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三教武演”四字,圣佛、道魁二人皆是眉头一轩。沉思片刻,帝梵天率先道:“上一届三教武演,孟掌教技压三教,冠绝群伦,勇得魁首,其伟姿老衲如今仍历历在目,不想时隔卅载,又能亲睹此盛况。”道乾坤接着道:“此事可为,但同时兼顾武演与御敌,需费思调度一番才好。” 孟九擎道:“这是自然,但并不冲突,三教武演,旨在历练年轻一代,参与者皆是未经前此武演之人,此类弟子经验不全,贸然对敌,损伤也大,当可留在此处,是历练亦是保护。而三教中坚,可以东京为轴,开始对鬼狱施行反攻,以此压制邪人动作。待武演结束,首席得经,便是三教反攻之刻。” 圣佛、道魁皆道:“此法可行。”孟九擎大喜道:“那具体调度,还请二位前辈费心。”二圣亦道:“战为苍生,责无旁贷。” 孟九擎随即道:“好!鉴于尚有弟子未曾到来,加之尚需时日准备,武演之期,便定在五日之后,此期间内,凡未经前次武演,并年未满四十者,皆可录名参与!” 说罢,只见孟九擎猛提浑身浩元,正气爆发,一举将沉重圣枪从地中拔出,用尽全力,掷向天地庭第二庭门!只听飙然声响,圣枪破空,枪尾触地,门前石阶瞬被洞穿,众神默铮然矗立大地,宛如千古标尺,神威激荡! “即日起,三教弟子,若有心者,皆可试举此枪,能运使自如者,赐燕歌孤问!”孟九擎之声回荡天地庭上空,引的不少三教弟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晏饮霜暗忖道:“爹爹如此修为,仅背负圣枪便已吃力,想在年轻弟子中选出一人,何其困难!谅也只有煌师叔与籁师叔有此本事。”鼎沸的人声中,她不禁又挂念起旁人,心中所思,竟是在眼前浮现出了两道年轻而挺拔的身影。 墨天痕夜享美人,怀拥娇娃,自然是睡的踏踏实实,一觉直到天亮,一睁眼,便见梦颖侧卧床边,一双水灵而透亮的圆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睁眼,白皙的小脸上霎时泛起红晕,忙翻过身去。这是,窝在他怀中的贺紫薰也睁开了惺忪睡眼,慵懒问道:“小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墨天痕看了眼窗外天色,道:“此刻日头高升,估计快到午时了。” 贺紫薰“哎呀”一声,慌张失色道:“都怨你,昨晚又折腾到半夜!”说着便起身飞快的穿衣洗漱,草草系了头发头发便夺门而出。墨天痕望着嘴上抱怨不停,来去如风的曼妙女子,心里却有暖意涌现,嘴角不禁泛起浅笑。待到贺紫薰出门,他来到梦颖窗前,宠溺的道:“行啦,别再装睡啦!” 梦颖却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小声道:“你……你先背过身去!先让……让我把穿衣服上!” 墨天痕莞尔,背过身道:“好好,你穿吧,我转过去了。”心里却小声嘀咕道:“这女儿家的矜持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片刻之后,二人穿戴洗漱妥当,梦颖揉了揉肚子,娇声道:“天痕哥哥,梦颖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墨天痕也觉肚中饥饿,便爽快答应下来,二人正要出门,却听梦颖“咦?”了一声。墨天痕问道:“怎么了?” 梦颖奇怪道:“柳姐姐平日里这会早该起来了,为何今日还不见人影?