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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宝马风驰电掣般疾驰,在开出市区后,在只能开八十码的道路上,谢浩将速度提到了一百二十码。 到目前为止,谢浩只说过一句话,在嫣然问他小雪在哪里的时候,他说:「我带你去找她。」 嫣然是犹豫的,非常犹豫,我一遍遍的呐喊:「不要上车,不要上车。」但她还是上了车。谢浩锁了后座的车门,她只有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这么高档宝马车座位舒适性肯定好,但嫣然就象光着屁股坐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石板上,不仅腰挺得笔直,人不自然地扭来扭去,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就是这辆宝马车载着嫣然驶向屈辱的深渊,也是在这辆车上,嫣然被她人生中第三个男人亲吻,被除了我之外的男人第一次紧握住了乳房。在被侵犯时,她睁开过眼睛,但那段记忆是模糊的,好象真实发生过,又好象只是个恶梦。但又坐回到这张椅子,那些记忆变得清晰起来,这无疑是一种极不好的感觉。 在谢浩取得对身体掌控,又去找我妻子时。嫣然的反应与态度曾让我欣慰不已,面对谢浩,敢于厉声喝斥;继续骚扰,敢于立刻报警,我感到妻子坚强了许多。但此时此刻,我又一次看到妻子的柔弱,那一次面对谢浩的反应其实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色厉内荏。 在妻子心灵深处或许有着一份勇敢、坚定和执着,但现在还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只能偶尔闪现一下光芒,还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令她变得真正的勇敢、坚定和执着。 比如她在魔鬼面前缓缓宽衣解带,是那颗种子给了她勇气,但当谢磊开始疯狂强奸她时,种子便被一脚狠狠地踩进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妻子有一天会不需要大树的保护,可以离开温室,有足够的力量抵御风霜雪雨,但绝不是现在,也绝不会是今天。 两个强奸了她的男人都打过嫣然,哥哥用拳头打过她肚子,弟弟用手掌扇过她的屁股。按理说,前者打得更凶狠,但我相信,嫣然更怕现在身边坐得这个。 在前天谢浩和米蕾做爱后,趁着欲望刚刚得到满足,翻阅了谢浩之后两次强奸嫣然的经历,但还是无法和上次那样,以同步的速度观看。 那一次,妻子和今天一样,也是穿了一条非常紧身的牛仔裤,由于裤子实在太紧,谢浩那个时候按他的话说,还没有精虫上脑,而嫣然在胁迫下已经同意被他奸淫。但是在脱的时候,她哭着,用手、用腰、用胯、用腿进行着无言的反抗。 坐着脱不掉,谢浩让她站起来;站起来还脱不下来,谢磊让她躺下;躺下还不行,翻过来;翻过来还是没脱掉,最后他精虫上脑了,提着嫣然的裤脚站在床上,将我的妻子象是从麻袋里一下一下给抖落出来。 这样的画面,如果不是正奸淫着谢家哪个女人,我能慢慢看吗?所以我很想和妻子一起面对,也只能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一个大概。 第二次的奸淫,谢浩是裸照为胁迫,答应事后删除照片。嫣然为什么会相信? 为什么会答应?看上去好象很蠢。但不是当事人无法理解当事人的心情,那些照片传到丈夫、同事、父母甚至网上,要让一个女人如何面对? 那一次,虽然只有谢浩一人,但对无论是持续时间、激烈程度远超第一次。 时间从十二点持续到五点多,整整五个小时,谢浩至少射了四次。 过程充满暴力,谢浩想接吻,嫣然不肯,他便将嫣然的乳房捏得青一块紫一块,小嘴终于慢慢开启;他要口交,嫣然更不肯,他就打她屁股,在嫣然哇哇大叫中,他把肉棒捅进我妻子嘴里。 虽然画面也就一闪而过,但我心中的痛苦难以描述。强迫口交谢浩是有风险的,如果真的遇到烈性的女人,比如象米蕾被强奸,如有强奸者敢在她痛哇哇大叫的时候,把肉棒塞进她嘴里,我相信她会狠狠一口咬下去。 