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在族里平安无事待的第三天了,原以为土之一族的人会将我们立刻逐出这里,无论如何也该翻脸才是,却没想到他们当做无事发生一般。 只是我偶尔出门,遇见他们族里的人,他们都会避开我,有时会在我们背后偷偷说些悄悄话以外,好似根本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我也是回来后才晓得,那位将朝抱回来,还和南长得相像之人就是南的亲生大哥,也是这个族里的少族长。 听南说他们因为看守相柳,早早便同宗门分离开来,辟居于此已经很多年了,宗门和象镜脱离关系这件事与他们实则半毛事也没有,否则他们这一族也不会拥有洪荒神器珐诛。 珐诛的意思是佛亦可诛,是洪荒时余茂象神闲来无聊做的降魔金刚杵,也不知当时是那个惹他生气了,非要取这么个恐怖的名字。 他们一族最早的族长亦是出自余茂座下,派遣他们去时余茂象神就将此物送给了他们族长,此后一代代流传至今,被当作用来看守相柳的法宝。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臭丫头白担心了,真是白白闯了个祸事 听说臭丫头醒了,南急急忙忙就奔了过来,气都不带喘一口的,可这丫头倒好,醒了第一句话便是问我晕倒时接住她的是谁,说什么仿若见到天神了。 “哈哈,天神?你不是一天到晚吹嘘自己是神族后裔呢么,想见天神,你回家见不就好了,哈哈哈哈” 被我嘲笑了一番,这丫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白了我一眼,便继续喝着粥。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南就已经到了门口了 “你们在说什么?”,他一进门就问道。 “没什么,说这丫头的梦中情人呢”,我戏谑道。 臭丫头则连忙叫嚷:“你胡说八道什么!” 看着旁边的南脸色一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戏谑的笑容挂在脸上渐渐变得冰凉。 这土之一族的兄弟俩一个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特意让人过来送粥,看的出来都对这丫头挺上心的,还都是一见钟情的版本,可不由得却令我想起三个人来。 以前我一直将余茂句芒和花神事情当作故事一般听,此刻就在眼前,却顿觉有些头疼了。 我虽不懂情爱纠葛,却也知道即使止损的道理,余茂从不给花神过多的期望,句芒或许还有机会,可现下不同,哥哥能特意叫人送粥过来,说明也是关注着这边的动向的。 心头一凛,我正要说话,臭丫头这边已经先转移了话题。 她逮着南就问:“你说当年象镜为何要解散宗门?你们不也是宗门原系么,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们离开的早,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是因为千年前宗门神农氏出了一名叛徒,那个人不仅放火烧了象镜内许多灵品花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更是一手促成了那场象神大战” 我早知南对朝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不知道他连这样的流言都讲。我这个人向来对流言没什么兴趣,拍拍屁股,转头就出了门。 经历过南走丢的事情后,除了我们小楼到厨房的路线,我还从未再到过族里其他地方。这次不知不觉间就想换一条路线走走,不过刚走出去几步,便看见了躺在墙头晒太阳的狐狸。 这家伙向来不都觉得日头毒辣,只愿意在月亮底下待着么,居然在这晒太阳? 近日里也不见他的踪影,莫不是都偷偷跑出来晒太阳了? 本姑娘是个直肠的,不大喜欢藏着掖着,便直接了当地问了他一句:“你脑子坏掉啦?” 狐狸的身形动了一动,却又丝毫没有想朝下看我一眼的意思,许久才懒洋洋的回了我一句:“好像有点” 抽了抽嘴角,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也是,不然你没事待在这里干什么~” 摇了摇头,我刚想离这个脑残远一点,只听他又软绵绵的说了一句:“我想试试我受不受的住这炙热光芒的照耀” “嗬,是够炙热的,这里可是南疆,你以为是朝歌的太阳呢,晒死你”。默默吐槽了一句,我又打算离开,临走时,突然想起屋里的两位,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虽然此刻的狐狸脑子不太好,但也算半个军师,我抬头看向他,寻思了许久,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了半晌,问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个问题问的太没有深度,说完我就后悔了,头都垂到了地上。“算了~”,挥了挥手,我就跨步走了。 不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紧接着便被狐狸揽在了怀里,他目光复杂,似乎有些激动,盯着我看了许久,便道:“怎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