还冒着火星子的烟蒂捻灭,扔在把手边的烟灰缸里。 不过显然,这极低的声响也没有逃过副座上人的耳朵。很快听见横在中间的隔板被敲响,随后那人便开口询问: “boss,您又抽烟了?” 明明是个疑问句,那道声音却说的十分肯定。 时迁随意靠在后座一边,不置可否地发出道无意义的低哼。 方才见到穿越者时,嗓子发炎肿痛的状态已经缓解下来不少。不曾想到只是抽根烟而已,喉咙又开始隐隐发疼。 这时,阻隔视线的隔板再次被敲响,时迁将目光投过去,“怎么了?” 他的嗓音又哑又涩,像是多时未进水。 高亚谦如此想道,又从旁边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只保温杯。转头看向紧紧闭合严实的隔板。 “老板,麻烦您降下隔断,我这里有治嗓子的药。” 听到这话,后座上的时迁挑了挑眉,一只手伸出不紧不慢推下装置将隔板降下来。 因为车厢内十分明亮,高亚谦拿着的一板药片看起来甚至都没有那么苦涩。 而在看清男人另一只手上粉红色上面还印着白色小兔的保温杯时,时迁脸上不禁出现了抹戏谑的笑意。 但看在那人是自己下属的份上,他没有很放肆的将笑声溢出,而是别有深意提了一嘴。 “亚谦,最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剧情里,炮灰对待下属的态度温和又宽容,而现在这样问询除了打趣外也相当于一种提醒。 要知道高亚谦做的工作并不是特别明面上的,最近也一直在提拔他,知道的东西可真不算少。 若是同敌对势力派来的人有了关系,那会给整个组织带来一记重击。 不过,不可能就是了。 时迁看着高亚谦小心翼翼将水杯递给他,无微不至将药片都亲自掰开两瓣就差送他嘴里,颇有老妈子风范的男人。 虽说对于感情这方面的事情他不说是知道的很清楚,但也不能说是个木头。 这个男人或多或少是喜欢自己的。 时迁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其实在两人在第一次见面时,高亚谦莫名其妙的话就已经初现端倪。 只是可惜,意识到不等于认同。 高亚谦喜欢自己这件事并没有给他掀起多大的波澜。 甚至如果说他会去回应一串数据的“感情”那才是可笑的。 察觉唇齿间苦涩的药片逐渐化作丝缕液体向喉间流去,时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浅淡的虹膜愈发清亮。 他接过粉红色的保温杯,衬得苍白的手指多了几分自然的感觉。 这让平日里掌握生杀大权的地下组织boss都变得像是一个简单而温和的青年男人。 而高亚谦则并不是因为此时微妙的转变而愣神,他正在思考刚才时迁问他的问题。 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虽然以前有过,但现在看来,他的性取向好像发生了一个大反转。 今天回去gay吧也正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可能只是喜欢着boss,而对其他男人都只是和平常一样的漠不关心。 还没有回答,倏然,高亚谦又听见时迁开口。 “没有女朋友,那难道是男朋友?” 不得不说,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高亚谦的心脏狠狠颤动了一下,仿佛是被戳中要害。 这保温杯…… 着实是他想着boss时临时购买的商品。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杯身上认真啃着胡萝卜的白兔子同架着副无框眼镜看资料的boss有种莫名的相似感。 想到这里,高亚谦抿了抿唇,摇头。 “没有,boss,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 吹去从杯子里飘浮出来的热气,时迁装作疑惑地“哦?”了一声。 他也没看高亚谦,垂着眸将视线放在杯子上,继续道,“我看方家那继承人就挺喜欢你的。” “一路跟着你来酒店,几乎你前脚刚落地,那小子就开了车门。” 说着,时迁低笑一声。 “眼神跟恨不得吃了你似的。” 而高亚谦没有这份自觉,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主动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的顶头boss。 轿车上的司机经验丰富,车身全程都平稳顺利。 但不知怎的,高亚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对不起,boss,我没察觉到方家继承人跟在我身后。” 如果有个万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时迁摆摆手,示意 这没什么。 他正色,斜着睨了眼自责的男人,“方泉自己本身并没有多大能力……只是我没想到他对左承宇有其它的心思。” 后面那句话的音量逐渐弱下去,时迁将手里的杯子还给高亚谦,若有所思看着车外。 明亮的隧道不觉间已经见了尾,朦胧的夜色一瞬间笼罩了车身。 周围树影婆娑,似是鬼影。 他倒是没料到方泉会对剧情人物有了感情。 即使是疼的倒在地下,眼里满含恐惧,可一听到自己侮辱了左承宇后,还是拼了命地要站起身。 但是,这种感情里有多少是因为爱情呢? 恐怕只有百分之二十,其余那百分之八十的感情则都是因为下半身的欲望。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实际上方泉的眼光要比他自己所想的还要高得多。 这也就导致了穿越前的方泉还仍是一个虽然如饥似渴但却三十几年都保持单身的平凡骚零。 时迁几乎不用怎么动脑就很快将方泉穿越前的身份判断出来,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想到一件说出来都可笑的事情。 若是从未体验过性快感的方泉第一次同别人上床,会不会直接在做爱途中激动的当场穿越回去。 不得不说,还是十分有可能的。 心底的恶趣味瞬间爆发出来,时迁觉得让方泉在这个世界多留一会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没了钱他搞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然而,并不知道时迁心里在想什么的高亚谦看到的画面可就全然不一样了。 