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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雅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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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胡丽梅有事要出去了,也不留韦嘉在别墅过夜了。她已经满足了,对于男人,就得时常吊着他们的胃口。这是胡丽梅的性爱逻辑。总之,她从内心里是喜欢韦嘉的。男人心底细腻善良,就格外让女人钟情。 从胡丽梅别墅出来,韦嘉心里总觉得不安身。心慌得很,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开车直接去租借的房子,他要马上把雅芬的事情安顿好才是第一等大事。等到下午雅芬下班回来,他就带着雅芬一起去看新到手的房子。 韦嘉进了房间,觉得有些异样。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韦嘉没有进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雅芬的房间。推开门,韦嘉不由得吃了一惊:房屋里像被翻动过了,床铺是空的。被褥和箱子都不见了。一个不祥的念头出现在韦嘉的脑海里:雅芬走了。 韦嘉马上到自己的房间去查看,果然见铺上放着那件半成品的羊毛衫。竹签针还连接在羊绒毛衣上面的。羊绒毛衣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韦嘉急忙拆开信封。一张信页,写了半页纸的内容。信上内容是这样写的:韦哥哥:当你看了这封信的时候,雅芬已经离开江申城了。原因你都是知道的。我的堂叔寻找到了我这里。而且他们来的不止是堂叔一个人。你千万不要来寻找我,即使寻找到了,我的堂叔家族也是不会放过你的。记住雅芬的话。一定要记住雅芬的话,不要来寻找雅芬……雅芬今生今世有过和韦哥哥在一起的几个美好夜晚和黄昏,雅芬已经知足了。雅芬不值得你牵挂。忘记我吧,亲爱的韦哥哥。或许有那么一天,雅芬还有缘分与为哥哥见面的。如果上苍垂怜雅芬,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来,便是雅芬的福分了。可惜的是,给韦哥哥羊绒毛衣只编织了一大半,还是件半成品。原谅雅芬不能如愿为哥哥送上一件完整的羊绒毛衣了。就当做纪念品存放在你那里吧!爱你的雅芬妹妹…… 信页上滴着泪滴。落名字的地方,还摁着一个血手印。那是雅芬咬破指头摁上去的。这封信是雅芬含泪写的。韦嘉的心突然崩溃了。他握紧拳头,用力敲打着墙壁。韦嘉伤感地流下了眼泪。他拼住了力气,喊叫了两声雅芬的名字:雅芬!雅芬…… 韦嘉手里拿着信页,仰躺在铺上。他情不自禁地将雅芬编织的羊绒毛衣捂在心口上,然后像孩子样伤心地哽咽了起来。 雅芬走了,房子空了。从今往后,韦嘉的身边再也没有像雅芬这样美丽湘女温暖的氛围了。韦嘉的心里空虚极了。好像周围的世界也一起空洞了起来,留着他一个人静坐在那里。痴痴地等待着…… 韦嘉非常懊悔。来晚了一步。早想到后果有这么严重,他会把雅芬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居住,不必等到房子的钥匙拿到手里面再想到行动。这难道是天意? 韦嘉想着就后悔啊!他默默流着眼泪。想着和雅芬初次相识,一幕幕富有乡情的往事。可是眼下的一切都成了过眼烟云了。 雅芬走了,或许今生今世再难寻觅到她的踪影。这就是命运。相遇异乡,匆匆过客。但留下来的却是揪心的痛。 这一夜,韦嘉难以入眠。他一晚上起来了好几次,踱步到雅芬的房间去张望,心里想着雅芬能够回来,还像往常那样,他们和衣躺在床上,讲述故乡的趣事。 可是每次起来查看,雅芬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有一回韦嘉眼睛出现幻觉,好像看见雅芬坐在窗户边编织着毛线衣,那聚精会神的情景,十分生动。 韦嘉惊喜叫道:雅芬,是你嘛?你可回来啦! 韦嘉急匆匆走过去,雅芬的影子却忽然消失了。韦嘉抚摸到的是凉冰冰的窗台,和窗外半面冷月照临进来的月光。 韦嘉黯然了。他静默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西去的月亮发呆。雅芬现在一定很伤心。她被挟持在回家的路上。她很快就会嫁给那个她不喜欢的粗鲁男人。这么个纯美多情的湘女子,就要被一桩不情愿的婚姻给糟蹋了,韦嘉想着心里就如同刀子在剜割着他的肉一样疼! 韦嘉为雅芬而惋惜。但自己又无能为力去帮助她。都是自己的过错,晚了一步、来迟了一步。韦嘉这一夜一直在懊恼悔恨中度过的。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韦嘉起床洗漱完毕,习惯地朝雅芬的房间方向,喊了一声:雅芬,该起床了。 没有人回答。韦嘉看了冰冷的灶头,才真正懵然意识到:雅芬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韦嘉想起往常,雅芬亲手包的饺子、擀的手工面,都是这样暖暖地放在锅里,等着他回来吃热的。就连最后那天早晨,雅芬还是把一碗热饺子放在锅里,给韦嘉留着的。 多么温婉善良好的姑娘啊!雅芬,你会让我肝肠寸断的。韦嘉想起雅芬,心情就堵得慌。临到出门上班,他又到雅芬的房间又看了一遍。望着他们共同睡过的那张床,禁不住潸然泪下。 韦嘉心想着,虽然有新房子了,但韦嘉还不想马上搬离这个地方。这里记忆太多了,他还要慢慢去整理完记忆后,才会离开这里。他要居住到月底,等待着雅芬是否能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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