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木剑,我们双手相握,单手结印,他出阴,我为阳,两股红色衣袂相交,顿时身后结起漫天的血红色印纹。 “出!”喝声响起,印纹飞出,直击相柳。 结印并不能消灭一只上古凶兽,但却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如同玄光阵法,紧紧的将它固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朝,快趁现在~”,我看向臭丫头那边。 她没有回嘴,南已经在她周围布下了土之一族的术法,黄色的光芒在她脚下若隐若现。 小姑娘正屏气凝神,双手结印,法杖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身前,不停的转动,一阵阵的发出深绿色光芒,嘴里叽里咕噜念着什么: “天地神人,九息不法,自契为灵,昭达神霄,万物回生,由心不灭” 绿色的光芒,闪着闪着便开始愈发一圈圈的扩大,所到之处开始荡涤黑色的毒气,即便是泥淖也逐渐变得坚硬,林木重又焕发生机,这一切也在不断削弱着相柳的力量 与此同时,我和狐狸又结了另外两层印,再次重重的打在了相柳的身上。这时我才注意到相柳的九个脑袋此时只剩了七个 “还有一个脑袋去哪了?”,我脱口问道。 “被我撕掉了~”,狐狸轻描淡写的回了我一句。 撕掉了?看了一眼与他交握的手掌,我不禁想起了初遇时的那番场面,对方大抵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淡淡又回了我一句:“放心,不是这个手” 干涩一笑,我咽了咽口水,没敢再问他是怎么做到的。相处那么久,我竟都快忘了,九尾天狐的实力原本就是那样强悍的。 只是现下的狐狸似乎与方才有了一些不同,总有一丝说不上来的莫名冷淡,又或者并不是冷淡那样简单 此刻没有时间让我过多计较这些,相柳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消灭,重又看了狐狸一眼,问道:“怎么办?” “封印~”,他答了我两个字,可这却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一道又一道的结印打出,前后加起来整整九道。刚被放出来,此时又要被关回去,仍谁自然都是不肯的。顶着七个脑袋的相柳,嘶吼声几乎是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双方都在僵持的时候,大地突然出现了晃动,土木松动,山石崩塌,原本被相柳震开的土地开始纷纷倒塌,是土系术法! 我向南那边看去,南方才就已经落到了地面,周身相对安全,此刻他的周围正站着几名他们一族的族人,想来是知道结界被破,匆匆赶过来的。 为首的男子相貌与南有些相似,可气质上却有许多的不同,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不由得令人想起当年长居泰山府的那位,而此刻动摇山脉的术法似乎也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因为离得远了些,只能依稀辨别他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物件,似乎也是一个法杖之类,那玩意儿看着不过半剑大小,两头似锥,金属质地,倒是不会发什么光,可偏偏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在他手中轻轻一推,便能用处开天辟地之感。 见山谷般的裂痕开始倒塌,我和狐狸立刻心领神会,默契的将相柳一步一步的向后逼退着,待成功将它逼入它破土而出的地方后,山腰上的人紧跟着轻轻挥动了一记金属锥,流沙走石就从高处瞬间滑动下来,不肖半刻便将相柳埋了个干净。 有我和狐狸的结印做屏障,等同于形成了一道新的结界,虽然不能保持太久,但也足以让土之一族的人将他们的巨石法阵重新搭筑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狐狸扶了我一把,让我可以瘫坐在镜子上休息片刻,倒在他怀里,我静静看着臭丫头独自立在云头施法,黑色的浊气还没有清干净,毒水也还需要吸收,也不知道她还撑不撑的住。 我勾住狐狸的脖子,将身子依附在他身上,随即就将屁股地下的镜子给扔了出去:“三光为令,清!” 方才在相柳脖子里时,小镜子便替我将毒水吸收了个干净,将它扔出去我不过也是碰碰运气,没想到小镜子真的开始吸收那些洒落在地面的毒液。 白玉龟台的泗水是这世间最洁净的水,有洗涤万物、净化万物之效,这天底下的水泽还没有什么是泗水吞噬不了净化不了的,如今看来,我大抵晓得小西是用什么来打造这些镜子的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镜子的帮助,毒气和毒水都几乎收拾干净了,重生之力也在发挥效用,许多山林植被都在重新冒出绿芽,只是一不留神,臭丫头撑不住了,终于晕了过去。 狐狸抱着我自然是来不及去接,就在我担心她会不会被摔死时,一道身影闪过,准确的将她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