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生歪在床上,连曜重重走了进来,哗的一下撞闭了门,宝生从未见连曜如此动怒,不明所以,撑了起来。连曜又径直走了进来,随手扯下幔帐,宝生也不说话,连曜忍耐不住,道:“今日出去一趟,见了某人,你的心都留在哪里了!你到底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到底要把我摆到何处。”
宝生见连曜满脸怒容,眼角疤痕更加显眼,竟有些吓到,连曜见宝生不说话,更加生气,猛地坐到胡床上,狠狠拉住宝生的手,道:“我冒着性命之虞救你出来,答应你父亲照顾你,娶你做正妻,谢家小厮为了你做了什么,你在他在哪里。可是你心里哪有一处想着我!与我何顾!还有,那日你私自出城,跑去谢家小厮的苑子里,那般衣衫不整,他到底对了做了什么。”
顿了顿,又道:“好,既然你心里没我,我又何必如此看重你。”说着就像着了魔一样倾身压过宝生,狂吻了上去。
宝生欲要分辩,却已被横横压住,又动弹不得,心里苦楚不堪,只留下一片清泪。
连曜心中焦灼,伸手啦啦扯落了宝生的对襟布扣,露出一片白皙,心头一热,只觉浑身炙热膨胀,又闭眼吻上去,却感觉一行咸泪,霎时愣住,两人衣衫有些不整,默默僵持了片刻,连曜心中气恼已过,见宝生只是抽泣,只剩下懊恼和冷清,叹了口气转身起来,整了整衣物就径自出去了。
连曜的婚假日渐收尾,接下来数天都借口军机繁忙留在兵部衙门中没有回去,这日甄氏派了小厮过来衙门传话道:“连大奶奶病了。”刚刚好连曜出去其他衙门行走。舒安接了小厮的信儿,安抚道:“你先回去吧,我定会传话的。”
傍晚,舒安见没了旁的事情,方道:“今日老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说大奶奶病了。”连曜冷着脸道:“不大要紧吧。”
舒安看连曜竟不上心,心道小两口拌嘴了,道:没说要紧不要紧,只说大奶奶日日哭泣,就病了。”舒安见连曜没有出声,料定连曜心里着急,只说大男人不好示弱,嘿嘿一笑开解道:“依我说,两口子拌嘴是最平常不过的了。你还后生,这些夫妻相处之道还要以柔克刚才好。”连曜从没听过这些,竟有些认真问起:“怎么个以柔克刚法。”舒安见连曜认真起来,心中暗自好笑,道:“我家那婆姨别的都好,家中大小事务从不要我担心,就是脾气有些大,恼怒起来我和儿子也有些怕。可是女人都服软,你只要好生认个错,都能化险为夷。将军在军中和莽夫呆惯了,可不知道这些个。”
连曜听了再不做声,低了头摩挲着案上一堆书籍宗卷。舒安嘿嘿一笑,自己就先出去了。
半夜,宝生吃了药刚刚躺下,却听得门口杏仁报:“姑娘,连爷回来了。”却听得赵嬷嬷没好气道:“自己夫人病了,也不回来瞅瞅,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到底是怎么做人丈夫。”
正说着,就听得连曜踏踏进了房,又听得房门关上的声音,等了半响,却始终不见人近前。宝生深深叹了口气,知道他心中还是恼怒自己,不肯来见自己,便又侧了身躺下。
突然腰间一紧,被人环住,宝生心中一暖,想起那夜在黑龙潭的天坑中连曜也是这样护了自己一夜方得了平安,不由泪水又湿了枕巾。“好好的,又哭什么。”连曜也挨着宝生侧躺下,两人并着头,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宝生转了个身,一头钻进连曜怀中。
宝生从未如此动情,连曜愣住,不由得深深揽入肉中。
怀中之人抽泣道:“你还在恼我吗?”连曜吻上宝生头发,发丝中清香带些苦药香。连曜柔声道:“之前有些蛮横,你莫介意。算我陪个不是。”宝生越发哭出来,道:“是我不好,那天听了公主的那些话,我就一直恨自己,要不是我多事,恨自己连累的了父亲。是,我是喜欢过谢大人,我早就知道和他终究是回不去了。那日我去见他,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这个你知道的。”
连曜轻轻拥起宝生的下颌,咬住了嘴唇道:“是我误会了,别再说了。”
宝生欲要开口,却被连曜退舌进入,宝生脸上潮红,不由得想推开。连曜哪里还忍耐的住,手上抚开宝生的面颊,慢慢撑起覆上宝生,让她不得动静。两人正在耳病厮磨,突然听得门外赵嬷嬷咳咳两声道:“姑娘身子还未大好呢。”连曜不觉好笑又好气,对外面喊道:“知道了,睡下了,赵嬷嬷也去睡吧。”听着赵嬷嬷还在嘀咕,声音渐远。宝生羞红了脸,乘机转了身朝向内侧。
连曜暗自喘了一声,平躺好了,道:“你怎么不好了。”宝生嗯了一声,连曜又搭上宝生的腰眼,道:“这事情等你身子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