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该……” 克莱恩抬起手将你推远,想把你接下来的举动就此扼杀,但他的手又是那般慌乱无力。 方才在楼下,他只是试探性地回了你一个同样泛泛的吻,你便发了狠地吻了回去。 当先吮上他的唇珠,用舌头咬开他的双唇,顺着唇齿间隙顶进口腔内,追住他的舌一阵缠绵,吻得他低哼出声,这一声又魔力似的撩拨了你,要你抓住他的衣襟越陷越深。 归家的住户却惊扰了你们的卿卿我我,明明这个时间下这一处不会有什么人,但在那人刚发出响动时,克莱恩蓦地惊醒,拉上你的手开门,风一般的跨步上楼,进到你的房间。 房门一关,彻底隔绝外界,屋内没有点灯,依稀有路灯的光透过窗户投在窗台边沿,能见度很低,混沌的黑暗能给你不少勇气,哪怕此时你还在为方才急促地上口喘着沉气,但你的手已然抚上他的胸膛。 黑暗屏蔽了视觉,却放大了其他感知,你在呼吸声与布料摩擦声中,却听到开头的那句话。 克莱恩想推开你,但他又担心这个动作会伤你的心,于是双手很是疲软地搭在你的肩上,他的话语中是细听才能听到的轻微颤抖。 “我们之间的进展不该这么快,我想你我都需要冷静一下……” 克莱恩吞咽起唾沫,喉结蠕动,干燥的声线如同添了把柴火,他也一定是动了情的,却还在这苦口婆心做无谓的劝说。 “你吻了我。”你的手沿着他的大衣游走抚摸,芊芊玉指挑开他大衣上的每一颗扣子,已然显现出情欲的意味。“所以我该回礼。” “但……”他握住你那只不安分的手,手心发了烧般的滚烫,眼睛却不敢与你对视。 你却用那只被攥住的手去点他的喉结,不依不饶地诱惑他就此投降:“你会因为我的主动而看轻我吗?会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婊子吗?” “不会,可是……”他的话像是从唇缝中挤出来的似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那只手已经松了些许。 你不等他说完,又一次打断了他,语速飞快:“那就对了,周明瑞,我们都是现代人,灵与肉的交融比任何契约都要可靠,这只不过是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沟通,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在你的两次打断的反问句之下,克莱恩终是不再开口相劝,只是侧过头,沉默地立于你面前。你并不急着催他,你有十成十胜利的把握,一切进展都如你想的那般顺利。 你只是同他那样一言不发,依然依偎在他身前,在昏暗中盯着他细瞧,太安静了,安静到你们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你连呼吸都轻了,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决定。 莫雷蒂先生可算敢与你对视,他在昏暗中找寻你的双眼,下一刻便被你坚定的眼神死死锁住。他的手总算放开你已经被攥红的手腕,爱抚地摸你乌黑亮丽的秀发,他的动作太轻柔了,像是在呵护一件容易损坏的艺术品。 你依然去看他的眼,看到他被你盯得不自在,于是他用另一只手轻缓地盖住你的眼,他低下头,细细啄在你的头顶上,语气里带了些埋怨:“别看了。” “你害羞了。”你嗤笑出声,却不是在真的嘲笑他。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克莱恩小声嘟囔,另一只抚在你头顶的手正在对付你头发里梳不通的小结。 “我也是第一次。” 你语气中故作出的云淡风轻却又似乎刺激到他,克莱恩突然地将你紧抱在怀里,这个拥抱足足长达一分钟之久,他身上好闻干净的气息又一次闯入你的鼻腔。 你任由他拥抱你,等他松开些后就去剥他的大衣,他捧起你的脸,从额头开始,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克莱恩的唇划过你的眉与眼角,点上你的脸颊和鼻梁,最后又回到了唇上,又是试探性的轻吻,他笨拙地模仿你方才的动作,甚至带上了些操作不当的粗鲁,你勾过他的舌和他一起一点点渐入佳境。 克莱恩脱了好几次才将大衣脱下扔在一旁的椅上,他揽着——倒不如说是环着女孩的腰,一种矛盾的心理一直徘徊在他的心中,他一边是初出茅庐的生涩,不敢用力触碰对方,一边又想要剥开女孩身上那件长裙,那是他为女孩买的,他了解过要怎么穿脱。 你却毫不怯场,一只腿向前挤进他腿间,由下而上用膝盖顶他裤中的鼓胀,他的反应自然是像触了电那样浑身一震,发出无法忍耐地喟叹。 “你忍不住了吗?”你勾起唇角,腿坏心眼地又向上顶了顶。 “都是你害的。”克莱恩哑着嗓子。 他的双腿紧紧夹住你的腿,制止住你对他的又一次戏弄。 