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我还真知道。毕竟马嵬坡上那一幕,可以说是历史上最知名的红颜薄命了。 程宗扬停了半晌,笑道:“长命百岁,羽化登仙——不管你命运怎么样,本仙人已经给你抚过顶,让你彻底转了运,从今往后,有吉无凶,遇难呈祥!” “呸!” 程宗扬诱惑地挑了挑眉毛,“你要是不放心,本仙人可以再给你施舍一点仙气十足的真精阳气,十全大补……” “程仙人,你这么说,让奴家的心跳得好快哦……”杨玉环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口,娇声道:“你来摸摸,是不是?” 手指没入丰隆的乳沟,指尖传来销魂的触感。程宗扬心跳几乎停止,即使隔着衣物,仍能清晰感受到杨妞儿超凡脱俗的硕大和弹性…… “嗒”的一声,杨玉环胸前的金丝盘扣忽然弹起,就像一个迷你的捕兽夹一样,夹住他的手指。 程宗扬惨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开。 那只暗藏在金丝盘扣内的猎夹力道极大,边缘带着锋利的锯齿,略一挣动,指上立刻被夹出血来。 “干!” 十指连心,饶不得程仙人不爆粗口。他手指使力,试图挣脱暗夹,却将杨玉环外衣扯开,露出里面一片金色,她竟然穿着护胸的金丝软甲!太过分了! 眼看程宗扬忍着痛使力硬拽,杨玉环赶紧拉住他,“别扯!轻点儿!” “干!还轻点儿?反正被夹的不是你是吧?”程宗扬龇牙咧嘴地说道:“你知道有多痛吗?” “还仙人呢,这点儿痛都受不了。”杨玉环一边嘲讽,一边抬手从髻上拔下一根簪子,用簪尖对着暗夹底部挑入,拨了几下,解开机括。 暗夹弹开,程宗扬拔出手指,指上已经冒出鲜血。他竖起那根受伤的手指,没好气地说道:“我带着伤呢,你还坑我?” 看着他指上被利齿夹出的伤口,杨玉环露出几分歉然,“是我不好,别生气啦。”说着拉起他的手,温言款款地说道:“我帮你吹吹好了。” “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呢?”程宗扬警觉地说道:“你想干嘛?” 杨玉环张开红唇,对着他受伤的手指呵了口气,然后抬起眼睛,那双美目水汪汪地望着他。 接着在他愕然的目光,杨玉环将他的手指放入口中,用花瓣一样的樱唇轻轻含住。 程宗扬三魂七魄都为之震荡,整个心神都仿佛被瞬间吸走。她的唇舌如此柔滑,温润的口腔美妙得仿佛一场梦幻,香舌掠过指尖时温柔的触感,让他每一根神经都为之战栗…… 那张娇艳的面孔浮现出一抹红晕,愈发明艳动人,殷红的唇瓣含住手指,每一次吸吮都风情万种。她的动作很生疏,但有一种奇特的熟练感,就像是她知道怎么做,却从来没有去尝试过。 在她软糯的唇舌吞吐间,手指的疼痛仿佛融化一样,消失无痕。 星月无声,唯有那双美目凝望着他,仿佛流露出千言万语。目光中有哀伤,有依恋,有屈辱,有惧怕,还有一丝央求般的期盼…… 忽然程宗扬心头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只一瞬间,这个长安城最有名的惹不起,凶名赫赫的街头女霸王,已经泪流满面。 程宗扬顾不得开口,一把将她抱住。 杨玉环伏在他肩头,无声地恸哭着。 一切似乎又回到刚才她悲泣的时候,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如果说她刚才是因为李昂的无能,萧氏的软弱和屈辱而哭泣,这一刻,她像是在为自己哭泣。 “我害怕……”杨玉环在他肩头抽泣着。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岳叔叔说他会保护我,然后他就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 “那是他作孽太多,被雷给劈了。” “你呢?” “我?我可是好人!交口称赞的圣人再世!刚才你不也听到了吗?老贾那是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还不是被我整得服服帖帖,一点儿脾气没有,都恨不得给我立个庙了。” “你要保护我。” “这是我的梦想!你想不愿意都不行!” “你去把姓吕的老女人杀了。” “呃……” 杨玉环泪眼婆娑地扬起脸,“你果然在骗人!” 程宗扬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跟草匪是一伙的!” 程宗扬越发不解,“草匪?那不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吗?那时候她都还没出生呢,怎么就一伙了?” “就是她!