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冬拿着手机,装作去拍乡野风景的样子,来到刚才闪到自己眼睛的地方,见地面上是一个比普通手机卡要小的卡,只是一个铜芯片而已。边上,还铺着一些细碎的玻璃。他四下里看了看,见那服务员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于是弯腰迅速地捡起,捏在了手心里。 回到大巴车,李天冬将那张卡擦拭干净,可以肯定这是张手机卡,他拆开自己的手机,但卡太小,于是问前边的那位骨科医生这是怎么回事。骨科医生很肯定地说这是用在苹果手机上的卡,是普通卡剪小后留下的芯片。 骨科掏出自己苹果手机,抽出自己的卡,又将这张卡装了进去。开机后,李天冬猛然一惊,这正是冯若的号码!显然,冯若就是在这里跟人打了一架,手机毁了,那些细碎的玻璃应该就是显示屏。也就是说,就算冯若不是在这遇险的,至少也与他们发生过冲突。 他回过头,记下了这张饭店的招牌。随后谢过骨科医生,要回了卡,又给胡强辉打了个电话,将事惜对他说了一遍。胡强辉大为震惊,忙说:“我们现在正在你的前方,我马上掉头找你。” 不大工夫,就见一辆打着双闪拉着警笛的车子从前面呼啸而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胡强辉从车里探出头,示意大巴停车。大巴司机不知出了什么事,忙紧踩刹车,打开门。 胡强辉几乎是他车门打开的同时上了车,看到李天冬,径直向他走来,说:“李医生,电话里没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李天冬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又说:“那洗菜的服务员目光很警惕,显然他在害怕什么,同时,他眼神里又有一种凶光,一般的服务员是不可能有那种眼神的。另外,我看到边上就是修车厂,想到了那辆被刮擦的奥迪,我想,冯若很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担心去晚了车会在这里修好,才匆匆赶过去的。” “那顺风饭店我们己经排查过两次了,但因为店主和伙计装得太好了,把我们蒙骗过去了。唉,我若是听冯若的话早点请你帮忙,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了。” “胡队长,我跟冯若是朋友,她意外遇了险,我则意外得到线索,这其实就是她种的因,我收的果。” 胡强辉点点头,向他要了冯若的手机卡和碎显示屏,随后起身说:“李医生,我都代表警方感谢你。事不宜迟,我们就此别过,再会。” “再会。” 回到区里己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早已坐小车回来的周芳代表区领导欢迎了他们,随后又宣布晚上给大家摆接风李天冬见天色还早,就去了大街上转悠了。正走着,身后一辆宝马突然蹿到他身边,将他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见车窗里探出一张得意洋洋的脸,是钱东。 “钱大哥,你吓我一跳呢!”“哈哈,知道你今天回来,赶着来接你,没想到在路上看到了。上车上车。” 李天冬坐上副驾,用力颠了颠,说:“钱大哥,你这鸟枪换炮了啊,贷款是不是办妥了?” “妥了,昨天才搞定的,今天就换了车。不换没办法,原先那破车开出去人都不理咱,换了这,就成了座上宾了,这叫人靠衣服马靠鞍。”钱东心情相当愉快。 “哈,那恭喜你了啊,这回你可要大鹏展翅了。” 李天冬想到了他答应的那笔提成,这么说,自己也很快就有钱了。 “兄弟,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事要是没你根本办不成,今天晚上,哥哥包了。” “不行,我那边还有饭呢。” “算了吧,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坐一起吃饭多别扭。我叫了几个朋友,有孙全和郑光荣,还有两哥们,都不是外人。” “不行。” 钱东估计是新车上路,想得瑟了,给孙全打了个电话,说要过去接他。孙全说自己在洗头房里。钱东就载着李天冬去了洗头房,说:“孙全的妹妹还没找到,他都快急疯了,所以有娱乐时我总带上他,就担心哪天他真疯了。这帮孙子警察,抄黄抄赌个顶个的,真遇到事,熊了。” “也有那不熊的警察。” 钱东想到他向自己打听过的那个女警,点头说:“还真是有,看那女警扮成啤酒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熊。对了,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不过……成植物人了。” “啊,咋回事,” “一两句说不清。” “可惜了,挺难得的一个警察。” 说着话,车子来到钱东的洗头房前。两人下了车,走了进去。里面仍然是上次李天冬见到的那般模样,一进门就是几面齐墙高的镜子,照得里面宽阔无比。 转到镜子后方,是一个大房子,里面摆着两排沙发,通常这里会坐满了姑娘,但今天奇怪,竟不见一个人。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妖艳女人挪着腰肢从那边走过来,大老远就娇笑说:“哎,是钱哥呀,来找我们老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