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b姓许,二十一岁,有一个十分霸气的名字,许文强!这是一个一听到就想唱狼奔,浪流和想到发哥的名字。 才听到这个名字把老子吓一跳,他老汉这得是有多喜欢《上海滩》哇?要说发哥是我为数不多公开承认的偶像,而发哥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许文强,我读书那阵那一拨男生有百分之九十都迷发哥,迷发哥的百分之九十都迷许文强,所以那个时候但凡你围根白围巾,就会被说成是在装许文强,话说现在宁煮夫冬天还喜欢围根白围巾,我承认就是跟许文强学的。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上海滩还在,发哥已老,而许文强已经成为永远的传说。 许文强是牛导从戏剧学院找来的,戏剧学院的老师有牛导的朋友,牛导就叫人家推荐几个专业和悟性好的学生来做这部即将公演的话剧的男b角。 至于为什么牛导执意要找学生来当b角,原因有且只有一个,便宜。 商业演出嘛,不能不考虑成本。所以这个想法也导致牛导这次选角并不顺利,你选便宜的学生,学生还嫌你便宜咯,于是这一拨推荐的学生中有嫌牛导这个戏名气不大的,有嫌报酬低的,有嫌是去做b角的,最后没有一个愿意上牛导的贼船,而这个许文强哪里来的呢? 原来许文强并不在推荐的学生当中,是他打听到牛导的戏在选角毛序自荐来的,然后许文强对牛导所有看起来确实挺苛刻的条件都不嫌弃,还搭上了一年的休学便搭上了牛导的贼船,休学是因为学校有规定禁止学生在在读期间进行商业演出。 可以说许文强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大半的前途都搭上了上的贼船,牛导挺感动,对许文强说虽然名义上是b角,但由于自己身兼导演,主要工作是导戏,会逐渐减少演出的时间,更多的上戏的机会是会留给b角的。 这倒不是牛导在忽悠,牛导真这么想的,本来自己的主业就是导戏而不是演戏,当初自己出演这个戏很大因素是因为宁卉。 但从专业的角度,许文强并不是牛导最中意的,牛导中意的都嫌弃他便宜,也不是说许文强专业不行,既然是戏剧学院表演专业的学生好歹也算科班出身,然后自然牛导对许文强的情况做了了解,了解到平时这位同学不显山不露水,外形资质在他那一班只能算中等,挺安静的一boy。 话说面试的时候牛导问了许文强一个似乎莫名其妙的问题,问他有女朋友没?许文强说木有,然后又说以前有过,这让牛导有点诧异,戏剧学院什么地儿啊?漂亮女生集中营啊,在这样的脂粉堆里都没沾点花花草草是不是不太正常?但后来听戏剧学院老师朋友说许同学平时学习挺刻苦,文化课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这才让牛导的诧异消除了大半,觉得许同学是把精力用在了学习上,再说了,学艺术专业的能专心学文化的属实属于少见的种类,这让牛导反倒对许同学加持了好感,认为许同学这种爱文化学习的品质是艺术专业学生的一股清流。 接下来排戏的时候许文强也是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从没叫过一声苦也没喊过一声累,用七分的资质排出了八分的效果,作为一个b角,牛导也算是基本满意,意思是许文强这个b角似乎没有让自己的戏增多少彩,但也没拉胯,基本能保证商演的顺利进行。 就这个条件,就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报酬,你总不能请发哥来演吧。 这段时间排练中一来二去跟宁卉也算是相熟了,但虽然宁姐宁姐的叫得挺甜,平时许文强对宁卉的接触中总保持得有一段距离,大概是宁卉那长在世界尽头的容颜和冰山雪莲般的气质过于光彩照人,照得许同学不敢直视,这些牛导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着急,在牛导看来,这种台下疏离生分的状态是不利于让演员在台上表现出剧中要求的那种生死相依的恋人的感觉的,因为这个剧男女主的人设就是一对在生离死别中挣扎的恋人。 