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令蓝天鹏和萧琼华不解的是,这位美艳如仙的丽宫女主人“冰川女侠”,乍然看来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再看“清云”道人,也以外宾参见一派之尊的礼节,稽首躬身,而“托克公子”盖普文,早已和其它诸女一样,俯身跪在地上,早已没有来时的傲气,想必是感于“冰川女侠”一的一句话,救了他的一条命,而以大礼跪拜为谢。蓝天鹏看罢,立即示意萧琼华收剑,两人以外宾拜会一派之尊的礼节,肃立拱揖,微躬上身。 “冰川女侠”一等诸女高呼“叩见宫主”完毕,立即谦和的肃手说:“两位贵宾免礼,请“清云”道人恭请两位贵宾“莹宫”奉茶。” “清云”道人立即恭声应是,并转身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少谷主和萧女侠请。”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答话,再向“冰川女侠”微一躬身,跟在清云道人身后,沿一道花径,迳向一座绮丽花园中的晶莹殿前走去。“冰川女侠”一等蓝天鹏两人走上花径,立即命令诸女走立,并吩咐即刻收葬被斩为五段的“红袍大帝”的尸体。最后,才望着俯跪在地的“托克公子”,沉声说:“盖普文,本宫主早已至此,你可本宫主为何救你不救“红袍大帝”。” 跪在地上的“托克公子”,赶紧诚惶诚恐的说:“晚辈不知,尚望宫主示意。” 冰川女侠冷冷一笑说:“红袍大帝,狂妄无知,仅凭几分蛮力,鱼肉乡里,欺侮女子,是以本宫主不救他,而你盖普文,除对本宫主纠缠外,尚无大恶,是以救你……” 话未说完,“托克公子”早已连连叩首说:“多谢宫主救命之恩,并宽恕晚辈冒渎之罪。” “冰川女侠”微一颔首说:“今夜之事,望你离去,不必再提,传扬开对你盖普文的颜面也不光彩,你知道吗?” “托克公子”连连叩首说:“晚辈晓得。” “冰川女侠”微一颔首说:“晤,你可以走了。”“托克公子”再度叩首起身,觑目看了一眼“红袍大帝”那堆尸体,展开轻功,直向正东冰崖瞳如飞驰去。 萧琼华一面前进,一面不时转首看了一眼“冰川女侠”,她想到方才被“冰川女侠”以严肃的语气阻止她惩戒“托克公子”于前,又要向对方躬身施礼之后,仔细想来,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她想到对方是一方首领,而且是外界一直传的神秘人物,假设不是“清云”说出丽宫的秘密,还不是一样的视“冰川女侠”为天女?再说以泱泱中原侠女,岂肯失礼于西域化外的女子。念及至此,芳心一畅,郁气全消。 穿过面前的紫竹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前面一道晶莹矮墙,缕有梅花砖孔,两只栖凤,共街一只牡彤花,确是个别致美观的月形园门。门内是一片绚丽花园,假山湖石,一式通体晶莹,形如白石,又似水晶,加上四周的奇花异草,和对面莹官大殿,在皎洁的月光下照耀下腾腾陇陇,闪闪烁烁,恍如天上仙境不似尘凡人间。莹宫左右有门侧殿,均有朱漆回廊,弯弯曲曲,分别通向深处各殿,在高耸的针松间,逸出晶莹的殿瓦和飞檐。 三人沿着花径前进,两边花圃间,俱是中原少见的奇异大花,大淡紫,有血红,有浅黄,有粉红,芬芳扑鼻,满园生香。莹这殿阶广台上,静肃的立着八名红衣背剑女警卫,另有四名霓裳女子,恭迎在殿门下。蓝天鹏和萧琼华,在“清云”道人的引导下,登阶在趋殿门。这时莹宫大殿内,灯我通明,恍如白昼,殿中金碧辉煌,形如中原的皇宫大内。八名女警卫,纷纷施礼,四名霓裳女子躬身相迎。进入殿门一看,这才发现宫灯照耀的大殿内,锦屏层层,不知是何用意。 走在前面的“清云”道人,一到锦屏前,才侧身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萧姑娘,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不谦逊,迳自绕屏进入,这才发现,每层锦屏后,都是一个阵设豪华的广间,每个都有四个待女肃立伺候。 “清云”一直肃手说:“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就不客气的一间一间的深入直进。 直到第五个广间,里面陈设突然与其余四进现然不同,在一座高大锦绣绣壁下,分设四张玉桌锦墩,中央却有一张红玉锦被大椅,一望而知,那张红玉大椅,就是丽宫主人“冰川女侠”专坐的。蓝天鹏游目一看,颇觉奇怪,每一个广间里都有待女伺候,唯独这一间,一个人影也都没有。这一间特别广大,除了一椅四桌四墩外,别无他物,仅中央锦破玉椅的一侧,悬放着一块晶莹云板,和一个小绒锤。游目打量间,“清云”道人已肃手请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往右侧宾位的两张玉桌坐下来了。 “清云”道人,一俟蓝天鹏两人落座,立即低声音说:“少谷主和萧姑娘请勿见疑,这里是“秘议宫”……”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何在秘议宫会客?” “清云”道人谦和的一笑说:“稍时两位知道了。”说罢,自己运至左侧的第二张玉桌后坐下。 蓝天鹏却迷惑的说:“现在我们虽然已到了冰川高原的丽宫,方才见了“冰川女侠”,仔细想来,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清云”道人欠身一笑说:“贫道方才已说,再等片刻两位就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改变话题问:“方才来时,那两个缠斗“托克公子”和“红袍大帝”的霓裳女子看来剑法不俗,为何还斗不过对方两个徒手?” “清云”道人叹了口气说:“不瞒两位说,那两个霓裳女子,就是现任主人“冰川女侠”的同一代姐妹,她们不愿手杀“红袍大帝”和“托克公子”当然是怕树强敌……”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我今夜杀了“红袍大帝”,不是为此地带来了麻烦了吗?”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萧姑娘则不同,您非但没有如此地树敌,而且为她们解除了两个经常前来纠缠不休的歹徒。” 蓝天鹏是不解的说:“在下不懂道长的意思。” “清云”正色解释说:“这两人恶障,经常来缠,目的要娶“冰川侠女”为妻,并且还要自为宫主,其实,他们却不知,现在的“冰川女侠”,年龄尚不足二十岁……” 蓝天鹏和萧琼华虽然事先早已知道了丽宫的秘密,但这时听说现在“冰川女侠”还不足二十岁,也不由惊得脱口一声轻啊,震惊的说:“真的?