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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安舜闷哼一声,大剑护身。
“左脚!”迟受信转守为攻,抢在大剑格挡之前,戳中泉安舜左大腿。
“好!”看台上一片欢呼。
剑牟岑双眉紧锁,迟受信,好快的剑!
泉安舜双腿战栗,并非害怕,而是刺痛。
“再来?”迟受信剑尖遥指。
“来!”泉安舜喝道,面对实力更强的对手,死守无用,不如强攻一搏。
“唰!“大剑横扫,风卷残云。
“气势够了,火候还差点!”迟受信像个指点徒弟的师父,随口点评了一句,稍稍侧身,便闪开了这全力一击;接着右手一探,竹剑狠狠抽在泉安舜右手腕上。
“当啷!“大剑坠地。泉安舜输了,短短数招,一败涂地。
迟受信上前一步,用脚尖勾住大剑,挑上半空,伸手接住,递到泉安舜面前,道:“千般变化,唯快不破。你的剑有气势,上阵杀敌足够;可高手对决,还是太慢。唯有快,方能迷惑对手、化被动为主动,克制对手、反败为胜。”
泉安舜接过大剑,似有所悟,深深一躬。
看台上再度掌声雷动,一个不耍帅、不叛逆,举重若轻、宗师气度的阿信,更让无数女子陷入疯狂。
剑牟岑闭上眼睛,他明白,这一场对决给泉安舜带来的精进,已然胜过数年修习。自己已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迟受宣节放心的往后靠了靠,什么大唐马十二,百济元鼎,比起我们家阿信来还是差远了;只消建皇子能在下一场打败新罗小子金盘屈,比武招亲的计划就已成功大半。
元鼎倒是看出了几分门道:迟受信的竹剑轻灵迅捷,正好克住了泉安舜大剑的弱点;泉安舜还没来得及将大剑的优势发挥出来,就已丧失先机处处被动,与其说是实力逊色,不如说是输给了迟受信的老辣眼光。真要换做自己上去打,面对竹剑,最好的办法就是长枪长矛这类长兵器,或是弓箭等远程武器,让迟受信根本无法近身。
沙吒相如也道:“泉安舜太老实了,迟受信狡猾狡猾的。按照赛程,他下一轮的对手是马十二吧?”
元鼎点头道:“那黑厮可不好对付,迟受信不会再用竹剑了。”
八强战的最后一场由倭国的建皇子对阵新罗花郎天团的首席选手金盘屈。两场比试间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可供宾客和观众们更衣小憩,也可根据场上形势重新下注。下注的方式多种多样,最简单的是赌输赢,复杂一些的有几招之内分出胜负,是主动认输,还是被打倒或踢下擂台。从盘面看,这场比赛的赔率是最接近的,一头是首场主判官对新罗人的偏袒,让很多观众认为新罗一定也会在这场比赛前做足功课;另一头则是有小道消息在流传,说州胡王有意将公主许配给建皇子,定会保送其进入决赛。
到底要不要让金盘屈尽全力?崔退之是新罗使团的谋主,使团的每一步行动都出自他的谋划,可在这件事上,他很犯难——若能借州胡和倭国之手,将耽罗从百济的版图中划出去,对新罗来说也是好事,代价就是要让建皇子夺冠,娶回州胡公主;可花郎天团心高气傲,绝不会轻易放水,如果放水,回去如何交待?崔退之把贵宾席的位子让给了朴金刚兄弟,自己则躲进休息区,心中有种事态发展已不在掌握的感觉。
崔退之来到贵宾席后面的更衣间,走到尿池前,松开裤带,准备放水。这时,旁边走来一人,也解开裤带,“哗啦啦”就是一通宣泄,清澈明快,末了还长长的吁了口气,十分舒坦的样子。崔退之收腹用力,挤出一段水柱。那人甩甩手,率先完事儿,系上腰带,道:“崔先生,我听说,思虑过多的人,会肾亏。”
崔退之闻言一颤,尿到了手上,扭头望去,那人也正看过来,似笑非笑,似曾相识。
“别急,慢慢来,尿不净的话,会很难受。年纪大了,还是少近女色,不然会老得很快。”那人洗了把手,竟站在那里看崔退之尿尿!
崔退之终于想起他是谁,那个在桃花山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唐马快!不过元鼎越是盯着,他越尿不出来,那种时断时续进退两难之感,恍惚间竟让他有种高潮的错觉。他估摸着差不多排完了,便抖抖胳膊,收起二弟,谁知刚提起裤子,系上腰带,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而下,竟然没尿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