特别到了排练的最后阶段这个一切以实战出发的节点,连吻戏都要上真的了,如果那种感觉还不到位是会影响整个戏的效果的,于是有一天,牛导特地跟宁卉做了沟通。 「小许的戏整体还行,已经比我想象的好了,特别跟剧中人物的年龄差距他弥补得还不错,但就是有一点,就是跟女主的那种那种恋人的感觉上始终觉得要差点什么,情感中那种生不能相依,死愿相随的内心力量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嗯,」宁卉点点头,「也许是小许太年轻,还没有切肤般爱上一个人的那种体验。」 「是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在戏中的整个状态是对的,问题在小许那里,就像你说的,或许是因为他太年轻了,但我觉得可能还有一个因素。」 「什么因素?」 「你知道小许私下跟我提到你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说宁姐太漂亮了,秒杀戏剧学院的所有女生,说竟然还有一种女人的美丽可以美到令人震撼上次有这种感觉的还是电影里看到奥黛丽赫本,但宁姐跟奥黛丽赫本不一样,宁姐是自己亲眼所见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而奥黛丽赫本只存在于对自己来说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完了牛导还特别强调,「这是小许的原话!」 「唉,别听他乱说,小许就是嘴上恭维两句罢了,男人的毛病。」宁卉不以为然。 「不,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牛导的表情很认真,「我的意思是在小许眼里,你的女神光环太强大了,强大到他觉得他面对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真实的演员,而是他永远无法触及只能仰视高高在上的女神,你注意到他的用词,美丽到令人震撼!说明在他的内心,你的光环已经不是光环,而是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 「啊?太夸张了吧?我觉得我挺随和的啊!」 「但在小许眼里,你的随和也是带着不可企及的光环的随和,你注意到没?就即便戏里小许跟你有面对面对白的地方,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游离与闪烁」 「啊?这个你也看出来了?」 「别忘了我是这个戏的导演,对每个演员的状态我都必须清楚。」 「嗯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真是那么回事。」 「那种游离是因为他不敢直视你,是害怕你的光芒会把自己灼伤,他看你的目光是敬畏,是单向度的崇拜,是一种面对女神,而不是面对爱人的目光,而戏里男主看女主应该是那种藏于心中的爱意激发出来的目光,有疼惜,有爱而不得的无奈,有伤害的痛苦,有为你不计生死的决绝」 「嗯,」听牛导一直在认真的说起,宁卉感觉事情或许真的如牛导说的那样小许对自己心态已经影响到戏出来的效果,「这倒是,总感觉跟小许配戏的时候没有跟你的时候那么顺,就像跟着一套固定的程序走下来,怎么演着演着就演完了。」 「那是因为小许在这点上状态没完全找对,他的状态出不来自然会影响到你,其实小许每个专业环节都没问题,他的台词,他的形体都没大问题,毕竟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但就是在对角色的感情投射上没有完全找对状态,我觉得客观上是受到了你的女神光环的影响,让他无法进入和找到戏里要求的那种恋人的状态和感觉,你看他跟女b配戏的时候就要放松很多。」 「那咋办呀?」