难道每届丽宫的女主人,都活不过二十岁?” “清云”道人黯然颔首的说:“不错,方才两位看到的那样霓裳女子,其中有一名靥罩薄纱的那是上一届女主人的姐妹。”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奇怪,怎的未见有年事高的女子担任警卫,何以都是少女?” “清云”道人有些感慨的说:“莫说年事高的女子,就是刚刚学步的女婴,也不在少数。” 萧琼华不由惊异的问:“可是因为天已入夜,她们都安歇了?” “清云”道人点点头:“不错,不过就是白天两位前来,也见不到她们。”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由齐声问:“为什么?难道将她们监禁在某一个地方不成?” “清云”略微迟疑的说:“这话很难说,如果说不是监禁,她们在后宫又不能随便出来,若说她们被监禁,她们同样的可以下山到镇上购买物品。” 萧琼华接口说:“总之,要得到许可才能外出,否则便不准离开后官一步。” “清云”立即颔首说:“不错,她们的唯一职责,就是养育那些周岁以步的女婴。” 萧琼华继续问:“那么丽宫中有没有中年女子呢?”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有,她们俱都在后宫里担任煮饭洗衣等协商辛苦的工作……”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年龄较长者,应该功力也较别人为高呀,为何……” 话未说完,“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当然,功力高的中年女子,多派在夜间担任巡查警戒的工作,像两位方才看到那位靥罩薄纱的霓裳女子即是。” 萧琼华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关切的问:“看她的容貌,并不像是中年女子嘛。” 清云淡然一笑说:“那是因为她穿着同其了少女一样的霓裳,加之在月光之下,脸上又罩着一层薄纱之故。”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蹙,十分迷惑不解的问:“道长,请恕在下失礼,在下对道长如此清楚丽宫的事,十分不解,可否请道长见示?” 萧琼华心中一惊,也接口问:“还有,方才我们细看“冰川女侠”总觉似曾相识……” 话未说完,远处已传来少女的朗声说:“宫主到。” “清云”道人一听,首先起身,神秘的一笑说:“两位要知道的谜,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自然不便再问,由于“清云”已经离座而肃,因而两人也站起身来。随着少女们的呼声,终于听到了一阵环佩叮当轻声响,而且,逐渐走近。锦绣绣壁后,首先走进两个秀发披肩,身穿拖地银裳的少女,同时向蓝天鹏和“清云”道人施和恭声说:“启禀贵宾,道长,宫主见到。” 说罢,各自退至两侧,“清云”道人仅颔首会意,并没有说什么,蓝天鹏和萧琼华静静的站着,也不知应该有什么动作。随着佩声的清晰接近,蓝天鹏的目光一亮,那位绝色美女,丽宫的女主人“冰川女侠”,在六名银衫少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清云”道人,立即稽首,微躬上身,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同样的微欠身。 “冰川女侠”雍容的颔首一笑,肃手廉和的说:“两位贵宾请坐。”说罢,雍容的走至玉椅前,直到蓝天鹏和萧琼华落座后,她才向“清云”道人肃手,自己也随之坐在红玉锦破大椅上。“冰川女侠”落座后,立即拿起绒锤,在云板上“叮叮”击了两下。云板虽小,“叮叮”之声却极悦耳,而且,整个莹宫中,嗡嗡有声,且有回应。云板一响,八名银裳侍女,立即躬身施礼,鱼贯退了出去。 蓝在鹏和萧琼华趁机仔细打量“冰川女侠”,她的美,的确称得上天生丽质,难怪上届的丽宫女主人,选中了她,但也害她。所幸途中遇到了“清云”道人,在来此途中,讲述了丽宫的秘密,和“冰川女侠”的接替内幕。否则,两人冒然前来,看到这位年龄尚未满二十的绝美少女,而心里却以为她就是昔年曾向“银衫剑客”邀请比剑的“冰川女侠”,真不知在如何惊异,如何震骇,怕不对她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大呼老前辈呢。 心念间,八名银裳侍女已退了出去。“冰川女侠”这才举起纤纤手指,将罩在脸上的那层薄纱,轻轻的取下来。薄纱一除,蓝天鹏的心头不由怦在一动,不自觉的有些有脸红,因为,眼前的这位未满双十的少人,实在是太美了,这与他小时候听老蓝福讲故事的天上仙女几乎一样的,而且,和画中的月中嫦娥并无二样。 当然,这并不是“冰川女侠”比萧琼华和兰姬几位绝色少女美,而是“冰川女侠”的美丽另有一种气质。萧琼华也看的暗赞不已,她觉得“冰川女侠”的确称得上美艳无双,世间少有,尤其“冰川女侠”雍容、娴静的气质,是她和皇甫慧,欧阳紫,以及兰香姬所没有的。 只见除了薄纱的“冰川女侠”绽唇一笑,露出两排编贝般的晶莹玉齿,用她剪水般的双目,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的说:“我已知道这位是蓝少谷主……这位姑娘的尊姓芳名是……?” 蓝天鹏立即欠身说:“这位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 “冰川女侠”立即微一欠身说:“原来是萧姑娘,久仰了。” 萧琼华也欠身谦和的说:“不敢,方才莽撞之处,尚主宫主原谅。” 冰川女侠立即歉声说:“萧姑娘,你是客,对方才的事,应该说抱歉的是我,而且,还要多谢你的斩奸儆恶,为我除去了两个纠缠不休的狂徒。” 蓝天鹏一直想着“冰川女侠”为何知道他身份的事,因而插言问:“请问宫主,您是怎的知道,在下的来历和身分?” “冰川女侠”毫未思索的一笑说:“家兄在月前已半少谷主要来的事告诉我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同时自语似的说:“家兄?”接着,两人又同时迷惑的问:“请问令兄是哪一位?” 岂知,坐在对面的“清云”道人,竟含笑起身说:“就是贫道。”话一出口,蓝天鹏和萧琼华,脱一声轻啊,真的愣了,细看“清云”道人,眉目间果然与“冰川女侠”一样,难怪方才两人一见“冰川女侠”时,便有似曾相识之感。 “清云”道人,微一欠身,歉声说:“非常抱歉,贫道虽然逛语犯戒,但了为救自己的胞妹脱离苦海,保全生命,不得不虚诈作假,祖师知之,当明贫道之不得已而为之。”