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琛停车等绿灯的时候,发现视野里有张面孔似乎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能跟他有接触的阶层。 但恰因为想到了这一层,又见对方那高大的体格,陆明琛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然后心情顿时就有种如鲠在喉的微妙。 是叫…江欲行来着?不得不说,这人的名字还挺好记,而且真不像一个大老粗家庭会取出来的。 他跟这人相识的契机可属实算不上好,即便他现在跟某个强奸犯关系变得…说不清道不明的,但这个男人看到了他耻辱难堪的一面这就又是另一码事了。 不过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却也确实印象深刻,没能一下认出这人,也是过去太久了。上次见到这人还是……好像是在去年他到陆明玦学校的时候吧?记得应该是开春的学期,家长会,那算算都快有一年半了。 看到个人想起了不愉快的事,不说晦气那也有些败兴。陆明琛收回视线不愿再看,正好红灯也快结束了。 不过在车子起步时,他还是看见了那人拉住了一个想要闯红灯的小男孩。 被救的小男孩看着差点撞上他的摩托车扬长而去,满脸的惊魂未定,而那人则蹲下身来,表情严肃、眼神却很温和地同小男孩说着什么。 然后下文就被他驶离的车甩在了后面。 陆明琛有些出神地心有所感:这个人真的是个道德层面上的好人呢,正义温良,属于内心向往美好的人看了都会觉得有被治愈到的正能量了。 想想他曾经还客观地怀疑过这人,正寅则比他更为强烈地怀疑过。但,这个男人跟某位强奸犯还真是不用证据都能断言他们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程度呵。 他跟这位江先生少有的几次接触,对方都无不是由内而外地流露出了一种令人熨帖动容、至少绝对挑不出错的老实宽厚、温和善良。 他可实在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人如果还有另一幅面孔会是什么样,更想象不能那个强势又鬼畜的强奸犯如果摆出这副老好人的模样又得有多违和! 陆明琛扯了扯有点被尬到的嘴角,收回这发散的思绪,把这个插曲抛到了脑后。 而另一边,过了斑马线的江欲行也是继续若无其事地走他的路。虽然一早就发现了陆明琛的车,但他全程也没往那边多给一个眼神。 遇上陆明琛确实是巧合,没有陆明琛他倒是也会顺手拉那个小男孩一把——大家应该还没忘吧,原本的江欲行虽然有些痴傻,却是个再善良不过的人了。 他也并不想因为一些人渣就丢弃、否定人性中美好的部分。但是与复仇相关的他又会全无慈悲和底线,哪怕殃及无辜他的内心也毫无波澜……你会觉得这矛盾吗? 但江欲行自处得非常好。 没有陆明琛他会救人,但救人后还一副好人面孔地教育那小孩,这就纯粹是做给陆明琛看的了。虽然隔着车窗他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在看,可能纯属媚眼抛给瞎子了。 不过左右也没什么损失。 能刷到一点存在那就是意外收获了。而下次见面的时候,应该就不是巧合了。 …… 7月16、17这两天,又是一轮自考。江欲行的第四次考试了。 按说他的考试科目如果每次都是一轮过的话,那刚好四次考完,但你说他一个基础很差、半路出家的人表现这么优秀那是不是太过了? 所以他前面有过两门的挂科,然后这一次的考试他还会再挂一科,另外三门过也是勉勉强强压分过,毕竟他这次还费了那么多心神“寻找”失踪的韩晋凡,学习受到影响才说明他找得认真么。 上午考完,不出意外地顾耀就跑来刷脸了,两人坐在a大的食堂里,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顾耀装作在手机上刷到新闻的样子,然后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吐槽:“哇,这年头搞基卖腐都这么堂而皇之了吗?还这么多人捧的啊。” 他看向江欲行,状似无意般调侃到:“对了叔,你在店里,有男客人点吗?”他那漂亮的桃花眼故意流露出那种男人间打趣时的猥琐。 