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就有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师父在不远处端着瓦罐往碗里倒着黑乎乎的药汁,他的衣服已经换了,侧脸如同玉雕出来的一样温柔美好。 “醒了。”师父头也没回的把瓦罐放好,端着碗坐在我身边。 “来,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我拉着师父的衣服眼巴巴的看着他,“师父,这药苦不苦啊?” 他闻言低头喝了一小口尝了尝说,“确实有点苦,可是解药必须是这些东西,犀儿忍一忍吧。” 我看师父竟然自己喝了顿时有些自责,他为了采药吃了那麽多苦,我竟然还怕这点苦,真是太不懂事了。坐起身来接过师父手里的碗,“没关系,喝完了犀儿就好了,其实现在我现在不怕苦了。” “乖。”师父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屏息一口气喝掉了大碗药水,师父连忙递过来一颗麦芽糖,我赶紧拿接过含在嘴里,麦芽的甜香慢慢从口中弥漫开来,师父将碗放在了一边,收拾起屋子中间的东西。 “师父,现在什麽时辰啦?” “快到亥时了。” 我起身穿上鞋打量着这个房间。非常小,除了房顶上可以照明的夜明珠之外,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只能容纳一人的土炕上放着兽皮,竹制衣架上三四件朴素的衣服,小小的竹制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些纸笔,再有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井然有序的陈列在各个角落。环顾回来,发现床边上放着一个很小巧的竹制箱子。 “是宇文奕的面具。”师父从身後环抱着我,下巴放在我头顶上说道,“我这两年去看你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做面具,就跟着学了学,这面具是我照着他的样子做的。” “哈哈,宇文奕一直嫌弃自己的脸长得太娇媚,他要是知道师父模仿他做肯定会气歪鼻子的!”想想他的样子就笑的不行,师父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个小丫头,净想看别人笑话。” “哪啊,我说真的呢。对了师父,你之前一直来看我吗?” “是啊,有的时候白天,有的时候晚上,只有白泽知道我来。你们两个人啊,还是要多加练习,家门口来了人都不知道,想想我就担心。” “师父就留在犀儿身边好了,反正有师父在什麽坏人都不敢来。” “傻丫头,”师父拉着我坐在旁边,“师父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啊,不管怎麽样,多学点功夫总是没错的。” “师父又变成师父了。”我吐了吐舌头赶紧换了个话题,“师父,你为什麽现在才出现?这两年都在这里住着多难受啊。” “师父本打算左青岩醒了,再过段时间就离开的。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上人,他武功不错,人品也不错,有他照顾你师父放心……” “不许说了。”我捂住师父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一定到这样的话题就心神不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拉下我的手接着说,“可是那天喝醉了看到犀儿,就忍不住易容成他的样子跟你接近。师父,终是离不开你啊。” “师父,犀儿也离不开你。”说道这里我忽然想到,“那师父干脆搬到上面去住好了,那边地方很大,竹子那麽多,盖间竹屋很容易的。” “那青岩呢?”师父问。 “啊……青岩……”我一时有些懵,师父说的也对,如果他过来,青岩情绪一定会受到影响,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又知道我跟师父们的事,我答应过跟他一起隐居江湖,可是到了桃源又叫来师父,唉,这样以来事情就恨麻烦了。 我塌下肩膀,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师父没关系的。”温涯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说,“这里我都习惯了,桃源四季如春,在这里睡着有时候比在上面还舒服呢。” “师父……”我抬起头望着他温和的眉眼,一时有些语塞,咬紧牙关想了又想,终是下定了决心,“师父再等一等,等青岩身体好了,我与他说,说……”想到跟青岩之前的种种不易,咬着牙也说不出决裂的话,可是师父我又放不下──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的女人,这麽好的男人都被我伤了心。 “好了好了,师父不要你发誓,之前的事情是师父做的不对,如果没有那些日子,犀儿也不会跟青岩在一起。来,抬起头笑笑,”师父扯着我的脸颊,“笑一笑。”我作势笑了笑,可是肯定比哭还难看。 “好了好了,喝完药就休息,明日早些回去。” “嗯。我喂青岩吃了一点点蒙汗药,他估计要睡到明天中午呢” “犀儿坏起来倒有些为师的风范,我喜欢。”师父话音刚落,手托着我的脸颊就轻轻吻了上来,我抬着头回应着他的吻,昏暗的密室中交缠着两个人的呼吸,我觉得越来越热。 “嗯……”唇舌交缠的间隙我不小心呻吟出声,脸颊一红,被师父抓了个正着。 “怎麽,犀儿想要?为师还想着那天要你要的太狠了,没想到啊……” “哪有!”我连忙推开师父,“师父,犀儿好困,我们还是睡觉吧。” “可是师父现在又不想睡了呢……”他俯身压在了我的身上,一双眼像盯着猎物豹子一样看着我,任我怎麽推也推不动。 “师父,师父那天弄得犀儿快死了,今天轻一点可不可以……”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无法避免,只得抓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真的快死了吗?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快活?” 我纠结的皱着眉头,想着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一开始是有些难受,後来只剩下难以承受的快乐,最後就累个半死。但是看着他带着三分探究三分会意的样子,我咽了一口唾沫,深深地明白其实不用再解释什麽了。 关於我的感受,他是了如指掌的。 愣神的工夫,鞋袜被脱了下来,脚上一暖,师父大手将我的一只脚丫抓在手里,坏心的开始揉搓。 大昌的女子很珍视脚,除了父母只有丈夫可以看到,所以也养得格外娇嫩。 小脚好像一截细细的白莲藕那样被他捧在手心,他手心微微使力,我就忍不住叫出声来。然後他竟然低头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抬眼看着我的反应。 “师父……”脚被抬起来以後身子後仰,我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小巧脚趾头被他含在手心里灵巧的舔,酥麻的感觉顺着脚心蹿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