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她!” 杨妞儿哭糊涂了吧?她们什么时候有过节了?杨妞儿一直看吕雉不顺眼倒是真的,第一次见面就差点儿打起来。 程宗扬道:“先冷静。我一会儿去审她,要是她干的,我绝对饶不了她!” 杨玉环委屈地抽泣了一声。 难得见到杨妞儿软弱的样子,抱着她香软的娇躯,程宗扬都有点儿不舍得撒手。尤其是这会儿两人抱个满怀,那对硕大的乳球贴在胸口,随着她的抽泣微微抖颤,传来一波又一波诱人的触感。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长得特别漂亮,每个人都喜欢她……” 程宗扬慢慢编着故事,将他知道的杨贵妃生平叙述出来。 “她不仅有着绝世的美貌,还精通音乐和舞蹈。最有名的诗人倾尽才华为她赋诗,最勇猛的将军也为她倾倒。她生活在世间最伟大的城市里,渡过人生中最美好的时代,她受尽宠爱,享尽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后来呢?” “有一个英俊的王子爱上了她。后来,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骗人。” “童话不会骗人。” 杨玉环在他肩头抹了抹泪水,“一点都不好听。” 胸前一轻,那对温香软玉乳球离怀而去,让程宗扬一阵失落,仿佛丢失了挚爱的珍宝。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哭鬼。” “谁爱哭了!”杨玉环立刻炸毛,“我这辈子加起来都没哭过回的!” “你在我面前都哭过几次了?可倒好,就你那几滴眼泪,全让我赶上了。” “你少得意!我就是故意在你面前哭几声,逗你呢!” 程宗扬捏着嗓子道:“我害怕,你要保护我……” 杨玉环抡起粉拳,朝他身上捶了几记。 “心情好了些吧?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审问她怎么跟草匪勾结的?” “不要!” “那我自己去审。” “不行!”杨玉环按住他的嘴巴,认真告诫道:“我刚才的话,你不许对任何人说!一个字都不许说。” 程宗扬满心不解,这也变得太快了吧?怪不得说女人心,海底针呢,实在太让人捉摸不定了。 “怎么回事?”程宗扬道:“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不告诉你。” “那我一会儿就出去说,杨公主在我面前哭鼻子了,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姓程的,你敢说一个字,我就自杀!想肏我?奸尸去吧!” “说人话!”程宗扬抱住她,“你心里有个坎儿,对不对?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化解掉呢?” 杨玉环犹豫了一会儿,“你……做过梦没有?” “这不废话吗?谁没做过梦?” “你信不信梦是有预兆的?” 程宗扬很想说自己不信,但看着杨妞儿纠结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能吧。” “我做过一个梦,梦到……”杨玉环说着泄了气,“算了。” “什么叫算了?”程宗扬道:“和着你是在梦里跟吕雉结了生死仇?太扯了吧?你们俩都没见过面,在梦里还能遇上?到底是什么梦?” “就是一个古古怪怪的梦。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不行,就这会儿说!” 杨玉环扬起脸,飞快地在他唇边啄了一下,“这样可以吧。” 程宗扬舔了舔唇角,然后一把搂住杨玉环,用力吻了下去。 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杨妞儿的唇舌如此甜美而软糯,让人不知不觉中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心头满满的,只有愉悦和欣喜。 不知过了多久,程宗扬终于松开口,两人交颈相拥。 杨玉环柔软的唇瓣贴在他颈上,轻声道:“你能保护我吗?” “当然。”程宗扬道:“我就是来保护你的天人,替你斩妖除魔的神仙。” 杨玉环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在说情话吗?好傻的样子。” 程宗扬搂紧她,忿然道:“敢说我傻?小心我翻脸!等你过门,我天天让你光着屁股给我跳舞。” “程仙人,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呢。”