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繁华的街道,高耸的楼房,来往的车辆,行走的人群。周而复至,ri复一ri。车到太原,爷孙俩下了车,爷孙俩只顾上车下车,那有心观赏繁华美景。</p>
还好,按照刘监狱长画的线路图,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省劳教厅,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信访办的一位退休老头,姓李,与他爷俩是同乡,都是沁县人,不过,一个是埝底,一个是乐昌,相隔二十里地。他掏出了花镜,先看看县上和镇里的介绍信,又听爷俩诉说了一番。然后说:“你们不晓得这犯人减刑的事,归黄厅长管,找他的人,一天就有几十个。可谁都清楚,见他一面难啊!”梁欣嘴甜,没待杨支书答话,就接了上去:“老李爷爷,您能帮帮俺,你看俺,老的老,小的小,千乡百里的…”</p>
老李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办法倒有,你们请人把你们的情况写清楚,多打印几份,我想办法送给老黄和那几个付厅长,让他们都看看!”</p>
杨支书高兴的说:“行,老乡听你的,下午我找人写,明早给你送来。”</p>
老李师傅摇了摇头:“哎呀!黄厅长到北京开会去了,后天才能回来,这么着你大后天早上把材料拿来我想办法。”</p>
当晚,太原新建路桃源巷的一个小玈室里,梁欣借着40瓦电灯的灯光,拿出爷爷新买的稿纸,含泪写出了她的家史《哭呼青天》,文章不长,16开的信纸只有4页,她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工工整整的抄了出来。第二天清早,老支书披衣起chuang,悄悄地从她胳膊下取出这个材料。</p>
妮子真不亏是乐昌中学文科班的高才生,字迹娟秀,声情并茂,她诉说了爸爸的过去,讲出了妈妈的不幸。还告诉了刘监狱长谈的爸爸近况。最后,妮子写道:“我爸犯法服刑,是罪有应得,我不怨dang2,也不怨政府,只怨爸爸不会用法律保护自己,请求有关领导,根据父亲的狱中表现,批准爸爸的减刑报告,如不批准,请求指出父亲的努力方向和改造办法,我们热烈huanying。”</p>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材料,经过老李师傅的帮助,几番周折,终于出现在黄厅长的办公桌上,事情出奇的顺利,年逾四十的黄厅长看了这些材料,马上答应明天中午下班后,约梁欣爷俩到他家谈谈,厅长不但给他们写了家庭地址,还画了一张乘车线路图。</p>
爷孙俩高兴的返回住地,pi股还没坐稳,门卫叫杨支书到门房接家中的电话,原来,民民在上学路上,被拐出来摩托撞了。住进了县医院。打电话叫老杨回去。</p>
杨书记咬了咬牙,只答应了杨nainai一句:“嗯,知道了。”</p>
老人为了明天在黄厅长家的约会,为了给梁家辉减刑,横了横心,装着man不在乎的样子返回住地。</p>
黄厅长的家,位于太原最繁华的ying泽街上,是离《太原ri报》社不远的一座典雅别致独家小院。靠北是一座砖混二层小楼,前贴瓷砖,侧抹水泥。院内,小花池,黄绿红白,争芳斗yan。院里铺的水泥砖,花纹清晰,错落有致。爷俩走进铺着防滑地砖的客厅,家中没人,只有侧房不时传出一阵阵老人的呻吟声。</p>
爷孙俩孤零零的在客厅墙边的落地窗下站着。</p>
客厅和房间,看了几天没收拾了,沙发上,茶几上,灰尘厚厚的一层。地上,凌乱的烟蒂,撕碎的纸片,比比皆是。</p>
“黄厅长,黄厅长…”杨书记喊道。</p>
“有人吗?”梁欣也跟着爷爷叫喊。</p>
少顷,后面厨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的浑厚声音:“来了。来了…”</p>
黄厅长个子不高,但很结实。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洗发白的草绿色军ku。他yao系围裙,一边走着,一边甩手,嘴里说:“真不好意思,看看这家里luan的,这几天他妈下乡去了,俺母亲有病,我忙着上班,顾不上收拾。”</p>
他先用ji2mao掸子,扫了扫沙发茶几上的灰,然后倒了两杯水。</p>
“请坐,请坐。你们先等一会,灶房锅里有油,我要切菜,待会忙活完了,咱们再详谈。”</p>
杨支书看了梁欣一眼,妮子起身往灶房走。黄厅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那能叫客人动手呢?”</p>
老支书笑了笑说:“都是自家娃,没啥!没啥!”</p>
黄厅长略一沉思:“也行,你呆一会,我进去告诉她油,盐,酱,醋的位置。”</p>
厨房内,黄厅长一边给梁欣讲放调料,面粉的位置,一边打量着这位漂亮可爱的山里姑娘。</p>