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定神,再看光颜娇丽的“冰川女侠”,这时已花容惨淡,黯然的低下了头。 “清云”道人沉重的继续说:“两位有什么话,尽管发问,现在整个莹宫中,就我们四人,这里是秘议官,没有人敢走进来偷听,两位尽管放心。”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在下有一下疑问,不知当问不当的问。” “清云”道人立即凝重的说:“贫道以为,没有比丽官的秘密更重要的问题了。” 蓝天鹏一听,知道没有不可问的问题,立即真掣恳切的问道:“在下想请道长解释一下和宫主的胞妹关系。” “清云”道人一听,毫不迟疑的沉声应了个“可以”,随之缓缓坐在锦墩上,深深吁了口气,才以沉重的心情说道:“首先贫道要说明的是宫主的母亲是贫道的继母,而且是贫道拜在昆仑掌门“玄清”仙长座下以后才迎娶的。当然,我的继母就是此地丽宫中的女弟子,她老人家为了另谋人生幸福,请求上两届的这主准许她下山选择夫婿,她老人家选的夫婿,就是贫道家父,一位刚刚失去妻子的中年人。继母在和家父成婚之前,曾明言在先,她老人家的第一个女儿,在届满周岁之后,必须送往冰川高原的丽宫中作替身。” “当时家父曾经表示反对,但为了获得另一个他喜爱的妻子,最后他不得不答应这件事,可是当继母真的生了玉妹时,家父又舍不得把玉妹送来了。继母深知丽宫的法规厉害,到了玉妹周岁那天,家人吃了喜筵,就在那天晚上,母和玉妹一齐失踪了。家父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此分离,终生不得再见,真是痛不欲生,大哭失声。”“清云”道人说至此处,神色黯然,声音低沉。高坐玉椅上的“冰川女侠”,也早已娥眉轻螫,明目噙泪,掩不诠内的悲戚。蓝天鹏和萧琼华对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也不禁报以同情之心。 “清云”道人继续低沉的说:“贫道原藉河南,且家父又不习武功,迢迢数千里的路程,要他老人家如何追赶,因而,怎能不忧,又怎能不急呢?而贫道的两个弟弟,也都在外经商,不在他老人家的身前。几个月过去,一天,我继母一个人仆仆风尘的赶回家去,夫妻见面,抱头痛哭,这对家父来说,多少得到一些安慰,但是,几个月的病体折磨,他老人家的也就此不起了。”说至此处,“清云”双目湿润,“冰川女侠”已是珠泪潜然了。 “清云”道人继续说:“当家父弥留之际,贫道恰巧云游河南返回故乡省亲,一眼赶上见有父西归前的最后一面,当时情形,十分悲惨,家父临终时,尚握着继母的手,不停的呼关玉妹的名字,并要求继母老人家答应他,无论如何要将他唯一的女儿救回家。当时为了安慰家父的心,使他老人家西归无虑,继母和贫道,都一口答应家父,无论如何也要把玉妹救出丽官,使她享受以一般少女应该享乐的快乐和幸福。” 说至此处,“清云”道人不由感慨的摇摇头说:“话是这样对父说出去,他老人家也欣慰的含笑归西,可是这件艰巨而棘手的事情,却一直拖到今天,而且,她老人家也一向诚实无欺,绝不因事情困难而打消了救玉妹的念头,这十多年来,她老人家仍不辞辛苦的长途跋涉,冒着风吹日晒的风霜之苦,每年前来西域一次,来看贫道和她老人家的独女。当然,继母所寄望的玉妹芳龄及等,以便向前任宫主请求,带玉妹下山择婿,了却心愿,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清云”说至此处,黯然一叹说:“没想到,今年春天,继母再来时,玉妹无知,已接受了上届宫的印剑,答应留任丽宫的新主人了!这件事令继母伤心极,也失望到底,这才前年去找贫道商议,并告诉了丽官女主人,在届接替的秘密,并说玉妹接替了女主人,也就等于判了死刑。”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会有这等严重?”泪落香腮的“冰川女侠”,立即凄然点了点头。 “清云”道人也颔首说:“不错,因为据贫道继母说,丽官的女主人尚无一人活过三十五岁呢。”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为什么活不过三十五岁?”如此一问,高坐在玉椅上的美丽的女宫主,立即含羞垂首,带雨梨花娇靥上,同时飞两片红霞。 蓝天鹏一看,顿时想起“清云”道人途中告诉他的话——只要“冰川女侠”的春心一波动,她的生命,就算进了枉死城。念及至此,蓝天鹏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他怕“冰川女侠”怀疑,而令他有明知故问之嫌了。 “清云”道人自然看到“冰川女侠”和蓝天鹏两人的神情,因而也技巧的回答说:“当时贫道也有此一问,继母在不得已之下,只得迫令贫道先向天盟誓,绝不透露丽宫秘密与他人,她老人家才告诉了贫道有关丽宫主人的事。”说此一顿,“清云”道人,再度会意颇深的望着蓝天鹏两人继续说:“当时贫道听后,自然要问继母如何救玉妹的生命,这时继母才说出上届玉宫女主人“冰川女侠”,曾经飞柬邀请“银衫剑客”比剑的事……”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插言问:“这与在下师伯比剑有何关连?” “清云”道人继续凝重的说:“因为丽宫女主人在接任时饮下药物,必须令师伯的“金刚神功”以其至刚如火的真力,将她本中的药毒逼出……” 话未说完,蓝天鹏以恍然的口吻,说:“原来“冰川女侠”柬邀师伯前来比剑是另有用意的呀?” 但是,萧琼华却一旁望着“清云”似有所悟的问:“这么说,道长费尽心机邀我们来丽宫济览美景,也是要我表弟为令妹解除体中的药毒了?” 如此一说,“清云”道人立即惶愧的站起来,真诚的宣了一声佛号,向着萧琼华的面稽首惭愧的说:“贫道曾有言在先,为了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以及解除继母之忧,贫道虽班语犯戒,在所不惜,少谷主和萧姑娘,侠肝义胆,菩萨心肠,当不会不念贫道一番孝心,而加责难。”话未说美丽的女主人,早已掩面缀泣了。 “清云”的话至情至理,新接任的“冰川女侠”也在那里哭得伤心,尤其令蓝天鹏和萧琼华感到的是“清云”道人的一片孝心。但是,疗伤虽然无问题,可是萧琼华怕的是又多了一位同室姐妹,“冷香山庄”上,又多了一位绝色的少夫人。 蓝天鹏心地善良,他觉得莫说这中间还起源于“清云”的孝心,就是一个陌生人相求救人,他了会不惜消耗体内真力而答应下来。是以他微蹙剑眉,迟疑的问:“只是不知在下能否为宫主解除体内解毒?” “清云”道人一听,心中大喜,知道蓝大鹏已答应了为他胞妹疗毒的事,是以忍不住兴奋的脱口的说:“能,能,绝对能解除……” 但是,萧琼华却淡淡的问:“如何解毒?” 