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令狐沛也拱拱手,看了看我,说道,“上官兄关心娘……婉儿的心情在下理解,可在下担心想要抓婉儿的人就在这里,这才要给她易容作掩护,她要是跟着你走了,不是告诉暗处的人她就是被通缉的那个人吗!”令狐沛顿了顿,“上官兄不必着急,婉儿这两日身体不好,在这里修养最好,在下可以以雇人保护她的名义请几位高手跟随左右,到时候让上官兄跟几位兄弟保护她不就可以吗?” “这……”师父作势捋了捋唇上的一瞥胡子,令狐沛真是个聪明的人,就连说法都跟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也好,那就等着令狐先生的消息,我们门派在庄外的居汉楼中住店。” “甚好,居汉楼的牛肉面一绝,我晚上携娘子去居汉楼吃饭,到时请上官先生配合。” “好!”师父拱拱手,看了我一眼,“那婉儿一定要小心,晚上居汉楼见。” “好的表哥,你也要小心!” 令狐沛送师父出了门,一出门就大嗓门的嚷嚷,“什麽表哥表妹,也不看清楚,我娘子长得那麽美怎麽可能是你表妹啊!” 嘴角抽了抽,令狐沛才是最爱演的那个人啊! 因为有两大“爱演男”出场,经过晚上的一场戏码,师父顺利的成为我的保镖,因为太顺利就不再赘述。 从第二日开始除了武林大会进行期间,其他时候师父都可以在身边保护我,就连吃饭都改到我们住的地方一起吃,要麽就一起出去找些好的酒楼吃饭。而温涯师父守在身边的喜悦、温离师父不会真的娶东方小姐的幸福让我的身体也飞速的恢复过来。其实身子虚弱只是因为呕吐太多脱水所致,等到师父做保镖第二天的时候,差不多就没什麽问题了。 身子一好起来就坐不住了,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这两天茶余饭後听绿水说起他们比武的事情就觉得很有意思,令狐沛是嘉宾,据说他每次都跟东方彧、温离师父以及江湖上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一起坐在台上,很是威风,而且温涯师父装扮的灵山派掌门上官剑因为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所以每次都混在人群之中,师父这样也好,省得被一些老江湖看出底细来。 一方面想要见识武林大会到底是个什麽样,一方面想时时刻刻都在师父身边,我央求令狐沛带着我一起参加大会,去台上坐着,令狐沛琢磨了一下,当即决定将“妻管严”这个帽子一代到底,武林大会的第四天就带着我这个绝色夫人去了会场。 武林大会的会场其实就是一块非常大的空地,空地方圆大概十几丈的样子,最南侧是一排高大的杨树,杨树下搭着一米高、几丈长的木台,台子上放着十几把木椅,我到的时候上面的人差不多已经坐满了,只留着中间靠右的两个座位,看来是东方彧特别为财神爷令狐沛和财神奶奶──我准备的。 中间的空地是正方形,三面分别有几排椅子,坐着各个大小门派的掌门,後面站得满满的都是门派中的高手,从上面看下去很是状况,起码也要有几千人吧。 令狐沛说这些人比试起来十分粗鲁,虽然每天都有洒水,可是秋风刮起来的时候还是有可能扬个满脸土,所以我今天包装的也十分仔细,除了身穿乳白色罗裙,乳白色的面纱之外,今天还特地还披上了橙黄色的披风、带上了几乎透明的纱帽,据令狐沛说这是上好的天山冰蚕丝织就的、透气性能好、能挡风挡热还能美容养颜,这麽好的东西不带白不带,带了以後还要据为己有。呵,有钱相公就是好,怪不得人人都喜欢。 不过上台的时候倒是稍稍有些丢人,天公不作美,我在绿水的搀扶下刚刚上了两个台阶就挂起一阵大风,只来得及捂住大风下如蝶翼一般张开的披风,头上带的帽子却一下被大风吹走。因为表面上的身份只是个不会武功的美女,我也没办法蹦起来抓住帽子,只能暗自咬牙看着我的富贵帽子被风吹到台下,可帽子忽忽悠悠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只手抓住,那人脚蹬地一个箭步就到了我面前一节台阶以上的木台上,居高临下的将帽子递给我,嘴里客客气气的说道,“令狐夫人!” 我抬头一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小湖边骂令狐沛配不上我的东方家二公子东方珏,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说什麽,只得欠了欠身接过帽子,说了一声,“多谢公子!” 东方珏嗯了一声却不动,走在我身後的令狐沛咳嗽一声,说道,“东方公子回回神。” 这时坐在上首的东方彧也威严的喊了一声,“珏儿,退下。”东方珏这才跳下了台。 到了座位那边令狐沛伸出金黄色绣着铜钱的袖子帮我擦了擦椅子,叫绿水将准备好的厚垫子铺好才我扶我坐上去,我心里感激他为我这个孕妇想得周到,台下的人恐怕更要嘲笑他这个“妻管严”了。 落座以後东方彧宣布今天的比赛内容,武林大会其实就是一个比武大赛,参赛的所有门派抽签比试,第一轮是淘汰,两个门派每个门派派出三名高手互相比试,赢得场次最高者获胜晋级,输的那个就一派涂地,前三天基本上将所有的门派都比试过来了。 今天是第四天,一些武功低微、没什麽名气的小门派几乎就全部被淘汰掉了,现在留下的都是江湖上比较知名的门派,真正的重头戏这才算拉开序幕。 自从跟师父学武以来,一直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武林比试,有的只是自己的经历,也不知道江湖上所谓的高手到底武功多高,於是一开始便跃跃欲试,盯着据称是江湖排名第十的青剑派与排名第七的古桥派比试。 运起内功听隔壁的隔壁那个老头与他身边的一个人小声说场上都是两个门派的首席弟子,不由得更是打起了精神,可当两个人真正比起来的时候不由得惊讶…… 不会吧,所谓的高手,难道就是这个德行吗? 哎呀我说那个拿剑的,你这样一剑刺下去,自己的整个身体有一半都在人家的大刀杀伤范围内啊!可是,拿刀的那个你看不见就算了,这样一挡不是把自己的头送给别人了吗?那个剑随便抬腿一踢,再转身这麽一刺你就死啦!可是,拿剑的一个闪身跳出去一丈远,我不由得呆住了──原来这就是高手啊! 经不住远远的看向师父所在的西北角,师父好像也正看着我,嘴角挑起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意思大约是,看吧,知道有个好师父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