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年的极度承受不同,仅仅一次释放对沈延来讲不过是个开场。他看着少年透着病态红晕的双颊,还未软缩半寸的肉刃再次涨大了数寸。 随着几下轻柔的抽送,沈延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停下了动作。林眷此刻的模样如同一只破碎的琉璃人偶,整个人毫无防备的瘫在怀中,浑身上下布满了斑驳的吻痕和指印,胸腹下体更是泥泞不堪。 沈延无比疼惜的拢去他额角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禁不住长叹一声。 哪怕这般小心克制,在这样的人身上还是显得过火。 他小心翼翼的从对方体内撤出,那紧致红肿的肉孔不堪压力地汩汩吐出几口白浊,又连忙警惕地闭合了起来,控诉着操干者的暴戾,显得委屈巴巴。 这样淫靡的画面疯狂敲打着沈延的神经。 “海棠。” 不多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之前随沈延上街的侍女应声而入。 “命人备水。”沈延盯着那根紫红肉棒毫无顾忌地下床穿衣,“还有,找个嘴严实的大夫过来。” --------- 林眷再清醒时已是第二日。 他思绪还是一片混沌,一时觉得自己在永安林府,一时又觉得这房间的摆设有些陌生。还来不及细想,周身的酸软瞬间就将他拉回现实,尤其是下体的肿痛正顺着尾椎直插脑门,昨日的那些淫乱记忆霎时如碎片般涌入脑海。 沈延晦暗的眼眸、结实的胸膛、避无可避的绝强力道、以及他下半身那根炙热的万恶之源。 想到这些,那种被驯服的屈辱感再次排山倒海的袭来,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在手心。林眷将脸埋进锦被中闷哼起来——他几乎想要失声痛哭。 好端端的世家少爷,尊贵得可以将整府甚至整城的人踩在脚底,却被人像只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活活奸晕过去,好一个外焦里嫩。 而这些恐怕都只是个开端。他这尊贵的身份在那人手里不过是个沉甸甸的筹码,在按斤论价之前估计还要被拎在手心里细细雕磨。如果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他并非女子,哪有被人强奸侵犯便要寻死的道理?难道不应该以牙还牙,剁碎那祸根拿去喂狗? 屋内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林眷后脊一凉,紧张得浑身僵硬。 “林小公子。”是个女人的声音。他转过脸去,见是个比他略微年长的侍女,穿着山海楼常见的侍者袍。 沈延的人。 他又将脸别去一边,并不搭腔。 “林小公子,将这药喝了吧,大夫说您有点低热。” “出去。”林眷冷声道。 那侍女似是没听到,垂首低眉地一动不动。林眷干脆将背朝向她,继续躺在床上装死。 那侍女僵立了片刻,无奈道:“属下这就去请楼主过来。” 一提起沈延,林眷就像被冰水浇头似的打了个颤,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刚刚侵犯过自己的人,尤其是在想把对方打死但是更有可能被反杀的实力悬殊情况下。他连忙转头道:“慢着。” “是。”侍女会心一笑,将床头木桌上的瓷碗端了过来,“小公子喝了吧,身子好的快些。” “沈延呢?” “楼主一早就赶去城东的钱庄了,估计下午才会回来。楼主让我守在这里,您有事吩咐海棠即可。”侍女柔声道。 “嗯……”林眷有些心不在焉,小口抿着海棠喂到嘴边的汤药,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城东。 他失踪多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沈延带走,哥哥不可能不知道。沈延这般急匆匆的出门,恐怕与林府脱不开干系。 想到林誉,他心里像是被人揪着酸疼。 他颐气出走,并非毫无缘由。毕竟身在顶尖世家,教养极佳,怎会养出这种任性妄为的性子?追根究底也只是不想哥哥为难,却没想到逃得了明敌没躲过暗箭,到底还是把自己搞成了个筹码,而哥哥却还是要为他周全左右,腹背受敌。 如果不是那个人……如果不是那个消息…… “小公子,”海棠打断了他的思绪,“您要不要用点吃食?楼主今早特地吩咐山海楼的厨子赶来这边。” 他抬眼望向海棠,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道:“叫沈延回来,我想见他。” ------ 其实在林眷苏醒的那一刻,海棠按照沈延的指令就向城东递了消息。而堂堂楼主更是眼都不抬就将山海楼郑重接待的使者扔到一边,纵马回了私宅。 而那被抛置身后的信使正是林府派来追踪林小公子的人,唇枪舌战了半天其实只为传达一个消息:林誉大公子即日赶来,沈延如果敢怠慢林眷就等着翻脸为敌吧。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道能让多少人吓得两股战战。奈何沈楼主只是兴趣索然地笑了笑,反衬得撂狠话的林府使者像个三岁孩子一样张牙舞爪。 