莫非在我们熟睡之际已经悄悄出门了?”想到柳芳依早上出门时可能看见自己的“丑态”,梦颖顿时臊红了脸。 正当这时,楼上传来的木板挤压之声,只见柳芳依娉婷而下,向二人打招呼道:“墨公子,薛姑娘,你们醒了?” 梦颖疑问道:“柳姐姐,你这是刚起吗?” 柳芳依颇为不好意思,点头道:“昨夜梦多,未曾好眠,不想竟睡到此时,让你们见笑了。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墨天痕道:“已是午时,出去寻些吃食。柳姑娘不妨与我们同去。” 有他邀约,柳芳依自是欣然应允,三人甫一出门,便见有信差送来两封信件。墨天痕接过一看,第一封竟是自己前几日从玉龙山庄发回的报安信,不想自己归心似箭,竟比信到的还早。另一封上却写着“墨天痕亲启”,竟是给他的书信。 墨天痕好奇,当即拆封一阅,只见信中字迹潇洒飘逸,笔锋凌厉,正气凛然,但自己却从未见过。 墨家贤侄 清洛一别,至今已过一夏。霜儿劳你一路照顾,晏某感激不尽。 是日,孟掌教将在东京再开三教武演,磨炼三教年轻一辈,吾望及正气坛,除却霜儿外,却无人比你更适参此盛会,故有此一邀,若你安然归来得见此信,望切莫失此良机。 晏世缘 “竟是晏坛主!”墨天痕欣喜道,不想正气坛一别,晏世缘竟还记得自己。一旁梦颖见他高兴,凑过来问道:“天痕哥哥,发生何事?” 墨天痕将心中内容与她说了,满怀感激的道:“难得晏坛主如此器重我,看来此番我推却不得。”心中却在想:晏师姐此刻就在东京,我若参加武演,不就又能见着她了?一转念,却是暗暗斥责自己道:墨天痕啊墨天痕,你忘了与薰儿、梦颖之约了吗?怎么的如此花心,还想着染指师姐? 梦颖并未看出男儿心中所想,只是道:“天痕哥哥,你若要去东京,带梦颖一起去呗?” 墨天痕心道:“东京此刻三教高手汇聚,断然不会有危险,带薰儿与梦颖去散散心也好。”于是便答应下来。梦颖也开心的手舞足蹈,柳芳依笑道:“你们呀,欢喜归欢喜,莫要忘了吃饭。” 二人这才记起出门的目的,与柳芳依一道往街上寻吃饭的地方去了。 东京邑锽,天地庭内廷,亦是儒门总坛昊阳坛之所在。此刻,圣阳儒侠孟九擎书房之中,圣佛道魁并列而坐,正望向负手不语的儒侠。 “孟掌教,方才老道与圣佛虽公开应下武演之事,但你可知我二人如此爽快答应你的提议,实有极大隐情。”道乾坤道。 孟九擎正色道:“晚辈洗耳恭听。” 帝梵天道:“三教武演,向来是三教应对危机时方才开启,前番武演,正值中原将倾,四面皆敌,我等才与孔圣议定,开源经之封,塑可造之材。但先前鬼狱始动之际,金光琉璃塔也传来异动消息。” “琉璃塔?”孟九擎皱眉道:“可是琉璃净息有了反应?” 帝梵天道:“然也。” 孟九擎沉思半晌,忽然惊道:“二位前辈是指,此千佛鬼狱,或许与‘千年之战’有关?” 道魁圣佛互望一眼,随后齐声道:“怕是脱不了干系。” “这就对了。”孟九擎忽道:“难怪岿然好友任我百般劝说也不愿离开北海半步,兴许是怕裂龙眼有变。”随后又道:“既是与‘千年之战’有关,那是否需通知墨家传人?” 道乾坤突然一叹,道:“千年之战后,为保墨心石之秘,墨家亦隐世千年,虽历任钜子仍是豪勇不凡,神威犹在,却也极少在江湖走动。上回一见,还是在十九年前旷世云决之时,不过彼时的墨家钜子,武艺已无先贤出彩,料来其时年幼,未能尽习墨武真髓。” 帝梵天道:“倘若真销声匿迹,老衲以为,也不是坏事。” 孟九擎点头道:“将此秘消逝于时间长流,不失为一种稳妥手段。” 道乾坤亦道:“此秘千年相传,只有三教掌教与墨家钜子方能知悉,失却其一,影响倒也不大。