清云道人说:“据贫道继母说,如在一年之内用“金刚神功”只需片刻工夫,假若满三年,解除的希望就减少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问:“不知宫主接任几个月了?” 美丽的宫主,立即幽幽的说:“还不到三个月。”说话之间,幽怨轻愁,愈增妩媚,莫说蓝天鹏看得恰在心动,就是萧琼华了都要在心里说一声我见犹怜。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萧琼华不自觉的关切的问:“不知是怎样的疗法?”如此一问,美丽的女宫主,立即羞的垂下了粉首。萧琼华看了情形,芳心有些不安了。 “清云”道人则镇定的说:“据贫道继母说,一种在天灵盖上将头发剃掉,将头皮割开一个小洞,然后,少谷主视功力之浅厚,用一指或两指,低在割破处,使血液逆流……”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说:“迫使血液逆流,有如万蚁钻心,那怎么能忍受得住,再说,在天灵上割破一个洞,也会损了面部的美好……” 萧琼华一听,不由关切的问:“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吗?”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望着萧琼华,以期待的口吻说:“另一种方法,就要萧姑娘帮忙。” 萧琼华一听,立即大感意外的说:“我?我能作什么?我又不会金刚神功?”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那就只有用过逆血割洞疗毒法了。”美丽的女宫主,立即戚然低下了头。 萧琼华推已及人,当她想到在自己的天灵上留下一疤痕,不管逆血的滋味如何,就是绝美娇靥上的疤,自己又怎能承受?念及至此,不自觉的沉声问:“道长将第二个疗作方法说出来,大家听听也不妨嘛,再说,也许还有更妥切的方法也说不定呢?” “清云”道人感激的看了萧琼华一眼,叹了口气说:“第二种疗毒方法,是萧姑娘手掌,平贴在舍妹脐部上,用吸字诀,将舍妹体中的药毒,循循纳人丹田内,而后,由舍妹以真力控制毒不让它四散,直到妇女一定的时间,便会排出体外。”高高坐在玉椅上的美丽的主人,早已听得羞红满面,直达耳后,愈发不敢抬起头来。 萧琼华一听,妇女一定的时间,便会排出体外,知道是指女子的经期,因而,也自觉的靥飞红霞。蓝天鹏听懂了“清云”道人的话意,而且也知道怎的会到了一定时候自会排出体外。但是,萧琼华却觉得“清云”道人说话很有技巧,他不说蓝天鹏的手放在“冰川女侠”的脐部上,却说她萧琼华。 也正因为“清云”的这句话,使得她心中一动,突然问:“不知我的手,抚在令妹的脐部上,而我表弟的双掌,贴在我的命门上……” 话未说完,“清云”道人已面有难色的说:“这样太危险了吧。”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怎么呢?” “清云”道人凝重的说:“因为少谷主用的是“吸”字诀,万一不慎将药毒引起至萧姑娘的体内,岂不害了萧姑娘的一生。” 萧琼华一听,不自觉的黛眉紧蹙,面透忧色,“清云”道人年事已长,阅历亦多,自然看出萧凉华与蓝天鹏,明是表组表弟,实是一对自小长大的情侣,焉能看不透萧琼华的心事。于是,他故意叹了口气说:“舍妹虽然除了药毒,也只能救她多活几年岁月,至于对家父的诺言,今生今世,算是休想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齐声惊异的问:“为什么,道长……” “清云”道人再度叹了口气说:“丽宫历届女主人,多为临终之际选择替身,行妥之后,施即交接,不久也就死去,全宫立即将之安葬宫后。”说此一顿,看了一看美丽的女宫主,继续低沉的说:“舍妹虽然解除药毒,但却不能选婿事人,在武林地重大事故发生时,舍妹也绝不可离开丽宫一步,试想,贫道和继母,如何完成家父临终的交代。”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也不禁报同情的一叹。 “清云”道人随之望着新任女主人,黯然说:“玉妹,少谷主和萧姑娘的时间宝贵,他们两位还急于赶回中原参加武林论剑大会,你快唤她们取出金匕首来吧。”美丽的女主人一听,立即珠泪籁籁而下,同时应了声“是”。 “清云”道人则黯然说:“如今只有取金匕首割天灵一途了。” 萧琼华一听,非常生气,不由嗔声说:“道长未免过分爱用心计了,须知我并没有不答应我表弟为令妹疗毒,只是我不得不为令妹的未来幸福有此顾虑……” 话未说完,“清云”道人已感激的起身稽首,惶声说:“萧姑娘请息怒,一切都是贫道的不是,但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只有感激,怎敢再动心机。”说此一顿,不自觉的又慨然一叹说:“凭良心说,不得到姑娘的允许,即使少谷主自愿为合妹疗伤,舍妹和贫道,甚至少谷主本人,都会有所不安的。” 萧琼华一听,内心对“清云”的看法非常佩服,因而怒气全消,但她忍不住坦白的说:“实不相瞒道长和宫主说,我已有了多位同室姐妹了,所以这次的为令妹疗毒,我不得不慎重的考虑的。”美丽的女宫主一听蓝天鹏已有了多位妻子,必然是个个美丽,武功俱都不俗的武林侠女,是以,觑目偷看了一眼俊面微红的蓝天鹏。 “清云”道人则正色说:“姑娘但请放心,莫说令妹已决心终身不嫁,就是能够择婿,也不敢服侍少谷主,因为家父的痛苦,贫道等是体会过来的,以少谷主在武林的声誉及冷云山庄在武林的地位,冷云山的蓝谷主的女儿,怎能让她被送到这冰川高原作替身的女弟子?”如此一说,美丽的女宫主,早已低下了头。 萧琼华知道“清云”与他胞妹早已有了默契,绝不趁机给蓝天鹏为妻,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因而催促说:“既然用第二种方法较完全较安全而无痛苦,就请开始吧。”“冰川女侠”一听,立即用绒锤的云板上,敲了一下。 一声击罢,“清云”立即肃手说:“少谷主,萧姑娘,请外间等候。”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起身,“冰川女侠”也由椅上立起来,以示相送。 就在蓝天鹏三人走向门外的同时,八个银裳少女,已鱼贯的匆匆走进来。“清云”道人,引导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走进一个锦屏广间内,依序坐下,四个侍女立即捧上香茶果点来。萧琼华吃了一块糕点,喝了两口茶后,首先关切的问:“像道长这样在丽宫中,进进出出,好像她们宫中自己的人,难道她们不加干预?