沈延急匆匆赶回府上,听说林眷想要见他,更是喜上眉梢。本以为这位小公子起码要 暴躁抓狂两三天,再避而不见两三天,直到林誉将他接走都不会再给他任何好脸色,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刚醒就想着找他。 沈大楼主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林眷是因为昨天爽了干脆以德报怨。 “阿眷,你要见我。”沈延大踏步进了门,浑身洋溢着欣喜。 听见这样的称呼,林眷后脊梁泛起一阵恶寒。 “沈楼主,”他坐卧在床上,挺直身板,尽量显得不那么虚弱,“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 这副义正言辞的姿态反而出乎沈延的意料。 “躺下慢慢说。休息好了吗?” 这句问候在林眷听来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瞬间麻了爪,连忙向床内侧挪了挪,恨不得离这人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姿态,“我想说……嗯……我哥是不是找你了?” “是。”沈延依旧笑吟吟。 “说什么?” “找你。” “然后?”林眷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那……要看小公子你了。怎么,小公子想试探我的心意?”沈延在床沿坐下,刚想伸手替他理理鬓边乱发,却被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林眷语气中带了几分愠怒,“难道你真想把我扣留在这,凭白与林府交恶?” 沈延幽幽地叹了口气,“林府与我不是早就交恶了吗?只是……我是真舍不得交出小公子呢。” 林眷生生咽下想让他立刻滚出屋子的狠话,阖眼平息了半刻,又道:“我去跟我哥说,这些事情就当没发生,你沈楼主救了我,是林府的恩人。你有什么要求,原本要用我交换什么条件,我都会尽可能让我哥满足你。” 沈延:“?” “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第一,收我入山海楼。第二,别再碰我。” 他这下是真的愣了,晾他料事如神也没明白这是演的哪出戏,就连语气中那点戏弄也烟消云散:“为什么?” “我……不想与林氏再有任何瓜葛。”林眷垂下眼眸,“行不行?给个话。” 沈延歪着头上下打量他,“入了山海楼,就是我的人。但是又不让我碰,”他又叹了口气,“好难啊……” 林眷把脸别去一边,道:“不行算了,你滚吧。” “这是我家,”沈延轻敲床板,“我滚哪去。为什么不想回家?和哥哥吵架了?” “关你屁事!”林眷没必要给这畜生任何好态度,恢复了恶言相向,“不愿意就滚出去!”他干脆将脸埋进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沈延抽了口气,刚想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却又生生收回了手。 “我答应你。” 林眷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眸,直直盯着对方。 “我答应你。”沈延又重复了一遍,“山海楼几乎在每个城都有生意,如果你哥哥放人的话,你想去哪都可以。但你们林府要从我手里抢人,我可拦不住。” “这个你放心。”林眷松了口气,“强留我在此对你没好处,答应我才是双赢。”原本以为这个心有七窍的楼主会逼问他缘由,再次也要调查几天才能给他答复,没想到他答应的竟如此轻易。 沈延突然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夸张,弯着腰停不下来。 “林小公子,我倒真是小瞧你了。”他深吸了几口气,“不生气?” “什么?”林眷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懵,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昨天的事,”沈延上下打量着他,“不生气?” 哪壶不开拎哪壶。 “呵,”林眷冷笑一声,“我一个男人,被人强迫做那种事,总不能说被夺了贞操让你负责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要再提了。” 沈延眼中笑意更深,“果然是林氏的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还请沈楼主说到做到,以后离我远点。” “好好好,不碰你。”沈延身子向后倾,佯装沉思,“怎么觉得被卷进了什么浑水里呢?难道说你身上带着什么连林誉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小公子,你不会算计我吧?” “你想多了。”林眷含糊道。 “没关系,”沈延歪着头看他,“什么麻烦都没关系,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