只要我三人各自不离总坛,那千年死灰,便不得复燃。” 孟九擎道:“话虽如此,但我三人分身乏术,险恶战事却只能仰赖其他同门,身为掌教,九擎倍感汗颜。” 道乾坤道:“我三人肩上责任重大,如若有失,便是生灵涂炭,此也是无奈之举。” 帝梵天却道:“阿弥陀佛,孟掌教虚己谦下,心怀苍生,此已大善。我等皆非神人,能力有限,做好分内之事,已是积功造德。” 就在这时,门外忽来一阵急促脚步,孟九擎听出那是儒门轻功,便道:“世缘,进来吧。” 来者正是晏世缘,他见帝梵天与道乾坤也在,顿觉颇为尴尬。孟九擎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世缘,你此来何事?”晏世缘望了帝梵天一眼,却不曾开口。孟九擎看出他的疑虑,道:“有什么话,当二位前辈面前说也无妨。” 晏世缘点头,沉声道:“掌教,金钱山庄传来消息,庄主金成峰被烈如来前辈击毙,山庄地界此刻一片混乱,民众疯抢财产,死伤难算……” “什么!”一声惊喝,打断了晏世缘话语,只见帝梵天倏然立起,体内佛元圣气爆冲,竟将书房中的桌椅瞬间掀翻在地!孟九擎与道乾坤二人一者稳立,一者安坐,晏世缘却猝不及防,被这股气劲震退数步! 道乾坤与帝梵天相交百年,却从未见他愤怒至斯,心下也是惊讶不已,忙起身规劝道:“圣佛息怒,烈如来此举,想必有其深意。” 佛者圣容含怒,全然不见往日温慈,痛心疾首道:“老衲早告知他不可妄动金成峰!金钱山庄一旦有失,将断中原命脉!他怎可如此冲动!如此糊涂!” 孟九擎、道乾坤亦晓他所言之理,顿时沉默不语。却听帝梵天道:“儒侠,道魁,老衲这便赶往金钱山庄,武演事务,由吾徒段尘缘代为负责,告辞!”说罢,便急急往门外走去。 二人知晓兹事体大,也不做挽留,各自行礼拜别,目送帝梵天远去,面容却沉沉难安、孟九擎心道:此回金钱山庄之事,带给中原之冲击,不日将会显现,届时,三教与朝廷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 同一时间,锦朝天子居所,邑锽帝宫天铸殿前,一名通传官正手拿奏折,急步穿过广阔的殿前广场。行至殿门前,大喝了声:“三箭急报!”便往殿中走去,守门侍官听了,忙收回伸出的枪杆,不敢阻拦。 那通传官奔入殿堂,但见殿中白晶琳琅,耀目一片,殿旁刀枪剑戟,森然罗列,殿首一人,身着象牙錾金袍,头戴金丝荼白冕,正伏在精金雕花案上翻阅批改着案上奏折。 那人年不过三十许,剑眉朗目,气质华贵威严,身不动,浑身却如出鞘神剑一般,锋芒毕露! 那通传官行至那人三十步前,“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头也不抬,却将手中奏折高高举起,道:“启禀圣上,三箭加急!” 殿首那人,正是锦朝当今圣君——钟铮! 听闻“三箭加急”四字,钟铮原本平稳握笔的手突然一颤,将一滴墨汁抖在奏折之上,却不再有所动作。须臾,他抬头道:“呈上来吧。” 一旁早有内侍接过三箭急信,递与钟铮。钟铮投笔,展信一看,顿时惊立而起,厉声问道:“此折所言为真?” 见圣颜大怒,那通传官战战兢兢,不敢答话,一旁内侍道:“圣上,三箭加急,自您登基以来尚属首次,依老奴所见,未必会假。只是不知……?” 话未问完,便听钟铮已凛眉沉声道:“邹总管,速传醒世三圣与一甲侯进殿。”邹总管不敢怠慢,赶忙前去通传,不出一刻,醒世三圣与北落师门已俱至殿中。四人被着急宣入公众,又见钟铮剑眉沉冷,不禁对视数眼,皆知定有大事发生。 