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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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一间车马店的后院厢房内,五个壮年汉子正一边吃喝,一边议论着什么。
“二哥,今天在码头那么好的机会,咱们干嘛还不动手啊!这广州城满街全是贼配军,咱们呆的越久可就越危险......”一名脸上有疤的中年汉子大咧咧地问到。
此言一出,登时引来其中两人的附和,语气颇为惋惜,且暗含责怪之意。
而另一名生得比较憨厚的壮汉闻言,却一拍台面,喝斥道:“你们三个混账懂个屁!二哥说咋整就咋整,你们那么多废话作甚!”
“二哥都还没说话,憨牛你小子呲牙咧嘴地作甚!咱们兄弟不就是好奇问问么!你这拍桌子瞪眼地是在吓唬谁呢!”脸上有疤的汉子亦拍案而起,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到。
“放屁!你们这是在问问么!我看你们这就是想要造反!你们可别忘了,若不是二哥机灵,那你们早就葬身火海了!”憨牛大怒,愤愤地指责起了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草,我造你老M!你憨牛别给老子扣帽子,二哥的救命大恩我刀疤自然是要记一辈子的!可老子今天说错了么!你自己说说,这广州城可是咱们能久呆的地方么?嘿,这车马行每日进出什么人都有,万一有人对咱么起疑可怎么办?今天结账的时候,那掌柜的可就拉住我问了半天,说不定是怀疑上咱们了!再者说了,山寨那边儿如今可还空着呢,这万一有人惦记着,那咱们到时候岂不是连个退路都没了么?”刀疤脸大声驳斥,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憨牛明显是那种嘴笨之人,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求助般地望向那位一直不出声二哥。
二哥阴沉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桌面上之后,这才冷冷地将面前四人扫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刀疤脸的脸上,久久不动......
刀疤脸被盯的好不自在,愈发地心虚起来,坚持了一阵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地言道:“二哥,兄弟真不是有啥不满,只是咱么在这儿呆得太久了,而咱们其余兄弟大部分还在城外,这人心难测,万一有人起了异样心思,回去霸了山寨,那......二哥,咱们的家眷可还都在哪儿呢!”
“哼!”二哥微哼一声,不置可否,又盯着其余两人道:“你俩也是这般想的?”
二人甚是惧怕这位二哥,闻言后好不为难,吭吭哧哧地始终不敢说话。
二哥见状,又把目光转向刀疤脸,淡淡地言道:“刀疤,我来问你,就你一个人的家眷在山寨里么?我再问你,你觉得在城外的那位兄弟会起异样心思?还有,你是不是觉得大哥的仇都没你存在山寨里的那点儿宝贝重要呢?”
二哥的语气愈发不善,句句诛心,直令刀疤脸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忙喊冤道:“二哥,我刀疤好歹也算是山寨的元老了,这两年相处下来,您老真觉得我是那样儿的人么!唉,我这不就是着急乱说话么!我认错,我该死,这总行了吧!”
刀疤脸认怂了,二哥见状,面色稍缓,又盯着刀疤脸,言道:“你说的不错,你也是山寨的老人了,这两年相处下来,所以我知你的心思,否则的话,就凭你方才所言,便一定走不出这个门口了!”
二哥语气异常平静,而所言却令刀疤等三人吓得魂不附体,唯唯诺诺的不敢再多说一句。唯有憨牛满脸得意,傻傻地笑了。
“刀疤,今天我不出手是因为形势有变,那位自称是皇子皇孙的家伙大有来头儿,初时,我见他与那姓卓的起了争执,本以为可以借其手将姓卓的除去,或者弄得半死,然后咱们再上前捡便宜,可未成想,这二人不知何故,竟然不战而散,实大出我意料之外......”二哥施威之后,便心平气和的开始述说自己不愿出手的原因,一张一弛,果然深谙御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