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毛细雨淅淅沥沥连下几日,回暖的气温染上了寒意,湿冷一片。 冷风从大敞的窗口中灌进室内,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 贺宇川被这股寒意冻醒,他臭着脸下了床,赤脚走到窗前一把将落地窗合上。随后疲惫的靠窗瘫坐下来。 距离被救回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当时的很多细节现在都回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赤身裸体被男人扔在荒郊野外,双手被束,屁股里塞着一串拉珠,全身上下布满吻痕,他在怒骂和哭泣声中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视线中出现的是他妈哭的双眼红肿的脸。 他身上那些束缚也都不见了,眼罩、手铐、还有拉珠。有可能是被送他到医院的人处理掉了,或者是被医生······这些猜想都无从考证,他也没有脸去询问。 根据他妈后来所说,当时有人给她发了条内容为「医院名称和病房号」的短信,她根据短信内容寻去,最终找到了躺在病房里昏睡不醒的儿子。 至于是谁救了他,又是谁给他妈发了短信,这两件事是不是一个人所为,这些通通一概不知,也无处查询。 因为给他妈发短信的号码经查证,是空号。 对方似乎是通过了某种手段钻了空子才做到的,不过贺宇川对此不太了解。 他也有想报过警,但是最后不了了之了。 也不怪不了其他,男人太过谨慎,最后一次做爱并没有内射在他体内。加上贺宇川的职业原因,也不好把事情搞的太张扬。所以等他清醒,深思熟虑想好去报警后,已经太晚了。他身上仅存的本就不多的线索也随着时间逐渐被身体治愈。 思来想去,唯一有用的线索居然只剩下他屁股上残留的齿痕。 当然,如果想要光凭此掘地三尺把男人给挖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太大张旗鼓不说,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贺宇川思虑半晌,做了个脑残决定—— 不报警了。 时至今日,男人好似已经完全从他生活中脱离了出去。除了刚开始被绑架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搅得每晚夜不能寐以外,其他方面恢复良好。 贺宇川倚靠着玻璃窗,双腿随意交叉在一起,他想道: 也不是全都恢复的很好。 事实上,他从被救出来后,还没有射精过。 要怎么说呢,他的阴茎会有正常的性欲反应,也会对外界刺激产生快感,但是无论他怎么取悦自己的小兄弟,对方始终无法成功吐出闷憋许久的浊白色液体。 所有感觉都到位了,但距离到最后的喷发出来,却总是少一点东西。 贺宇川头疼无比,即便去看了医生,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 令他更为苦恼的是,最近几天他每晚入睡,都会在睡梦中梦到被绑架时的场景。刚开始所经受的一些疼痛相关的性虐暂且不提,后面与男人的正常性交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蛮值得回味的。 虽然每次在开始前他都真心实意的抵触跟男人做爱,但是到了后面又总会渐入佳境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毕竟,男人的活儿是真的好。 贺宇川的身体远比他的想法来的要坦诚,无法否认,他在渴望肛交带来的快感。为此甚至偷偷买了玩具,根据网上的慰菊教程在自己身上搞实践,不过始终不得要领,除了一些心理上的满足和诡异的充实感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快感产生。 贺宇川低头往自己裆部瞧了一眼,那几两肉安安静静的卧在他的胯下,在没硬的情况下,依旧撑得那里鼓鼓囊囊。 这种欲望得不到发泄的感觉十分难耐,每个人骨子里都掺杂着贱意,越是办不到什么,心中越是为其骚动。 贺宇川的手摸进内裤里,在阴茎上撸动了两把。感受着掌下之物逐渐变得挺立坚硬,他心猿意马,扯开内裤开始专心伺候起自己来。 从滑亮湿润的肉头,到有着细微弧度青筋缠绕的柱身,再至憋得圆润沉甸甸的精巢,他全都没有放过。 