或等到宫主的允许,才准进入吗?” “清云”道人莞尔一笑说:“这就是为什么丽官的美丽女孩明明知道当了女主人会活不长久,但是,她们仍愿意答应接替原因。” 蓝军鹏立即似有所悟的问:“道长是说,丽宫的女主人,享有许多特权?”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说:“何止特权?可说整个丽宫的主宰,生杀予夺,任由于她,因而,她的亲人,也就成了丽宫中的特权人物。”说此一顿,慨然叹了口气说:“所幸历届丽宫的女主人,以及她的亲信家人等,都是明是非辩曲直的贤达之士,否则,后果实在堪虑。” 蓝天鹏惊异“噢”了一声,别具用心的关切的问:“道长以为我们方才谈话时,没有人敢潜人偷听?” “清云”道人毫不迟疑的说:“绝对没有人敢进入窃听。” 萧琼华却不以为然的问:“若是有人偷听呢?” “清云”立即正色说:“立即处死,不容辩置。”话声甫落,一个银裳少女,已由屏外走进来。 “清云”道人一见,立即关切的问:“可是准备好了。” 银裳少女立即恭声说:“是,恭请少谷主前去。” 清云颔首会意,即向蓝天鹏和萧琼华肃手说“请”。于是,由银裳少女前导,三人退向锦壁广间走去。看看将至锦壁广室门前,由于门上悬了一方锦帘,愈境内中神秘和紧张气氛。“清云”道人一手掀起锦帘,一手肃客说:“少谷主和萧姑娘请。” 蓝天鹏举目一向内一看,只见锦壁主椅两边的四张玉桌已移开,就在玉椅前数尺外,横置一张落地锦床,高令及飞,十分平坦。锦床上覆着一方雪白丝绸,下面盖着一人,看不见那人的任何部位,位蓝天鹏知道下面躺着的必是“冰川女侠”无疑。最令蓝天鹏注意的是“冰川女侠”的腹部位上,尚多盖了一方尺余见方的红线香帕,在雪白的丝绸上,加上一方鲜红的香帕,格外惹眼,十分醒目。锦床前放一个圆形锦垫,高度适中,自然是蓝天鹏疗毒行动坐的,八个银氅少女静静的立在两边。 萧琼华看了情形,自然也安心不少,她当然知道,那方红经香帕下,就是“冰川女侠”仅仅露出来的玉脐部位。根据这付设备,“清云”道人早已有了妥善准备,而他的途中等候,苦费心机,抱着一定成功的打算,他这番孝心,也确令人感动。萧琼华对“冰川女侠”是否真的是“清云”道人的胞妹,她已毫不怀疑,因为她第一眼看到“冰川女侠”时,便觉得有些面熟。之后,经过“清云”道人的解释,在眉目轮廊间,的确的是相像的,而且“清云”道人仪表端正,修眉细目,隐隐有仙风道骨的气质,确是一位真正有道的佛门弟子,更是匆容置疑的真实。 一旁的“清云”道人,却别具用心的向着锦床低声问:“玉妹,你准备好了吗?”这一问当然是多余,但蓝天鹏和萧琼华却非常需要“清云”这一问,借以证实雪线床单下的人,是否真的是“冰川女侠”。 只听雪绒床单下的人,娇羞的说:“是的,小妹准备好了,哥哥。”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果然是“冰川女侠”的声音。 “清云”道人继续说:“少谷主和萧姑娘已经到了,现在趁还没疗毒前,先说几句感激他们两位的话吧!稍时聚毒之后……”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迷惑的问:“怎么,疗毒完了之后,反而不能讲话了?” “清云”道人颔首说:“是的,那是已将药毒聚在小腹的某一个部位,必须日夜提气控制,使它不易再度回窜,否则,非但疗毒无效,相反的加速了它的恶化后果。” 话声甫落,雪绒床单下的“冰川女侠”立即谦和感激的说:“俗语说,大恩不言谢,今天我是的确不知道如何感谢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了,只希望我们今后有再见之日,那时再拜谢疗毒的大恩吧。” 萧琼华知道蓝天鹏不便答话,便说:“将来我们自然有再见之日,万一你前去游历中原,和请前去摩天岭冷香谷小住几日。” “冰川女侠”叹了口气说:“我这一生,只有老死此地了,除非武林有了重大事故,我是没有理由离开西域,假设在我有生之年,两位能够再来丽宫,我们仍有见面之日,否则,方才的相送,也就是今世我们最后的一面。”话至最后,喉间便咽,声音凄然,令人听来鼻酸。 蓝天鹏心中的不安,完全消失了,代替的是拯救一个可怜少女的心情。萧琼华的嫉妒和顾忌,也没有了,代替的是油然而起的同情。“清云”道人见蓝天鹏和萧琼华,都无话说,立即肃手说:“少谷主,现在可以开始了,贫道和萧姑娘在外面为少谷主护法。”说罢,又向萧琼华肃手说:“请。” 萧琼华见左右还留有八个银裳少女侍候,心中愈加放心不少,是以微颔首,迳自走出锦壁广室深垂的绣帘外。八个银裳少女的其中一人,一等萧琼华走出帘外,立即拿起小城锤,在云板上轻击了一下。走出帘外的萧琼华,却见前面有一个锦屏间的霓裳侍女,纷纷悄悄的走出莹宫大门。这时,她才知道丽富的纪律,令山如山,无人敢违,她担心蓝天鹏的安危,不愿远离,就在外间的一张大椅上坐下来。 锦壁广间的蓝天鹏,原已平静的心,这时由于八个银裳少女的鱼贯离去,再度不安起来。他愣愣的望着那方红统香帕,不停的搓着双手,不知何时开始。正在迟迟不安,蓦闻雪绒下的“冰川女侠”,幽幽的低声说:“蓝少谷主……你为妾疗毒,救妾性命,就是妾终生不忘的救命恩公,我们虽然今后永不再见,但妾却永远想念着你……” 蓝天鹏见这位美丽的女宫主,突然自己称妾,心中一惊,顿时愣了,听到她愈说愈凄凉,说到今后永不再见,飞头才升起一线凄然之感。又听雪绒下的“冰川女侠”,继续幽幽的说:“你我一旦有了接肤之亲,便有了一层密切姻缘,虽然我不能实际嫁给你,但在妾的心中,却心自认是你的妻子了……实在告诉你,我并非不能嫁人,而是我哥哥坚决要发誓,不可嫁给少谷主,而害你和家父一样走上痛苦的同一道路。” 蓝天鹏静静的立着听,他没有接腔,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才合适。“冰川女侠”继续幽幽的说:“在此地丽宫中,还有一条特权规定,如果出官选婿的女疵子她不愿意把她生的女儿回来作替身。她便必须献出一种武林独步,玄奥绝伦武功,来赎回她亲生的女婴。” 蓝天鹏听罢,心中虽然思潮汹涌,但他却不能有所表示和决定。因为,目前的情形,他必须得征求萧琼华的意见,雪绒下的“冰川女侠”,想是见蓝天鹏没有反应,才黯然一叹说:“少谷主,我自知福薄,只想希望你返回中原后,别忘了西域冰川高原上,还有你的一位接肤之亲的妻子,她日夜的等着你,为你守节至死……”话未说完,硬咽住口,以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蓝天鹏听得非常难过,不由低沉的说:“宫主,你这是何苦呢?” 