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外候着的张全看到司承籍出来了忙迎上去,“平王殿下,陛下吩咐了,让您今夜和王妃将就着在东厢房住一晚上,明日陛下下了朝还想和殿下一同用早膳呢。殿下是和咱家过去呢?还是再去宴会上看看?” “劳烦公公带路了。只是不知王妃此时在哪儿?” 司承籍长舒了一口气问道,然后跟着张全慢慢走着,夜里宫中灯火并不明亮,司承籍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在夜里就不大能看得清了,总是一片模糊,像是蒙了层纱似的。 张全回道,“王妃不久前抱着小郡主先去了东厢房休息,殿下去了东厢房就能见着了。” 司承籍应了声,思绪又回到永昌帝刚刚说的话上了,突然提及起的母妃,让他前往昭陵,让他不要冒进……冒进么…… 是在说他南诏打的那一仗?可是那次要是不冒进,又怎么能这么快结束?要是不冒进,还不知道要再打多长时间,空耗多少粮草。 “殿下,奴才就送您到这儿,陛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老奴就先回去了。” “多谢公公,还请替本王谢谢父皇。” “老奴知道,老奴告退。” 司承籍眯眼看着张全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思,永昌帝的话是单纯的提及,还是有意而为之? “殿下。”沈黛衣听了下人说司承籍被永昌帝叫了去,心里担忧的很,就想出门看看司承籍什么时候回来,结果刚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司承籍。 “嗯?怎么出来了,夜里天气还是凉,快进去吧。”司承籍回神,上前牵着沈黛衣进了内室,看到床边摇篮里的孩子,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指逗弄。 然而仿佛总是得不到自家女儿的喜爱一般,小孩子抓住了司承籍的手指就开始哭,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司承籍怕小姑娘哭坏了嗓子,连忙安抚却是适得其反,只得无奈地回头看了眼自家王妃,并且成功的救出了自己的手指。 还别说,小孩子手劲儿挺大。司承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对着王妃戏道,“小家伙力气不小,以后一定要带着她学样功夫。” 沈黛衣蹲下身子正摇晃着摇篮,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殿下,咱们妧儿是个女孩子,学功夫做什么。” “会武功自然好,以后要是有哪家不长眼的小子欺负了咱们妧儿,就可以自己揍回去,不用哭着跑来向你我告状了。” “殿下~”沈黛衣嗔怪,“人家女儿都回来找父母告状撒娇,您就让她自己打回去呀?那以后京中岂不是得说平王府的小郡主是个女霸王了?” “管他们怎么说呢,咱们妧儿爱什么就做什么,都随了孩子喜欢。”司承籍倚在桌边,从怀里摸出谢文煜给他的请帖,“文煜成亲的日子你上心些,预先备着,免得到时匆忙。我将去昭陵一趟,你照看好自己。”说罢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欲再嘱托些什么,就听到门外的太监报说太子来了。 “四哥!” 司承筠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走进来,沈黛衣忙抱着孩子给司承筠行了一礼,司承籍看着人有些好奇,“怎么过来了?” “四嫂快请起。四哥,我这不是专门给咱们的小郡主送礼来了么。”司承筠扬唇朗笑,说罢还扬了扬手上的匣子,“特意找人做的,这份心意可不能随着府上的礼送过去,万一四哥不正眼一瞧,我这一番心思不是白费了么?” “瞧你说的。”司承籍请人坐下,又倒了茶水推过去,“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又岂敢不上心。” 司承筠可不信司承籍这话,从小到大自己送了多少东西,这人都是看一眼便罢,何尝上过心。转头对着沈黛衣伸出手,“我可能抱一抱小郡主?” 手都伸出来了自然不能拒绝,沈黛衣笑着将怀里的孩子送过去,一句小孩子爱哭闹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小丫头缩在司承筠怀里咯咯笑起来。 