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突然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恩可! 胸口象是有一根带刺的绳子在反复绞着,欧阳夕苍白的脸,目光却依然锐利,道:「你怎么又来了?!」 恩可一脸的担心,道:「听说你胸口……又发病了,所以,我忍不住就来了……」 欧阳夕将脸别了过去,望着窗外,冷冷道:「我没事!」 恩可咬唇,道:「夕……」 欧阳夕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恩可,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 「那么,我求你……」恩可垂下头,不仅仅是诚恳,甚至还带着几分乞求,他说:「你赶紧去国外治疗好不好,不能再拖了,再拖你就有…… 」生命危险。 欧阳夕目光坚定:「我现在还不能去!」 恩可激动道:「夕!!不要这样,知不知道,你若是什么万一。我一被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欧阳夕面无表情,淡然道:「这不关你的事。」 恩可紧紧地握着拳,表情绷紧,道:「不关我的事?你认为你的一句「不关我的事」,就能让我自己原谅我自己吗?你认为你的一句’不关我的事‘,就能让我忘记当初你若不是为了救我,胸口也不受内伤,这是发生的事。你要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好活着,那我一直都会活在自己的懊悔当中!」 恩可与欧阳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一岁两岁,或是刚生下来?反正,他们是从还没有开始记忆的时候,就在一起玩耍了,因为两人的母亲是好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一起上学,一起下课,同时,也一起逃课,一起打架……期间经历了欧阳夕母亲的死,还有大大小小的矛盾,大概在丸岁的时候。跟家人一起移民到国外, 二十岁的时候回国,原名霍华夕,后改名为母辛的姓,欧阳夕。 虽然期间才十几年没有相见,也没有联系,但,再一次相遇时,才发现,那十几年前的友谊依然潜存,随着岁月的推移,在心底里渐渐地固定加深…… 欧阳夕有一次惹了几个黑社会,在黑社会来复仇的时候。恩可本想帮忙的,最后却在最危险的时候,欧阳夕替他挨了一棒,正中朐口……从此落下后遗症,甚至因此生命也悬着。 深夜,站在黑幕下,每次想到此,恩可内心就无比愧疚,恨不得当时挨下那棒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最看重的兄弟…… 「程恩可,你是不是想失去我这个朋友?」 「什么?!」 欧阳夕瞅着恩可:「不想的话,以后就将这件事从脑子里忘掉,把你那该死的愧疚统统忘掉!」 恩可高高的身子站在病房里,竟有种无奈和决绝混乱,紧闭着眼。咬着唇,垂下头,双手撑在床上,顺势跪于地,语气缓慢而低沉:「夕,去国外治疗吧。我再次求你了……」 欧阳夕见状,吃惊不已,忍痛从床上爬起,深深地盯着恩可,道:「恩可,你非要这样吗?」 恩可缓缓地抬起头,盯住欧阳夕,悲伤的面容上,眼眶里有着痛苦的湿润,「夕,别那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欧阳夕深深地看了一眼恩可,眼中显然的感动,只是,突然又笑道:「兄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没有……」 欧阳夕毅然打断他道:「我说过,在没有将北亦威拉下台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去治疗的!」 时机不对,他怎么能出国?他出国,那就是等于他已经将她拱手让于北亦威……这绝对不可能! 「夕,我一直都在帮你!」恩可道:「想拉倒北亦威,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事,但是,你的病,绝对不能拖!」 欧阳夕闭眼一挥手,道:「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你知道的,我 不能没有她!」 「可是,现在不仅你,连北亦威都对她着迷了……要他放开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恩可说出事实。 欧阳夕闻声长呼了一声,目光定定地望着那灯,胸口一阵阵的绞痛,毫无知觉,只感觉无比迷茫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