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医馆。 江屹川和飞沉离得还很远,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再靠近一些,就看到方氏医馆外面围着一大群人,群情激昂,满脸愤慨。 江屹川皱了皱眉,抓住飞沉左臂,一起挤过去,在人群外围打听了一下缘由。 一个中年人抱着胳膊,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这家医馆的大夫把人医死了,现在苦主抬着尸体来讨说法呢。” 另一个人补充道:“挺壮实的一个汉子,原先是吃坏了肚子来他这儿看诊抓药,回去以后先是说好了许多,没想到又过了两日突然暴毙了。” 江屹川个子高,抬头越过高高低低看热闹的人群遥遥看去,能看到医馆药柜的掌柜在门口外面努力安抚众人。但有几个庄户打扮的男人十分激动,不断喝骂,又挥拳示威。 他问:“这里是哪家管事?没人去报吗?” 有人答道:“这是青虹教的地盘吧?大概一会儿就来人了。” 玄宇大陆上被几个修真门派所分割,包括六壬山庄,天鹤峰,飞星教,梵海旗,无踪岛,清平寺和召云观。他们又把自己控制的属地分给不同的小门派和家族。小门派小家族收缴税款,处理各种纠纷事务。大门派再向他们收取银钱,处理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 没过多久,果然有几个穿着统一制式服装的人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分别与起了纠纷的双方交流。 江屹川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人群才被青虹教的人驱散。他仍抓着飞沉胳膊,和他逆着散开的人流,往医馆靠近。 方一行也站在医馆门外,正与青虹教的人说着什么。等青虹教的人也走了,江屹川才过去打招呼。 方一行按着太阳穴,恹恹道:“遇上了麻烦事,你们先进去等我一会儿,我与掌柜交待两句。” “好。”江屹川点点头,拉着飞沉抬脚走上医馆门口的台阶。方一行则转身跟掌柜说着什么。 一声细微的破风之声响起,江屹川是数度在生死关头徘徊过的人,对于危险的直觉强烈得惊人。他瞬间就把飞沉拽到自己身前,扬手一个结界落下,又迅速将九微召出飞掷出去。 两枚袖箭被结界挡住,“叮叮”两声落在地上。九微则恰到好处地在方一行背后带出一袭剑气,击落数枚冲他后心射去的袖箭。 江屹川凛然看向袖箭射来的方向,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一个闪身逃窜的身影。从身法上看并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修士,大概也是闹事的人之一。他没有追过去,一来担心有其他人隐藏在旁边,二来则是因为飞沉。 假如他走开时,飞沉遮着眼混入人群,他很难找到。一个月后,压抑魔息的药失效,就更不可能再找回他。 飞沉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此时正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胆子真是比兔子还小。 江屹川把他拎出来:“好了,没事了。” 死里逃生的方一行心有余悸地叫道:“走走走,先进去。” 等他们都进了医馆,方一行让掌柜先把门关了。 落座之后,江屹川细问起来,才知道那个所谓被医死的病人,在吃了方一行的药后确实是痊愈了。他的尸体极度消瘦蜡黄,与来求诊时天差地别。短短几日变成这样,极不寻常。青虹教的修士看了尸体,认为是病愈后遭了邪祟妖物,已经着人去查了。但那家人不知是不信还是存了讹诈的心理,硬是不肯罢休,这已经闹了两日了。 “刚才真是要多谢江公子救了我一命。今后你这魔奴的诊金我就不收了。”方一行站起来认认真真给江屹川作了个揖。 “那倒不必。”江屹川也站起来,“不过举手之劳。” “对江公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是我一条性命。”方一行又执意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两人才重新坐下。药童这时也把茶水端了上来。 江屹川便问到飞沉针灸的事。方一行立时道:“去你那里,去你那里。