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芳提了两杯水过来,给了李天冬一杯,说:“沈区长过于谦虚了,听说你本身就是个高手,只不过因为工作太忙,没时间亲自设计而已。” 沈区长显然很满意她的话,点头说:“高手谈不上,只是喜欢而已。再说了,在小李面前,可不敢提这两个字。哎对了小李,听小周说你还有门绝技,名为摸骨术,轻易是不使出来的。” 李天冬看看周芳,见她向自己点头,就知道她为了吸引沈区长的注意而把自己卖了。“沈区长,这摸骨术传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断了代,我也只是跟爷爷学过一些,略有所知,谈不上绝技。” “小李,口自们沈区长浓眉大眼,骨骼强硬,一定有贵人之相吧?”李天冬差点笑起来,这沈区长是正宗的倒三角脸,下巴骨大过额头,且眉骨深凸,鼻骨内缩,眉毛倒是浓,但却几乎连在了一起。这种骨不用摸,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副天生的贼骨,贱得很,也不知怎么爬上了这个位子。可见摸骨术的断代是有理由的,传统的东西很难跟上新形式。 他当然没直说,只说:“沈区长今日地位己然证明了周局长之说。沈区长可否伸出手来?”沈区长饶有兴趣地伸出手来,李天冬搭上他的胳膊,问:“不知沈区长哪年哪月生人?”“1968年6月生人。” 李天冬掐指一算,道:“是属牛。” 又掐捏了一番骨,“沈区长果然是贵人贵骨,是为熊骨。摸骨术有云:熊骨生来好福相,摇摇摆摆无忧患,夫妻恩爱撑家门,一代要比一代强。” 周芳大喜,说:“恭喜沈区长了,只怕沈公子以后比你还要出息呢。” 她果然会拍马屁,不说沈区长如何,而说他的儿子如何,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比直接夸他还要令他高兴。 果然沈区长乐得哈哈大笑,指着李天冬对她说:“小周啊,你很有眼光嘛,这个小李相当不错。” 周芳得到夸奖,更是高兴,又对李天冬说:“小李你再帮沈区长算算,看看还能再进一步不?”沈区长立即收起笑,仔细凑上前来聆听起来。李天冬知道,这个问题或许才是他最关心的,说:“这得摸遍全身的骨才能有所把握。” 话音刚落,沈区长就接口说:“没关系嘛,这种古代玄学也属于自然科学的一种,我是很相信科学的嘛。” 说着话,就趴在了沙发上,他肚子大,趴在那就像乌龟倒翻过来一样,又顶着臀部像面锅一样。 李天冬上前给他摸了起来。越摸越诧异,因为他身上毫无贵骨,骨头粗糙矮短,上面布满横筋,这无疑是下贱之命,却偏偏做了一区主官,只怕他定是有一些异数的。“沈区长年轻时吃过苦吧?”“呵呵,是啊,年轻时在乡下确实是吃过不少苦,后来时来运转……厉害,连这也能摸得出来。” 李天冬很少使用这摸骨术,即便用了,也是对女人使用,现在这触手之中,尽是一堆堆脂肪,手感没办法相比。 只摸了片刻,便收了手,倒不是他厌恶这手感,确实用不着去细摸,又去看沈区长的面相,这一看,顿时一愣,原来他额头正中的宫禄官目贯赤呱,有纹痕破坏,更有颗痣,而主今年运势之处乌云密布,一直笼罩四周。 见他神色有异,沈区长与周芳狐疑地对视一眼,周芳急问:“小李,怎么样?”“对嘛,有话只管说,不要有什么顾忌。” 沈区长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沈区长,我实话说了,只怕你今年运势不佳,或许会有麻烦上身。” 见沈区长面色突变,李天冬又道,“不过不要惊慌,你是贵人骨格,遇事自有贵人相助,自可化解忧烦。” “哦,不知我的贵人在哪,有没有出现呢,” 沈区长长松一口气。 “自然是出现了,只是我也不知此人具体在哪。” 李天冬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又拿笔在纸上画了半天,随后一拍手,“有了,此人为坤,坤为女,所以应该是个女人,至于岁数嘛,与沈区长相差了一个生肖,也就是十二岁。同样属牛,如此,双牛鼎力,追云破月,定可无往不利。” 周芳听了一嚼,看看李天冬,冲他不露痕迹地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李天冬这是在成全自己,因为她就是属牛的,比沈区长小了十二岁。 沈区长听了他的话,陷入深思之中,似乎在想自己身边有什么人符合这标准。不过他显然没考虑到周芳,李天冬也用眼睛示意周芳不可操之过急。又坐了一会儿,李天冬起身说:“沈区长,我那边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哦哦。小周,帮我送下客人。” 沈区长还沉浸在苦思之中,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