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母?你竟然还遇见飓母了?好家伙,那大姐还活着呢?” “飓母?她以前的名字不是叫飓吗?我听我师父喊的。” “她名字是叫飓,不过上古人族更喜欢称她为飓母。这姐姐活得也是够久的,想当初她也曾带着年幼的我在象镜四处走动呢” 看了看陷入回忆的小西,脑中又回想了一番,我终于明白了她善谈交际的启蒙出自何处。 我拉着小西坐在她的小屋子里头东拉西扯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话题说到了飓母孟婆这条尾祭之上,不得不说有小西在,想拉主线剧情当真是非常困难 “小西,实则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来着” 事情倒是还没说出口,对方便是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我,双手抱着胳膊渐渐后退着:“还记得你上次求我帮忙就有了三界六道。” 额,中间虽然省略了许多曲折的过程,但结果好像还真他大爷的就是这样! 难道我要告诉她,其实这次我是打算灭一界吗?那这家伙铁定分分钟要同我绝交。 咽了咽口水,我坚定地问道:“我们是朋友吗?” 良久对方才回了我一句:“,看情况。” 见她态度坚硬,我迅速改变了作战方案,暗暗掐一记大腿,死命的挤出两滴泪水,嘴巴一捂,哭腔立起:“你都不知道,我被人欺负了,他们仗着人多打我一个,呜呜” “真的假的,你师父呢,他不帮你?”,对方似乎有些将信将疑。 小西这样好哄骗的脑子,她能信一半,我就能给她忽悠另一半。 一拍桌子,我愤然而起:“你打架打输了告诉师父呀?多丢人呐!自己输的架就得自己找补回来,不然脸往哪隔,我师父脸往哪儿隔” 小西打的架向来只比我多,不比我少。可打架之事,饶是她再厉害,亦是有输有赢的,而且不论输赢,大都是心照不宣的瞒着家中尊者,尤其是打输了这种要丢整个门系脸面的事,整个象镜之中,谁家弟子未曾做过。 于是听我这般一说,小西立即便附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眼看就差临门一脚,我立马追问道:“一句话怎么办?” 随即我便听到了一声满意的回答,充满着激情昂扬:“做姐妹的,当然得给你报仇啊!” 从木屋里出来,小西又送了我一块儿小镜子,说是为了方便保持联络,于是我再一次不客气的欣然接受了。 如今援军已到位,就差东风了 回到白玉龟台主台之上,神仙大人已经在等我了,周围倒是并未瞧见子禺象神的踪影,也不知他们俩聊得如何了,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我,此刻对白玉龟台竟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愧疚之感。 乖乖跟着神仙大人回去的路上,我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脱口问道:“你上一个徒弟跟着你时间挺久的吧?” 被神仙大人握着的手一紧,抬眸间,恍然发现对方似乎盯着我瞧了许久,见我终于打算同他讲话,他才轻飘飘开口: “象镜一正日,人间一甲子,不多不少,整整一个洪荒。” 深怕他看出什么,我不由得打起了哈哈,道:“那你们师徒二人感情一定挺深的” “刚开始时,我只觉得世上怎有这样烦人又黏糊糊的丫头,后来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了,她整日不给我惹些事情,总还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前我总惯着她,却忘了告诉她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神仙大人鲜少说那样多的话,一般能直接打击别人,他都乐于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现下他话说一半,便直勾勾的看着我,待我定神回看向他,才将另一半话补全道: “惹了再大的祸,我皆可以替她收拾,只是万万不可将自己的小命闯丢了,那样我会伤心的~” 话毕他忽而温婉一笑,手指指腹抹上了我的脸颊:“哭什么?” 在他问之前,我并不晓得自己流泪了,可当我自己也摸上脸颊时才发现,原来我当真哭了,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一下,奔腾而下,流得汹涌。 遥记当年,我感叹人族生命短暂而时,生怕自己在他千万年流淌的岁月里,留不下任何痕迹,就算有痕迹,也怕那不过是惊鸿一瞥,所以唯一的愿望就是,求他不要忘记 然而为了消灭那该死的滞濛之气的存在,为了脚下混沌的风恢复透彻,也为了那位原本风流洒脱的象神,我被在身后的手,捏着孟婆给的瓷瓶,紧了又紧。 神仙大人在我嘴角边,轻轻啄了一啄,浅笑着: “当我的徒弟便是有这般的好处,无论徒弟想要什么,师父都给,就算是要你师父我,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