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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好久不见拉来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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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庭希似是而非的反问,江欲行严肃地申明:“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回答我的问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不想冤枉你,也希望你不要试探我。” 苏庭希默然,面上的笑意都有些挂不住……这,就很不按他的剧本来。 他原本就是期望着用模棱两可的话引导江欲行误会他,然后愧对他,可结果人家没吃这套。该怎么说呢,该说这人到底是聪明呢,还是耿直到了类似无欲则刚的地步? 苏庭希有些不快地抿了抿唇,依旧不答反问,但换了个方向:“那我总能先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身上吧?” 不管是不是他,既然怀疑到了他身上,那就与他有关了,他便有这个权利得到一个解释吧。合情合理,苏庭希知道江欲行会回答他的。 确实如此,江欲行有些不好启齿但仍坦白地回答到:“……你有动机,也有能力。” 苏庭希讥诮地冷笑,“我是不是该自豪一下你如此看得起我?有动机又有能力的,你那个当过牛郎的小男朋友不也有那么多姘头符合条件吗?他都怀疑是自己惹下的情债,你却怀疑到了我?” 他这一开口,不论是语气还是用词都相当刻薄,叫江欲行微蹙了下眉。 但只是这两点条件确实站不住脚,所以江欲行继续补充说明:“他已经排查过他那边的情况,没有什么发现,所以我想,也许是我这边出的问题。” 江欲行看了苏庭希一眼,“顾耀之前来找你的时候没告诉你具体细节,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希望你能够保守这个秘密——我们被拍到了照片。” “而我发现,那些…内容不太好的照片上,只有顾耀的脸是完全露出来的,而我只有背影,甚至连背影都会被遮挡物挡住大半。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如果是顾耀以前认识的人,想通过这种威胁让顾耀重新回到她身边,那不应该是用这种可能毁掉顾耀的方式。如果只是想报复顾耀,那就没必要顾及我的名誉。所以,我觉得更合理的解释就是……”江欲行看着苏庭希,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苏庭希也看着江欲行,他有些意外。意外江欲行这么聪明,但一想又觉得其实不用意外,江欲行一直都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吧,老实宽厚并不意味着蠢笨。而且这番推理也并不难。 只是,可能因为这个人太干净了,骤然间与这种肮脏的恶意和复杂的人心同框,才叫人觉得违和吧…… 同时苏庭希也得到了一些信息:被拍了照片啊,这可比当初那个神秘人威胁他时有料多了。 不过这照片,要是有本事潜入室内安装的镜头还算了,但有没有可能,是在室外的话…… 那苏庭希就很不高兴了。 他嫉妒。 因为他和江欲行在一起的时候,不仅名分上不清不楚没有确立正式关系,在外面都只能规规矩矩地约会逛街看电影,连牵手都不敢,而江欲行和别人却可能…… 他酸到摁在咖啡杯上的指尖都在泛白。 “而且,你之前也找过顾耀一回,想让他跟我分手。” 江欲行言毕。 苏庭希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才冰冷地道:“确实,虽然谈不上证据但的确也合逻辑。但我想知道,你是独独怀疑了我,还是跟你有关的你都怀疑了?” 江欲行摇了摇头,“应该,只有你……” 苏庭希脱口嘲到:“怎么可能。”不然他收到的威胁短信算什么? 说来多稀奇,这么一个乍一看平平无奇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大魅力你说玄不玄幻?这点上,苏庭希跟顾耀竟达成了一致,不过,或许换大多数人来,也都会如此感慨吧。 江欲行诧异地看了苏庭希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对方怎会这般斩钉截铁,还是说……“你这是,否认的意思吗?” 