宁卉眨巴了下眼睛好好的看着牛导,哦不,看着木桐,我就佩服俩人的对于工作那种忘我的敬业精神,在前面巴拉巴拉谈了一大堆工作竟然互相都没点情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这下有了,宁卉含情脉脉的看着木桐哥哥,那眨巴眨巴的上弯月仿佛是在说,难不成是要我不当女神啊?问题是我本来就是女神啊?不是我不当她就不是女神了啊? 「我就是想给你聊这个事,我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能不能有意识的跟小许多接触,比如排练完了一起吃个饭逛个街看个电影啊什么的,让小许消除跟你的那种距离感,甚至能让他跟你在一起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哦,我明白了,我一定会遵照牛导的嘱咐,」说完宁卉还调皮的看着木桐哥哥来了一句,「我跟小许谈恋爱了你会不会吃醋啊?」 此刻,在今晚睡觉觉前宁煮夫启动的宁公馆高堂会审的强大威慑下,宁卉最终还是乖乖的招供了在牛某人的唆使下跟许文强谈恋爱的犯罪事实,但招供是招供了,宁煮夫发现了个问题,这次老婆是先犯罪后招供的,甚至今儿招供前都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这明显属于违反宁公馆老婆给宁煮夫戴绿帽行为管理条例,于是我出离的愤怒,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结果老子的巴掌落下呼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我抱着宁卉张嘴就啃:「老老婆,你真的跟许文强谈恋爱了哇?」 咦,不是因为老婆违反了宁公馆老婆给宁煮夫戴绿帽行为管理条例必须先汇报后犯罪的规定而出离的愤怒吗?看这架势看为啥狗日的宁煮夫还这么兴奋捏? 我靠,老婆跟戏剧学院的小鲜肉谈恋爱,幸福不要来得太突然好不好?老子不兴奋,未必还真敢让宁皇后跪榴莲哇?自俺嫁给宁皇后以来啥时候见过宁皇后跪榴莲的? 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那厢边给仇老板当小三事儿正陷入僵局,这边老天爷就送来个许文强,哈哈哈,老婆的屄屄这下有新的鸡巴插了。 不对,老子身体突然僵住了,然后体内肾上激素蹭蹭的就往脑门上冒,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宁皇后这次是先犯罪后招供,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呢?老婆的屄屄已经已经被新的鸡巴插了啊? 这还了得,接着老子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老婆快快老实交代!」 「呜呜呜交交代啥啊?」宁卉的舌头被宁煮夫紧紧缠住,能出声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说句完整的话儿。 「哼!高堂会审的政策历来都是坦白从严,抗抗拒从啊提!」老子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老公你背光溜溜的被子盖着好不好,等下着凉了啊!」说着宁卉将一旁的被子掀开给伏在自己身上的宁煮夫盖上,然后伸手到床头柜的抽纸上抽了两张递过来。 「酷酷」我用抽纸捂住鼻子哼了两声,「老婆不要以为给我盖被子给两张抽纸就能感动我,没用的,赶快老实交代!」 「问题是,要我交代啥啊?」宁卉眨巴着上弯月好好的看着我。 「还在绕弯弯是不是?」说着我把抽纸往床下一丢,「我再次严肃的申明,今天我是一定要把老婆在某些人的指示下的犯罪行为追查到底的!说吧,是开的房还是外面来的野的?」 「什什么开的房野的啊,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宁卉愈发不明白宁煮夫这是要干啥。 「你不是在跟那个戏剧学院的小鲜肉许文强谈恋爱吗?谈恋爱不开个房啪啪啪还叫谈恋爱?