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得到发泄时,秋萍也不知晕倒了多少次,此时已经累极而眠了,云飞可没有睡去,默默地靠在床上,紧张地留心隔壁的动静。 森罗王睡得很熟,鼾声大作,倘若芝芝存心行刺,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芝芝的呼吸比较急促,好像还没有进入梦乡,接着便听到她蹑手蹑脚地下地,然后全无声色,云飞更是着急,心里祝祷她千万不要鲁莽,以免贻误终生。 森罗王没有异动,粗重的鼻鼾声,彷彿鼓厉芝芝下手。 隔了一会,云飞再听到芝芝细碎的足音,不知要走到那里,看来是在床前伫立了一阵子,然后有了决定。 直至隔壁传出“淅沥淅沥”的声音,云飞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芝芝是往床后的马桶解手,要是她立心行刺,该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芝芝解手完毕,好像又在床前站了一会,目注熟睡的森罗王,才慢慢爬上绣榻。 “去那里呀?” 森罗王忽地问道。 “你……你没有睡吗?” 芝芝吃惊道。 “睡了,听到你小便的声音,才醒来的。” 森罗王打着呵欠说。 “既然听到了,还用问么?” 芝芝嗔道,想到她轻嗔薄怒的样子,云飞不由心中一荡。 “怎么又穿上了衣服?尿穴没有弄坏了吧?” 森罗王怪笑道。 “你狠心极了!弄得人家……” 芝芝闪躲着说。 “弄得怎样?” 森罗王问道。 “人家……人家走路还痛哩!” 芝芝淒然道。 “从认识那一天开始,你净是说我欺负你,可不知道我为了疼你,不知花了多少气力。” 森罗王怪笑道。 “你……你还说!” 芝芝懊恼似的说。 “不说,不说了。” 森罗王吃吃笑道:“让我再疼你一遍吧!” “不……你要人家下不了床吗!” 芝芝惊叫道。 “你该学习一下如何用嘴巴让男人快活的。” 森罗王叹气道。 “这么脏,我不干!” 芝芝抗声道。 “吃过男人的鸡巴没有?” 森罗王问道。 “当然没有!” 芝芝急叫道。 “土都的也没有吗?” 森罗王笑问道。 “什么人也没有!” 芝芝幽幽地说:“也许是这样,他才不要我吧。” “不是不要你,而是和我分甘同味吧。” 森罗王格格笑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芝芝问道。 “不摆平那个金鹰小子,他如何能够回来。” 森罗王答道。 “金鹰公子真的这样利害吗?” 芝芝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该是他轻敌吧。” 森罗王傲然道:“大帝已经派出金淦大将率领十万大军南下,下月便会来到这里,攻破江平城后,那小子首尾不能兼顾,如何能敌。” “前些时你不是说不攻江平城吗?” 芝芝好奇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 森罗王道:“江平城地险城坚,本来不易攻陷的,但是土都今天送来霹雳火,破城便易如反掌了。” “霹雳火是什么?” 芝芝问道。 “那是一种很利害的武器,遇火便会发生爆炸,最好用来攻城了。” 森罗王解释道。 “霹雳火这样利害,可别存在附近,要是爆炸起来,会殃及池鱼的。” 芝芝惶恐道。 “当然不在城里,我已经着人藏在城南的石堡,不会殃及池鱼的。” 森罗王笑道。 云飞知道这些全是鬼话,铁血大帝虽然打算派兵南下,助土都夺回红石城,但是筹措军需粮草,没有三数月也不能成行,最快也要年底才能抵达龙游城,其他的更是子虚乌有,森罗王故意泄密,分明有心相试,要是芝芝信以为真,锄奸盟便难逃败绩了,唯望芝芝不会相信这些鬼话,才能逃过此劫。 一宿无话,天明后,森罗王便离去了,云飞预备穿衣下床时,秋萍才从睡梦中醒来。 “飞哥哥,你要走了吗?” 秋萍睡眼惺忪道。 “千岁已经回去了,不走何为。” 云飞道,他一夜没睡,也想回去休息。 “昨夜有事发生吗?” 秋萍问道。 “没有,你听不到吗?” 云飞哼道。 “人家给你折腾得死去活来,那里还听得到!” 秋萍懒洋洋地趴在云飞背上说。 “现在可知道我的利害!” 云飞冷笑道。 “知道了,却想不到你这样狠心。” 秋萍在云飞的肩头咬了一口道。 “这算什么?我还没有用鞭子。” 云飞唬吓道:“要是你还敢犯贱,可要你尝一下皮鞭的滋味!” “皮鞭留给隔壁的婊子吧,我只要肉鞭子!” 秋萍淫荡地说。 “她该是冤枉的,否则昨夜便不会太平无事了。” 云飞有心开脱道。 “纵然冤枉,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她是冤枉才怪,单是房间暗藏凶器,已该拿回去审问了。” 秋萍哂道。 云飞不想和她再说,决定回去后向森罗王游说,希望打消他的疑心。 “那贱人怎会是冤枉!” 森罗王冷哼道:“她半夜起来,只道我睡着了,曾经往床头的暗格取剑,不知为什么,没有下手,却装作下床解手,我才没有把她当场拿下来吧。” “为什么不拿下来?” 周方讶然道。 “就是为了要她现出原形。” 森罗王道出诡计,笑道:“我接到报告,丽香院屋上的红巾今早变成黄巾,看来她已经中计,当是召集同党,预备偷袭城南的石堡,我早已着秋心和秋莲设伏,大家各带兵马,待乱党出现,把他们赶进陷阱里,拿到活口后,用刑逼供,问出他们的同党,便可以一网成擒了。” “但是他们口藏毒药,恐怕不易拿到活口。” 