苏庭希僵了一下。 差点就要说漏嘴,然而他还没放弃利用这个机会接近江欲行呢。 心念一动,苏庭希拿起手机装作收到了什么短讯的样子。他站起身来,不容分说地:“我现在有点事,你明天要是有空就去我家吧,我明天休假。到时候——” 苏庭希注视着江欲行,那眼神意有所指一般,“——我会给你看些东西。” 他故意说得令人误会,看什么东西?那些偷拍的照片吗? 江欲行就看着苏庭希这么离开了,他并不是一个会强硬到看人有事还去阻碍的人,而且对方也并非未给他留下继续沟通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显得有些令人抵触——去苏庭希的家里,这似乎已经昭示了一些不好的可能。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实际上的话,江欲行喜闻乐见。 第二天江欲行如约而至。 已经不是这处小区物业员的江欲行还需要物主同意了,门卫才给放行。来到熟悉的h栋308,按下门铃,很快苏庭希便为他打开了门,主人家穿着宽松丝滑的睡袍,自然熟稔得有些不合时宜。 江欲行很知礼地不把视线 往苏庭希身上落,跟着主人家进到屋内。眼见着苏庭希还想带着他往卧室走,江欲行站在客厅打断到:“有什么就在这儿看吧。” 苏庭希转身,看着江欲行嘲弄地笑了笑,“你就跟怕我把你吃了。而我——” 他的手放在了睡袍的腰带上,笑意恶劣而性感了起来。 “——真的想把你吃了。” 哗,丝绸睡袍滑落到了苏庭希的脚边。 露出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剃光了阴毛的胯间,那已经半勃的阴茎尤为显眼。 江欲行连忙别开眼,表情间似乎有一种不出所料的叹息和不忍。 苏庭希倒是站着没动,话语间却寸步不让地:“想得到你想要的,就跟我做爱。” 复又温婉了起来:“肏我好吗,欲行?我真的很想你,日思夜想,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那种小鬼有什么好抱的,他的身体有我骚吗?” “你别这样,你把衣服穿起来。我不会跟你…我有恋人。” 苏庭希嗤笑,“恋人?都要分手了算什么恋人?” 江欲行唰地一下又把视线移回了正前,但只目不斜视地盯着苏庭希的脸。他肃正地问:“到底是不是你?” 苏庭希缓缓笑了,“是我。” “所以你要是想拿回那些照片,就照我说的做,满足我,肏我。” 江欲行顿时眉头紧锁,目光炯炯地锁定了苏庭希,似乎想要辨别这番话的真伪。 也不知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如何,只听他郑重其事地说到:“如果真的是你,我也不会和你做这种事,我有恋人,这是我的原则,我也不希望你这样自贱。” 苏庭希想要说什么,也被江欲行打断了:“而且妥协只会换来得寸进尺。” “我再确认一遍,如果真的是你,而且你不打算和平解决的话,我就只能选择报警了。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事情闹大。” 苏庭希默然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震惊的。报警?甚至到了报警这一步? 他也盯着江欲行看,想确认江欲行是在唬他还是真有这个打算。毕竟,江欲行也不会希望折损那个小牛郎的名誉吧? 但是他看到的只有义正言辞。 江欲行竟真的能这样逼他? “呵。”苏庭希笑了,讽刺而狰狞。“江欲行!” “你狠!你永远对我最狠!平时温温吞吞瞻前顾后地,只有在拒绝我的时候永远这么干脆这么绝情!你有没有心,你有没有心!” “我对你不好吗?我把第一次给了你,我这么自私的人我却把爱情也给了你,但你对我呢?没有爱也该有些恻隐之心吧?” 江欲行:“有些事勉强不来,不讲清楚吊着人才是对你不好。” “什么勉强不来,不爱我是吗?那你又爱那小子吗?你敢说你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不忍拒绝吗?你能有多爱,你敢说你不是在将就吗?!” 苏庭希不信,他们这一把年纪的过来人了,再为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所动容,也不可能被迷得五迷三道。对不起,真的没那个魅力! “如果只是将就,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我不行?他年轻,你不忍心伤害他,但他呢,他会一直选择你吗?他以前还是直男吧,新鲜感过去后会舍得放弃正常的人生跟你过下去吗?” “但我可以!