所以赶紧如实招来,如实交代跟小鲜肉啪啪啪的犯罪事实,交代必须详细,每个细节不得有任何隐瞒,然后老公会对老婆先犯罪后报告的违法行为酌情进行处理。」 「扑哧!」宁卉竟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还犯罪事实?你想些啥啊?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啊?」 「开玩笑?」 「是啊,你以为呢?」 「你你刚才不是说跟许文强在谈恋爱吗?」 「唉,那是假的好不好?」 「假的?不是说你们排练之后还约会了吗?」 宁煮夫要哭了,老婆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老公鸡巴都硬了,就等着你跟老公讲小鲜肉咋个操你的好舒舒服服的撸上一管,结果你给我说是假的,你老公做个yqf容易吗我? 「是啊,」宁卉看宁煮夫表情是当真了,赶紧解释,「也不是什么约会啊,就是跟他吃了两次饭看了一次电影,照牛导说的,是为了增加彼此的了解打消距离感让他能更好的融入戏中角色的状态,这本来就是工作的啦,不是玩啊。」 「那那你们吃饭看电影除了吃饭看电影就没做点其他啥的?」 「做什么啊?就聊聊天呗,还能做什么啊?」 「我不信!许文强二十来岁一个毛头小伙子,血气方刚,跟我老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神单独吃饭看电影,会没啥想法?会一直规规矩矩的?就没得点想犯罪的冲动?」好说不说,老子是真不信,换我跟奥黛丽赫本约会,td我不犯个罪都对不起我是个男淫。 「他见我都怕死了,还有啥想法啊?」宁卉又咯咯咯把自个笑成了朵花,「再说了,人家戏剧学院漂亮女生一大把,至于见你老婆就要犯罪吗?」 「嚯,老婆啊,你是不了解男人,像我老婆这种漂亮到地球都找不到第二款的,见着就想犯罪的多了去,今天我把话撂这儿,许文强对你没得一颗想犯罪的心我名字倒起写,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哼,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啊!」宁卉嘟了嘟嘴,明显对宁煮夫的话表示不屑。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是说像你老公的男人才是正常的男人。」 「嗯嗯,老公,」宁卉的调皮劲上来了,然后伸出一根葱葱玉指在我的咪咪上划了个圈,「你好像说的不是男人,是男淫哦——」 宁卉似乎是故意把这句调子整得娇滴滴的,特别那个「淫」字儿的尾音拖得老长老长,话说像「淫」这样的秽词儿从宁皇后那哈口气的能从咱小区香到爪哇岛的檀口里吐出来,那赶脚算了不说了,说了怕有人对我老婆的嘴嘴犯罪。 「老婆你这是不想让老公好好睡觉了咯?」看着宁卉那又酥又甜又纯又欲的,我打赌发哥看了都想犯罪的媚态,哦不,我是说许文强看了一定会犯罪的媚态,我哪里还把持得住,一嘴上去就跟老婆嘴里的那个还没落下声的「淫」字儿吻在了一处。 「呜呜呜好了啦老公,不逗你了,睡觉觉了咯,老婆明天还要排练呢!」撒娇这块,曾米青都是渣渣,我老婆才是王者,那半睁半闭的上弯月朝你媚光一闪,你会觉得半个月晚上看天上的月亮骨头都是酥的。 好嘛,咱也体谅老婆排练辛苦,于是就乖乖的搂着宁皇后那一丝不挂如羊奶般丝滑的凤体安了寝,没想到一会儿,老婆虽睡意浓浓却娇滴滴的声音又在耳旁响了起来:「哦老公,忘了给你汇报了,我跟许文强看电影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what?老婆你这是搞哪样啊?好不容易我才把小宁煮夫安顿好哄睡着了,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啊?做做什么了老婆?」 「我跟许文强牵手了啊,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挽着他的手,还」 「还怎么了?」