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血腥味都是南宫羽流出来的血散发出来的。
那些血,将大半个床单都染红了,虽然已经干涸变色,但那种有些发黑的血色,却让人更加触目惊心。
但是夜月却不敢更换床单,在这个时候,南宫羽已经经不起然后一点折腾,若是伤口再次迸裂,不用别的,就光是失血过多就足以置他于死地。
南宫羽的脸,比起她离去的时候,显得更加惨白了一点。
嘴唇,也变得和脸颊的皮肤一样,一点红润都没有。
细弱到了极点的呼吸让他的胸膛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起伏,整个人就仿佛像是死了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返身将门栓上,虽然明知道南宫羽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但夜月下意识地还是将脚步放轻,走到床头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入手处感觉到一阵冰凉,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按说受伤之后体温相应的要比平日高一些,现在南宫羽这样的体温,正是体内失血过多,已经到了一个人的承受极限引起的。
取过摺叠在一旁干净的被子,帮南宫羽小心盖到胸口处。
低头,看着南宫羽那张平静到了极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脸,夜月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他那唯一的、同样冰冷无比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从手掌传到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