一轮叩拜过后,钟铮免了四人之礼,吩咐邹总管将那封三箭急信送与四人,四人观后,饶是如他们这般见惯世浪的沉稳之辈,也不禁惊诧万分! 君舍稷怒道:“佛门僧者,怎能如此意气用事,使黎民遭此无妄之灾!” 民为天劝解道:“君相,此刻不是生气的时候。”随后对钟铮躬身行礼,道:“圣上,事关重大,我们应立刻计议应对手段才是。” 钟铮点头道:“民相所言,正是朕传尔等前来之目的。不知诸位卿家有何想法?” 宦孝臣道:“金钱山庄维系我朝大多军资贸易、亦是中原与四界通商之轴心,突然覆灭,民众争财死伤已算小患,往后我朝的军备、经济将受极大冲击。臣以为,应当机立断出兵,接收金钱山庄所占的矿藏工厂。” 民为天道:“臣附议,金钱山庄虽在朝廷地界,却自我为政,不听圣宣,因此臣以为,除孝相所言之事外,朝廷出兵应取回我朝在彼处的政军之权,也好令迷茫的百姓有所约束,平复动乱。” 君舍稷亦道:“臣赞同孝相、民相之谏言,同时附议,朝廷需立即拨款,维持住金钱山庄往日生意运转,并将其全盘接收,若任由其自生自灭,消弭殆尽已是最好结果,如果被有心人善加利用,对我朝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钟铮皱眉道:“三相所言,皆是在理,可若按三位之述,官员调度问题暂且不论,钱粮耗费之广,非国库所能承担,这一点,想必三位也都清楚。” 这时,只听北落师门开口道:“圣上若允,可下一道圣旨,臣愿携圣意南下,恳请南水富绅出手,一解朝廷燃眉之急。” 三圣一听此言,皆觉不妥,正要开口,却见钟铮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只见他略一思索,道:“朕可与你一道圣旨,但条件是,南水众商只得出贷于朝廷,但绝不可与朝廷争抢接收金钱山庄之事务。” 三圣听他出此言,面上表情微松,显然是认可此做法,北落师门亦微笑道:“圣上英明,臣在此候旨。” 钟铮道:“好,既然议定,那请三相即刻去办,具体事宜,可由你们三人全权定夺。一甲侯在此,候朕拟旨!” 三圣领旨,口称:“圣上英明。”便一同退去。钟铮却是目送三人远去,任由邹总管已将空白圣旨取来铺好也未动笔。 待到三圣走远,钟铮取下金丝荼白冕,竟走下殿来,与北落师门面对面道:“一甲侯,你是否觉得,朕与南水所开条件,太过霸道?” 北落师门笑道:“圣上乃一国之君,岂有开口求人之理?再说圣上良苦用心,臣与三圣心知肚明。” 钟铮挑眉道:“良苦用心?你倒说说,朕如何用心良苦了?” 北落师门道:“圣上令南水不得染指金钱山庄遗留之生意,自然是不想创造第二个金钱山庄。南水百年底蕴,世家林立,已是与金钱山庄南北鼎立,虽不及金成峰那般跋扈放肆,却也同样少听圣宣,既是如此,圣上又如何肯让他们再化纳金钱山庄遗财为己用呢?” 钟铮听罢,很是欣慰,道:“一甲侯知朕也。南水若再接收金钱山庄遗财,势大是小,若起反水之心,此消彼长之下,倾覆朝廷怕是须臾之间,为江山社稷,朕不得不防。但朕亦知商人逐利,此条件对他们而言,断难接受,此行若一甲侯觉的太过艰难,朕,大可不写这道圣旨,再另寻他法。” 北落师门道:“远水难解近火,这是最快的方法,也是最效率的途径,无论再多艰难,北落师门也需前往一试。” 钟铮颇为激动道:“好,爱卿稍待片刻,朕即刻下旨。” 不一会,圣旨已成,钟铮取过配剑,卸下剑镡,将刻于剑柄末梢的大锦帝印盖下,随后亲自将圣旨交于北落师门,道:“此行,仰仗一甲侯了!” 