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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心事重重地坐上光赫车,一路沉默无语,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回到学校以后将会发生一切。
果然,下车之后,所到之处,同学们纷纷绕道而行,而且目光闪烁,窃窃私语着什么。对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看不见,一心放学习上。
与同学们“避之唯恐不及”表现不同,老师们倒是变得异常“热情”,令她受宠若惊,加不知所措。
周一总是忙忙碌碌,一整天都闲不下来。傍晚去医院探望了姗姗,交上赊欠医院费用。到了晚上,虽然已经感到疲倦,但是因为这些天忙着打工挣钱,侵占了练习舞蹈时间,技艺生疏了不少,所以她还是决定留舞蹈室,独自练习。
正当她沉溺舞蹈世界,几乎忘记了现实生活中所有不之时,忽然,悠扬乐曲戛然而止,一阵冷风从背后拂过。
婷婷猛然停下舞步,回头,看到梓高阴沉着脸站门口,一双漆黑眼睛冷冷地望过来,令她不寒而栗。
“我外面等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沉默无语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向球场。
宽阔场地空无一人,漫天繁星若隐若现。高高主席台突兀地立那里,两人默默地站台下。
同样是春风,夜晚完全不同于白天那样温柔。梓高穿了一件肥大衣服,有风吹过,便鼓起来,像只蓄风帆,清瘦身形恰似那帆上一根桅杆。
一阵令人窒息沉默之后,他终于先开口说话:“今天……过得好吗?”
婷婷不自觉地垂下头,轻声细语地回答:“还好……”
“是吗?”俊美脸隐藏主席台投下阴影里,看不清他表情,“我听到一些传闻……你,上个周末去了哪里?”
婷婷无奈地叹了口气,坦白地说:“乐园。”
“去了童家?”他语气如同夜晚空气一样,给人清冷感觉,“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怕你担心……”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梓高一声冷笑打断:“呵,怕我担心……真是个冠冕堂皇理由。——你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造成什么样伤害,带来多少麻烦吗?大家会怎么看你?时院长知道会多么伤心!”
婷婷急切地解释道:“我、我什么都没做……”
“我相信你。但是,童光盈说看到你跟他亲亲热热、有说有笑,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是他房间里过得夜。”
“怎么会有这么荒谬说法!”婷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个、那个明明就是女生房间,男生会用胭脂水粉吗?”
“婷婷,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童光赫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保护你自己方法就是远离他。”说到这里,梓高不禁叹了口气,“唉,你这个傻丫头呀,让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离开!你要去哪里?”婷婷惶恐地问他。
“很就要毕业了,不知道我会被童氏安排到哪里……不知道我还能你身边照顾你多久。你这么呆呆,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他哀伤注视下,婷婷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
梓高轻声安慰她:“傻瓜,我知道这不怪你。但是,如果我不能保护你,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