杨玉环在他颈间腻声说道,然后凶巴巴地咬了他一口,“少做梦了!” “哎哟,你属狗的啊!” “哼!”杨玉环推开他,然后双手抚面,掌心按住双眼,揉了几下。 片刻后,她放开手,脸上哭泣过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那张明艳的玉脸就像新上了妆一样,容光焕发。 程宗扬赞叹道:“好神奇的手艺。” 杨玉环得意地说道:“本公主从小练出来的!” 程宗扬心头仿佛被揪了一下。天知道她经历多少次背地掩泣,当面强笑,手法才能这么熟练。 杨玉环理了理散乱的发丝,“不跟你吹风了,我去太真观。” “去太真观干嘛?” “去见太皇太后。”杨玉环道:“她出身尊贵,虽然早就被那些阉奴架空,自家族人也死得没剩几个,毕竟身份还在。我怕有些失心疯的打她的主意,把她再给卷进来。还有你的白小痴,怕是也等急了。” 程宗扬生出一阵荒唐感,唐国上到皇帝,下到群臣,个顶个的不靠谱,居然要让一个异姓公主奔走善后。 不过话说回来,历代唐皇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六朝中,唐国的皇后和公主少见的强势,在这上头吃过大亏,因此极力堵死后宫干政的渠道,甚至连皇后都不立。又用群相制,避免出现独揽大政的权臣,再加上推行科举,打破寒门与世家的界限,结果没有了汉国外戚擅权的弊端,也解除了晋国门阀对君权的威胁,却使得宦官坐大,连皇帝的废立都要看太监的脸色,只能说各有得失了。 “呃,安乐我带回来了。” “我知道。那丫头也是个不听话的,先扔你这儿,好好教训教训她。” “……教训?” “哎哟,程仙人,你想什么呢?送你个贤妃还不够,还再白送个我大唐最漂亮的宗室公主?”杨玉环冷笑一声,“你猜对了!一会儿你就上了她!赶紧着,别拖拖拉拉的,不像个爷儿们!” “不是!”程宗扬愕然道:“你是在说反话讽刺吧?肯定的!” “你不是一个劲儿对我流口水吗?这会儿白送你个处子还不要?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们唐国公主……都这么随便的?” “说什么呢?本公主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好吧? 杨玉环口气缓和下来,“当心你的伤势,窥基还没死呢。” 说着杨玉环飞身而起,几个纵跃,便消失在夜色间。 程宗扬立在檐上,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握起拳,在她亲吻过的那根手指上,轻轻亲了一口。 ◇◇◇ 寒夜漫漫,程宗扬却毫无睡意。他拿起杨玉环留下的酒瓮,一手举到唇边,饮了一口。 酒液入喉,回味甘冽,却是平常难得一见的葡萄酒,再看瓮上,还带着内府大盈库的签牌。 这么好的酒,独酌未免可惜。程宗扬朝下面看了看,老贾房内的灯烛已经熄灭,院中黑沉沉的,除了暗处警戒的郑宾等人,其他兄弟都已经入睡。 “呯!” 程宗扬推开门,把睡得正熟的袁老头拽起来,“睡什么睡?起来喝酒!” 片刻后,袁天罡裹着被子窝在床边,只露出白发苍苍的脑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地瞪着他。 程宗扬对他的怨气理都不理,拿来两只酒碗,提起洒瓮斟满。 “上好的葡萄酒,还是宫里的贡品。味道跟我们以前喝过的差不多,太难得了。来,干一杯。” 袁天罡没好气地拿起碗,尝了一口,不禁“咦”了一声。 “是吧?爸爸有好东西,头一个就想到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你个头!”袁天罡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 程宗扬只想找个人对饮,夜深人静的,也就折腾自家儿子没有负罪感了。他没话找话地说道:“我看墙头的电线都拉好了?效率挺高啊。你拉的?” “我拉的你吃吗?”袁天罡道:“我去首饰行换的现成的银丝,让吴大汉奸干的活儿。你给的钱全都花完了。” “全花完了?怎么感觉分量不大够呢?” “少来这一套!”袁天罡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才给我几个钱?再说了,人工不要钱啊?” “好吧,好吧,喝酒不谈工作。”程宗扬道:“老袁啊,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有啊。”袁天罡道:“我刚才还做梦呢。” “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在考场上,正做题呢。”袁天罡抱怨道:“就差最后一道大题了,你个天杀的,把我薅起来了。” “梦到考试?