北落师门恭敬的接过圣旨,道:“不敢当,臣当全力以赴!圣上,臣告退。” 然而钟铮却并未允他,只是站在原地,沉默的望向他。北落师门不禁问道:“圣上……还有事吗?” 钟铮下意识的瞥了眼门外,发现三圣身影已消失不在,这才道:“一甲侯可曾听闻,儒门在东京举办‘三教武演’一事?” 北落师门道:“臣有所耳闻。据悉,三教掌教、三教剑锋,还有一众三教好手,大批三教弟子,皆已身在邑锽,且人数每日陆续增加。” 钟铮低声道:“他们人数,可有统计?” 北落师门道:“听天门营的守官说,前七日,邑锽西门所经过的三教弟子已不下二百人,粗略算来,京中应有千人之数。” 钟铮恨恨道:“天下高手,千人之众,齐聚东京,美其名曰‘武演’,暗地里谁知道他们会有何举动?是否会对朕,对朕的江山不利?” 北落师门微一迟疑,道:“圣上,三教上回武演,乃是您刚圣降之时,那时四界动乱,战事频发,先帝与我等皆是焦头烂额,所幸得三教开武演,施援手,方才日渐平息边祸,儒门先圣孔真与现掌教孟九擎皆与臣有战友情分,臣……相信他们的为人。” 钟铮板着脸道:“你相信与否,无关紧要,这千数高手就在朕的京城里,搅的朕寝食难安!” 北落师门知晓此乃帝王通病,尤其是儒门高层把持朝政,早已令这位年轻帝王心生不满,对三教有所顾忌也是自然,思索片刻,提议道:“圣上若真不放心,可令太乙、药花、汗武三位神将暂缓几日开拔,行保驾之责,待从西都将龙皇飞将调来后再发兵。龙皇飞将到达后,可使将星营归于其麾下,让他保圣上平安。” 钟铮心道:“将御弟调来吗?这倒是个可行之法。”随后应允道:“就这么办吧,调度一事,也全权交与爱卿了,退下吧。” 中原极北之地毗邻北海,一年中大半季节气候酷寒,飞雪不断。 今日的玉龙山庄亦是如此,漫天飞雪,如残鳞败甲,寒风席卷呼啸,冷冽似刀,而在庄中一间客房之中,却是细吟声声,春意融融! 只见被褥凌乱的床上,浑身不着片缕的墨家主母陆玄音正将赤裸丰满的躯体暴露在冰寒的空气之中,白皙的肌肤上染满红霞。她迷离的低吟着,一只素手探入她诱人的玉胯之间,平日拨弦奏曲的纤指在早已蜜汁横流的牝道中快速抽插着,布满红晕的熟美容颜上却透露着无尽的渴求之意! “啊……啊……”一声声销魂蚀骨却欲求不满的媚吟中,体内欲海翻腾的墨家主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数日前,墨天痕刚刚离去的那个夜晚——同样是饥渴难耐的夜晚,陆玄音闷正在被窝中“自给自足”,细微而收敛的哼鸣,象征着墨家主母正坚守着最后一丝清明道心。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黑影推门而入! “什么人!”夜半直闯女子居所,陆玄音本能的察觉来者不善,惊坐而起,却听来人不紧不慢的道:“钜子夫人,久违了!” 那道声音,邪魅冰凉,宛如深冬寒雪,却别具魅惑之意。陆玄音一闻此声,顿时打了个冷颤,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会是你!”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虽只在三个月前听过寥寥数句,但其时其事,早已深刻在她的心间,此生绝难忘怀! “你为何会在此!”认清来人身份,陆玄音浑身战栗起来,仿佛遇见炼狱神魔一般,惊惶的向床角缩去。 那人向前半步,借着门外闪烁的月光,隐隐露出小半绝美俊逸的容颜,与一只邪魅无比,寒光四射的细长凤眼,正是墨家满门被灭之日,领头的血杀罪魁——呼延逆心! “为何在此?