你抿唇,把克莱恩的衬衫从裤腰带的束缚中解放,不安分的手从下摆一路摸上去,探寻到了他坚硬的乳尖,你的手指远比他的皮肤要凉,他又是一颤。 你又去用另一只手抠他的腋下枪袋,可你又从未碰过这件物什,半天也没有完整的将其卸下,他也同你一起去卸,这也让你得以摸到一次真家伙。 你又觉得好笑:“我想到一个词。” 他低声问,语速却很快:“什么词。”是掩饰不住的迫切与渴求。 擦枪走火。你伏在他耳边软声细语,又顺着刚才已经松了的皮带探进他的裤子,隔着一层内裤,去摸他挺立充血的阴茎。 “去床上,去床上好吗?”他好像在和你商量似的。 还不等你回复,他把你打横抱起,突然的双脚离地让你惊呼出声,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调戏举动太多,每一个都向他发出诱惑的信号,他实在无法忍受。 你被他放在床上,这不过是张单人床,睡你一个人刚好,加上他之后变得有些挤,你被他圈在下方,要你无处可逃。 但还好你又不是要逃的。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明明都这样了,他却还不忘绅士风度,征求你的意见。 “嗯。”这时候不适合再说俏皮话,你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诚恳,你答的也郑重其事。 克莱恩的大脑一片混乱,可又有一处还保持着清明,那一处反复播放着脱下面前女孩这身长裙的几种方法,他可以粗暴一点去扯他……不,他不希望你会因此伤心,他知道你很喜欢这条裙子。 他还是尽量温和地掀起你的裙摆,这种裙子只收一点儿腰,克莱恩很轻松便将其推到了你的胸口位置,你配合他脱掉胸衣与内裤,将这碍事的玩意儿扔到一边。 他又不敢看你了,哪怕他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什么,他手足无措,一双手只敢在你身上胡乱地游走。 你拉起他的手腕一起向上探索你的身体,带他去摸你的乳房,倒扣的小碗刚好够他盈盈一握。 你听见他吞咽了一口唾沫。 一般来说,和处男的第一次并不会有多美妙,他们有可能根本把握不住对待伴侣的度,有的太粗鲁,有的又太轻柔。 克莱恩明显是后者,他再欲火焚身,也不会更加粗暴地对待你。 就像现在,他的手在你胸前捏那半边粉团子,乳肉明明已经被他掌控在手下,可他还是一点力都不敢使,温柔揉捻着你的乳首,像是在给你做胸部按摩。 你又抬腿去顶他的胯,这回膝盖不偏不倚抵在他的阴茎上,他嘶了一声,连手下那点力气都停止了。 “我不是易碎品。”你跟他强调。“我喜欢你的温柔,但这个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温柔地对待我。” “你该不会想让我用腿帮你解决吧?”你嘴上一边这么说,腿上又一边顶了两下,这回力道比刚才轻,他只是低低喘息。 他这次没有回你的话,伏下身啃咬起你的脖颈,力道比刚才几下都重的多,渐渐也勾起你小腹中暗压在深处的欲火。 你又拉起他的手一起在你身体之上漫游,你拖着他的手腕引导他向下摸,摸过肋骨与平坦的小腹,在茂密的丛林中探寻,那处柔软唇瓣已然湿润,液体黏连上他纤长的手指。 克莱恩的手指觅进裂谷深处,软肉一下便包裹住他的指头,他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调整着手指进入的角度,在适应周遭环境之后,他缓缓抽动起手指,你湿的厉害,在他抽送时带出一阵淫靡水声。 甜腻美妙的呻吟从你的唇边流泻而出。 他再忍不了了,吐出一口浊气,另一只手飞快解开裤腰带,将内裤与外裤一起褪到大腿下,人类男性傲然的阳具耸立弹出。 他将手指抽离穴肉,拉扯出好长一段粘丝,你自然而然地跟随他的动作分开双腿,请君入瓮。 阳具贴近你那潮湿之处,兴许克莱恩是想学学av中在穴口蹭蹭的技法,但洪水早已泛滥成灾,还不等他去蹭,他那物什就借洪水滑进穴口,撑开沿途的褶皱。 克莱恩调整出让彼此都舒服的姿势,你紧绞他炙热的阳具,他燃烧着你的内里,二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沉,你感受的到他倾压于你身上身体的重量,他似乎觉得可以了,便一下送到最深处。 这令你舒服的娇哼一声,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下体自然而然地吞吃吮入他的器具,渴望他能送的更深。 克莱恩的手撑在你的脑袋两侧,他先是缓慢的动了动,在你没有异议后一浅一深地抽送律动起来,每一下都会使阴囊拍打到周围敏感的双瓣,水声愈大,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淫靡的气息。 