高挑个,瓜子脸,大眼浓眉,五官端正。鼻子不高不低,嘴不大不小。俩条胳膊,像出池洗净的莲菜瓜,nen白细腻,俩条大腿,结实丰man。随着姑娘来回走动的步子,圆圆的pi股,胖墩墩,rou呼呼,咋看都不像十五岁的少女,倒像十七八的大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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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p>
作为省劳教厅长的黄玉树,先在西藏的一个边防站当站长。后来转业,分配到省劳教厅,一次次立功,一次次提干,深得大家好评。二十八岁那年,他认识了机要室比他小三岁的常姗,俩人一见钟情,那姑娘虽相貌平常,但为人正派,爱说爱笑。直到二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黄玉树才知道,小常是市委常书记的独生女儿。那时事也凑巧,常书记见小伙子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积极上进,没提反对意见。常姗妈见了女婿,笑的合不拢嘴。</p>
婚后,生了一男一女。而今都是市重点中学的好学生。十天半月不回来。时过境迁,黄玉树表面上和qi2子恩恩爱爱,可实际上,不知为啥,总有点瞧不起qi2子。</p>
加上常姗后来当了省重案组组长,离多聚少,真如黄玉树自己所说,她和常珊结婚十几年,聚少离多,俩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为了排除寂寞,黄玉树买了一个录像机。相好的文化局长,出于朋友关系,时不时地给他找一些本国外国的三级片。</p>
三年前,十九岁的新任秘书小刘,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见厅长一个人孤孤单单,自觉不自觉充当了常姗的替身。开始,只要没人,小刘就chan住黄厅长撒娇,拽拽厅长的胳膊,摸摸厅长的脸,有时面对面的搂住厅长的脖子打转转,xiong前那一对柔软结实的大nai子,蹭的厅长浑身痒痒的。</p>
终于在去年一个疾风暴雨的下午,黄玉树和女秘书,在厅长大办公桌上,干起了不该干的夫qi2事。以后,只要黄玉树一暗示,小刘就趴在桌上,掀起裙子,扯下ku头,让黄玉树把他那cu壮细长的yang具,从后边cha入自己的身子。知趣的前摇后座,让上司搂住自己的yao,狠ri猛cao,三下五除二,两人同时达到了高chao。</p>
除此,小刘还有个绝活:“吹箫”每次黄玉树夜里写材料,她先端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钻到桌下,撇开玉树的两条腿,掏出他的命gen子,张嘴噙上。前前后后的choucha摆动,让厅长感到像cha进了自己的淫dong。开始黄玉树还训斥他:“你出来,别luan,别luan…”</p>
可她嘿嘿一笑,你说你的,我吹我的。她一边给厅长吹ji2巴,一边把手指cha进自己的bi2中,来回choucha,想象着和自己的男朋友做ai,很快下边就liu出了一股股粘呼呼的脏东西。</p>
一来二去,黄玉树像犯了大烟瘾,一天小刘不吹箫,他浑身能憋崩。可不,他硬硬的ji2巴,往大姑娘的嘴里一sai,滑滑的腮帮,热热的玉牙,舌tian齿啃,麻麻酥酥。可比cao她nenbi2美多了…今年,小刘结婚后,这下子俩人更有了挡箭牌。</p>
俩人上街出差,明铺夜盖,俨成夫qi2。</p>
尤其是今年生小孩后,黄玉树更会享受,他常常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靠,让小刘披怀解带,面对面的往他怀里一坐,ji2巴cha进他的淫dong,双手搂住他的yao,前后摇,左右摆,尔后,仰头噙她的豪ru,先tian后chou。试想,下面ribi2,ji2巴麻麻酥酥,上边吃nai嘴里甜甜蜜mi。哎呀呀,真能把你美的上了天。</p>
就凭这关系,别人无论在厅长跟前讲小刘如何,如何,如何,他只是淡淡一笑:“小孩子了吗,别和她一般见识。”</p>
也就是这个小孩,将要断送黄玉树的前程。现在,凡来找厅长办事,人们必须先找她,只要她一打当,立刻拿上好烟好酒,同时还有大把的人民币。</p>
那个只会在市中学教书的丈夫,看着拿东西找qi2子的人,络绎不绝。日子越过越好,新房子买了,小汽车买了,就连他的儿子,也破格送进了为市领导子女开办的《育英幼儿园》。明知为啥,但不吭声。这些事,由于黄厅长铁面无私,人前与刘秘书一是一,二是二,该训时训,该斥时斥。外面竟没人说闲话。</p>