老子突然发现喉咙噎着一大口口水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还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了啊」 「然然后呢?」 「然后我就对他说,今天晚上你别叫我宁姐了,叫我」 「叫你啥?」 「冯程程」 我靠,老婆现在这撩人术已经如此炉火纯青了么? 「老婆你这不是在勾引人家犯罪啊?还冯程程都出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哪里经得住你这么撩嘛?」 「没有啊,牛导说要让许文强有恋爱的感觉,老公,你说他听到老婆让他叫我冯程程的那一分钟,是不是特别会有恋爱的感觉啊?」宁卉的声音此刻听来漫舒漫卷,酥耳入心,老婆一定是用这个声音跟许文强说冯程程的,但是老婆你晓不晓得,你用这个声音就是说声「臭豆腐」,td男人听到都会想跟臭豆腐恋爱的。 「那看看完电影呢?老婆你这么撩,电影看完许文强没把冯程程打了吃了啊?」 「看完电影就回家了啊,因为看完电影正好十二点了咯,老婆就不再是他的冯程程了啊!」 好嘛老婆你赢了,哦不,你淫了。 话说第二天上班老子一直都处在兴奋之中,因为晚上可以看老婆的吻戏了哈,我琢磨着下午能早点下班,于是赶紧忙活手中的活计,忙得差不多了就给曾眉媚打了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排练。 我打赌就曾米青那二两艺术细菌,看牛导这么高级的话剧能把她的瞌睡虫看出两斤来,所以今儿只是看话剧排练打死这娘们都不会去的,但说看宁卉的吻戏这娘们顿时就咋呼开来:「去啊,必须去啊!」 还问卉儿是跟谁演吻戏,我说许文强,然后老子隔着电话都能听到这娘们口水流了一地的声音:「我的天!许—文—强—啊!」 接着我把撮合仇老板跟宁卉去度周末遇到燕子妈的事故跟曾眉媚顺便讲了,没想到这娘们竟然撩开燕啼嗓就咯咯咯笑了起来,我问你高兴个啥,这下仇老板跟丈母娘做了保证,以后你还不是不能和仇老板那啥了啊? 没想到这娘们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切,仇老板保证的是不找小三,我是他二老婆啊!」 优秀! td这都能找到回怼的空子,这娘们老子必须说声优秀! 完了还安慰我:「你是担心卉儿给仇老板当不成小三了是吧,别担心,大不了咱把二老婆的位置让给卉儿不就解决问题了?」 非常优秀! 下班去接了曾眉媚赶到排练现场的小剧院已经六点多钟,我特意木有吃饭,宁卉排练是七点钟开始,排练完大概要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我就想等排练完叫上牛导大家伙一起去吃个夜宵乐呵一下。 曾眉媚说那她也先不吃了东西,就喝了瓶酸奶抵挡抵挡,说正好我差她顿饭。 没想到程老师也来了,但程老师来了也正常哈,给老公的戏捧场那是天经地义的。 但一会儿熊二也来了, 再一会儿曾北方带着婷婷也来了,然后一问大家伙都说没吃饭,还反问我不是待会儿排练完了有人请吃夜宵吗? 然后我看到曾眉媚没事似的一个人在旁边含着根吸管啜着酸奶。 今儿的排练一切都是按照商演的标准和规格来的,舞美、灯光、音响都整齐了,一会儿老牛特地出来跟大家伙打了招呼,还跟我说宁卉这会儿化完妆在后台休息,问我要不要去看看老婆,我就说演出前演员都是要酝酿情绪的,我就不去打扰了,然后我特意找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以这个距离老子目测了下,由于是小剧场,台上连掉跟针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到时候老婆跟许文强的吻戏无论从哪个角度,甚至嘴皮的翕动都不会逃得脱老子的眼睛。 今儿来看排练的人,除了我们这一干人:宁煮夫、程老师、曾眉媚、熊、北方和婷婷,还有投资方的几个人,以及牛导在行业内和媒体的一些朋友,一共大概有十来个人的样子,说是排练,也可以说是小型的试看会。 