稚子的笑声似乎总是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叫人软下心肠,司承籍看着女儿的笑脸,唇角也带了笑意,司承筠逗着孩子,对着司承籍道,“四哥,快帮我把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我要亲手给我的小侄女带上!” “还亲手带,你怎么不亲手取出来?”司承籍挑眉打趣,却还是伸手开了匣子,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项圈。 “这不也得腾出手来么?”司承筠又抱着孩子逗了一会儿,闲话几句方道,“四嫂,我还有些事想和四哥说。” “好,王爷,那臣妾先带着妧儿休息了。” 司承籍颔首,看着沈黛衣身影消失,抿了口茶,“问吧。” “四哥怎么知道我是有问题要问?”司承筠在袖袋里摸了一阵,取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这是庆贺四哥凯旋的礼物。” 见司承籍不动,便主动的打开,露出躺在盒子中的一枚玉佩,其上雕了一丛新竹,样式精致,品色上乘,“都说玉养人挡灾,这可是我费了一番心思才弄好的,四哥可得时时戴上才是,若是不要,拒绝的就不止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我来就是为了给四 哥这枚玉佩。” 司承籍盯着那枚玉佩,“多谢,我很喜欢,只是我已许久不曾佩过玉,还是妥帖珍藏起来才好。”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四哥从前在军营佩玉自然不大方便,可如今既然回来了,不配上一块美玉可怎么行?我给四哥戴上,以四哥的风姿,戴上此玉必定更添风采。”司承筠手里握着玉佩,又将司承籍拉起来,司承籍已换下了繁重的礼服,换了一身常服,本就丰姿绰约,芝兰玉树的一个人,要是再配上一把折扇,活脱脱一个浊世佳公子。 司承籍的腰纤细劲瘦,挂上玉佩后腰带将腰肢勾勒的更加纤细。司承筠不得不承认自己看的有些痴了,他心底的那些龌龊想法渐次爬上心头,他想揽上那纤瘦的腰,用掌心一寸寸贴过去,感受那腰部的柔韧。 “如何?” “四哥可是京城里公认的美人,难道还对自己不自信了不成?”司承筠收回流连在司承籍腰间的目光,笑着打趣,然后赶在司承籍变脸前补充道,“四哥自然是怎么打扮都好看的!” 司承籍含笑正要回应,双腿忽的一软,直直向一侧栽下去,司承筠一惊,伸手捞起人,被人身上的热度烫的一个激灵,“四哥?” “嘘……”司承籍示意司承筠小声,身体这样的反应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只是恼恨竟在此时发作,他回京之后尚未有过疏解,情欲来势汹汹,不过几息之间,如玉脸颊上就泛起了粉红。“带我出去,随意找个理由。” 这个时候能出得哪儿去,司承筠心念电转,将人打横抱起走偏门出去,又命程稚暂留传话给四王妃,至于怎么说,全看程稚自己了。 这厢司承筠扯了衣服劈头盖脸地掩盖了怀里人的身形,又专挑偏僻的路避开宫人走,只是怀里人不安分,扭动着让他好几回险些摔了人。再加上这人身上散出来的香味,更是让他脐下三寸邪火直冒。 好容易走到了一个偏僻厢房将人放下,掀开衣裳后呼吸一窒,明明应该挪开的目光却更为肆意地粘在人身上。 司承籍微微蜷着身子喘气,他方才闷在衣服底下,又受欲火煎熬,脸上红的不成样子,泪湿阑干花着露,好一副待人采撷的模样。 “出去。” 司承籍咬破了舌尖才换回一瞬间的清明,开口让人出去,又往被子里挪了挪,双腿夹住被褥,忍着磨蹭的欲望。 而司承筠看着自己胯下的昂扬之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向司承籍的目光有些深邃。他对司承籍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漏掉了什么消息,竟不知司承籍为何变成了这副样子,却也觉得暗喜,正好不知该如何与人亲近,这不正是上天赐予的良机? 而床上的司承籍显然没有司承筠那样的闲情逸致,后庭承欢那处翕张着等着人来闯入,前端巨物在司承筠的触碰下吐出清亮液体,打湿了一片衣襟。 “四哥,我该怎么办?” 司承筠不是不知风月的毛头小子,他这一问,试探的只是司承籍如今还余几分理智。 “长夜……” 司承籍刚说出两个字,司承筠的手已经伸进了司承籍亵裤里面,揉抚过人挺立的性器,又摸索着去了人全身最娇嫩的地方揉捻开拓。 什么长夜,这会儿只有他司承筠一人。而这念头刚一闪过,手上动作就僵了僵,那柔软之处极为热情地吸吮着人,显然是尝过滋味的了。 