但是嫣然没有敢去咬,在谢浩重重捏她的乳房时,小嘴慢慢张了开来,我想她真是怕了。 人在极度痛苦、极度恐惧中没人会认认真真去思考、去分析这么做是对、是错?会带来什么后果?绝大多数是本能与潜意识指挥人的行动。 低头屈服,并不一定要跪下来,潜意识有时会代替人的思想。就象嫣然在奸淫快结束之时产生了高潮,是谢浩用了什么特别的性爱技巧吗?没有。而且谢浩已经奸淫了我妻子三个多小时,即便欲望依然高亢,体力也会下降。 在无休无止的奸淫中,嫣然怕了。谢浩一边干着她,一边叫着:来了吗!爽吗!你来了吗!这给她一种错觉,如果自己不来高潮的话,他会一直这样干下去,不知会干到什么时候。 在之前的奸淫中,嫣然在他手、嘴和肉棒的刺激下,几乎都快到高潮,但她不愿在强奸者的胯下表现出淫荡的模样,所以熬了过来。 最后时刻,嫣然体力也所剩无几,全身是汗,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本来在这个时候她并不会被欲望所征服。 但嫣然怕了,她想用自己的高潮令奸淫早点结束。在这一刻,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幻想插在她身体里的肉棒是我的,然后在脑海中浮现起我的脸,然后令自己迅速亢奋起来。 在她高潮的时候,我都不敢放慢观看的速度,怕听在谢浩的胯下叫出我名字,我听到会疯的。 在嫣然张开小嘴的那一刻,她向谢浩低头;在肉棒塞满小嘴的时候,她弯下了挺直腰板;而在高潮的那一刻,她几乎都跪到在他的面前。 第三次,也就是我看到的那一次,谢浩是用我女儿的照片威胁的她。在影视剧中,女人被裸照胁迫后,那些照片都会第二次继续出现。但谢浩真的把嫣然的裸照全删了,一张都没剩下。所以谢浩没在办法的情况下,只有用我女儿的照片。 在谢磊决定报复我的时候,也跟踪过我的女儿,倒也没准备向她下手,只是为了掌握我更多的情况。 几张照片,几句威胁的话,竟然把嫣然骗到了宾馆。她是不是真也有点蠢? 我想,一方面嫣然担心小雪的安危,一方谢浩只说聊聊,她天真的以为如果自己不愿意,谢浩并不敢把她怎么样。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 还有,谢浩说删除了裸照,但按着常理来说,对方肯定不会删除,最多不用裸照来威胁她,她认为那些裸照肯定还在对方手里。 更重要一点,嫣然怕他,虽然她心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的,但在心灵深处,她真的很怕这个有时象个孩子,说的话让人发笑;但暴虐起来,却象个疯子的男人。 虽然在我看来,谢浩并不可怕,他的行为模式分为精虫上脑阶段和精虫没上脑阶段,思想却是一点都不复杂。但嫣然显然没见过这类人,有时喜怒无常、让人无法理解的人是最可怕的。 嫣然走进房间,是准备和他好好聊聊,希望他如谢磊一样能够认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再这么继续她只有报警。 当时,嫣然都准备告诉我这事了,但她还报有一丝丝的侥幸,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但如果这一次还解决不了,只有报警才能解决这一切。 所以,谢浩手中那几张小雪上学、下学时的照片根本威胁不了嫣然。我的妻子义正严词,又象老师一样循循善诱,希望谢浩能悬崖勒马,自己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机会。 谢浩又一次进入精虫上脑模式,他放弃了胁迫,直接便用暴力强奸了嫣然。 面对强奸,嫣然当然要反抗。前面两次是胁迫下的强奸,但谢磊第一次进入她身体时,嫣然有过极其激烈的反抗,但那是一种不经大脑思考、下意识的反抗。 我肯定,事后嫣然肯定不知道自己大这二、三分钟里做了些什么。 但面对谢浩的强暴是一种有思考的反抗,已经被强奸了二次,恐惧的程度已所有降低。而从谢浩将按在床,到剥光衣服、最后进入她的身体,整个过程将近有二十来多分钟。中间还有一次她挣脱谢浩掌控逃向房门又被拖了回来。