话未说完,“冰川女侠”已戚声说:“少谷主,疗毒完了,你就和萧姑娘离开此地了,而且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能重逢,也许这一次,就是我们纯情夫妻的永远诀别了……” 蓝天鹏低声道:“我想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冰川女侠”黯然一叹说:“这希望太渺茫了,我只希望人你记住,我的名字郝小玉,今年十七岁,中原河南人……” 蓝天鹏一听,不由自语似的说:“你今年才十七岁?” “冰川女侠”郝小玉说:“你是受历届传下来的“冰川女侠”四字的迷惑,实在说第一届的“冰川女侠”假设不死,这时该是一百高龄了。”说此一顿,突然又幽幽的问:“你不愿掀开雪绒,再和你将被你抛弃的妻子见这最后的一面吗?” 蓝天鹏的心很难受的,他这时已忘了一切,完全被郝小玉悲怨凄绝的气氛感染了,因而,他不自觉的戚声说:“我要,但我不承认这是我们最后的一面。”说着,俯身伸手,轻轻将发续掀起来,一张绝美丽面宠,立即呈现眼前,一点不差,一眼是丽宫的美丽女主人——郝小玉。 郝小玉娥眉轻蹩,微张樱口,秋水般的明目,期待的望着蓝天鹏,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着,她的鬃角云发,早已哭湿了。郝小玉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但她仍没有忘记向蓝天鹏祈求的说:“少谷主,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 蓝天鹏立即深情的说:“请你尽管说。” 郝小玉含泪一笑,却欣慰的说:“少谷主,你哭了。”蓝天鹏点点头,泪珠立即滴在郝小玉的娇靥上。 郝小玉愉快的一笑说:“我知道,你不会再忘记我了。” 蓝天鹏再度点点头说:“我永远不会再忘记你,小玉。” 郝小玉的眼泪,流的更快了,但她愉快的说:“少谷主,愿我们永远保持这份美好的回忆,保持这份真爱情。” 蓝天鹏立即点着头说:“是的,我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夜的此刻,更不会忘记你。”说此一顿,突然想起小玉方才的话题,因而关切的问:“你方才说还有一个祈求是什么?” 郝小玉虽然明目含泪,但却明媚的一笑说:“希望你疗毒完毕,不要再掀开雪线看我。” 蓝天鹏略微迟疑,终于颔首称“可”,痴痴的望着郝小玉,四目相对,都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吐。蓦地,蓝天鹏俯下身去,郝小玉只觉在两瓣有力的唇肉上,将她那个柔软鲜嫩,娇小高耸起来的樱桃地包溶住,一阵快感,霎时向全身扩散。她以一颗纯洁的心来品味这令人神奇的感受。这敏感地带,紧紧吸弄在一起,它似乎已传达了一个讯息。 她像一朵初放的蓓蕾,只这一点点的唇合,便令她进入有阳光普照的大地,那颗心花香瓣,在逐渐的开放着!已进入人生崭新的领域,这感受令她迷醉,令她终身不忘。口中多了一条鲜活灵动的舌条儿,在四处探索新大陆,挑逗起她唇中每一处神经,旋旋而取之。她贝齿微开,探出小丁香,来欢迎这只陌生的访客,她似那朵花儿更开放了一些。令她陶醉了,令她心酥骨软。 良久,蓝天鹏才起身,郝小玉立即满意的笑着说:“能得郎一吻,贱妾已经终身无悔了,现在就请开始吧。”。 蓝天鹏一听,再度深刻的看了一眼郝小玉突然鲜红的娇靥,缓缓将雪绒覆在小玉的脸上。于是他盘膝坐在锦挚上,立即祛虑凝神,缓缓将右手伸进鲜红的香帕下。由于有了方才的一番深情的谈话和亲吻,两人间的遥远距离,突然拉近在一起,而两颗爱心,也相并在一起。蓝天鹏将手伸入香帕下,掌心所触滑如凝脂,暖如温玉,就在郝小玉的娇躯一颤的同时,他的掌心已贴在郝小玉的腹脐上。 他首先平定内心的思绪杂虑,接着功集右掌丝丝吸引,他要逐渐增加功力,以减轻郝小玉的身体痛苦。随着蓝天鹏的功力的逐渐增加,郝小玉的体内也逐渐增加了阻力,而郝小玉也不时“嘤咛”呻吟之声。由于阻力的增大,蓝天鹏的功力也不得不增强,郝小玉的痛苦呻吟,也随之增高了声音!蓝天鹏虽然听得清楚,但他却不敢减低功力,因为略微减低一份,都有一阵要旨的回挣力。 渐渐,蓝天鹏的额角上,已渗出了丝丝油汗,而覆在郝小玉身上的雪绒,也湿了好几片。“清云”道人和萧琼华,最初尚坐得住,后来觉得时间已超过了他们所想像的那么慢,两人不自觉的向门帘之内摒息走来。直到走近门帘,方听到郝小玉的痛苦呻吟声。 萧琼华一听,立即望着“清云”道人,悄声问:“进展情形似乎非常艰难,道长想想看,还有什么辅助方法可施?” “清云”道人听了小玉的痛苦呻吟,自然也很焦急,因而焦急的低声说:“除非有灵芝仙果一类的稀世珍品辅助……” 萧琼华一听,也不答话,即在怀中取出一个碧缕玉瓶,掀开绣帘,蹑步走了进去,“清云”道人不便跟进,只得留在门外。这时,蓝天鹏的头上颈间,已笼罩了一团蒸腾白气,但他依然盘膝闭目继续施展“金刚神功”的吸字诀,吸引郝小玉体内的毒。郝小玉已是双手紧握床边,强自忍耐着痛苦,口中不停的呻吟,覆在脸上的雪绫已完全湿透了。 萧琼华走至郝小玉的头部,先轻轻的拍了两下小玉的肩头,接着拔开瓶塞,立即扑出一阵清凉异香。于是,轻轻掀开雪绫,将玉瓶雪绫下,递到郝小玉的樱口前。郝小玉虽然看不见拍她的肩头的人是谁,断定是萧琼华,虽然不知道绿玉瓶里是什么,但根据那清凉醒脑,立即减轻了体内痛苦的奇异香味,她断定必是梦寐难求的稀世珍品。是以,一等玉瓶送至口前,立即张口吸吮,虽然只吮到了少许,但她满腹和四肢,已像凉蛇般,蠕蠕游动,而且,浑身的痛苦逐渐消失。 萧琼华让郝小玉吮了大概半口不到,但也有七八滴,她一面收起绿玉瓶,一面附在郝小玉的耳畔,悄声说:“快将四肢的凉气,纳人你要将药毒的部位。”郝小玉一听,立即依言行动,果然十分顺利。 运功吸引的蓝天鹏,片刻工夫,小玉体内的阴力全失,知道已将药毒凝聚,立即将抚在小玉腹上的手,撤出来。萧琼华深怕蓝天鹏消耗真力过巨,立即走到蓝天鹏身前蹲下去,取下绿瓶塞,就向蓝天鹏的嘴里送去。蓝天鹏睁开星目摇摇头,再度闭上了眼睛。萧琼华无奈,只得收起玉瓶,轻巧的走出帘去。 “清云”道人一见,立即关切的问:“萧姑娘怎么样了?” 萧琼华淡雅的一笑,宽声说:“我给令妹服了少许“雪参冰果琼浆露”,药毒马上凝聚了。” “清云”一听,又惊又喜,十分感激的说:“萧姑娘真是太慈大悲的菩萨心肠,贫道在此我谢了。”说罢,立即向着萧琼华单掌竖什,微躬上身。 萧琼华急忙还礼说:“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呢。”“清云”道人感激之余,立即肃的请坐。 萧琼华坐在椅上,一面喝茶,一面想着方才的情形,锦壁方间中,虽然没有了那八个银裳少女,但她深信蓝天鹏和郝小玉不会有感情上的纠葛发生。半盏茶的时间,蓝天鹏已含笑走了出来。萧琼华和“清云”都急忙含笑相迎。“清云”道人少不得向蓝天鹏感激一番。 