司承筠动作变得粗鲁了些,惹得司承籍夹了夹腿,却还能顾得上眼前这位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伸了手要推开人,却反被捉了手牵引着进了自个儿体内。 这着实是更羞耻了些。 “不行……换个人来……” 司承籍已是有些撑不住了,他身上空虚的很,司承筠的手在那里待得越久,他身上的火势烧得就越烈,绵密地快感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欲火,欢愉的痛苦逼得他全身战栗,喉咙深处也发出一声声低吟。 欲火烧的他全无理智,只能耽于情海。司承筠听了他的话更是心头火起,换个人来?换谁来? “只有我了,四哥。”司承筠伏在人耳边低语,将人身上的衣物悉数剥离,抽出手,换了火热巨物缓缓进入了那犹在翕张的温软入口。 司承籍猛地挣扎起来,司承筠一时没注意被人挣开了去,只是司承籍身上发软,又被衣物牵绊,只脱离了一瞬就被司承筠扯了回来,手上用力,重新埋进那销魂蚀骨的地方去。 “四哥还想找谁?君长夜吗?” 司承籍满头黑发铺散在榻上,胡乱摇了摇头,喉咙中断断续续溢出几句推拒的话来。 “谁都可以,偏我不行?” 司承筠摁着人,将他身下这具想要蜷成一团的身体强硬地掰开,胯下迅疾抽送,逼得司承籍颤抖着身子泄了出来,后穴更是热情地咬住在体内作乱的孽根,司承筠低喘缓了一阵,道,“四哥,你的身子可比你这张嘴诚实多了。” 浸在情欲中的身体如有自己的意志,完全不顾司承籍的想法,紧紧圈住司承筠那孽根,不停收缩 挤压着,淌出汩汩水流,将两人相连之处染得一塌糊涂。 司承籍渐次得了趣,伸手环着司承筠后背,眼中盈着泪,哽咽着让他慢一点,可是怎么能慢下来呢?他恨不得将自己也送进司承籍身体中,与他合为一体。于是司承筠的冲撞愈发用力,誓要将这人眼中的泪水给逼出来一样。 司承籍眯着眼凭借本能胡乱喊着,嘴里全是司承筠听过或不曾听说过的人名,恼的司承筠动作更快,抱着人抵到最深,而后才痛痛快快地泄出来。 一回云雨初歇。 “啪!” 这一巴掌没什么力道,司承籍欲火未解,又刚经过一回高潮,所以这巴掌不响也不疼,可偏像是打在了司承筠心尖儿上,自司承籍突兀地软了身子一副被下了药的模样,到方才这不知被几人都看过玩弄过的身体,司承筠心里面一直压着一口气,如今被司承籍这样一打,就全从这里宣泄了出来。 司承筠将那只打了他的手扣住摁在被褥之中,另一手掐住人下颌,垂眸仔细端详着身下人的情状,突地笑了声,“四哥可真是狠心,竟这样打我。可我也只是帮了四哥而已,若非是我,四哥面对着王妃可该如何是好?就凭那后穴中淌出的水儿么?” 这话说的司承籍脸上红白交错,一面是被幼弟戳破秘事的羞耻,一面心里又觉着寒凉,他这身子竟成了这副淫荡的模样,和下属旁人便也罢了,如今却和自个儿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弟弟痴缠在一起,实在是…… “四哥难道不说一说,你这身子又是怎么回事?” 司承籍合眸不欲多言,司承筠挺胯将阳物重埋进湿滑深处,顶的人向前挪动几分,穴肉又识趣儿地收缩几下,讨好似的吮吸着,司承筠呼吸粗重,手下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四哥,是谁害你如此?” “说话!” “你若不说,我便去查,四哥情动之时喊过不少人的名字,我便都杀了,以泄心头之愤!” 司承籍急遽地吞咽了两下,咽下口中压抑不住泄出的呻吟,他还未想好怎么解释,体内的欲火又重新燃了起来,“是我行差踏错,太子殿下,你我不能再嗯……” 未尽的话语被一阵迅疾的抽插打断,司承籍被自个儿口水呛到,咳了好一阵,司承筠原本钳制着人下巴的手早就在人胸口挺立的乳珠处流连把玩,将那处揉的更显嫣红。 司承筠动作间极尽挑逗,司承籍承受不住,抬起胳膊狠狠咬上手腕,免教声音泄了出去。 可司承筠想听见这人的声音,他一面掐着人细腰挺动,一面俯身将人手腕解救出来,“四哥,四哥……” 低柔的呼唤并未得到回应,只溢出情动的呻吟来。司承筠再无顾忌,将人按在锦榻之中肆意玩弄,把那虚软无力的身体摆弄成各种姿势。 除了尽享这具他肖想已久的身体之外,更在人身上留下无数印记,昭示自己对这身体的占有。 云停雨歇,这场情事彻底结束的时候已过了四更。 且不说身上如何粘腻,就这床榻之上,被褥已被精液浸湿。 司承籍身上困倦,脑子这会儿倒是清醒,他不知被弄得泄了几回,腰肢酸痛,胯骨生疼,略一抬腿就能感受到有温凉的液体从后穴中流出来。 可是一想到将他弄成这样的人是谁,脑袋便又突突地疼起来。 “还未问过四哥。”司承筠从背后抱住司承籍,手掌又打着圈儿挪到人小腹上,“方才四哥好似有意地护着肚子,莫不是齐大人诊错了,这儿当真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