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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又转过身,从幔帐透出的一点光亮看到连曜的面颊,眉目清秀俊美,脸上又红了,道:“母亲日日让我饮些药水,实在太苦,能不能和母亲说说,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连曜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心里一跳,道:“我自会和母亲说明白。”
宝生心想不用再喝苦药,心中欢喜,笑道:“和你说件趣事,其实那药也是极有效果的。我嫌着苦涩不喝,偷偷加了些糖,喝不下的就让人倒给外院养着的金花,谁知金花不日前就怀了一大肚子,我看着可爱,让杏仁日日照看着呢。那日你有空我带你去看。”
第二日,宝生直睡到日上三竿方醒,坐了起来环顾四面,却不见了连曜,有些失落。一连几日,连曜都没回来,只是派舒安回来报告行踪。
宝生正陪着甄氏吃午饭,突然花厅门被人推开,宝生望过去,却见是连曜,大热天还套着厚重的戎装,装着浓重的汗味,几日未见,嘴上竟扎出一片青黑的胡渣,眼中布满血丝,显然赶了很久的路。
甄氏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就推说自己吃饱了要小憩一会儿,别带了双喜出去。
宝生给连曜盛了一碗饭,推到他面前,道:“刚刚上的菜,还加些不。”说着就要去唤人。连曜直直望着盯着宝生,道,“一路上就想着你,连办公案的时候都想着你,生怕你又恼了我。今日回来见你好好的,才放下心来。”宝生听得心热,又夹了菜放到连曜碗中,道:“母亲爱吃素的,你怕是吃不惯这些。”连曜握上宝生的手。
两人用了饭,回了自己院子,宝生帮连曜换下盔甲戎装,一件件放好,又端了热水过来洗脸插身。连曜换上家常衣服,放松下来,关心问道:“你好些了吗?我这次走的急,实在是对不住的很。”宝生以为说的是旧患,道:“好多了,只不过是调养的事情。”
连曜满脸坏笑凑上来环住宝生的耳朵,道:“我说的那天的事情,你好些了吗。”宝生脸上一红,小声啐道:“别这样,还是中午,赵嬷嬷在外面。”连曜有些气急,纠缠上来道:“我刚刚打发她去了母亲那里。宝生,我想你想的厉害。”
说着就一口气横吻上来。宝生想起那晚的苦痛,害怕的推开,道:“我不想……”,话没说完,就听连曜道:“别怕,那日是我不好,我听说了些让你不痛的法子。”宝生好奇道:“不是要痛的吗。”连曜笑道:“那就试试。”说着掀开宝生的亵衣,低头就向那温软咬去,宝生大惊失色,胸前被连曜头发抵住,使了力就要推开,连曜含糊道:“宝生,让我试试,真的不会痛了。”宝生只觉酥痒,竟是从没有的感觉,又觉头脑一晕,脚底有些发软,站立不稳的很,不由懒懒挽了连曜的颈。
连曜见宝生脸色仿佛喝醉般红晕,于是暗施臂力,横起宝生放上踏中,也不着急,只是一路亲吻抚摸,宝生神智稍微汇聚,无力的用手挡了,软软道:“别。”
连曜不管,岔开宝生的手,只是挑逗。宝生仿佛被小鱼撕咬,连曜知道时机已到,宝生又是害臊又是惊奇,想要退却,连曜只是不让,见时机到了,方慢慢弯腰下来,一时乌发厮结,玉颈相交,嘤咛一片。
宝生躺倒连曜胸口,用指头细点着他身上的青黑伤疤,一道道怵目惊心。连曜揽着宝生的腰,有些犹豫道:“宝生,这几日都在筹备军务,再过几日我就要去北线了。”宝生昏昏沉沉还未明白,眯着眼问道:“什么北线。”连曜沉重道:“回东宁卫。”宝生反应过来,蹭的坐起来,只是还未着衣衫,只有青丝蔽体,不好意思的很,又嗦的一下躺下躲回被中。
连曜也脸色一沉,道:“宝生,你在家里好好的,没什么事情别出门,我会加重人手看家护院。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讲清楚,这次我回北线,皇帝必定会严密监视我们连家,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你都要留个心眼。切记切记。”
宝生心中扬起巨大的不安,却不知说些什么。连曜继续道:“我已经通知你师父,她带着那个彦姓俗家弟子近期也会赶到金陵。但你不要和她们有联系。”
宝生奇道:“为什么要叫我师父过金陵,出了什么事情吗。”连曜道:“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九华派要在龙阳山上举行武林大会,推选气宗和剑宗的宗长,这是几十年来没有的事情了。”
宝生听得入迷,道:“师父想让彦玲云去比武?”
连曜道:“这个我倒不清楚,上次我与这彦玲云交过手,试过一掌,她掌风奇特,虽然内功修为不到家,但实在是个可塑之才。不过依照她上次的功力,这次就去参加比武,倒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各门各派的后起之秀颇多,她也就算个中等八样的。也不知你师父怎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