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初年,天下方定,中原大地时有妖孽出没。 一个云淡风轻的满月之夜,离终南山重阳宫不远的渭水边剑光流窜,兵刃交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清脆而刺耳。 放眼望去,只见人影腾挪,三个身法轻灵的道士围住一个窈窕的身影走马灯似地抢攻,三道寒光步步紧逼,直将女子逼得娇喘声声,一直逼向渭水河边。 女子容貌娇美,虽已裙钗散乱,然而脚下步伐却丝毫不乱,手中长剑溅起朵朵剑花罩住全身上下。 「云中子,攻妖女後方,我招呼她下三路。」其中一人断然猛喝,随之身形一整,眨眼间刷刷刷地攻出十几剑,剑剑只扫女子下盘。 女子识得全真剑法的厉害,娇呼一声「好一招『一气化三清』!」便抽身疾退,刚冲出包围圈,身形未定,云中子已像只大鹏飞过她头顶。 「妖女!休想逃走!」云中子沉声猛喝,回身一剑直点女子背心。 那女子脑後却如长了眼睛似的,屈身一矮躲过剑锋,顺势一招「犀牛望月」挥剑反撩,剑尖险些儿削在了云中子的手腕上。 「尝尝老夫的沧澜剑法!」另外一个道士清啸一声,不失时机地腾空跃起,一招「力劈华山」直迎女子面门。 女子刚站起身来,忙横剑往上一格,「当」的一声,火花迸溅,手中长剑脱手向後飞出三丈,落入了哗哗流淌的渭河中不见了。 三个道士立即将女子团团围住。 女子无路可逃,哈哈哈地荡笑三声:「好啊好啊!全真三杰,果然名不虚传!」说罢唰地来一个优美的旋舞,身上的天青色罗衫飘然落地。 「啊……」三个道士不由一怔,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皎洁的月光下,女子上身只剩得一件刚能掩住半边奶子的轻薄胸衣,中间一道深深的乳沟,饱满的奶子随着急促的呼吸魏巍地颤颤不已。 「来啊!呆住作甚?」女子移动莲步欺身近前,逼得三个道士连连後退。 「妖女!好不知廉耻,快快将你那破衣服穿上!」为首的那个道士目光如炬,厉声怒叱。 女人脚下却不停止,格格浪笑一阵後说:「云罗道长,要是以一对一,我冰月一点也不惧你全真教,现在你们以众欺寡,小女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难道对你们不公平吗?」 「除魔卫道,自当倾尽全力……」刚才那位震飞女子手中长剑的道人在後面振振有词地道。 「好个除魔卫道!」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头,扭头过去冷冷地问:「沧澜剑法果然厉害,这位想必就是排行第二的云浩道长了吧?」 「正是在下,承蒙夸奖,不胜惶恐。」云浩子抱剑一揖让,面露得意之色。 「哈哈哈……」女人笑得花枝乱颤,突地面色一改,「休提什麽名门正派!只要是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要是我单独与你相对,怕只怕你管不住手!」 「你……你,满嘴胡说八道。」云浩子恼羞成怒,挥剑指着女子前胸说。 「难道不是麽?!」冰月却不惧,挺挺高耸的酥乳逼过来,「说什麽清心寡欲?你们心里想些什麽我清楚得很,不就是那回事吗?」 「住嘴!」云罗子咬咬牙,挺身当在了她的正前方,「无耻女流,居然污辱我清净道门,真不知廉耻为何物!」 「我无耻?」冰月回过脸来,吃吃地笑了,「我再无耻,也好过你们这些牛鼻子老道,你们自号玄门正宗,其实个个都是伪君子。太上老君不是也说道生阴阳,男女欢爱本就天经地义,而你们却要修什麽道法,冷眼看我们女流之辈,不是违背天意又是什麽?」 「休得胡说!」云罗子抖抖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一闪地耀眼。 「哎哟道长,我哪有胡说?」冰月娇嗔道,「你想想,要是天下男人都学你们,那我们女人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嘛?人世间岂不荒败了人烟?!」 云中子再也听不下去了,吼声如雷:「师兄!这女子本来就不要脸,休要与她多言,直接杀了她落得清净。」 「我不要脸?」冰月指指自己的鼻尖,格格地笑:「我是不要脸,要不我也不会对一个粉面小生穷追不舍的了。」话音刚落,纤纤玉指伸到胸前轻轻一带,窄小的胸衣飘落脚下,一对大奶子茶壶似的酥乳袒露在三人的眼前。 全真三杰直勾勾地看着乳尖上的点缀着的那两枚樱桃,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要不要我将裤衫也脱了,让你们看个够呢?」冰月冷笑道。 「你走吧!本道姑且饶你一命。」云罗子先回过神来,挥挥手别过脸去。 「说得倒好听!」冰月脸色一变,「只要把我追的人交给我,我自然就走。」 「休想!」云罗子又气又恼,正色呵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被你等妖孽生生给祸害了。」 「看来……」冰月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向腰间抓住腰带一端,「我不脱得精光你们不会答应,而我绝不会空手离开,你们尽可以杀了小女子,那样的话,全真三杰在终南山奸杀一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的传闻便会不胫而走,嘻嘻!」 「放屁!」云罗子腾空而起,一圈剑花兜头罩下,正是他的独门剑招「天罗地网」。 说时迟,那时快,冰月脸色一凝,俯身抄起脚边的胸衣迎空轮舞迎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子也随之上下摇颤,姿势妖艳,煞是撩人。 当当当地一串脆响,另外两人还没看清楚怎麽回事,云罗在半空里一声惨叫,像只断线的大风筝似的坠落下来。 「全真三杰」中数云中子轻功最好,忙飞扑过去伸手接住,一道热热的鲜血溅在他的头面上。 「胸衣!胸衣!」云罗子伤得不轻,连声音都变了,血慢慢从脸面上斜着的那道血痕里浸流出来,看上去甚是可怖。 云中子又惊又怕,缓缓地将师兄放在石头上站起身来,粗声大气地嚷嚷着:「云浩师兄,妖女使诈暗算大师兄,我们饶她不得!」 「好啊好啊,我可不会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起来啊!」冰月手一拉,宽松的裤衫便往下坠堆到了脚踝上,两条白生生的藕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淡红色的纨裤包裹着浑圆的肉臀和神秘的三角地带。 大师兄受创,云浩子再也不敢大意,连忙提剑平胸,叫一声:「二师兄,小心她的裤衫」人早旋到冰月身後对准白生生的背脊挥剑直跺。 冰月也不回头,先将秀腿一抬脚将裤衫踢向云中子,再往边上一斜旋过身来,挥舞着胸衣直取云中子。 云浩子之间眼前一花,不敢怠慢,抖起朵朵剑花护住面门。那裤衫就是一件普通的裤衫,在锋利的剑刃下化作片片碎布,一股女人下体特有的扑鼻而来。香味沁入鼻孔,顿时变得奇异起来,他只叫得一声「小心有毒」便死死地屏住了呼吸。 云中子心里一惊,也忙收剑护住面门,却没闻到什麽异味,心下大惑,一手捏住鼻头挥剑直奔两条雪白的玉腿。 冰月舞动胸衣去挡,「噝……」地一声,剑尖穿过胸衣划着大腿内侧,痛得她「哎哟」一声尖叫往後纵身飞去,隐入了幽暗的树丛中。 「三个牛鼻子老道!你们都给姑奶奶听好了,多管闲事必自毙,後会有期……」声音往长安城方向渐行渐远,只剩下树影在月光下兀自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