自然是为了钜子夫人你了!”呼延逆心露出他标志性的邪笑,一步步逼近瑟瑟发抖的墨家主母,声线柔和,却仿佛魔鬼之声:“你定然已饥渴许久,就让本少主来填满你的欲壑吧!” 陆玄音心知自己对上此人毫无胜算,惧的流下泪来,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威胁道:“这是里玉龙山庄!容不得你这邪人在此放肆!” 呼延逆心却是冷冷一笑,缓缓而前,道:“籁天声、墨天痕俱已离开,客房只有你一人,现时夜深雪疾,谁能知晓此地状况?再说,玉龙山庄之护卫,对本少主形同虚设,即便被人发现,又有谁拦的住我?” 说话间,呼延逆心已走至床边,亦脱去了外层罩衫,露出内中衬衫与身下一顶巨大的帐篷,对眼前的俎上鱼肉道:“钜子夫人,今日之后,你将会知道,无论金成峰还是玉天一之流,都及不上我神族半根指头!”说罢,一扯衣襟,一道雄健而完美的精壮身躯便暴露在陆玄音眼前,那根七寸巨龙昂首翘立,还冒着氤氲热气,甚是可怖!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最后的抵抗,只能是无力的呐喊。陆玄音功体健全时与墨纵天二人联手,尚不敌呼延逆心,如今功体失却九成,又怎能与他相抗? 结局毫无意外,呼延逆心揪住被角猛力一扯,墨家主母身着肚兜的媚躯便也一同暴露出来,惊的她尖叫出声!然而门外风雪连天,呼啸不止,她这一声,未出门外半尺,便已消弭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呼延逆心上下打量了陆玄音数眼,道:“数月不见,钜子夫人道丰盈了不少,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也是颇为滋润。” 陆玄音惊惧非常,哪还有心答话?只默默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呼延逆心见了,笑道:“看来夫人是冷了。”说着,只见他单掌一挥,气劲离体,将房门凌空关上,随后转头道:“无妨,先隔了寒气,过一会,你就会热起来了。” 陆玄音此时已是泪流满面,面对不可战胜的邪人,面对自己即将再遭凌辱的命运,连受摧残的道门仙子宛如失却尊严一般,竟伏身向呼延逆心磕起头来,凄婉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你杀了我丈夫,又侮辱了我的身子,还将我卖与金成峰那老淫贼!无论你是与我墨家有仇,还是与陆家有仇,时至今日,也算大仇得报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声声呜咽,泣诉断肠,呼延逆心却神情不变,道:“大仇得报?放过你?钜子夫人,这你可说错了,我与你墨家千年世仇,岂是寥寥四五代人就能还的清的?再说……”话头一顿,呼延逆心忽然捉住陆玄音脚腕,将她拉至自己身前,道:“令你身心愉悦之事,怎称得上是凌辱?”说话间,那根七尺巨龙已昂首挺近墨家主母的牝户之上! 呼延逆心只觉龟首处湿滑非常,不禁笑道:“看,你不是已经做好准备,欢迎本少主的龙根临幸吗?”说话间,已将整颗粗大浑圆的龟首顶入南水仙子湿滑不堪的蜜穴之中,将那处桃源洞口撑的严丝合缝,不见空隙! 陆玄音哭喊着挣扎着,双踝却如被脚镣牢牢拷住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根夺去自己贞洁的参天巨根再度缓缓侵入自己体内!