二、三分钟的思维停顿是可能的,但二十多分钟,大脑不可能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比如谢浩骑坐在她身上,去剥她的衣服。嫣然可能会想我怎么去推开对方,是去抓他的脸,还是去抓着他的胳膊,要不去击打他的裆部,自己力气虽然小,打击对方要害部位或许还有逃走的可能。 比如,衣服被开了。她或许会想,衣服被撕破了,等下怎么出去呀,他瞪着眼睛好凶,他会不会杀了我。 比如,裙子被撩了起来来。她会不想,今天天怎么没穿条牛仔裤,我真是笨,我办公室不是有条,我怎么没想到换呢。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想象,嫣然想些什么,只有她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去反抗。 过程中嫣然大叫过,也被捂住嘴巴过,但大部份时候嘴都没被捂着,她为什么不「救命、救命」那样一直叫个不停,究其原因,也是她怕了。 男人在精虫上脑时是没有理解的,嫣然一定听说过,有的女人因激烈反抗而被强奸者杀害。在被强奸与被杀死这两者之间,我相信这个世界大多数的女人都会选前者,而嫣然在能思考的时候我相信她也会选择前者。 所以这二十多分钟的搏斗,嫣然的反抗不是百分之百的坚决,惨烈程度远不如被谢磊强奸的那次。 这样的反抗,就象猛兽戏耍着猎物,猎物想逃,却又不敢真正惹怒猛兽,怕它把自己一口吞掉,其过程充分地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望。 虽然被奸淫的是我妻子,却也被那些画面所深深震撼。 有个词叫暴力美学,我知道这个词,也知道大概意思,但我一直无法理解其精髓。 有人说,昆丁的《杀死比尔》是暴力美学的巅峰之作,我看过,喷血场面令我恶心,没觉得有什么美。 还有《黑客帝国》据说也是,因为是科幻片,我比较喜欢,看过好几遍,打斗倒还精彩,女主角崔妮蒂,在我眼中远不如嫣然好看,暴力是暴力,何来美学。 当然,我是学理科的,可能对文艺的理解能力不够。 但看到嫣然的反抗,我似乎有点理解了。谢浩很暴力、嫣然很美,结合在一起就是暴力美学。 我这么说,没人能够理解,什么要暴力加美就是暴力美学。更不会有人理解,自己的妻子被强奸,感受到暴力是正常的,怎么还会感受到美丽。 随便摘取两个镜头。因为房间里有多面镜子,所以我不仅可以从谢浩的角度去看,也能镜子中有上帝视角。 其一,谢浩比我妻子先脱光,嫣然身上还有一条白色内裤。在谢浩要剥她最后内裤的时候,嫣然一脚蹬在谢浩身上,他没有防备,被踢到了床下。 五星级宾馆房间很大,从床到门有十多米,嫣然逃向门口,她这个时候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衣服。她肯定考虑过,不可有时间穿衣服,赤身裸体逃出去肯定比在房间被强奸好。 她踉跄地冲向门口,只要逃出去就能逃避残酷命运,希望与绝望只有一线之间,紧张得令人无法呼吸。 手指都已经快触到门把手,谢浩象猎豹般纵身一跃,抓住了她脚踝。 嫣然倒下了,谢浩站了起来,他抓着嫣然脚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拖着她走向大床,几乎赤裸的嫣然在地上挣扎,但却依然被拖向着屈辱的深渊。 作为雄性,天生有征服的欲望,拖着一个就要逃出去的美丽人妻子走向床铺,征服的快感在胸中激荡。 这令人联想到原始时代,强壮的猎人拖着还在挣扎猎物走在回家的路,边上如果有部落的成员一定会为他喝彩。 其二,谢浩将拖拽回来的她又扔到床上,嫣然惊恐地向前爬行。谢浩抓着她的脚,将背背向上的她拖了回来。 双臂一展,嫣然的腿分了开来。脚被抓着,手臂象溺水一样在大床上划动。 谢浩想剥掉她最后的内裤,但他没手,他手中抓着嫣然的两只脚。 于是,他慢慢低下头,谢浩经常锻炼,力量与柔韧性都很好。他仍抓着我妻子的脚,然后用牙齿将嫣然的内裤咬着一点一点拉扯下来。 白森森的牙齿横亘在嫣然的雪白、圆润、挺翘的屁股上,象咬将她屁股吃掉一样,慢慢剥掉了美丽人妻最后的遮身之物。 我想,坚硬与柔软交融在一起,大概也算暴力美学的一种。相比之下,我咬掉谢浩警察女友的粉色袜子,境界比他差太多了。 一切的挣扎反抗在谢浩进入嫣然身体后便告终结,之后,她象人偶一样随他摆弄,即使被强迫推到窗户前,也就稍稍抗争了一下。 