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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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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才走不久,睡在床上宛如一滩温雪的人便颤巍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仅腿是软的,腰也是软的,一下子还没坐稳,好在是手撑得快,没有栽倒。 眼罩已经湿得不能再湿,扯下来的时候还有些难受,他闭了一小会儿眼睛才用手遮住后睁开,才发现房间里的亮度是最低的那档,柔和而浑浊。 他意识现在已经有些清醒了,他记得男人给他洗了澡,可正要去厕所拿衣服的时候却感觉有东西从自己屁股里流了出来。 云毓动作一愣,强忍住难受去摸,没有别的什么,只有一掌的粘腻,像是男人的精液。 “呜——”云毓捂住了想要呕吐的嘴,拼了命似的跑到了厕所里,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可是他什么也没吃,到最后只挤出来了一些酸水。 吐出来后,云毓又清醒了一些,下体的疼痛也更容易被感知到。 眼睛再次酸胀,他掰开了花洒的旋纽,强忍着恶心,把男人恶意留在自己屁股里的精液全部抠挖了出来,哪怕是双腿因疼痛而打颤,他都没有停止,看着最后那些凝白的液体全部顺着旋转的水流冲进下水道后,云毓才松了一口气。 就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依旧保留着自己最至高无上的纯洁。 股间撕裂的疼痛让他在取走自己装着衣服的包裹的时候险些摔倒,手机一开机,上面就显示着一百万的转账,备注的大意是,他很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 云毓抿抿唇,小心翼翼把手机重新放回书包里,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现在意识是清醒了,可是身体却好累,像是各个部件都已经生锈零落,即刻要坠毁,以至于他没能注意到放在门口的那个面具,直接打开了门,而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似乎正要敲门。 在看到云毓出来之后,男人立马闭上了面具后的眼睛,轻声说道:“请您戴上面具,我会送您回去。” 云毓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道:“他走掉了吗?” 已经是凌晨,酒店里还活动着的人极少,哪怕是一小点声音都显得好大。 戴着面具的男人轻声说道:“先生已经离开了,离开之前叮嘱我送您回去。” “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云毓是站不太稳的,哪怕是现在与人对话,半边身子都要倚靠着门框,他知道这样不礼貌,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站直了。 男人被吩咐将人抱回去,他却没被提醒如果这位小先生反抗的话他该怎么做。强硬一点么?他心里想了想,可那个人似乎对这个人挺重视的样子,强硬真的好么? 云毓的眼神都张合了好几次,再最后一次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微微带上了哭腔,“先生,您跟他说好不好,我好想睡觉,我好累。” 他闭着眼睛,却能想象到刚刚匆忙瞥见的那张称得上是明艳的脸,似乎已经皱起了眉头,像是要哭了。 他心中动容了一些,放缓了语气,捡起了地上的面具,递到了少年手中,“请您戴上这个,我会跟着您走,还请您不要告诉······这件事可以吗?” 云毓点了点头,在发觉男人闭着眼睛之后才小声嗯了句。 男人遮住了他的眼睛,带着他走了很久,才摘下了蒙住眼睛的绸缎,示意云毓可以自由行走。 他扶着墙,走得极其缓慢,缓慢到睡在床上的贺言也有些奇怪,照理来说不会耽误这样久的时间才对。 贺言从床上坐起来往外走,却正好和刚刚归来的云毓碰到了一起。 两个人的神经同时绷紧,贺言意识到云毓是自己走回来的,而云毓却多了一层颤抖——他该如何向贺言解释半夜的归来。 贺言率先反应过来,还记得自己应该是醉着酒的,小心翼翼抱住了云毓,哼哼唧唧:“班长,你、你去上厕所了么?我、我一醒来没看到你,班长······班长你去干什么了······” 酒气扑面而来,分不清楚是自己身上的还是贺言身上的,他应该讨厌的,可是此刻却觉得好安宁,好喜欢,暂时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怎么可以这么笨啊······ 明明还醉着酒,怎么可以因为自己不在就要找自己。 云毓小声说道:“去睡觉······” 贺言还是像个大狗狗一样在自己身上乱蹭,云毓一方面怕自己身上的痕迹被他发现,一方面又庆幸他喝醉了酒,而且现在好暗。 贺言借着力气把云毓带到了床上,呢呢喃喃地撒娇:“想和班长一起睡······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去尿尿······尿、尿什么······” 云毓脑仁都是疼的,却还是想要去听贺言说话,可他等着等着,等着快要睡着了也没等到,才一低头就发现他又睡着了。 强忍着难受,云毓脱掉了身上的外套,脑袋胀胀的,觉得热,可身体却是冷冰冰的,他想躲进港湾里,一点儿都不愿意再醒。 借着清醒随心所欲,要行不 轨之事,要霸占港湾,要拥抱暖源。 * 第二天的闹钟没能将云毓弄醒,小小的脑袋枕在了人宽厚的肩上,又被人揽着腰抱得更紧了些。 贺言强制性地把云毓的闹钟给按灭了,并打算抱着这颗人性的安眠药再睡一会儿。 可是天不随人愿,在半个小时之后走廊外传来了吵闹声。 或是云毓睡得太香,太柔软,贺言干脆捂住了云毓的耳朵。 可不碰不知道,一碰才吓人,埋在怀里的脸烫得吓人,并且整个人都红红的了。 又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贺言看着云毓极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满是迷茫。 贺言重新把被子盖上,蒙住了云毓的脑袋,趿拉着鞋去开门,正好看到了华晨。 华晨还是微笑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昨晚上喝多了,怎么俩人都没起来?” 一听到华晨的声音,云毓就赶紧应道:“马上、马上来!” “不行,你躺下。”贺言对着房里喊了句,云毓愣了,华晨也愣了。 贺言赶紧解释道:“老师,班长他······好像发烧了······” “什么?”华晨直接冲进了屋里,看到了云毓红着的脸,就连本来清明的眼神都显得好迷茫,都不用量都知道发烧了。 华晨赶紧掏出手机要打120,却被云毓拉住了手。 他简直是心惊胆战,他怎么可以去医院!万一被查出来的原因是那个,他以后还这么面对老师和同学呢! 云毓的反应实在过大,华晨皱起了眉头,问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了又吹了空调?” “没、没有。”云毓本来脑子就胀胀的,现在还要找一个借口,脑袋都要炸掉了,只小声说道:“我、我可能有一点······水土不服,我小时候也跟着爸爸妈妈出门过,那个时候也、也发烧了好几天······但是,这没事的,就是、就是休息就好了······” 云毓这话说得磕磕巴巴的,实在不能让人相信,可偏偏又是这么乖的孩子,华晨也实在想不出来他撒谎的理由,只能说道:“那行,你休息会儿,老师在这儿照顾你,贺言,你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大部队走。” 云毓本就因撒谎愧疚,现在急忙说道:“不行,我怎么能让老师来照顾我!我可以、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只是休息,躺床上就好了!” 华晨态度却强硬,说道:“老师跟隔壁班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帮着带带就行。” 话音刚落,贺言就说话了,他恳求道:“老师,要不我留着照顾班长吧······我、我之前总来林安,该看该玩的地方也都去过了。我、我保证好好照顾班长,要出问题了我立马给您打电话,给班长送医院去!” 这种事情华晨态度极为强硬,毕竟和上次不一样,可他才要反驳贺言,便已经有了个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里,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 华晨皱了皱眉头,又被贺言磨了好几下,这才松下口,只是在走之前叮嘱贺言,要是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和他联系。 贺言把人送走之后才继续回到了床边,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床上的那个被子架到了云毓身上。 云毓眨眨眼睛,又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好些,小声说道:“要不你还是跟大家一起去吧······要是快一点的话还能赶上大巴的······” 云毓越是这样,贺言又越是烦躁。 华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知道。 可他明明记得,那个时候空调温度开得很高,自己在最后也给人上药了,又怎么会发烧。 又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听说烧久了还会得肺炎,那个时候就难办了。 贺言挠挠脑袋,又想骂人又觉得操蛋。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了云毓床边,说道:“班长,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感觉你烧得好严重,真的好烫,手都红了······” 云毓急忙抽手,辩解道:“不、不,没有的,那是、那是你感觉。我吃一点药就好了······” 云毓极度抗拒去医院,这是贺言没有想到的事,他真的想干脆把人打晕了送到医院里去,到底理智还在线,他说自己去买药,又仔细叮嘱了云毓好好休息呆着别动,这才跑到了电梯口打电话给前台,让人送一些体温计、感冒药和无害安眠药上来。 挂掉了前台电话后,他又在手机上按了几个数字拨了电话过去。 毫无废话,开门见山,“凯悦国际,512,找几个医生,十分钟赶来。” 这话说得太急,对面的男声先是一顿,三秒钟后又赶紧说道:“这太急了,少爷,咱们肯定——” 贺言都不想把这句话听完,皱着眉头看着电梯门后拎着药箱赶来的前台,冷冷说道:“一个月十几万的工资不是敬家用来养死人的,找不到人你他妈就给我收拾东西滚。” 说完,他夺过了药箱,径直朝着房间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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