看着时迁脸上温和的笑容,他想,只不过是提到左承宇这个名字,boss就会变得这么高兴…… 是不是,boss这次动了真心呢? 他之前也听说过boss情人众多,且一两个月就会换三个的风流传闻。 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根本不是对待月抛情人会有的柔和。 到这,高亚谦心里无法抑制的生出一丝嫉妒。 “boss,您明天要去见周总,好好休息。”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时迁。 可接下来,时迁的回答让他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除了明天和周总见面外,其余一个月之内的会议或者见面都给我推掉。” 时迁交待道。 但这其实都是剧情使然。 炮灰强占了主角的身体依旧觉得不够,他想要的是主角身心臣服于他。 于是便特意抽出时间同主角培养感情。 而主角也正是因为炮灰随手给的资源而成为最后结局中的国际顶流。 只不过—— [系统,这剧情怎么没有之前的详细?] 剧本上所说的培养感情足足培养了五六个月,但却是一笔带过,只顾着期间炮灰感到不耐烦时强迫主角撅起屁股被干的描写。 该说不说,不愧是小黄文。 这次,系统很快给出了回复。 [迁迁,被摧毁的位面比想象中的还要损失的多,策划部的大多系统都被下了指标,听说是一天增加了一百多万个需要补写剧情的位面,所以质量就下降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迁迁,加油!] 时迁对这个只会加油打气的系统已经形成习惯了,此时听见这话甚至连睫毛都不颤一下。 既然剧情没给,那就按他自己的方式来培养那所谓的感情。 再者,被略过的剧情,也不算是主要剧情,只要适当对左承宇好一点即可。 这时,高亚谦的声音再度响起。 “boss,您不觉得工作要比陪伴情人重要吗?” 当然是工作比较重要。 时迁瞥了眼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的男人。 “亚谦,你问的太多了。” 他推掉那些会议不就是为了工作吗? “而且这种事你以后就会懂了。” 随意敷衍一句后,隔板升起将男人紧迫的视线阻断,时迁再没回答他任何一句话。 车厢内死气沉沉,高亚谦却依旧看着隔板,眸色复杂。 以后就会懂了……吗? - 酒店,2> “喂——” 满含不耐的低哑嗓音响起,左承宇皱眉,锐利的视线立于站在房门处不知多久的方泉身上。 “你看够没?” 越来越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这让本性难移的方泉下意识一颤。 但不过多久,他便又立刻挺直背脊。 “…你才是吧、被时迁干哭了没?” 心里的不甘在看到此时狼狈的左承宇到达了顶峰,分明答案已经很明了,方泉依旧挑了个足够羞辱人的问题嘲讽道。 凭什么只有他受到了创伤? 方泉这样想 着。 左承宇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乳头都被咬得肿了一圈。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威胁自己呢? 不过是个上赶着被那个好色老板操的骚货,现在还装模作样的恐吓他。 怒气上涌的方泉得寸进尺走到了床边,似乎是要触碰眼馋许久的左承宇的胸膛。 然而就在碰到其上暗红的吻痕之际,他伸出来的手被紧紧捏住。 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左承宇!你给我放开!” 方泉的胳膊几乎要被捏碎,剧烈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泪腺,形状姣好的眼眶里充斥着水雾。 挣扎之际,他的视线触及到了左承宇狭长漆黑的眼眸。 然而在泪水的朦胧中,他差点被吓得跌坐在地。 哭泣的声音都下意识减弱,唯恐扰醒男人眼眸中沉浮的暴戾。 “滚出去。” 左承宇沉声道,眼神厌恶地盯着此时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的方泉。 紧接着,那只捏着胳膊的手很快便嫌弃似的松开,巨大的力道使得那圈手指印变成了肿痛的青紫色淤血。 方泉也不敢再喊疼,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狼狈地离开这间酒店。 而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左承宇将捏过方泉的那只手在床单上擦了擦,放下紧掩着身体的被子。 就那样,站起身来,赤裸地走向浴室。 黏腻的水液顺着大腿根流下来,男人走了两步后,手不自觉捂上腹部。 他低低喘了两声,被鼓涨的感觉折磨得不清。 温热的水珠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自头到尾浇在左承宇身上。 头发上干涸的精液被冲洗下来,水流流过鼻尖,可以闻到那股腥涩的味道。 骨节分明的大手搓洗着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却唯独不敢触碰破皮红肿的乳尖,就连温和的水流打在上面都会引起一阵刺痛酥麻的感觉。 过了一会,左承宇按了按食指的关节处,脸侧的牙齿忍不住咬着内壁软肉。 他背过身,一手托住墙壁,略略弯腰,另一只手的食指划向股缝。 穴口过了这么一会时间已经完全闭合,周围的褶皱紧紧靠在一起,泛着些肿意。 戳上去时会传来胀痛,但当食指完全进入肠道时又会被周围嫩肉热情的包裹。 左承宇放在墙壁上的指尖发白,将溢到喉咙的喘息咽下,紧接着又很快再探进一根手指。 想要速战速决的他将两根手指在肠道里胡乱搅了一番,却发现流出来的只有一些肠液。 被射进去的精液则在手指根本探不到的地方。 男人挫败地一拳打在白瓷砖上,深呼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他缓缓将手放在腹部,里面是满满的精液。 “呃——” 左承宇急速喘息着,宽大的手不停按压着鼓胀的小腹,很快里面的精液从肠道流出,落在地上随着水花一起进入下水道。 大脑不知为什么恍惚片刻。 男人用手指再次撑开紧闭的穴口,因为喘息而张合的唇间发出一声极为微弱而本能的哽咽。 “迁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