接着程老师坐到了我旁边,而牛导忙活去了,据说是去找许文强做演出前最后的交代去了,交代的内容我是后来听程老师转述滴。 「小许,今天是排练,也算是一个小型的试看会,但你也不要紧张,平时排练怎么演就怎么演。」 「好的牛导。」 「今天唯一的不同就是最后那一场吻戏不是借位,是需要真吻。还有,下次你跟女b搭戏的排练也需要开始真吻了。」 「嗯,我我知道牛导。」 「今天这场吻戏在台上的走位,位置跟平时借位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时间也一样大概是半分钟,所以我也没做更多的要求,你不要紧张,你就当是跟女朋友的一次接吻就行。」 「嗯嗯,我知道牛导。」说着许文强搓了搓手,呵呵,不紧张才怪! 「或者,」牛导笑了笑,「就当是跟冯程程在接吻!」 「嗯嗯!」许文强点了点头。 「中午吃的啥?」牛导突然问了句。 「小面,」半晌,许文强才回过了神来,忙不迭的解释,「牛导,我我是吃的清汤,没有放葱和蒜的!」 牛导点了点头,没说话,然后从兜里掏出两包口香糖递给了许文强。 「南哥,今天排练宁姐要上真的吻戏啊?」快到点了,曾北方不知啥时候从后排蹭到老子身边,然后神秘兮兮伏在我耳边问到,样子也td兴奋得很。 「你待会儿看不就知道了?」说着转头间看到曾米青跟熊二坐在后面,于是我朝这娘们招了招手,指了指我身边的座位,「眉媚,坐前面来呀!」 然后曾米青一副非常讨打的笑脸看到老子,也跟我招了招手:「不了不了,我跟我老公坐!」 好嘛曾米青,你跟你老公坐嘛,你不就怕挨到宁煮夫坐要遭捶个嘛,信不信老子过来连你老公一起捶? 「唰——」剧场灯光骤然暗下来的一刹那,我看了看手机,分秒不差,七点整! 由于这部话剧我看过,我知道率先出场的是男主,然后会有一大段莎士比亚式的独白, 对于许文强的出场我是期待的,我倒不是想看许文强演的男主跟牛某人演的男主有什么区别,或者演技孰高孰低,我td。 是想看昨晚老婆口中好帅好帅的戏剧学院的小鲜肉到底有好帅,有木有二十一岁的宁煮夫帅? 「唰——」随着男主的出场,舞台上的聚光灯一下子追打了许文强身上。 what?就给我看这?说好的小鲜肉呢,不存在的,帅不帅的一根毛都看不出来,老子看到是舞台上一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命运潦倒的中年男人形象,不晓得的还以为是牛某人本尊。 好嘛,给牛导的化妆师先点个赞! 但板型是够了的,身高目测至少得有一八零,偏魁梧,帅不帅看不出来,但起码打消了老子最担心的一点,帅,起码不能帅得像鹿某晗,丑,起码也得不能丑得像黄某渤,前者我怕老子看着下不眼,后者我怕老婆亲起来下不了嘴! 还好,尽管化了妆,但还是看得出来许文强跟这两者都挨不着边。 「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凝视着你」男主的开场独白终于开始了,好说不说,这种听上去就是故意玩逼格的对白是很不好掌握的,但许文强一开口到有些惊倒了我,毕竟是专业科班出身,单单这一句就能听出训练有素的台词功底,除了嗓音因为年轻人嗓子生理结构的不同显得更加清亮以外,跟牛某人的台词相比竟然也并不见有多逊色。 然后我看到旁边的程老师微微在点头,似乎是对许文强的认可。 一会儿,宁卉上场了,纵使观众不多,剧场内随即还是响起了啧啧般轻轻的惊叹声——今天试看的观众好些是第一次看这部戏,当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主——所以所有这些啧啧啧般的轻叹声皆是因为看到一个可以美到震撼女人的美吗? 就如许文强第一次看到电影里的奥黛丽·赫本?! 今儿宁卉的造型着实惊艳众生,连亲老公宁煮夫都差点哈喇子流了一地,就见舞台灯下,宁卉肌肤胜雪,黑发如瀑,今天的戏服是一袭白色的连衣裙与一双红色的高跟,像曾米青这种艺术细胞是根本看不懂为什么要穿白色的连衣裙而为什么高跟鞋又是红色的,老子不用问牛导都晓得白色象徵着女主纯洁的灵魂,红色却代表着女主内心对激情的渴望。 but,但是,但是我甚至能从宁卉穿的白色连衣裙——好说不说,这套白色连衣裙的亮点不是款式,而是——透! 