你这梦挺稀奇啊,考的什么?” “稀奇?这梦我每月做一回,一回考七科,每回的题都不带重样的。”袁天罡道:“早就习惯了。” “你也太惨了吧?”程宗扬同情地说道:“都再世为人了,竟然还做这种噩梦?你当年被考试摧残过还是怎么着?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你懂个屁!怎么就噩梦了?我打小就喜欢考试!我穿到这个世界,一身的科学知识,连口饱饭都混不上,也就是梦里考试做题,才能派上用场。你都不知道,那感觉有多棒!”袁天罡眉飞色舞地说道:“跟你说,最爽的还得是微分几何!做起来太他妈的过瘾了!” 程宗扬都觉得没法儿接话。这也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做题硬是做出来吸毒的快感。这是什么畸变体? “做题还有瘾呢?” “废话!古人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微分几何就是我的人生!” “我看你病得不轻。” “你做几何吗?” 程宗扬想都不想,“不做!” 袁天罡奇道:“那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程宗扬决定还是找点正常的话题来聊,“说点别的吧!” “什么别的?” “除了考题以外的,比如监考老师漂亮不漂亮?有没有什么正点的?” “监考老师?” 见袁天罡一脸怔忡,程宗扬道:“不会全是男的吧?就没个美女什么的?” “啧啧,上考场了还在乎监考老师长得正不正?牛逼啊!”袁天罡赞叹道:“真不愧是天生的色胚!我他妈光看题了!” “那是欣赏美!难道你考场上就不看别的?” “不然呢?赶时间啊。你都不知道题量有多大,光看题都看不过来,还看监考老师?” “你梦里除了做题,就没点儿别的?” “有啊。有回正做题呢,地震了,天花板掉下来,差点儿把我砸死。” “地震?” “可能是地震吧,反正考场塌了半边。” 程宗扬觉得嘴里的葡萄酒都不香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不得这龟儿子说他脑子不正常呢。 “后来呢?” “我擦了把血,赶紧接着做啊。万一梦醒了,那不就来不及做题了吗?” 程宗扬默默喝了碗酒,决定转移话题,不然迟早得疯。 “老袁啊,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程宗扬道:“比如明显是古代,却有好多超文明的遗迹。” “什么遗迹?” “秘境啊,你没去过?” 袁天罡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有。” “你穿过来都干嘛了?” “你以为都能跟你一样走运呢?我能活着都够不容易了。”袁天罡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他打了个酒嗝,目光有些迷离地端起碗往嘴里送。 “那你老实告诉我,”程宗扬按住他的酒碗,认真看着他,“这身体真是你的吗?” 袁天罡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不用说了,”程宗扬一脸了然地说道:“来!喝酒。” “别误会啊,这身体真是我的!”袁天罡叫屈道:“我要是能挑,干嘛不挑个年轻壮实点儿的?还整天流鼻血——我两辈子都是处男呢,你当我愿意啊?” “为什么你的生活经验那么少呢?这不懂那不懂的,我穿过来两年,比你一辈子见的都多。” 袁天罡沉默下来,他左右看了看,怕冷似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然后把碗一递,“酒。” 程宗扬提起酒瓮,给他倒上。 袁天罡一口喝完,抹了抹胡须上的酒液,“我跟大汉奸聊过。” “大汉奸?哦,你说吴三桂啊。” “我不是故意打听你啊,就是随便问了问。” 袁天罡把空碗塞过来,一边示意他接着倒酒,一边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你的时间密度太大了。” 程宗扬给他斟满酒,顺手给自己也斟上,“什么意思?” “你一年顶别人好几年的。就好像别人十年八年的经历,全都被你压缩到一年里头了。” 程宗扬举起的酒碗停在嘴边,不由怔住。 “你穿过来才两年多,光是造反都撞上多少回了?正常人一辈子能碰见一回吗?何况天南地北的,正常来算光赶路都不够啊。” 袁天罡“咕咕噜噜”喝光碗里的葡萄酒,然后吐着酒气道:“从前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嗝!” 他重重打了个酒嗝,“你哪儿慢了?