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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彩也很无奈啊,谁叫她家老爹一看到如画的风景,立马入了迷,着了魔,整天抱着个画板作画,许天成则是一有空就抓起鱼竿到溪边钓鱼去,根本不理会两个小破孩的死活。
这样说来,果然还是许诺好啊。
于是乎,杨彩对许诺好感倍增。许诺不单长得好,性子也随和,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跟村里的老老小小混了个脸熟。许诺吧,会玩不说,花样也多,只第二天已经成为新一代孩子王。杨彩总喜欢跟在许诺的屁股后面凑热闹,许诺也乐意带着她四处玩耍。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总是带着一群小朋友掏鸟窝,做弹弓打麻雀啦,挖陷阱逮兔子啦,最缺德的是经常一人守着一个田鼠洞,每个洞都被堵上三分之二,然后用烟熏田鼠玩。有时候,许诺无聊了,甚至会跑到小朋友们家里‘打家劫舍’!譬如,顺几个地瓜啦,拿几棵白菜啦,偶尔蹭蹭饭之类的。许诺至今没变成过街老鼠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托了他那一张好看到欠扁的脸的福,更少不了他那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嘴,把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哄的笑开了花,各个都像个怀春的二八少女。看的一旁的杨彩啧啧称奇,对许诺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年三十那天,两家四口人也没有回城里的打算。一个是杨安舍不得,一个是许天成嫌来来去去麻烦,最后一个是许诺没有玩够!至于杨彩?三只雄性生物将她无视的很彻底,任她如何抗议也没人搭理她。
村里人热情,尤其是见到杨安许天成两个大男人(其实,杨彩觉得是村里的阿姨们在凯觑许诺爹和她爹的美色)带着俩孩子不容易,所以,大年三十当晚,村里的大伙儿们好似商量好了一般,你端来一道菜,我送上一锅汤,硬生生的将他们家的小圆桌挤爆,最后不得不将大铁锅的木盖子放在椅子上,当作了桌子来用,才不至于让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流落于地板上。
那一晚,四个人撑到爆也没把菜吃完。
大年初一清晨,不到五点,就有两三拨的小朋友来到杨彩和许诺的窗口下,使劲的敲,叫他们起床拜年去。两个人苦不堪言,想接着睡吧,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叫声吵的睡不着,起吧又舍不得暖乎乎的被窝,纠结的不得了。后来,还是许诺一鼓作气,三下五除二的踢掉被子,跳到杨彩的床上(农村条件有限,两个睡一个屋,两张木板床)连拖带拽的将她扯起来,这叫什么来着?没错,有难同当啊!
杨彩在许诺的监督下,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脸。结果,一坐到床上,又立马倒了回去。许诺实在看不下去,一手扶着她,一手有条有理的给她套上新衣,嗯哼,不要想歪了,杨彩睡觉的时候都穿着秋衣秋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