是那种说透但又不露肉,说不透却有能透过白色的连衣裙隐隐约约的看到宁卉穿的黑色文胸和内裤——是说宁卉穿着的黑色的文胸和内裤的线条能从白色连衣裙清晰可辨的辨认出来! p,这是什么鬼——因为上次的戏服并木有这种效果,这是一种说诲淫却不淫,说不淫却从视觉上给你某种特别sexy的刺激和遐想的效果。 我后来专门为此质问了牛某人那若隐若现的文胸内裤的线条是故意的么?牛某人说是投资方要求的女主在造型上增加的性感元素——对了,性感! 此刻宁卉的舞台造型正有一种欲说不能,欲露不露,欲藏风情一分,却显风情万千特别有高级感的性感。 牛导还解释说,投资方要求的性感怎么来表现呢?穿一件袒胸露乳的服装?或者形体上的搔首弄姿? 最后牛导的答案是让宁卉穿一件视觉的穿透性恰到好处,穿透得你看不见肉,却能看见文胸和内裤形状的白色连衣裙,而文胸和内裤的颜色用的是跟白色恰成鲜明对比的黑色。 一种鬼魅般的高级性感油然而生!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优秀! 一旁的观众看傻木有我不晓得,作为女主的亲老公,甚至我此刻已经被视觉中透过宁卉白色连衣裙那些神秘而诱人的线条搞得想入非非却又不觉得女主有丝毫在勾引你的浪荡,那是一种肉体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里上刺激你,而你却永远触摸不到女主的灵魂的诱惑。 然后,然后宁煮夫瞬间翩然入戏,甚至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跟旁边的程老师紧紧牵在一起也毫无知觉。 一部好的戏总是会让观众共生在戏里,却又离间在戏外,那一刻,演员与观众,梦境与现实魔幻般的交缠在一起。 tiisflygby,不知不觉,戏已近结尾,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了,接下来的一分钟是将载入中国戏剧史史册的时刻—— 老子屏住呼吸,手紧紧牵着程老师的手却不自知,而牛导什么时候拿着对讲机已经坐在我的旁边竟然也毫无知觉! 舞台上 宁卉与许文强本来牵着的手慢慢在滑落,然后宁卉转身,两人本来依偎在一起的身体慢慢相离,就在俩人渐行渐远,滑落的手最后只剩指尖相连。 「看到远处的天空了吗?我是那里的囚徒,那里才是我的归宿,让我走吧,走吧,趁我还有勇气离开你,让我离开你,我怕失去了离开的勇气的时候,我会成为你的囚徒!」宁卉的独白响起,优美而哀伤,是女主灵魂在哭泣。 这是两颗多么绝望的灵魂,生死相依,却爱而不得。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两人的指尖滑落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许文强的体内爆发出来,许文强一个箭步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宁卉! 「不,就是成为囚徒,那也是两个人的囚徒,我不要这个世界,我只要你!」随着许文强深情的告白,宁卉转身,两人四目相望。 不晓得是不是宁卉那次看电影让许文强叫她冯程程起到的效果,反正老子在许文强的眼里我看到了—— 对冯程程的爱! 牛导安静的坐在一旁,脸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突然,电光火石间,两具相互凝视的身体变成了两团烈火,就见许文强突然将宁卉紧紧搂进了怀里—— 哦买嘎!终于…… 当许文强和宁卉四唇相交的一刹那,我甚至感到许文强不是将嘴贴上去的,而是几乎忘情般咬上去的,一股无形的力量甚至差点让宁卉的身体踉跄而倒。 p,许文强,你这是得有多猴急啊?! 在全场的鸦雀无声中,宁卉与许文强的嘴唇在紧紧相缠着,我甚至看到了老婆的嘴唇在微微翕动。 十秒 我看到了许文强的身体似乎在轻轻晃动 二十秒 那种晃动变成了抖动 三十秒 那种抖动变成了某种痉挛 四十秒 我看到似乎是宁卉在紧紧拽着许文强的身体 神马情况?