你紧贴他的胸膛,双手攀在他背脊之上,乳尖摩擦到他的衬衫布料,他回抱你,身下的动作不停。 克莱恩一声声唤起你的真名,问你感觉如何。 你蹭了蹭他的脸颊,心满意足地笑着:“好开心。” 他将这当做你说舒服的信号,动作更为大开大合,克莱恩的喘息很好听,每当他在你耳边低喘一声,你的穴肉就会不由自主地夹紧他的性器一次,他似乎意识到这一点,故意贴在你耳边低低呻吟喘息,要你的下面也跟他一起一喘一息。 他也学到你的坏心眼了。 你羞极了,把头鸵鸟似的埋起,报复似的用指甲在他后背划着红印。 他吃痛低呼,便也不让你好受,更狠地顶进你的内里,抽送时带出不少粉红的媚肉,又很快被他碾了进去。 你的呻吟被撞的稀碎,呻吟中还有断断续续的,他的名字。 “周明瑞。” “周明瑞。” “周明瑞。” 每一声都好似助燃剂,要他一次又一次顶的更快更深,顶得你灵魂要出窍,什么也思考不了。 他送你攀上巅峰。 克莱恩也在随后飞快拔出自己的阴茎,尽数射在你的小腹上。 他还在喘着大气,衬衫也早已被汗水打湿,粘哒哒地贴在他身上,或许他回过神来,会心疼自己为数不多的正装。 你一想到他心疼钱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他又从床头抽来纸巾擦拭在你小腹上的污浊,同样也痒丝丝的,你的笑声便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收不住。 你在笑,克莱恩也跟着你笑,笑得同样的畅快淋漓,你把他从上边拉到身旁,钻进他的怀里,亲昵地用头拱了一下他的胸膛。 克莱恩一边拍你的背一边把你的裙子向下拉,还不是很晚,他跟你耳语,谈起未来的计划,谈起把你介绍给他的家人,新年一起去迪西海湾度假…… 他在那边说,你在这边吻他,啄他,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少女睡前迷迷糊糊撒娇的吻。 你吻着他沉沉睡去。 克莱恩醒了。 他应当早醒了,但怀抱空无一物粘哒哒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下意识想着再睡一会儿噩梦就会散去。 直到这种感觉持续的够久,他不得不睁开双眼,面临昨夜一同睡下的伴侣不在床上的现实。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离开。 克莱恩在心底为对方找补,或许她是饿了呢,或许她是去盥洗室清洁自身了呢,或许…… 他下床去,女孩的内衣与他的裤子凌乱的迭在一起,她还没来得及穿走她的鞋。 克莱恩心下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连忙去椅子上拿自己的大衣,从大衣口袋中翻找出一枚铜色硬币,在空中高高抛起。 “她还在这个世界。” 硬币稳稳当当落于手心,数字面朝上。 吵醒你的是窗外的车水马龙。 已是日上叁竿,路口堵车的司机焦躁不安地按着喇叭,附近商场放着抖音网红歌曲,楼下有两个中年妇女在吵架,用是你久违的、熟悉的语言。 一切都缓缓把你从那个类似欧洲18世纪的世界抽离而出,恍然间,你以为自己只是大梦一场。 但身上那条与这个时代风格完全不符的复古长裙在提醒你过去的真实性,你甚至还记得那个男人耳根红红,将其递给你的模样。 你头有点儿痛,大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爬起身,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一颗紧急避孕药。 你不太喜欢这个东西,它远比短效避孕药要伤身体,但你不得不吃。 那粒药被你艰难的混着水一起吞下,你坐在床上发愣,感受着药粒进入嗓子滑进胃里,也使你一颗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回来了。 这一刻,你才松了口气,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回到曾经属于自己的世界。 闹铃突然响起,小黄人欢快的歌声吓你一跳,你口中一阵咒骂,抬起手机关掉闹铃,又看了一眼时间。 正好是你穿越那天的第二天早上。 你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搜索起那个你背了好几遍的账号。 查无此人。 你又反复去试,在搜索框一遍遍搜他的名字,他的一切,搜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却没有一条与他相关。 没有,什么也没有。 或许,你不过是得了癔症,做了一场过于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