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我是有点松一口气的。也许我心眼真的很狭窄吧?以前和你伯父结婚的时候,一直都会很在意小慧的眼光,还有别人看我的眼光;你爸爸结婚以后,我偷偷在忌妒你妈妈,其实有时候会很坏心希望她过得不顺利。</p>
小慧离婚回来住,对,我真的有过幸灾乐祸的念头;文惠嫁过来liu产,我也曾经觉得是报应。”</p>
我默然,不想戳破伯母我知道的事实,太伤人。</p>
“结果呢?到现在就再也没有怀孕了,还不是报应到自己的身上了?人家可以烛针穿掌,而我做了什么?好好一个家,住在一起,心却是分开的,维持这样的假象,我常常都觉得很悲哀。”</p>
“可是…你还是希望过,大家都是幸福快乐的吧?”</p>
“那个,那个太遥远了…”伯母蓦然liu下眼泪。</p>
“我们…我们还是可以活在当下…”</p>
“没有以前,哪有现在?现在的果还不是以前种下的因?”</p>
“一切…一切都可以从零再开始。”</p>
伯母止住泪水,抿着嘴没说话。然后转过头来,睁大眼睛,shi润过的瞳孔重新凝聚起神采,晶莹闪着小小的光芒。“嗯。”她点点头,表情不很肯定,但是有下决心的勇气。</p>
把伯母送回家之后,接到李治慧拨来的电话,叫我去医院一趟。伯母想留在家里盥洗,于是我自己开车去医院。开去医院的路上,看见助手席的座位上沾着一滩水渍,伸手去抹了一下,触感有点黏滑。我把手指移到鼻子前面闻,深沉的檀香卷着刺鼻的腥味,揉合成令人亢奋的嗅觉。我默默将渍痕用面纸擦掉,心猿意马开到医院。</p>
一进病房,就看见李治慧在收拾简单衣物,李湘如一脸无聊地翻着报纸,李治刚翘着脚躺在chuang上看电视。李治慧一看到我,就告诉我她要去办出院手续了,然后拉着李湘如一起出去。</p>
“怎么样?好多了吗?”我在李治刚身旁坐下。</p>
“应该没事了吧!皮rou伤,医生说过两天回来看片子,确定没有脑震dang就没事啦!”李治刚嘻嘻笑。</p>
“欸,有没有搞错啊,昨天晚上你们谈得也太火爆了吧?阿姐都跟我说了,你们这样谈哪有诚意啊?”</p>
“唉,我也不知道啊。昨天跟文惠谈,谁知道她脸臭得跟什么一样,而且讲什么都听不进去,你知道吗,那个女人一别扭起来,真的有够讨人厌的。我一下子不shuang想巴她,又想说不能打女人,所以心一横,乾脆当场就跟阿姐做来刺ji她算了。”</p>
“…这样李治慧都还陪你闹喔?”</p>
“我们姐弟同心耶!”</p>
“我还同体咧!”</p>
“也是啊,哈哈!”</p>
“那后来咧?”</p>
“文惠气到爆炸啊!你真的应该要看看她抓狂的样子,有够泼辣的,以前去酒店看她发酒疯骂客人都没有这么呛!”</p>
“呃…你这样对你的计画是有什么帮助吗?”我揉着发痛的脑袋,好像昨晚撞伤的是我不是李治刚。</p>
“反正你又不帮忙!”</p>
“哇咧,你就是要bi我上梁山喔!”</p>
“什么凉山热山我是不知道啦,bi娼为良就是真的!”</p>
成语最好是给你这样用的啦。“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p>
“什么?你要答应我喔?”</p>
“我…考虑考虑啦。”</p>
“欸,你早说嘛!害我还要牺牲破相!头破一个dong,也是会痛的耶!”</p>
“唉,不是啦。我跟你说,这件事情我们有空再商量,在这之前,拜托你不要这样刺ji文惠,这样可以吗?”</p>
“啊你不答应的话,是有什么好商量的?”</p>
“喔,你还蛮聪明的嘛!”</p>
“对啊!我又没撞笨!你这个人这么滑头,不趁现在bi你,我看八百年你也会拖下去!”</p>
李治慧和李湘如走回病房,我只好迅速做结。“反正,你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啦!”</p>
李治刚笑得很贼。“看你诚意罗!”</p>
我微微比起中指,李治刚耸耸肩装作不知道。回家的路上,我的车载李湘如,李湘如倒头就睡。到家后大家各自休息,天刚暗我们就提早吃晚餐,吃完好赶回北邑市,碰到sai车也还有空闲慢慢耗。</p>
晚餐席间不知道是不是各怀鬼胎,大家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气氛有点冷落。</p>
吃完饭,我回房间整理衣物,想了想,夹了张纸条在衣橱里面,不知道该写什么才能表达现在的心情,最后就写了三个字:我也是。</p>
要走之前,我走到厨房跟正在洗碗筷的文惠打声招呼。“我要回去罗。”</p>
“嗯,开车小心。”</p>
“你…不要太冲动,治刚他们都有点疯疯的。”</p>
“没事了,我不会再这样子啦!”文惠低着头洗碗,水liu声哗啦啦。</p>
“惠惠…”</p>
“嗯?”文惠脸红侧脸望着我。</p>
“房间被我nong得有点luan,晚上帮我整理一下衣柜好不好?”</p>
“啊?好…”文惠有点反应不过来,表情有点茫然地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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