周方犹疑道。 “秋心等设下的是迷香陷阱,把他们赶进去,便可以手到拿来了,所以我们也不用多带兵马,只要虚张声势便成了。” 森罗王笑道。 这时云飞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不见了秋心等两女,原来是奉命设置陷阱,锄奸盟恐怕伤亡惨重了。 几天后,锄奸盟果然夜袭城南石堡,十多个幪脸黑衣人预备潜入堡里时,森罗王等领兵驱赶,岂料锄奸盟这一趟却是大举出动,铁血军才现身,黑暗中,竟然有大批人马从山上驰援,森罗王等阵脚大乱,幪脸人也趁机撤走。 森罗王虽然狡计成空,却发现有许多乱党躲在山上,要是夥同藏在城里的锄奸盟作乱,恐怕会闹出事来,以现在虎跃城的兵力,也无力围剿,於是一方面遣使向土都求援,一方面决定尽快扫荡锄奸盟在城里的奸细。 云飞知道芝芝首当其冲,势难倖免了。 “你今天的打扮真是漂亮!” 森罗王凝望着进来的芝芝,由衷说道。 “你又取笑人家了。” 芝芝羞喜交杂似的靠在森罗王身畔说,然一身雪白衣裙,腥红色的绣花抹胸挂在身前,艳光四射,使人神魂颠倒。 云飞心里暗叹,倘若她知道噩梦即将开始,恐怕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把抹胸挂在外边,里边还有吗?” 森罗王笑嘻嘻地抱着芝芝的纤腰,手掌穿过腋下,探往高耸的胸脯问道。 “我不告诉你!” 芝芝拨开了森罗王的怪手道。 “那么告诉我,骑马汗巾是什么颜色?” 森罗王顺势握着玉腕,涎着脸问道。 “你坏死了!” 芝芝娇嗔大发,作势要挣脱森罗王的怀抱,不知如何双手竟然给森罗王制住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是红色的!” 森罗王笑道,一手制着芝芝的双腕,另一只手却轻抚着羞红的粉脸。 “人家也不用红色的。” 芝芝羞叫一声,偷眼看见与森罗王一起的萧飞目露异色,不禁生出不妙的感觉。 “我知道,红色的挂在屋上嘛!” 森罗王诡笑道。 “什么屋上?” 芝芝吃惊地叫,才叫了一声,牙关已给森罗王捏开,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今天不是把黄色的汗巾放下,换上红色的吗?” 森罗王冷笑道:“萧飞,动手吧。” 芝芝大吃一惊,口中使劲地咬下,可是牙关受制,那个萧飞也抢步上前,从檀口里找出一枚毒囊,她再也不能寻死了。 “千岁,除了汗巾双剑,也在床下找到了一副甲胄和黑衣。” 这时周方进来了,身后的秋萍捧着搜出来的物件。 “房间的一角还有一根绳子,她便是用那根绳子把尿布挂在屋上的。” 秋萍把汗巾等放下说。 “当日行刺我们的乱党里,其中一个是使用双剑的,一定是她了。” 周方悻然道。 “你可有话说吗?” 森罗王松开了手,问道。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芝芝颤声说道。 “让我告诉你吧。” 森罗王笑道:“你是锄奸盟的乱党,乔装婊子,是吗?” “不……不是的,你……你误会了!” 芝芝害怕地退了一步说。 “误会?从你口里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呀?” 秋萍指着云飞手中的毒囊说。 “那是……” 芝芝嗫嗫不能回答。 “那是乱党用来自杀的毒囊,你道我们不知道吗?” 秋萍冷笑道。 “识相的便回答我的问题,那便不用多受活罪,要不然……嘿嘿……” 森罗王森然道。 “我……人来,杀光他们!” 芝芝柳眉倒竖,望着门外大叫道。 众人只道她还有援兵,转头往门外看去,芝芝乘着众人分心,一个倒翻,便往窗下扑去,看来是要穿窗逃走。 “终於现形了!” 森罗王横身挡在芝芝身前,冷笑道:“只要你能够接下我的土鬼七式,我便放你回去!” 芝芝没有回答,娇叱一声,挥掌往森罗王攻去,岂料她一动,森罗王却是动得更快,双掌后发先至,闪电探出,握住那高耸的胸脯。 “这第一式如何?” 森罗王吃吃笑道,手上用力,芝芝的胸前便传来剧痛,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要杀便杀,毋用多言了!” 芝芝喘着气说,知道自己的武功和他相差太远,无法力敌。 “我怎舍得杀你?” 森罗王笑嘻嘻地松开了手,道:“只要你招供,我便会像以前般疼你的!” “别妄想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芝芝尖叫道。 “很好,我也不再问了。” 森罗王冷笑道:“秋萍,迷魂帕在那里?” “人家用来作尿布了。” 秋萍娇笑一声,从裙下抽出一方大红色的丝帕道。 “这是本门的迷魂帕,你嗅一下,便会人事不知,醒来后,便要受尽酷刑,直至你说话为止。” 森罗王接过丝帕说。 “你……你是男人便杀了我!” 芝芝厉叫道。 “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森罗王怪笑道,倏地扬起手中丝帕,直扑芝芝粉脸,芝芝闪躲不及,嘤咛一声,便晕倒地上。 虽然云飞有心救美,但是寡不敌众,纵然能够冲出重围,也无法杀出城去,唯有隐忍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