我已经33了,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后半辈子,我还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江欲行你清醒一点!” “而且你自认为对我好所以不吊着我,那他呢,你明明不那么爱他却还要凑一起过家家,你这就不是在伤害他了吗?” 江欲行皱眉:“这些都是你的揣测,我的事我自己清楚。你需要冷静一点,今天谈不下去了我可以走,我还是希望可以和平解决,我们再定个日子谈吧。” 说罢,江欲行便要转身离开。苏庭希便在这时突然大吼:“不准走!” “在你来之前我吃了药,春药。”他在江欲行惊愕的眼神下,神态愈发进入到一种异常的冷静:“很多。” 其实并没有很多,是在规定剂量内的,他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生命开玩笑。 江欲行的视线不禁下滑,这时候能看到苏庭希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流出了前液,甚至青筋鼓胀显得很是狰狞。热衷于后穴快感、很多时候前面都不一定勃起的苏庭希大概还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性器反应。 此时江欲行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苏庭希浑身都泛着淡淡的红,说不得,苏庭希方才的激动也是受了气血涌动身心烦躁的影响? 这情况叫江欲行正色,“我去给你找医生。” “我不要什么医生。你清楚我的,我不会让外界知道我的性取向,更别说是这种丑态。你不会让我身败名裂的,对吗?”你那样善良,哪怕现在正怀疑着我在威胁你们。 善良的人就该被枪指着吗? 是的。 准确来说,好人坏人都可能被枪指着,但好人才会 给出持枪者想要的反应。 被这样道德绑架,饶是江欲行也有些不满了,一脸的谴责甚至有些反感。但他确实没有第一时间坚持他的做法。 苏庭希步步紧逼:“我只想你陪着我,陪着我就好,不要丢下我。我吃了那么多药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可能会死,不是吗?” 他似乎先退而求其次了,没要求江欲行一定要与他发生关系。口吻也充满了商量,带着一丝哀求。但不难想到这都是缓兵之计。 “既然知道危……”江欲行正要教育,便见苏庭希突然两腿一软往前栽倒,他行动便快过大脑似的两步上前把人扶住了,没看见苏庭希得逞的笑。 怀里抱着一个裸男,对方还手脚不规矩地往他身上贴,但江欲行再想把人推开已经不方便了。他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又看了看玄关,最终还是走向了卧室,把人放到了床上。 江欲行费了不少劲才把苏庭希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然后熟门熟路地打开床头的柜子,也没仔细挑选就抓了两把东西扔到床上,这些全是苏庭希的“小玩具”。 做完这些江欲行便要走,苏庭希连忙出声挽留:“别走,至少看着我不会出事好吗,欲行?” “……” 在江欲行犹豫不决的时候,苏庭希便忙不迭地在一堆物品里一阵摸索,凭手感摸到了润滑液瓶子和一只假阴茎。 因为身体正在发情的缘故,苏庭希的动作也有些不灵便,他挤出润滑液,没控制住倒了满满一手,又胡乱地抹到假阴茎上,便猴急地拿着假阴茎往他对着江欲行大张的双腿间插入。 进入得很顺利,也不用清洗,因为在江欲行来之前他很显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嗯…啊!进,进来了。欲行。” 苏庭希有些难受但更多是快活地叫着床,努力用双眼锁定站在门口的江欲行,媚眼如丝,赤裸裸地勾引。因为刚才的一番动作而歪歪斜斜挂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也增色了几分斯文败类的韵味。 “好,好舒服,里面,啊,里面的骚肉都被,啊,被肏到了,哈啊…欲行,大,大鸡巴,把骚货肏得好舒服……” 被药物激发了淫性的身体迅速沦陷,快感升腾得极快,苏庭希叫得更是放浪不堪。 他扭动着身体,很想把双腿绞在一起磨蹭,却忍着,非要把腿朝江欲行狠狠打开,恨不得叫江欲行把他每条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那假阴茎是如何破开他媚红的菊穴深入深出,带着柔软的肛肉微微内陷,又带着内里的淫肉微微外翻,把润滑液搅合得咕叽作响发白起泡。 还想让江欲行看着他那没用的阴茎如何淫贱地发硬发骚,都不用碰就高高翘起,随着后穴被操弄的节奏摇晃着,还不断吐出下流的淫水。 