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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小爷不干净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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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白被那个梦惊醒,总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入眼的是暗黑色的不熟悉的窗帘,一层层厚厚的遮着,也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时辰,他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一点发懵,只觉得眼睛肿的难受,可能是昨晚太激烈了,估计今天应该变成两颗核桃吧。 他自嘲的扯动着嘴角,嘴里干的冒烟,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慢慢恢复了感官,周遭的响动也变得清晰起来,他听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僵住了身子,扭头看去,触目的是轻滑的丝绸被子,虚虚的盖住下半身,腰腹上是曲线分明的腹肌。他顺着身子往人脸上看去,却和那人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上,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 苏元白转回视线,看向天花板,筋疲力竭的无奈交织在心头,他很想把人抓起来暴打一顿,可是打了又能怎么样呢?还能回到之前当作什么是都没发生过一样吗?他又想到那个梦,属实糟心得很。 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使劲撑起身子,去翻找裤兜里的手机,果然看见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显示和微信消息,他给经理说明自己得了重感冒现在才醒,需要请个假,由于他是365天风吹雨打雷打不动准时上班,兢兢业业充满上进工作的三好青年,经理痛快的批准了他的请假。 他这才坐起身开始穿衣服,身子上的筋还没缓回来,扯一下痛一下的,但是他不愿意在那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狼狈,但是他在弯腰起身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从股间流下的白浊,直直的从腿根流到了关节处,瞬间就反了胃, 他无暇顾它,跌跌撞撞的冲向厕所,抱住马桶就是一通吐,空荡的胃里什么也没有,吐出来的只有酸水,腐蚀着喉管,火辣辣的发疼,许久才缓过神站起身子去台子上漱口,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呕吐发红着的双眼,脖子上的星点,眉中的褶皱又加深了一些,他将眼神瞟到一旁站着的贺文博的脸上,恶恨恨的开口道:“就当我昨晚被狗咬了,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他撞开了贺文博,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房子。 他走到楼下开始找车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口袋里还放着那人的车钥匙,又想起自己的安全帽也落在了他家,他报复似的把钥匙一把丢在旁边的花坛里,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回家了。 贺文博放下窗帘,走到床前坐下,愣愣的看着脚边那个翻倒在地的头盔,他没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他喜欢了林煜那么多年,能理解他从北京的公司调回来以后满心欢喜的找到林煜,却被告知他已经出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时,他有多崩溃吗,在饭桌上他一直强忍着想动手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不是时候。 他是个生意人,一直以来的教育方式就是要把属于自己的握在手里,不属于自己的,只要自己想要也要想尽办法抢过来,他在脑子中计算着,用什么方式把林煜从那小子手里抢回来,还没来的及实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怎么会把那个男人当成了林煜?这个疑问一直围绕在他心底。 从贺文博醒来以后,他就一直默默的打量那个男人,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才发现他除了眉眼有些相似以外,没有一点能和林煜搭的上边的,脾气暴躁,满嘴脏话,性格还恶劣,而且还不停强调自己是直男,想到这,贺文博就十分烦躁,脑中有一种说不清的的感觉,就像是想为喜欢的人守身如玉,但是却没有做到,而产对自己失望的感觉。 难不成这就是处男情节? 呼 贺文博长舒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无所谓,反正他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他,就当是互帮互助了一下,从此以后两不相干,他这样想着,踹了一脚地上的头盔,又打了通电话给保安让帮忙在花坛里找一下车钥匙后,就爬回被窝继续睡,他回到杭州后公司批准一个礼拜的休息,好好调整自己,马上就要正式上任了,得要打起精神来,这个公司个个都是老油条,可没那么好对付,他不应该因为这些琐事影响了自己,想着便顾不得其他了。 