江欲行抬眼,“怎么突然聊这个。” 他们可通常都会很好地割裂牛郎的工作与日常。 “没,就刚看到新闻,有点好奇。” 江欲行也像没多想似的,他们旁边反正没别人,顺口一聊也无妨。“有过,只接过两三位男客吧,其中一个还是…朋友间闲聊。”也就是贺正寅找他试探那回。 哦?江叔还有朋友知道他做这工作并且来捧场的?说不定是损友来看笑话的哈。虽然有点好奇,但比起这个,顾耀现在更多心思还是放在他的主要目的上。 “那,那叔你接待那些男客人,感觉怎么样?就公事公办,还是…会不会觉得有点恶心啊?” “恶心倒不至于。” 哦哦!顾耀窃喜,果然江叔对同性恋接受度还是挺高的!真好,虽说做的是声色一行的职业,但叔怎么说也是上一辈 的人了,能有这个态度真的很难得了吧! “哦。那叔跟那些客人,一般会做到哪一步啊?会对你动手动脚的吗?”顾耀一脸八卦的样子。 男人对于大尺度话题的兴趣仿佛是天性,对于顾耀的窥探,其实并不会让人觉得太奇怪和越线。而另一方如果不想说通常也会直言“你别问”。 “还好,跟女顾客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顾耀才不信!都,都那么色情地舌吻了,至少他以前是没见过江欲行的尺度到了这一步! 每个牛郎能接受的服务范围因人而异,而江欲行是顾耀见过最有分寸和底线的了,他并不怎么愿意相信江欲行“堕落”了。 “啊…差不多是怎么啊,会亲嘴吗?” 江欲行这下没再即答了,而是意味深长地盯着顾耀看,把顾耀自己给瞧得不自在了。 嗯,这是觉得过了的意思,顾耀懂。但顾耀也不清楚,江欲行这是不想回答呢,还是觉出了他这么问背后有因呢? “你……” “我!”心虚的顾耀连忙抢话,“我那个,就还有个问题…叔你,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次,被人…下药……” 不愧是当过海王又左右逢源的人,这应变能力还是不错的。而且这些问题也是顾耀提前就酝酿好了的,一发觉不对,便赶紧抛出来,他的探问这不一下就有了解释了么。 不过顾耀也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把这段恨不得抹去的经历亲口说出来。 这是个敏感问题,很有同理心的江欲行神色间就多了几分斟酌,顾耀能看出来。 “…记得。” 顾耀鞋子里的脚趾都蜷起来了,羞耻尴尬得不行,面上还要尽力摆出一副虽然尴尬但也想表现出平常心的样子。 “那次,叔,用手指…帮我,那什么,我一直没问过,叔当时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觉得很脏,很恶心……” 拜托,千万不要让他看出一点客套之下的嫌弃,不然他一定会哭死的! “还有,我那次,虽然中了药,但在床上…那样,就特别的…嗯,骚,叔有没有觉得…我很糟糕……”骚那个字,他说得极轻,在齿间囫囵而过。 说完他就像个等待被判刑的小羊羔,瑟瑟发抖一样的可怜。其实顾耀更想当鸵鸟低下头的,但他想要确认江欲行的神情,所以真的是鼓起了他全部的勇气直视对面。 “我……” 从江欲行发出第一个音节,顾耀的心便悬了起来,不自觉地屏息以待。 “我没觉得脏,也不觉得恶心、觉得你糟糕。我只会心疼和可怜你是个孩子却遭遇了这种事。” 顾耀没有看出一丝的言不由衷,有的只有真挚,以及长辈式的温柔、慈悲。这种温度会让人想要依偎、流泪,反而不会让人从男女私情的角度因为“心疼”这种字眼而生出旖念来。 顾耀这一刻就特别想抱着他叔哭。 说来,他还是一个早早就没了父爱的孩子呢。 而江欲行的话还没完:“但我想这种可怜只会伤害你的自尊,所以并不会施加给你。后来看你忘了这事,我以为你放下了,没想到你原来一直都在困扰这些吗?” “啊我……”顾耀想说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耻辱恨不得忘记,但也没有一直困扰来着,他没那么脆弱的,谁喜欢被人当成玻璃心啊。 但,他现在别有所图嘛,就,试着改了口:“我…是有些在意,怕叔你嫌弃我,讨厌我。” 下一秒一只厚实宽大的手掌便落到了顾耀的头顶,来回摩擦他的头发。“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你叔人还没好到讨厌的人都往家里带。” 