他细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胸肉,又揉又挤,捻着同样勃起的乳头又搓又掐,还揪着乳晕往起托,仿佛想捏成女人的乳房一样献给男人品鉴玩弄。 而苏庭希这人最漂亮的其实还是他那双在平时显得有些刻薄的凤眼,激动时那脆弱的眼尾就会泛红,再配合此时发情的迷蒙眼神,当真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他几乎是舍不得眨眼地看着江欲行,每个眼神都想传达他渴切的勾引,薄唇里不断泄出淫靡的呻吟和放浪的话语,间歇时刻还叫殷红的软舌若隐若现地吐露在唇间。 “嗯…啊,欲,欲行的大鸡巴,好,好舒服,啊啊!骚,骚点要坏,坏掉了……” 苏庭希刻意把江欲行代入进这场自淫中。 “啊!好深!欲行,大,大鸡巴把,唔嗯,把骚老婆肏坏了,骚水都喷出来了,啊…哈啊,骚老婆给老公肏,骚逼又湿又紧,吃老公大鸡巴,啊,嗯啊,欲行……” 老公老婆都叫出来了,这不合适,江欲行皱起了眉。但,跟一个不讲理的骚货怎么计较呢,只能算了。 苏庭希叫得可投入了,他想看看江欲行的反应,想看看江欲行胯下那根大家伙有没有因为他而勃起,但眼前糊满了他因为快感而分泌的生理泪水,加上此时很难集中精神聚焦,便没办法看清。 只能继续这种独角戏,但体内那根死物越来越无法满足他。 “呜,啊,欲行,不够,求,求你来肏我吧,我要欲行的肉棒,要老公的肉棒,肏我,把我肏坏,来肏我啊!啊,唔……” “啊啊啊啊——!!泄了,嗯啊,哈啊,哈啊…唔嗯…”高潮后,苏庭希剧烈地喘息。 稍缓之后则既委屈又淫媚地看着江欲行,“骚老婆被老公肏射了,要被老公授孕了,啊嗯……” 江欲行的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 不得不承认,这个骚货真的很会勾人。 苏庭希抽出假阴茎,发出啵的一声,被打成白沫的润滑液混着淫水溅起了些些水点。他插进两根手指,分开,把肉穴朝着江欲行撑开。 “嗯…骚逼被老公肏开了,里面又热又湿,想要老公的真鸡巴,想吃老公的精液。骚逼骚得不行,能把老公吸得爽上天,欲行,把你的肉棒插 进来嘛~” 江欲行只目不斜视看着他的脸,冷漠地:“你要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苏庭希一噎,恼恨极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但他还舍不得真让江欲行这么走了,而且药性带来的欲望还在冲刷着他,忍不住,没那么多毅力跟江欲行慢慢对峙。 于是他只能生着闷气,抓起一枚跳蛋和一根满是疙瘩的假阳,又塞进自己那喂不饱的后穴,开始了第二轮的自慰。 他双手忙碌,浑身扭动,满嘴骚话,很快就变得力不从心。 他想要以此来让江欲行满足他,哪怕是用手拿着道具肏他呢。可不论他怎么勾引、哀求、激将,都得不到江欲行的回应。 他想走到、或者说爬到江欲行的身边,也只会被江欲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送回床上,保持距离。 身体的欲望催促着苏庭希用酸软的双手抚慰着自己,眼泪却忍不住流下。只是这泪水到底是博取同情的演技,还是发自内心的悲凉和空虚,已经分不清了。 不知苏庭希高潮了几次,最后又有没有得到满足,看他再没有半分精力自慰和折腾其他的了,又看他没有什么后遗症也不像会药剂过量出问题的样子,江欲行便走了。 连被子都没给已经瘫在床上的苏庭希盖一下,更别说像很久以前他们在一起时那样还抱着苏庭希去清洗身体了。 洁癖严重的苏庭希窝在一片狼藉的卧床上,眼镜早不知被扔到了哪去,他像是感到寒冷一般,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或许想了很多,觉得这样没意思,觉得自己跟江欲行是不是没希望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卑微低贱了,他真的没必要这样,他有着成功人士的未来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没有江欲行他这条件还不能遇到更好的人吗?哪怕是只有他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他三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等等等等。 到最后似乎也没有得出一个结论来。 但等他恢复力气后,他下了床,第一时间却不是去浴室。而是去打开衣柜,取出了一个密封袋来。 