而苏元白可没有他那么惬意,他坐在小电驴上痛苦的要命,一路上推推走走又歇歇的,原本可能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他愣是花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家。 回到家后立马去洗了个热水澡,脱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身的痕迹又把贺文博从脑子里拉出来骂了一顿,他拿浴球使劲搓着自己,洗了好几遍,把身体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才放松神经躺下,疲劳的昏睡过去。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转动着,不知过了多久,苏元白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是被渴醒的,嗓子要冒烟的那种干,但是头又是昏昏沉沉的,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要重感冒了,吸了一下不甚通畅的鼻子,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想要去找些速效感冒灵。 他虚弱的坐起身要下床找拖鞋,好不容易穿好拖鞋还没等站稳身子呢,眼前又是一片天旋地转,他堪堪扶住床头柜才没让自己倒在地上,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继续滚去找药,等喝了些水以后身子好些了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月底就是他们来要债的日子,自己现在还差 六千多,得再重新找工作了,而后又沉沉的睡去。 思绪在出租车来到的时候被打断,苏元白揉着开始有些困意的眼睛不再想前几日发生的这些糟心事。 他依旧还是第一个来到公司,看到自己工位上又是一堆零食包装袋,他眉头也没皱一下的整理干净,总监赵询在自己获得年度最佳员工之后就对自己百般刁难,许是介意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人吧,所以时不时的会使一些入不了台面的小动作,不过倒也没有太影响他,一来自己也不屑搭理这种三流人,而来也没有必要得罪一个公司领导,他在工位上坐下后打开了电脑,开始完成昨天累积下来的工作。 同事们陆续的到来使得公司也变得热闹起来,周小芳顶着精致的妆容和一头大波浪掐着点赶到,她穿着一整套的chanel高定来到他旁边坐下,从爱马仕的包里掏出一面小手持镜和化妆品开始补妆,补了一会才发觉旁边坐着个人,她瞥了一眼一副疲劳至极还在敬业工作的苏元白,打趣的问道:“哟,看你这脸色,是晚上做贼了还是晚上偷人了。” 苏元白闻言停下手上的活,一脸绝望:“可别拿我寻开心了,昨晚一晚没睡。还有昨天怎么一天来了那么多的拍摄啊?你看我这收件箱,都快被这些照片给撑爆了,等会儿还要p照片的,得搞到猴年马月去了啊……” 拍摄助理平时也挺忙的,只要公司的艺人有档期安排拍摄,他就得跟着,无论是室内拍还是室外拍,室内还好大部分时间可以找椅子坐着,拍外景就难了,不但得各地找景没得休息,还得记录摄影师拍下来以后觉得好的照片序号,他在公司里原先也就是这种打杂的开始,但是感觉自己对p图更感兴趣,所以就学着慢慢p,后来他的技术比别的同事好而且效率高,所以就被经理安排只需要在公司p图就好,不用在外跟着风里来雨里去,像嘉云传媒这种大公司,手底下大到明星,小到网红,数不胜数的多,所以每天的拍摄量都很多,但是昨天的好像格外多。 “不会又是赵询那个狗崽子给你穿小鞋吧!你就是太好欺负了!”周小芳收起镜子,皱着眉头凑到他身边咒骂道:“老娘平时就看不来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仗着自己是英国的海龟就狗眼看人低。” “算了,昨天一天没在也无从追究了,我白天搞快点,别影响我晚上的兼职就好了。”苏元白拿起桌上的眼药水滴了两滴在眼睛里,才缓解了因过于专注导致的干涩的感觉。 “你也别太辛苦了,白天那么辛苦晚上还要兼职,哪里吃得消,要不是我爸停了我的信用卡,我就借你钱了。”周小芳把粉饼甩进包里,生气又无奈,她知道苏元白的情况,但是她现在所有的钱都被收了,自己喜欢奢侈品所以也没有攒过钱。 “这倒不要紧,我能解决的,而且我也不可能问女孩子借钱呀,诶,不过话说回来,你爸还没有消气吗?都是一家人,哪能和女儿赌气赌那么久……“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才25岁,他就急着让我去结婚,你说说看,怎么说得过去?我觉得三十岁结婚都不算晚,在他眼里我就是犯罪,不就是搞黄了几次他满意的相亲嘛,至于把我赶出来,还送到这种苦哈哈的工薪阶层磨炼吗!”周小芳翘着二两腿,开始骂骂咧咧,说着又想起来头发还没打理,从包里又变出一把梳子想梳头,但是头发打结了梳不开,她又用力的梳了两下,没梳通反而还扯掉几根头发,头皮发痛,气得她更加火大了:“现在连把梳子都要跟我作对了!” 苏元白些许尴尬的抬头,害怕影响到其他同事工作,但是他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位被有钱的房地产爸爸送来变形记的大小姐的脾气,头也不抬的干自己的事情,生怕变成炮灰。 他捡起被丢在老远的梳子,帮周小芳梳了起来,他小心的把打结的发丝一根根抽松,再用梳子耐心的梳着,没一会儿就梳开了,就是打结的地方时间久了一下子梳开还有些发卷,他又捋了几下,把它们隐藏好,这样也不会影响傲娇小公主的形象。 周小芳看着他神情专注,又轻手轻脚怕把自己弄痛的模样有些心动,要不是自己和他接触得多,知道他就是个0情商的人,知道他做这些就是因为单纯的帮助同事,若是换一个人看着他这细心又贴心的模样,保不准就得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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