就算顾耀本不是为了听到这样的话,闻言也不禁心头一暖。傻乐起来:“嘿嘿…哎呀叔,别薅我头发了,发型乱了啊!” 这场谈话便这么过去了。 下午江欲行考试的时候,顾耀也在宿舍刷题,就是不怎么专心,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惹得舍友频频侧目。 “耀子,谈恋爱了?” 顾耀一个激灵!忙藏好三分羞涩,摆出十足的自信得意来:“不算不算,还差一点。” 还差亿点。_(:3)∠)_ “哟!”舍友来了兴致,这可是他们a大校草,脱单可是个大新闻!“咱耀哥这帅,居然不是勾勾手就来?哪个美女这么牛逼?” 不是要追到他的女神学姐了吧?舍友也早发现顾耀那点小秘密了,但很给面子一直没戳穿。 顾耀一脸高深,“别问,问就是给你们找妈。” “操,逆子!” …… 陆明琛醒来,很快就轻车熟路地接受并适应了眼下的情况。旅馆,蒙眼,束缚,调教,几个关键词勾勒出全部。 等等,不太对!这人正在把什么插进来?感觉他们两个是不是挨得有点近了?这个距离的话插进来的…!! “嗯…啊!”进来了。还有肉体的拍击感,以及对方身体、衣服带来的触感。 真的,是久违的又一次亲身做爱啊? 这是第三次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七八次被抓来,一共就三次做爱,他的性生活还真是“拮据”。 而把他的身体变成这样习惯后穴性爱的某个魔鬼,却不会知道他平时起性的时候有多烦躁……人类为什么会全年发情呢,陆明琛甚至有过这样的哲学思考。 “啊!等、等!里面,里面有什么?”屁股里面突然震动了起来,跳蛋? 他这和各种玩具成为了“好朋友”的身体,很快就认出了震动的东西是什么。陆明琛惊异,这还是第一次这人在肏他的时候还加了“佐料”的! 说起来,这次这人是不是没戴那要命的颗粒安全套?触感不对。 想到这儿陆明琛下意识地收缩括约肌,想要仔细感受确认。而这一夹,陆明琛更发现了个大问题!他夹不拢了!屁股一点劲都使不上! 陆明琛大惊失色,这、这,他,他被肏松了??脱肛了?? “不要!停,啊…停下!我,我唔嗯…坏了,屁股那,那里坏了……”不要再肏了! 然而对方置若罔闻,甚至肏得更来劲了。像是在欣赏他的惊恐和无助。 明明对于各种调教都习以为常了,陆明琛还是被这种感觉吓到了,甬道内在跳蛋的震动下和肉棒的操弄下快感迭起,而屁股却不像是他的了,他像砧板上的一块肉,一个只能被动承受开发使用的性爱娃娃,完全失去控制的菊穴就这样任人进出。 “混蛋,都说停下了!啊…哈啊……混蛋,去死!不要,要,要去……啊啊——!!”没有哪回干性高潮比这次更像失禁了。陆明琛委屈得有点想哭。 这人就一点不心疼他,他的身体都坏了也毫不在乎。 陆明琛被翻来覆去地肏,不断高潮,不断流精,他的身体无比快乐,但他的心却愈渐麻木。 他在自问,在这人心中,自己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只是发泄扭曲性欲的道具吗?但这样的话,就不要…… 在陆明琛又一次高潮,浑身抽搐着等待平复时,有热气突然逼近他的耳边,咬了一下他的耳珠,并不好听的嘶哑声音带着从喉头滚落出来的震颤,却又显得别样磁性和温柔。 “只是肌肉松弛剂。” 陆明琛一怔,反应过来。 然后便是感觉眼眶和鼻尖一阵酸麻。 所以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如果只是消遣他的话,就不要对他这么温柔啊……混蛋,神经病,变态,去死。 其实这能算温柔吗?但怎么说呢,幸福感是比较出来的嘛。 陆明琛明明也清楚,这个人就是在通过这种打一棒子又给个甜枣的方式拿捏他,他明明知道!但他就是无法遏制地,不由自主地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个人,是爱他的。 尽管,哪怕,那非常的扭曲、畸形、病态,可那也是…爱啊! 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开始减弱,让陆明琛在这场性爱中有了“参与感”,加之心态改变,快感都仿佛成倍增长了。 激烈的也好,平缓的也好,刻意欺负羞辱他也好,偶尔流露的温柔也好,无不叫他身心情动,高潮迭起。 虽然性生活频次低,但每顿都是大餐呢。 “不要…在这里,嗯唔……”陆明琛的脸和肩膀被压在门板上,腰臀则被人把住了向后翘起,承受着激烈的撞击。 小旅馆隔音不好,他都能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更不用说他们这扇门被撞得不断摇晃作响了。 且说调教至今,不仅陆明琛受到的束缚越来越少,连他们的战场也不再局限于床上了。 更早以前为了面子就不敢呼救的陆明琛,如今哪怕就在门边、一叫肯定能让人听见,他却是更不会求救了呢。 虽然陆明琛开口拜托,但他其实心知对方肯定不会因此停下这种“情趣”的。这人虽说总是欺辱他,但对他的伤害却又总能维持在他可承受的底线内。 而陆明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这种“羞耻”还在他的底线内。 “什么声音?”陆明琛突然听到有女性的声音在外响起。 他看不到那名女性的同伴朝他们这间房指了指。 “里面在干嘛啊?” 同伴的男性:“你说呢?”声音里满是那种心照不宣的猥琐。 听得陆明琛又恼又羞。 门外的对话和脚步声在逐渐响亮,显然是在朝他们这边靠近的。明知道对方也不会做什么,看不见自己更不知道他是谁,但陆明琛还是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他本来就被剥夺了视觉,想象里一切皆有可能。心虚焦虑之下就感觉那门板变成了透明,而他就在别人的视线下,赤身裸体被人肏弄着后穴,肏得淫水四溢,呻吟难止。 他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让人发现被操的是一名男性而对他羞辱轻蔑,明明这没有意义。 他不知道自己溢出的呻吟是否有传出去,只知道这门板砰 砰砰的声音已经完全暴露了他们的性爱节奏。 “里面好激烈啊。”女性有稍微压低一点声音。 “我待会儿比这更猛!”男人的好胜心。 咔,嘭。 对面的门打开又关上,陆明琛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牙关也不小心松开,又被猛地一下顶上前列腺,那上扬的声音淫荡得惊人:“啊~~~!!” 陆明琛羞耻得面红耳赤,闭嘴咬牙恨不得钻进地缝。明明再羞耻下贱的模样都被对方看了个遍,他却依旧保持着高傲呢。 “唔,唔嗯…慢,慢点,啊!混……”混蛋,不要这么用力这么快! 陆明琛感觉肠道都要着火了。这人今天怎么这样“激动”?哦,跳蛋?因为里面塞的几个跳蛋把他的阴茎也刺激得很爽? 哼,活该! 等等,对方爽到的话,这不该说活该吧?艹,他真是脑子都被日傻了。 但是,知道对方在这场性爱中也投入进来、享受到了,他怎的竟会感到一种诡异的满足?见鬼。 陆明琛在门边被后入式肏到前后各一次高潮后,人已经疲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但对方却还没尽兴,抱着他回到了床上,坐在床边用骑乘的姿势继续肏他。 不过终于变成了慢条斯理。磨得人又是舒服又是难耐。 陆明琛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找不到支撑,但他的腰背则被人扶着,让他有种被这个人抱着的错觉。 真不想说,他喜欢这种感觉。 慢悠悠的节奏让陆明琛的身体和头脑都能喘口气了,这种氛围也像极了温存。叫陆明琛不禁有些出神,然后忽而开口:“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这是早就合理猜测过的。而又从网友那里得来的灵感,叫陆明琛也抱有种期待,有没有可能是误会呢? 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跟谁——而且还是个可怕又厉害的家伙——有这种深仇大恨,足以让人冒着极大风险对他这个陆氏继承人做出这种事来。 当然如果真的有仇,真相他也不能逃避,不然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不管是往好发展还是往坏发展首先就停滞不前了。 但,不论前因如何,他们纠缠至今,已经也不是单纯的仇恨能概括的了吧? 然后,陆明琛听到一声从鼻腔发出来的轻笑。那笑声像在笑他“原来在想这些啊,确实合理,但很遗憾你猜错了”。 “不是吗?那为什么?”陆明琛自顾自又问。 男人的手顺着他腰肢的曲线暧昧地下滑,惹得陆明琛一阵战栗。同时,他听到男人说:“要说有恨,也可以有恨。” 陆明琛皱眉,“你恨什么?” 这是个什么说法,也可以有?他陆明琛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要恨也是他恨吧? 男人的大手抓上了他的臀丘,分开臀瓣,再狠狠一挺胯! “恨你还不是我的。” “嗯啊——!!”陆明琛仰起头承受这一下极深的顶入。而落入耳中的话语更是让他从胸腔开始窜出汹涌的热浪! 怎么办,陆明琛觉得很不妙,糟透了!他一边想骂这个人有病,一边,他又无法停止这疯狂的心动! 见鬼。 救命。他要完。 … 第二天醒来,陆明琛想起对方那强势扭曲到极点的占有欲,都还心悸不已。他想要表示嫌弃,想要一脸严肃,但就是止不住发热的耳朵,和压不住想上翘的嘴角。 什么啊,明明是个可劲了欺辱他的变态强奸犯,现在开始坦诚了?都跟他表白了……那算是表白吧? 什么是不是他的,谁是你的了?真是想得美。 陆明琛一早上内心戏十足地起床、洗漱洗澡,穿上衣服走出旅馆。整个人从脚步到脑子都有点飘。 等走出旅馆好几步了,他才突然回过神注意到什么,转身看向这栋有些破旧的、挂着“住宿”灯牌的小楼。 这里,他好像不是第一次来? 陆明琛环视打量,熟悉感越来越强。 这里好像,是他第一次被那强奸犯迷晕了带来的地方?因为是第一次,他还特意观察过,印象也格外深刻。 这……几个意思? 是能去的旅馆选择面毕竟有限,所以难免重复,反正也不会料到他每次会选择哪里,所以也不苛求每回去的地方要不一样? 这说得通的。但毕竟是第一次遇上重复的,陆明琛还是在心里多想了点。但目前来说也仅此而已了。 …… 顾耀厚着脸皮询问江欲行,这个暑假能不能还去叔家里,他一个人在宿舍蛮孤独的。 江欲行当然好心同意了。 顾耀便高高兴兴地带着行李来到了江家。不过遗憾的是,因为江辰在外打暑假工,他理所当然就睡在江辰卧室了。 唉,曾几何时,他还因为睡相糟糕闹出了乌龙而抵触跟江叔睡一起,时隔一年,他却已经变成巴不得爬上江叔的床了呢。 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 白天,江欲行刷题挂科科目,顾耀在安排了家教课程外的时间则看自己的考研资料。晚上,江欲行去蓝调上班,顾耀除了上课外就会搞些不可告人的小动作了。 例如补充同性恋知识啊,到厕所练习灌肠啊,跑到江欲行的床上去自慰啊,弄得他心虚紧张偶尔还有些鄙夷自己,但又脸红心跳性致勃勃乐此不疲。 “啵。” 顾耀的手指从湿漉漉的菊穴中抽出,发出的声音让他帅脸一红。 呃,虽然灌肠真的很不舒服,但他终于有些熟练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顾耀为自己鼓掌。 他来江家已经一周多了,暑假也并没那么长,不趁着近水楼台有点实质性进展那就太浪费了,他再怂也不能在这事上退缩啊,他在爱的道路上已经错失过很多次了! 加油,顾耀你可以的! 顾耀为自己打气,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嗯,他把自己里里外外用心收拾了一顿,准备今晚来个大的! 他又东折腾西折腾一通,等时间来到凌晨,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人开门进屋的声音。 江叔回来了!快! “哧哧哧。”顾耀连忙往自己身上喷洒酒液,营造“酒气”。 ——咱们小顾同学喝酒的胆子没有,但借着“醉酒”搞事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开个玩笑,他装醉撩拨江欲行的胆子也只有小小个。 顾耀把小喷壶藏在卫生间的角落,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手按在胸口企图压住雷鸣鼓噪的心跳,深呼吸,再深呼吸。 加油,顾耀,雄起,你可以的! 咔。他扭下把手,推开卫生间的门。 顾耀通红的脸简直比真的醉酒还要像那么回事,他努力让双眼迷离,又大着舌头:“叔?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