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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惊讶,而卓飞和吴天更是不自觉地对望了一眼。
“张韬,这么说来,那二当家不吠犬莫非早就知道我们要放火烧山么?”
吴天这话问的很怪,大家请注意,他说的是“早就知道”而不是“早就料到”,这两者乍听上去一样,但其中的含义却是天差地远的。说实话,不吠犬未卜先知的急退,实在是太过于反常,这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人在给他暗通消息,或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被人看透了布置。而这两点都很重要,必须要搞个明白,否则将来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张韬想了想,说道:“回禀吴教导,那些山贼说当二当家不吠犬下令急退之时,众山贼皆是不解,甚至还有忠于顺毛驴的几个头领与其争辩起来,不过这不吠犬说:‘精锐之师虽亦难免有所疏漏,然必无被人摸至身前而懵然不知之理。如今大哥已入院中半香之时,却仍未闻半点兵戈之声,实非常态也......诸君莫在争执,且先随我急退千步以策万全,而若我所料有差,自会提头向大哥请罪也......’。大人,据说不吠犬此贼在众贼之中的威望甚高,并不弱于匪首顺毛驴,是以他此言一出之后,众贼便不再多言,皆随其向西急退,唯有一山贼头领带着三十几个喽啰不服其号令,后来,想必是都被咱们给烧死了。”
张韬讲的很细致了,而卓飞和吴天也听得相当的仔细,而当二人听完之后,心头稍安,看来此事应该不是己方出了内鬼所致。
“不叫唤的狗,一旦咬起人来,那都是最狠的!这个罗浮山的二当家倒是有点儿意思,不错,不错,卓某如今还真是很期待他下次的出现啊!哈哈哈......对了,尔等速带张韬下去,好生养伤,不得有误!”卓飞说完,便大笑着抬脚入府,扬长而去,而他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啧啧,不吠犬,这厮名字好,嗅觉更好,有意思,哇哈哈哈......”
王挫一愣,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地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笑的很假啊!”
吴天闻言,赶紧一吐舌头,小声说道:“三师兄慎言,恩师他心情不好,只是强作欢颜罢了。”
“哦......师傅为什么心情不好?”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恩师每每算无遗策,这还是第一次被敌窥破,而敌已遁,然吾等却仍不知,因此差点儿便害了尹华那队人......师兄且想想,恩师他老人家最是爱兵如子,每逢战事,总是竭力一兵不舍,谁知会出这等纰漏,想必其难免自责矣......唉,恩师对自己实是太过严苛了些,而咱们这些徒儿又帮不上他......”吴天颇为感慨地言到,果然是最知卓飞心思的徒儿。
王挫闻言,大有同感,点头道:“可不是么!咱们师傅可是神仙,咱们能想到的,他老人家早就想到了,哪儿还用得着咱们来提醒,而若是他老人家都没想到事儿,那咱们就更加想不到了......唉,啥甭说了,我看咱们这辈子也就能帮他老人家打打下手。”
师傅太优秀,虽是好事,但有时也会令徒儿们产生强烈的挫败感和依赖性,而王挫和吴天身为卓飞的徒儿,就刚好是一个依赖,一个挫败,总之一时之间,都是感触不已。
马贲和卓飞接触的时日尚少,虽然对自己这个六叔很是钦佩,但还没有王挫吴天的这种感觉,是以只是好奇地问道:“听六叔的意思,似乎他老人家已经认定那敌酋不吠犬还会再来报复,如此咱们不妨猜猜那厮到底会在哪儿出现可好?”
王挫抠着脑袋,全无头绪,只是不忿地说道:“其实我看不吠犬那厮多半只是个临阵退缩的鼠辈,只是运气好才避过一劫罢了,又哪儿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吴天闻言,摇了摇头,目光望向那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巷口,淡淡地说道:“不吠犬能在死局之前闻风而遁,足见其机敏之至,而其心机与隐忍功夫,则更是可怕,绝非凡物也!嘿,想必此人下次定会在吾等意料不到之处,来对吾等施以雷霆一击啊!”
“啊!五师弟,若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可不是死定了么!”
“就是,就是,哪有那么厉害,不吠犬那厮要是敢来,我马贲定一枪挑了他去!”
“呃,这......小弟就是随便说说,二位兄长较个什么真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