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天冬突然看到她腹部上的一道刀疤,那是做剖腹产留下的,他猛地惊醒过来,自己这么逼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实在有些过了。 他们这一行,不信的人视若粪土,信的人可以将性命都交出来,爷爷早就教过他,可以为财,但要有底线。他强迫着自己转过头去,说:“你儿子还活着。” 张妈“啊”了一声,顿在了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喜地追问道:“真的?他还活着?他还好吧?” “卦象表明,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很富贵。从他的年纪来判断,不可能是自己的成就,应该是落身于富贵人家。” 这一点李天冬并没有骗她,卦象确实是如此说的。 张妈拍着自己的胸口,长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我就知道,他一定没事的,他肯定没事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李天冬仔细看了看卦,拧眉道:“我的本事有限,算不出具体位置,但是,他应该在西南方向,比较远。” “西南方向、西南方向……” 张妈嘴里念着,像是要将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突然她一把抓住李天冬,“卦上还有什么信息吗?” 她摇着李天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是坦胸露乳的,那两团沉甸甸的物件就像急着要挣出束缚一般,从罩杯的上方跃跃欲试。 李天冬苦笑,说:“易经博大精深,我还年轻,哪里有那么深的研究,能推断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张妈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忙松开他的手,抓住衬衫两边往中间遮盖,但顿在了那里,迟疑地说:“院子里有那么多年轻护士,你要是觉得闷了,就去找个女朋友,我……” 她以为李天冬是年轻人,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才对自己这样的。 李天冬笑了笑,说:“行了,天不早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张妈感激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将衣服扣上,临走时又迟疑地说:“你要是实在憋不住,要不我用手帮你?” 看来她仍是以为李天冬想找自己发泄。 “算了吧。” 李天冬知道张妈能说出这话,已经实在是不容易了,虽然眼下他也有反应了,但毕竟天天要见面的,而且她还是自己的领导,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第二天,李天冬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从取药处拿来的高老开过的方子。中医的方子往往代表着一个中医的水平,是好是差,一目了然。自然的,名医的方子也就是后学者的宝典。 高老在用药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老辣犀利,对付顽固病例往往能另辟蹊径,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李天冬受益匪浅。 这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来一听,有些意外,是马艳的。 “马姐,你找我有事?” “有事,你快出来,我在门口。” 李天冬出了门,正好跟张妈撞见,两人都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互相点点头,做出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各自走了。 到了大院门口,见马艳正站在她的车边向他招手。今天马艳穿得更是引人注目。身上是件小汗衫,领口一直开到了胸,露出了圆滚滚的胳膊和半边酥胸,下身是件低腰裙,肚脐眼都露了出来,腿上是黑丝袜。整个一夏威夷热辣女郎。 “马姐,找我有什么事?” “上车。” 马艳挑逗似地勾了勾手指。 “可我在上班。” “没事,老王跟高老说过了。” 李天冬就上了车,想到那天夜里与马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做的那事,不禁有些脸红。马艳发动车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找你,你也不会找我呀?” “我这不忙吗。” “忙个屁,不就是按摩师吗。” 马艳小巧的红唇里吐出这个粗字,显得非常突兀。不过李天冬已经见识过她更突兀的举动,也就见怪不怪了。“刚开始工作,什么都得适应。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大忙人,日理万机的,没事哪会想到我。” “嘻嘻,才来几天,这嘴皮倒是能说会道了。” 马艳扭头向他抛了个媚眼,“约你打炮算不算事呢?” 见李天冬一愣,马艳得胜似的哈哈大笑,说:“美不死你呢!说正话,找你帮我看看新家的风水。” “看风水?” 李天冬笑道,“你信我有这道行?” “我才不信呢,要说你能把女人的水弄出来我就信。” 马艳被自己逗乐了,哈哈大笑,“可是老王相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官越做越大,胆却越来越小了。”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官呢?” “他呀,市政府办公室的,副的,官也不大,不过接近领导,别人给面子罢了。” 马艳看似不屑,但骄傲却摆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