坐火箭都没你快!你说!你他娘的都睡多少女人了?有你这样的吗?有了赵飞燕不够,还要睡杨玉环?你是玉皇大帝的屌成精了?” “我早就不爽了!凭什么我连女人的影子都碰不得,你咋跟个射钉枪似的,走到哪儿射到哪儿,还逮谁射谁?还挨个睡太后,你拿着攻略开箱子呢?” “杨玉环那是我的梦中情人!”白发萧索的袁天罡喝得老脸通红,拍着胸口道:“你要睡她?你先睡我!” 耳边回荡着一声鬼叫般的厉吼,“先睡我!” 程宗扬猛地坐起来,额头一层汗水,从心口到脑门,都怦怦直跳。 过了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无语地捂住面孔。 昨晚自己跟袁天罡都喝得酩酊大醉,那龟儿子后半截尽跟自己掏心窝子了,杨妞儿怎么怎么美,怎么擅长艺术,怎么充满浪漫气息,怎么是他的毕生挚爱,怎么蹲草,怎么闪现团控,怎么奶量澎湃,怎么越塔开大,暴奶全团,怎么丝血反杀,后期无敌…… 自己竟然跟个精神病人聊了一夜? 程宗扬扶着额头,太阳穴隐隐作痛。龟儿子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自己这会儿记不起来了。 还有……他拍了拍脑门。昨天去宫里,好像还有个什么事来着? 算了,想起来再说吧。这会儿一点头绪都没有。 床前的帷帐掀开,露出吕雉那张冷艳的面孔。 她一手拂起锦帐,一手横放在腰前,黑色的长袖低垂下来,露出袖口朱红色的滚边,姿态标准而精确,完美维持着严谨庄重的皇室风度。 程宗扬忽然生出一股冲动,一把搂住吕雉的腰肢,将她拉在床上,手掌顺着她的衣襟往内探去,握住她胸前那团香软。 吕雉的矜持一下子碎裂无痕,露出小女儿般的羞涩。她笨拙地挣扎着,勉力想要挣开。直到自己手掌突破她的防线,抓住她丰隆的臀肉,指尖伸进臀沟,揉住那个娇嫩的肉孔。 正在挣扎的美妇就像是被点住穴道般,一下子软化下来。吕雉娇靥酡红,带着难以言表的羞意,猫咪般柔顺地伏在自己怀中。 程宗扬带着未褪的醉意,扒下她的衣物,将这位汉国的处女太后剥得一丝不挂,然后面朝下摆好姿势,双手分开她的臀肉,阳具顶住那只柔嫩的肛洞,贯入肛内。 吕雉咬住唇瓣,蛾眉猛然颦紧,鼻中低低嗯了一声,被那根粗硬的阳具强行侵进体内。 粗大而火热的肉棒在自己体内抽送,坚硬而有力。那具热腾腾的身体覆压在自己背后,宽广、强壮,而又温暖,每次压下,都仿佛一座大山,要将她碾碎,又仿佛一间能够遮风蔽雨的房屋,让自己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庇护感。即使自己最羞耻的部位正在被他强暴式的插弄,自己却没有半点被强迫的耻辱感,反而觉得如此亲密而且甜蜜。 他的肉棒直挺挺插在自己的屁眼儿里,粗大的棒身撑开肛洞,一直插到自己肠道深处。他的阳具这么长,几乎贯穿了自己的腹腔,都顶到了横膈膜上,他抽送得这么有力,每一次插入,屁眼儿都仿佛被干到爆裂。那对睾丸撞在自己的阴户上,就仿佛是叩门般的宣告:自己的处女蜜穴,自己未经人事的秘径,自己的花心和子宫,都是他独自享有的私有物。 当阳具凶猛地贯入肠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和子宫都被挤压和研磨。吕雉紧紧咬住红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她足尖绷紧,圆润的雪臀向上翘起,像只柔软的雪团,在他粗暴的肏弄下不住变形。 一双手掌从腋下伸来,毫不客气地抓住她的双乳。吕雉鼻息顿时变得粗重,那双手揉捏着捻住她的乳头,然后另一只手一路向下,剥开她的秘处,指尖勾住湿腻的穴口,浅浅戳弄着。待指尖沾满淫水之后,顺着她柔嫩的蜜唇上下挑动,直到捻住那只娇小的花蒂。 吕雉脑中轰然一声,整个身体都震颤起来。 朦胧中,他坏笑着俯到自己耳边,“吕处女,你很淫荡啊,被我干屁眼儿,干到小嫩屄都喷水了。” 吕雉羞赧地把脸埋到锦被里,一边被他干着屁眼儿,一边被他玩着小穴,在他的前后夹击下,尽情地泄着身。 在他面前,自己没有任何秘密,也不需要掩饰自己。与他肌肤相亲,即使再羞耻的事,自己也甘之如饴。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喜欢的。 酒后的头痛和郁闷不翼而飞,程宗扬心情大畅。这一切都是真的,吕雉是真的,她的太后也是真的。不是梦境,也不是虚幻。 这一切都是自己赤手空拳挣来的,不是谁的恩赐。 眼看身下的处女太后被自己干得淫水乱溢,娇怯难支,程宗扬笑道:“昨晚那两个奴婢呢?让她们来替你一会儿。” “等等……”吕雉勉强披上衣物,将散乱的发丝抚齐,然后唤道:“滟穴、欲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