蓝天鹏关切的问:“道长,此地业已无事,在下和表姐……” 清云道长插言道:“前殿已备好了酒菜,两位吃过早饭再走不迟,再说,两位辛劳竟夜,必然也早饿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也果真饿了,就在“清云”的引导下,迟至前殿就席。 萧琼华听“清云”道人立即歉声说:“贫道非常抱歉,因为合妹凝毒在腹,不能掌理宫务,贫道相在此照顾几日,不过贫道至少也要亲送二位过河。” 蓝天鹏毫不介意的一笑说:“道长不必客气,令妹行动不便,道长理应留此照顾。” “清云”道人,突然又面露难色,有些迟疑的说:“其实,贫道不能再随二位同行,其中还另有苦衷。” 蓝天鹏轻噢一声,和萧琼华同时不解的问:“道长还有什么苦衷?” “清云”道人不答反问:“少谷主和萧姑娘是否在下山之后,取马就走?”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愈加迷惑的问:“道长说话,一向爽快,怎的这次反倒吞吞吐吐起来呢?”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如果两位拉马就走,真回中原,贫道不再相送,心中也就稍安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误以为“清云”道人是因为没有亲陪前去,是以,笑着说:“我问确是取过马后就走,何必再劳道长往返?”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苦笑一声说:“如此贫道也就安心。” 萧琼华却突然关切的问:“那家客栈中的店伙,道长是否交代过了。” “清云”道人含笑说:“贫道寄马时,曾将二位的衣着,像貌说得十分清楚,贫道想,二位前去取马,应该是无问题的。”说话之间,三人也将早饭用完。 萧琼华首先望着“清云”道人问:“我们是否还要进去告辞?”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谦声说:“不必了,舍妹正值提气凝毒,不便言语,两位美意,她道代为谢过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谦和的说:“既然如此,我们不便再进去打扰,为了赶时间,就上告辞吧。” “清云”道人立即肃容郑重的说:“贫道当代舍妹亲送二位过河。” 于是,三人逞自走了出来,当经过通道,走向殿门时,蓝天鹏几番想回头看一眼最后那间锦壁广间门帘,但他终于没有敢回看。虽然,看他离开锦壁广间,郝小玉的幽怨娇靥,一直索绕在他的脑海心田,但此时却又不便跟萧琼华说。萧琼华见蓝天鹏说走就走,昂然阔步,似乎毫无一丝牵挂,虽然她并未嫉妒吃醋,但却打从心眼里看得舒坦。 三人出了莹宫,无色恰好黎明,园中景物具已清晰可见。一出绚丽花园的紫竹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的目光同时一亮只见通往东边冰崖前的花径两边,立满了红衣女警卫和霓纂女子,其中有不少人的脸上还有一层薄纱。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走上花径,两旁的女警卫纷纷躬身施礼相送。蓝天鹏和萧琼华也含笑拱揖示谢。三人通过花径后,十数名脸上罩有薄纱的霓裳女子,也俱都在随在“清云”道人身后相送。 将至冰崖,“清云”道人首先停步向着十数蒙纱女子,谦和的说:“少谷主和萧姑娘,急事在身,诸位就此请回吧。” 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一听,只得停身,但俱都以迷惑的目光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蓝天鹏和萧琼华看到,但也揣出“清云”道人救郝小玉的,丽宫的上下诸女,似乎俱都毫不知情。由于上届“冰川女侠”定要强的迫替身“冰川女侠”和她一样的吞服药物,终生不得择婿是一种不人道的事,所以两人也不愿说破。 尤其,这位美丽的女子,绝对不可与男性接近,莫说获得人生最高的享受,就是春心一动便要毒发身死,更是可恶之事。这时虽见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俱都期待的望着他们两人,但是,他们两人依然谦和的说声“后会”,展开轻功,直向冰崖上驰去。 “清云”道人自是不敢迟疑,也紧跟着向冰崖上疾驰。到达冰崖上,雪地之间虽有女警卫躬身相送,但已不是昨夜的那几个少女,蓝天鹏不得又要挥手示谢。驰至冰崖平原尽头,三人身形不停,疾泻而下。到达崖下,距离冰川河道已经不远。 蓝天鹏首先停止,向着“清云”道人一拱手,说:“道长请回,今后有缘,定在中原重会。” “清云”道人,这才略显羞惭的说:“少谷主萧姑娘,俱是智慧超人,但却甘愿听信贫道紧邀前来,贫道敢于直言,两位并非不知贫道别有图谋,只是两位受了贫道的孝心所感,不忍舍妹小玉年少夭折,所以才慨允前来……” 蓝天鹏未待“清云”话完,已淡雅的一笑说:“道长何必过谦,道长虽动机谋,孝心可感,在下和表姐,对道长只有衷心钦佩,哪有不悦之事。”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稽首躬身宣了声佛号说:“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的大恩大备,无以为报,谨愿在吕祖爷佛诞之日,多诵真经,为二位祈福祈寿。” 蓝天鹏和萧琼华愉快的一笑说:“道长请保重,我产就此告辞了。”说罢拱手,转身退向河边驰去。 “清云”道人赶紧朗声说:“少谷主萧姑娘珍重,请恕贫道不远送了。”话声甫落,蓝天鹏和萧琼华已驰上冰川河面,两人仍以奇绝的“身法步”飘闪如电的渡过冰河。 两人到达岸上,再回身向仍立对岸目送的“清云”道人挥一挥手,才展开轻功,直向正东如飞驰去。蓝天鹏和萧琼华没有别人累赘,自然尽展轻功,身法之快捷逾飘风。随着时间的消逝,红日渐渐升起,雪山冰峰,一片闪烁金光,看看将至晚夜和“清云”进餐的平崖,两人依然默默疾驰。这情形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十分起疑,因为女孩子都是敏感的。 于是,她故意漫不经心的问:“表弟……”微皱剑眉,星目远神的蓝天鹏,一听萧琼华呼她,麻木以的“唔”了一声。 萧琼华看他也漫不经心的样子,立即低沉的说:“你好像有心事?” 蓝天鹏心中一惊,正待说什么,目光望着东方一亮,突然惊噫一声,脱口说:“表姐快看,好像有人来了。” 萧琼华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正东数里外的一座广岭上,竟有十数个灰黑小点,似是向着这面如飞驰来。打量间,蓦闻萧琼华揣测说:“表弟,你看会不会是“托克公子”那狂徒,回去纠众再来?” 