我这如今不安生,我本也想歇业几天的,去躲躲也好。” “那方大夫,你是明日过去还是……?” “我今天就跟你们过去。”方一行道,“你等等我,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方一行说罢,就急忙从医馆后门回他后宅去了。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几本医书,让侍奴准备好药箱。想了想,他又叫侍奴磨墨,匆匆写了封信,在院子里找到管家,交给他。 “等魏公子出关了你把信给他,让他来接我。”方一行说着,视线飘到院子一角新辟出来的一间静室。静室外有六壬山庄的几个好手日夜守着。 魏衡说不走了,就真的不走了,但他搬来一堆材料,在方家后院建了丹房,不是在里边炼丹就是闭关。 “方大夫要不要雇辆马车?”江屹川看这方大夫平常一副身娇肉贵的模样,见他背了包袱拿了药箱出来,主动问。 “我先前看你牵着马,你们骑马来?” “嗯。” “我也骑马好了。”方一行一迭声吩咐人给他备马,又对江屹川道:“这就走吧 ,别耽搁了。我是真怕那些人又来闹。去你那里躲一阵,青虹教也该把事情查清楚了。” “也好,那走吧。”江屹川没什么意见。 方一行其实是想带上两个侍奴过去伺候他的饮食起居的。但想想客栈里那一窝妖怪,还是打消了念头。上次带了个小倌去,已是不妥,离开时,公仪斐也让红曲给月衡施了法,让他一路迷糊昏沉,忘记了那段时日的事。 他们三人两马一起离开医馆,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江屹川都觉得背后似乎有隐隐约约的视线。回头又没看到不对劲的人。但他还是留了心思,特意带着方一行绕了路。 走了一个多时辰,江屹川才没了那种被跟随窥伺的感觉。放下心后,他留意到飞沉手里还拿着那糖画没吃完。 “不喜欢吃?”他贴着飞沉坐在他身后,问话时呼吸就喷在飞沉耳后。飞沉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 “不,不是的。飞沉很喜欢,所以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江屹川低低笑了一声,胸膛的震动传给了飞沉。飞沉顿时有些手脚发软。 自从他的身体接纳了江屹川,不但不再僵硬,反而动不动就软成水一般。此时不过是一声沉厚低笑,他已经发觉后穴开始湿润起来了。 “魔界有没有这种东西?” “没有的。” 为了迁就方一行,他们速度不快。江屹川贴着飞沉耳朵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了。他左手搂着飞沉的腰,隐约感觉到他胸腹起伏有些急促。他心念一动,左手就往下摸去。 飞沉轻轻“啊”了一声,身子扭了扭。江屹川还是隔着衣服摸在他胯下那团物事上。 江屹川唇瓣几乎噙住飞沉耳廓,低声戏谑道:“发骚了?” 飞沉低头不说话,身子却往后缩了缩。江屹川右手策马,左手就从衣襟探进去,连同裤子一起揉捏那一团。 路上没有别人,只有方一行跟在他们后面。马蹄嘚嘚,江屹川顺着马儿奔跑时的起落揉弄着飞沉。又在他耳边低声道:“坐稳,别掉下去。” 飞沉低低呜咽一声,软软叫他:“主人……” 江屹川觉得自己快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他虽也是热血方刚的男子,但从不曾这样荒淫,对着一具被淫药浸透的身子这样不加克制。 他一边将飞沉揉得喘息连连,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这魔奴此时后穴不知怎样泥泞不堪。若是在马鞍上装一根木头阳具,带他出门时便将他按在那假物上,马儿奔驰间,这淫荡的魔奴不知是何种模样。 正浮想联翩,飞沉仰起脖子,乞求道:“主人,飞沉要泄了……” 江屹川恶劣地咬着他耳朵:“那便泄出来。一会儿回去,葵玖若看见你裤子湿了,我便告诉他你尿裤子了。” “呜……”飞沉咬住下唇强自忍耐,可禁不住江屹川有意要他泄身,百般抚弄。他身子敏感,哪里撑得住,加上虽是荒郊野外,毕竟也是光天化日,若是有人经过,必然会看到。飞沉再怎么没有羞耻心,也还是多少有些紧张。他终于还是低吟一声,躬着腰被江屹川玩弄得泄了出来,裤子上顿时湿了一大块。 “啊哈……主,主人……”飞沉喘得厉害,久久不能平复。身下精液淫液流了一滩,淫靡不堪,手上却还拿着孩童喜欢的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