记忆中,上次看宁卉和牛导的吻戏到此早已结束,而且后面还有两句对白整个戏才算over,然后我本能的转眼瞄了一样旁边的牛导,见牛导脸色铁青,而程老师也有些慌乱的看着她老公—— 我晓得出状况了! 「灯光,灯光,现在打戏结束的灯光,对,戏提前结束!」牛导当然晓得出了状况,于是拿起对讲机在做指示,语气还算镇定,「音响现在马上上结束的音乐,对,戏提前结束!」 发完指令,牛导站起身一句话不说便急匆匆朝后台走去。 一会儿舞台的帷幕拉上了,在舞台的帷幕将我的视线与舞台隔绝前的最后视线中,我看到许文强和宁卉的身体仍然紧紧搂在一起。 接着我跟程老师面面相觑:「什什么情况?」 「嗯,」程老师叹了口气,轻轻说到,「你没看出来吗?男演员出状况了!」 「啊?!」宁煮夫脑壳一嗡,「出出什么状况了?」 我靠宁煮夫,见过傻的,没见过你狗日的这么傻的! 「煮夫,我们去后台看看!」说着程老师就拉着我起身,然后转过头对坐在后面对曾眉媚一干人笑了笑,「眉媚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哈,我跟煮夫去看看宁卉。」 话说这刚一走到后台,就远远听见男化妆间里传来了牛导近乎咆哮的训斥声:「许文强,你搞的什么名堂?你还是戏剧学院学这个专业的,你的专业素质呢?你td就是一垃圾!」 好说不说,听牛某人的咆哮还真吓了我一跳,老子还从来没听到过牛某人这种文化人能整出如此粗鲁的言子,我晓得事情不是事情,td是事故了,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事故。 听到牛导的咆哮程老师这下也急了,于是拍了拍我的胳膊:「煮夫,宁卉这会儿应该在女化妆间里,你去看看她,我这边进去看看老牛,他这么骂人会把男演员骂废了的。」 于是我去了女化妆间,果真看到宁卉独自坐在化妆间里,仿佛还未从某种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于是我过去一把搂住宁卉:「老婆,你没事吧?」 「没事。」宁卉将头贴在我的胸口,轻轻回应了声。 「刚才什么情况啊?我看牛导是提前让戏结束了,发生了什么状况?」 「嗯」宁卉欲言又止 「快告诉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老公,」宁卉说着叹了口气,「刚才吻戏的时候,小许没控制住。」 「啊?」老子这才似乎完全回过神来,然后方才许文强抱着宁卉的身体痉挛的一幕重现在我的脑海中,「老婆你是说你是说许文强刚才跟你接吻的时候,竟然竟然射了?」 宁卉没说话,只是咬着嘴皮,半晌,才点了点头。 「所以,所以我看到到后来是你紧紧抱着许文强的身体,你是想让戏就这么结束了对吧?」 「嗯,本来吻戏完了还有两句对白的,但当时小许那种状态,你说你让他怎么再继续得下去?」宁卉轻轻回答到。 哦买噶!此刻老子除了一声哦买嘎,许文强,你叫我说你小子啥子好,老子想到了种种你对我老婆实施犯罪的方式,td唯独木有想到这一款,整个吻戏还有能把自个整射了的,这是个神马神操作? 男化妆间 「老牛,让我跟小小许是吧,让我跟小许聊聊。」程老师进来跟牛导说到,见牛导气鼓鼓的摔门而出,程老师伸手轻轻拍了拍已经吓傻了的许文强的肩膀,然后温柔的笑了笑,「小许,我是牛导爱人,你跟程姐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姐,我」许文强看着一个大小伙,现在却像做错了事的三岁小孩一般的惊恐。 「别紧张,如果你不好意思说,我问你答好吗?」程老师仿佛对要问的问题,甚至连答案都似乎了然于胸。 「嗯。」 「谈过恋爱吗?」 许文强摇摇头。 「跟女孩子接过吻吗?」 许文强摇摇头。 「哦,就是说,你还是处男?」 这回,许文强脸上通红了半天没动静,最后,还是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哦买嘎!现在的局面真相大白,就是说我老婆整个吻戏,结果把一个戏剧学院的小鲜肉的处男之身吻没了。 这个世界真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