贺宇川很会伺候自己,左手握着阴茎上下撸动,右手指尖扣弄着顶端的马眼。 他的呼吸急促,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双眼迷离水润,这是情至深处的表现。他的阴茎时不时跳动两下,但却始终不见有东西射出来。 贺宇川翻了个身,伸手去够扔在不远处的黑色收纳盒,盒子里放的是这段时间他网购来的各种男用前列腺按摩器。 他将盒子打开,从里面众多玩具中选出了五枚电动跳蛋。 虽然不会给他带来强烈的快感,但他却十分中意这几枚小小的东西,原因无他,仅因为跳蛋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塞进去,打开开关即可安静享受,简直不要太方便。 贺宇川已经有些熟悉这些东西的玩法了,他轻车熟路的把跳蛋涂抹上润滑油,随后抵在自己的肛门口,微微用力,便被肉穴纳了进去。 跳蛋的形状被设计成两头窄中间宽的样式,很容易就塞进去了,比当初男人给他塞的那一串拉珠强不知道多少倍。 他忘情的享受着自慰带来的快乐。 闭眼感受着一波波余震般的快感涌遍全身。 在最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要关头—— 门铃响了。 尖锐的铃声响彻整间屋子。 贺宇川的阵阵情潮,硬是被抵了回去,手中的阴茎也软了下来。 他脸上潮红未退,嘴角瞬间拉了下来。 偏偏门外那人十分坚毅,大有等不到他出来就要一直按下去的势头。 贺宇川烦躁地胡乱在下身套了件裤子遮住私密部位,赤裸着上身便冲出去开门了。 在门铃声的催使之下,屁股中的跳蛋也忘了扯出,只能任其在肠道中作乱。 贺宇川打开门。 外面的人还维持着按门铃的动作,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出来。 “什么事?”贺宇川语气并不好,许是刚经受过情事的原因,导致嗓音沙哑音尾带勾,听起来不似在生气,反倒是像埋怨多几分。 来人生的高壮,粗眉大眼,五官倒是十分精致,明明是个浓颜,却莫名让人觉得十分清淡。 他看着贺宇川的一身行头,怔了片刻,随后如梦初醒般:“我是你的邻居傅尘远。” 贺宇川倚门站立:“怎么了?” 傅尘远道:“你的快递送到我家来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件厚度有两指宽的黄色档案袋:“我以为是我的快递给拆了,但里面的东西我没有看。” 贺宇川道:“我最近没买东西。” 傅尘远道:“快递盒上写的是贺宇川收。” 贺宇川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的我住这里。” 他强行压下屁眼中震动带来的燥热,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跟傅尘远素未相识,准确来说,应该是他跟这层楼的邻居都不太熟悉,即便他已经在这公寓住了两年了,但大家平时都忙,少有碰面的时候,即便打了照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傅尘远道:“楼下姓王的老太太说的。” 贺宇川瞬间了然了。 那王老太太为人极热情,每次见到他都要好一通嘘寒问暖,他不好拂了老人家好意,一来二去,一老一少倒也热络了起来。 他看向对面的傅尘远,眼神中少了几分戒备,想必这也是接受过王奶奶热情洗礼的人。 “给我吧。”他接过傅尘远手中的档案袋。 这回语气好了不少:“麻烦你了。” “······没事。”傅尘远意味深长道:“我就住你隔壁。” 贺宇川道:“怪不得会送错,下次再有这事,你直接放我门外就行。” 傅尘远点点头,眼神却一直忍不住往他裤腿下看。 贺宇川心道奇怪,也顺着他的眼神往自己下身看去。 瞬间,热血涌上脸面,原本情潮半退的脸肉眼可见臊的通红。 他为了方便,出来时直接套了一件齐膝的大裤衩,结果裤衩不够长,导致跳单的线从裤腿中掉了出来。那四五根粉的蓝的细线连着开关就垂在他身后。 贺宇川顿在原地,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牵连着他的反应都迟缓了。 傅尘远觉得他脸色有意思,轻笑一声,原本清清冷冷一张脸瞬间如沐春风。 贺宇川脸色涨红,无意欣赏眼前美色,踌躇片刻,果断无视他的打量,落荒而逃回了屋内,砰的一声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