这个袋子里装着一条内裤。 是江欲行曾在这里生活时他给江欲行买的,江欲行穿过的。 除了这条内裤外还有很多这样的衣物,从外套到内裤袜子,都被他装到了一个个密封袋里,怕这些衣物上属于另一人的气味被同化,或消散。 他甚至想,要是这些衣物都是没洗过的就好了——你敢信吗,他有着重度洁癖呢。 苏庭希跪在衣柜前,打开了密封袋,把脸深深地埋进去,渴望地呼吸着。 仅仅是这样,他那已经射到发疼的阴茎便有了发硬的征兆,而后穴深处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 他可以对着江欲行发骚,软话硬话都说了不少,但是,他却没敢让江欲行看到他这一面,这个,已经病到不轻的样子。 就这个样子,还需要做什么决断吗?他,怎么还可能离得开这个人了呢…… “啊,啊…欲行,欲行……” 他深嗅着,宛如刻烟吸肺。 … 虽然江欲行能通过颜平掌握苏庭希的状况,但说实话,苏庭希对他近乎病态的爱慕是江欲行一开始也没想到的。 但或许也不是那么意外,本来苏庭希也是个自私无德、性欲强烈却素了三十年的厌女gay,还有着接近心理疾病程度的洁癖,别看外表多光鲜亮丽又多么理智冷漠,但会有些更扭曲的阴暗面被开发出来也并不出奇。 而他在偷拍事件中特意来苏庭希这儿走一遭,一方面是走个流程——毕竟苏庭希很有嫌疑,另一方面就是来加强苏庭希对他的感知。 感情是需要维持的这是句大实话,单相思再强烈的人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回应,哪怕仅是能看到对方。而他跟苏庭希已经有九个多月没有直面接触了。 如果能有更“深入的交流”那加强的效果当然更好,可惜就崩人设了,所以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算不错。 至于后续? 江欲行没再做什么,他等着。 也就等了两三天吧,苏庭希就主动找到了他。在蓝调,很有分寸感地以一个客人、或者朋友的方式在照顾他的生意一般。 苏庭希看上去有些憔悴,也不知道有几分是刻意做给江欲行看的。 他那张精英范十足到近乎刻薄的脸上,竟似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他问江欲行:“那天后你就没来找我了,就不怕我被你那样的态度激怒,然后把照片公布出去吗?” “但是你没有。”江欲行说。“你是律师,你不会知法犯法。” 江欲行说这话时竟然很认真,叫苏庭希一时无言以对。就凭这样天真可笑的理由? 苏庭希扯了下嘴角,自嘲中带了点警示地道:“不要神化职业,我也只是一个庸俗的人。一个……” 他看着江欲行,“——爱而不得的人。” 江欲行不语。 苏庭希收回了他那尖锐而深沉 的视线,从身上掏出手机,一番操作后把手机递给了江欲行。并言:“那天,我确实有东西要给你看。只不过肯定不到你想象中的那种份量。” “这十几条短信都是一个神秘人发给我的,在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分手后就停止了。我调查过了,抓不到人,确实很有能耐。我原本也怀疑过可能是针对我的,但现在,大概已经能确定这个人是冲你来的了吧。” 苏庭希晃了下手中的酒杯,冰块在杯壁上撞出咵啦的声音。他侧眼看着被屏幕光映照着的江欲行的脸。 江欲行把这些短信一条条看过,然后便要把手机归还,但想起什么又收了回去,从桌上抽了张纸巾,仔细擦过了,才还给了苏庭希。 苏庭希晃着酒杯的动作都顿住了。反射着光的镜片后面,那眼神竟满是可惜。 还有些心酸,他们以前可不用生分到这一步。虽然体贴到了他的洁癖,但这是外人的待遇了啊…… “谢谢你。”江欲行说。 苏庭希接过手机,又自嘲一笑,“也就只有你这种老好人才会对一个算计你的人还道谢了。” 江欲行没说什么。 苏庭希竟然不多逗留就离开了,还真是把一个失意又洒脱的人设装住了啊。 “如果只是喝一杯酒的话,欢迎你来这里坐一坐。还有,希望你保重身体,多爱护自己,然后早日遇到自己的幸福。” 在苏庭希离开前,他得到了这样的“祝福”。他想反驳或者控诉,但是忍住了;想假笑,却只能干巴巴地拉扯嘴角。最后五味杂陈地走了。 … 终于料理了苏庭希这边,并从苏庭希这里“获得”了进一步的佐证,江欲行似乎便可以更肯定地从自身出发寻找幕后黑手了呢。 然后,又过了几天,江欲行出现在了市一中高中部周五放学后的门口。 “江叔叔!” 看到了他的楚轩,眼睛瞬间明亮如星辰,欢快得像一只归巢而来的鸟儿。 江欲行看着向他奔来的楚轩,心道,现在是开始正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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