一瞬间,墨家灭门当日她所经受的苦痛、惊怕、屈辱全数浮现心头,冲击的她几乎心神崩溃!可连月来的调教下,她丰韵熟美的身子却对男人的雄根产生了不可抗拒的依赖,呼延逆心的肉龙方才进入,她蜜穴内的湿滑美肉便似嗅着饭香的饥民一般,迫不及待的缠裹上去,摩擦享用起这人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味”! “钜子夫人,你可是自己在动啊!”呼延逆心邪魅的冷笑着,就擒住陆玄音脚腕定立原地,然而身下的美妇虽是哭喊抗拒,腰臀却在不由自主的扭摆激晃! “无论是摧花药王的欲澜精油,还是西域密宗的欢喜禅法,与我而言,不过孩童玩物,跳梁丑角而已,今日你就会知晓,为何你历经中原西域的调教高手三月耕耘,却能保持本心了!”呼延逆心说着,眼中异光一闪,同时腰股一突,那根硕大雄伟的肉枪便如蛟龙入渊一般,狠狠刺入陆玄音牝户之中,随之而来的,是墨家主母撕心裂肺却又舒爽媚人的叫声! 这一刺,呼延逆心的肉龙尚留一寸在外,未曾完全进入,已将墨家主母的膣腔密径填的满满当当,极限撑开!陆玄音只觉身下快感纷至沓来,体内肉棒无论硬度、大小、形状,皆遥胜金成峰、玉天一之流,饱胀感、刺激感更是难以相提并论!刹那间,希音仙子体内所余的最后一成道功如透亮琉璃般被冲击粉碎,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侵蚀着她密径中的每一寸嫩肉,更不断向全身扩散而去,点燃她极力克制的欲望之火,令刚刚被拉出肉欲深渊的她,再度失足坠落! “你别……”最后的抗拒尚未出口,陆玄音已是难承快感冲击,竟是腰股连抬,小腹猛抽,蜜汁爱液喷涌而出,如瀑泄落! “钜子夫人果然对本少主的龙根念念不忘,只是插进去,还未动作,便已能得如此快感。”呼延逆心冷笑着,缓缓将七寸巨龙从陆玄音牝穴中缓缓抽离,直至只留龙首嵌在其中方才停下,顺带抽出不少残留于墨家主母花径中的晶莹爱液,将其身下床褥淋湿一片! 屋中虽寒,但陆玄音此刻却已浑身火热,嵌在她蛤口的那颗龙首更是灼热不凡,引动着她全身的欲火,燃烧着她仅剩的理智与廉耻! “还想要吗?”呼延逆心得意而阴冷的笑着,凤目异光闪烁,愈发明亮!却见陆玄音几乎毫不犹豫连连点头,眼中再不见理性与清明,取而代之的,是顺从的屈服与无限的渴求! “呵!”又是一声冷笑,呼延逆心知晓自己已经功成。当日他先行享用这道门仙子,取其贞洁,令她数月来身陷淫欲地狱,却为她留下了坚持下去的希望——儿子与自由。如今,她脱离淫窟,又被爱子寻回,本已为噩梦结束,不必再强行撑持,却再度被灭门仇人找上,这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返天堂,最终仍逃不过地狱魔爪的起起落落,终于破开她最后的底线,令她极速崩溃,沉沦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彻底! 之后,冰寒的屋中,便只剩下了火热的呻吟,与无边的春色,在激烈的“啪啪”声中,墨家主母宛如久旱的大地,积极而主动的迎合着身上灭门邪人的凶猛耕耘,几乎每被抽插数十下便能攀上一次绝美顶峰!那无与伦比的至极滋味,在从前不论谁都无法给与!就这样,陆玄音忘情而快意的与杀戮自己满门的血仇邪者用尽各种淫糜姿势激烈的交合着,直至清晨风雪稍息,终是不堪其巨根挞伐,晕了过去! 