由于来人过远,蓝天鹏尚无法看清来人的衣着形貌,是以迟疑的说:“我想不会是他……” 萧琼华立即不以为然的问:“你根据什么判断,不会是盖普文?”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除非他吃了熊心豹胆,或是邀来了世外高人。”说话之间,十数个飞驰而来的小黑点,已有了人形,由于对方是背着阳光之故,依然无法看清楚。 萧琼华在“神尼”处学艺时,“神尼”曾有“雪参冰果琼浆露”为她洗眼睛,是以她的目光格外精锐。突然,她的凤目一亮,脱口紧声说:“表弟,你猜对了,可能不是盖普文。”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你看见他们了?表姐。” 萧琼华迟疑的说:“至少他们的衣着同一式样,同一颜色的。” 蓝天鹏一听,也竭力凝目细看,一看之下,不由脱口说:“不错,看情形,他们好像都是一式用剑。” 一个“剑”字提醒了萧琼华,因而揣测说:“表弟,你看他们会不会是道人?我看他们头上都一点发誓似的。”说话之间,对方来人又近了半里寺,因而形像更清楚了。 蓝天鹏看了一眼,说:“不错,一定是道人,这些道人是哪里来的呢?” 萧琼华立即淡淡的说:“不管他们哪里来的,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听,立即反对,道:“不可,万一他们是去冰川高原寻事的,郝小玉在凝毒静养之中,那岂不是一大危机?” 萧琼华自觉有理,但她却认为郝小玉的仇家,怎会郝小王正在病中,而且,这项疗毒消息,她们丽宫中的门人尚且蒙在鼓里,她的仇家又怎会得知?心念间,突的灵智一动,说:“此地已属于昆仑派的势力范围,别的道派怎敢随意进犯,前来的这些道人,一定是昆仑派的门人。” 如此一说,蓝天鹏立即宽心说:“郝小玉是“清云”道长的胞妹,可说已昆仑派建立了密切关切,昆仑派的门人弟子当不会去丽宫寻事。” 萧琼华觉得也该走了,因而催促说:“既然不是前去丽宫寻事,那我们走吧。”说罢,展开轻功,当先向前驰去,蓝天鹏也紧跟着起步。 这时,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百十丈的岭角下。由于那岭的下面,俱是小树乱石,看得愈加清楚,十数道人果然都是与“清云”服式相同的道人。蓝天鹏看了,愈加放心,于是,略提真气,加速飞驰,沿着来时的路径,直向东北方向驰去!就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转变方向,加速驰的同时,昆仑派的十数道人中,竟突然响起一声内力充沛的高吭长啸。同时,那些道人纷纷蜇身,沿着伸向这边的岭脊,加速驰来。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由迷惑的说:“这些人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蓝天鹏却迟疑的:“不会吧?” 萧琼华立即嗔声说:“那为何转身追来,发啸示警,要我们停止呢?”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说:“那我们就等一等他们。”说着,两人同时停下来,立身之处,恰是一块生满了细草而又平坦的地方。 蓝天鹏和萧琼华,凝目细看,只见当前的道人和“清云”的衣着相同,年龄也较长,唯一不由的是他的剑是金丝穗,而他腰上也系着一条金丝“吕祖绳”。其次两个道人,则与“清云”衣着一样,唯一不同处,是他们两人年龄较轻,而手中也没有拂尘。其余十多个道人,年龄不二,一望而知是下一代弟子。 萧琼华看罢,不由迟疑的说:“看情形,前头的这三个人,好像是“清云”道人的师兄似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听“清云”道长说“玄清仙长”已将掌门大权一传交给了他的大师兄“清风”道长,你看前面这个道人,情形特殊,会不会就是昆仑派的掌门人“清风”?不然,他的剑穗为什么是金丝的呢?” 萧琼华略想了想,迟疑的说:“这也未必就证明他是一派之尊的掌门人。”说此一顿,突然又爽快的说:“管他们是什么人,看他们来了怎么说,我们再怎么应付。” 瞬间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近前,当前一人傲然卓立,其次等人,分立左右,另十几人道人,则站了一个半包围的弧形。他们虽然年龄不一,高矮不等,但他们都有一人相同的面孔,个个神色深沉,俱都面部深沉,俱都面带怒容,显然来意不善。 当前背金丝剑穗宝剑的老道,先打量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眼,微微躬身稽首,深沉的宣了个无量寿佛,说:“看两位施主的年龄衣着和相貌,想必就是中原后起之秀,塞外摩天岭冷香谷中蓝少谷主了?” 蓝天鹏一看对方这种气势,以及问话的方式,心另就先动了几分气,但是看在“清云”的面上,淡淡的一笑,说:“未学后进,在下正是蓝天鹏,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当前道人微一躬身,说:“不敢,前闻蓝少谷主,曾言将专程前来昆仑,以践昔年“银衫剑客”未践之比剑约会,此刻想必已赴过丽宫之约,为何不去本派总坛,匆匆斜走,难道要就此返回中原不成?”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不错,此地事毕,正要转回中原去。” 当前道人捻须晒然一笑说:“少谷主曾在中在夸下海口,未奉尊长之命,私自双双西行,前来昆仑逞能,怎的面尚未见,就要匆匆回去,将来师门尊长问起,试问少谷主以何言答对?” 蓝天鹏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听道长口气,想必是昆仑派的新任掌门“清风”道人了。” “清风”道人立即执声说:“不错,正是贫道。” 蓝天鹏再度哈哈一笑说:“在下来上途中,听说是昆仑掌门已经易人,“玄情仙长”业已仙修,在下听了非常失望,因而才改道前去拜会“冰川女侠”……” “清风”道人一听,不由剔眉沉声问:“为何改道前去冰川?” 蓝天鹏晒然一笑说:“瞩目西域用剑高手,除“冰川女侠”外,就是令师“玄清仙长”了,既然仙长已经仙修,便无前去贵派总坛的必要了……” “清云”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蓝天鹏也突的剔眉怒声说:“不为什么,因为你不配与在下交手,胜之不武,怕损了在下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