黄玉树自从与小刘有了那事以后,一反常态,在外与qi2子相敬如宾,一回去,对qi2子不冷不热。以往夫qi2重逢,黄玉树chan住又搂又抱,而今,俩人见面,shu视无睹。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长期分离,咋能不想那个事。以前都是黄玉树找qi2子,现在,他不是借口忙,就是说心里烦,有时实在推诿不过去了,爬上去也是应付差事,胡乱几下,草草了事。</p>
时间一长,业余看黄片的黄玉树,总觉得小刘虽乖巧,但毕竟不是处子,绝没有黄花大姑娘解馋。</p>
人常说:“百闻不如一见。”</p>
那天,听着看门李师傅夸奖梁欣如何懂事,如何漂亮。心里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而今姑娘到来,天生丽质,玉树临风。她既没有城里姑娘那妩媚风sao的神态,也没有山沟少女的腼腆羞chi。举止言行,自自然然。</p>
若是…但是…如果…</p>
坐在外面喝茶的杨支书,心里想着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对。他实在忍不住了,超里间招呼道:“黄厅长,别管她了,欣欣从小就会做饭,咱俩出来谈事,一会就好。”</p>
黄玉树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梁家辉的案卷,低头看着,一边听杨支书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p>
良久,黄玉树看完材料,摆摆手说:“按材料和请示报告,梁家辉符合减刑条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可是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瞧,那几个付手,出差的出差,开会的开会,…”</p>
杨支书焦急的问:“黄厅长,照你这么说,这事马上办不了?”</p>
黄玉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难啊!你看我白天要上班,办理工作上的事,晚上又的回来照顾老人,那事只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p>
正在这时,身系的围裙梁欣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她先用抹布擦净杨黄之间的茶几,又返回灶房,用托盘端出几样家常菜。青椒炒rou,鱼香rou丝,凉拌三鲜,最引人注目的事那盘醋馏土豆丝,雪白的长丝,细如火柴,再加上几段山樱椒,红白相对,热气腾腾,菜虽平常,清香扑鼻。</p>
黄玉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和一双筷子,想用此夹菜,梁欣拦住了他,说:“黄厅长,您别忙活了,我已经给nainai送去了,您赶快吃吧!”</p>
黄:“老支书,闺女,坐下来一块吃…”</p>
杨:“不急,不急,——欣欣,看你nainai吃完没有,再给她添点。”</p>
黄:“老支书,那你先坐下,咱俩一块吃。”</p>
杨支书坐了下来。梁欣返身向里间走去。</p>
“快吃,快吃…”黄玉树递给杨支书一双筷子说道。</p>
“老叔,其实,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也想早办,早一天让家辉出来,但是,那几个付手难凑一块,一个一个的找吧,您瞧咱家这情况…”黄厅长说。</p>
杨支书略一沉思,说:“黄厅长…”</p>
黄玉树摆了摆手:“老叔,您别这样,叫我玉树就行了。”</p>
杨支书:“黄…玉树,我想村里正放农忙假,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家里叫欣欣照呼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摞人民币,放到茶几上。</p>
“这是五千块钱,你趁礼拜天,上下班的空,该坐汽车坐汽车,该坐飞机坐飞机,尽快办办这事。”</p>
黄玉书拿起钱就往老支书手里sai,面色严峻的说:“老叔,咱俩都是dang2员,咱共产dang2可不兴这一套!”</p>
杨支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玉树,你叔这不是行贿,你想想,你要打电话吧!打电话需要电话费吧?出门,你要坐汽车火车什么的,你得买票吧!跑累了,你得买瓶水喝吧!跑饿了,你得吃饭吧!所有这一切,哪一点不花钱!”</p>
黄玉树心服口服,激动的说:“老叔,我今天才知道了你的事,你不愧是四七年入dang2的老dang2员,你能为烈士后代奉献一生,难道我黄玉树就不能为自己分内的事,掏yao包。——别推辞了,拿上,事情该咋办,咋办!”</p>
黄厅长硬把钱sai给了杨支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