此后几日,呼延逆心几乎隔一晚便会来临幸陆玄音一次,而她已不再抗拒,每当他破门而入时,都会顺从的掀开被子,褪去身上衣衫,再乖巧的解开邪者衣物,毫不知耻的与他纵行鱼水之欢,仿佛这与自己交缠彻夜的俊美男子不是她的灭门血仇,而是正与她奸情热恋中的情郎! ——思绪回转,今日,饥渴难耐的陆玄音一直等到深夜,直将自己私处抠挖的水流潺潺,却不曾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人,口中不禁迷离念叨着:“啊……少主……少主……您怎么还不来……” 就在这时,房门骤开,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度迈入。陆玄音一见,赶忙跑下床来,迎接起呼延逆心的到来。 呼延逆心望着一丝不挂的陆玄音,笑道:“音奴,你倒是越来越勤快,这回连衣服都不穿了。” 陆玄音小心翼翼的道:“少主不喜欢?” 呼延逆心哈哈大笑,将她拦腰抱起,就手扔在一旁的桌上,一面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挺立朝天的雄伟大屌,一面命令道:“你这么殷勤,本少主怎会不喜?来,先用你的小嘴侍奉本少主一下吧。” 陆玄音听了,毫不犹豫,一口将他硕大的龙根含入唇中细细品咂舔舐,素手也不停的在粗壮茎身上前后拂拭撸动,更时不时用樱唇在茎身上左右亲吻吸吮,仿佛在品尝天下绝味一般! 如此吸了足有两刻钟,呼延逆心的铁棒依旧精关稳固,毫无爆发迹象,陆玄音已是累的脖颈酸麻,于是娇声哀求道:“少主……您就发发慈悲,将您的宝贵阳精赏给音奴一点吧。” 呼延逆心微笑道:“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本少主就赏你一次好了。”陆玄音听罢,大喜过望,忙又将那已是水光晶莹的龟头纳入口中,拼命摇动头颈,吮吸起来!一会功夫,就见那条七寸肉龙连连猛颤,将一股股邪者阳精喷发在陆玄音檀口之中!陆玄音如获至宝一般,拼命的吸吮吞咽,那阳精却是越射越多,不一会便涨满她的口腔,令她呼吸困难!不得已下,陆玄音只得将仍在喷发不止肉棒吐出,任由那一道道浓稠的秽精将自己春情勃发的俏脸糊上一层腥臭的白浆! 此刻,道门仙子满面皆是污浊浓精,糊的她双眸难以睁开,而她却贪婪的将脸上的阳精抹进口中,仿佛在品尝至美甘露一般! “谢少主恩赐!”陆玄音心满意足的感谢着灭门血仇的“恩赐”,同时也欲求不满的打开玉腿,将湿濡不堪的桃源洞口主动暴露在呼延逆心面前,淫媚道:“请少主继续赐音奴龙根!” 望着仙子的骚浪媚态,呼延逆心却不以为意,用仍在一旁的衣物将她脸上的阳精拂拭干净,随后道:“音奴,你真的会听话吗?” 陆玄音扭着丰满厚实的翘臀,飞快的答道:“当然!” 呼延逆心眼中得意一闪而过,轻笑道:“那如果本少主让你陷害你儿子呢?” 诛心之问,陆玄音却无丝毫迟疑:“当然是听少主之命!” 呼延逆心大笑道:“哈!好啊,那……如果让你对付你老爹呢?” 提及另一名最亲近之人,陆玄音依旧没有任何的犹豫:“那个爹已多年不曾联系,早就无所谓了,音奴当然会遵从少主指使!” “哈哈哈!”呼延逆心这才开怀笑道:“不差。音奴,这是赏赐与你的!”说罢,腰一挺,七寸巨龙已全根尽没入陆玄音蜜道之中!而墨家主母也发出一声愉悦欢快的呻吟,纵情忘我的投入到这满是邪谋与欲望交织的媾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