前面这部份也是跳着看,至后后面是如何进入我妻子后庭,我都不敢看,以后有机会奸淫哪个谢家女人的时候再看吧。 而此时,我相信嫣然对谢浩的惧怕无以加复。他看上去完全与之前不同,之前精虫没上脑的时候,多少还正常,甚至还会心疼、怜惜的我妻子,而现在看上去完全是一只吃人的野兽。 嫣然隔一会儿便说上一句:「我女儿在哪里?」「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停车,我要下车。」「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会报警的。」 而我也不断地对他说话:「谢浩,你想干什么!」「谢浩,你要去哪里?」「谢浩,如果你再敢碰我妻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铁青着脸一句话都没说。他开车速度实在太快,我真不敢说太多。他带走嫣然,要么是想杀她,要么是想强奸她。我想杀人他还是不敢的,他要在我面前强奸嫣然,让我痛苦。 目睹过妻子被强奸,但那都是过去的事,都已经发生的,不可能改变的。而且,浏览谢浩记忆,会有一些当时他的感受,但不会有他身体的感觉。 而此,我们在同一个身体里,他如果抓住我妻子的乳房,我能够感受到妻子乳房的柔软与战栗;他进入我妻子身体,我一样能够感到到妻子阴道温润与挛动。 我不敢看那些妻子被强奸的回忆,除了感到无比心痛外,还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看着我所爱的女人被男人强奸,欲望特别亢奋。 为什么会这样? 是妻子太美?嫣然虽然美丽,但也并非倾城倾国,颠倒众生。 是太爱妻子?这个理由说不通,你这么爱她,看到她痛苦,你不应该只有痛苦吗? 是身体隐藏的暴虐凶兽?应该也不完全是,如果是这样,我本来有更多的机会,怎么就强奸了林映容一个人,谢浩的妈、妹妹都是美人,连十五岁的谢思思也是个小美女,我动过念头,但却没有付诸以行动。 有个夫目前犯的概念,和我情况差不多,专门讲妻子在丈夫面前被强奸,但没见那个丈夫特别亢奋的,亢奋的是强奸犯。 强奸确实很刺激,对米蕾不能算强奸,但我强奸了林映容,但高亢无比的欲望多来自谢浩的回忆。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便唯一答案,但还是有好几个答案,比如:我喜欢强奸我爱也爱我的人,就如嫣然。 这是个逻辑存在问题的答案,爱我的人存在强奸吗?即使玩强奸游戏,那只是一种情趣而已。但还是存在的可能,比如把对方眼睛蒙上。要回答这个问题,只有试过以后才知道。我那么爱嫣然,我不会这么做,别人强奸她,我没法,要我给她带来伤害,我想我做不到。 又比如:我喜欢看嫣然被强奸。 要我承认我是这样的人,比打死我还难,妻子被强奸,丈夫不应该痛苦万分吗?不过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在痛苦中产生极致快乐的例子,比如窒息能令人产生比性高潮还巨大的愉悦;比如在肉体疼痛中产生快感。我没有进行研究,但要我承认我喜欢看嫣然被强奸,我还是接受不了。如果灵魂回归身体,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不让别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再比如:我想成为那个强奸嫣然的男人这个答案和上一个有些类似。看着嫣然被强奸,你自然有身为丈夫的感受,那应该是痛苦的;当然在看的时候你可以代入某个角色,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嫣然,当然男人一般是不可能代入女人;你可以代入强奸者,如果欲望持续高涨,那只有强奸者才是这样的。 你是可以用想象去代入强奸妻子的人,在是我现在是能成为强奸妻子的人,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强奸。 虽然现在我焦急万分、惊慌失措,为嫣然的命运深深担忧,我不可能承认我希望谢浩强奸我的妻子,但有一点我隐隐地感觉到,在进入嫣然身体后,我或许会比他更亢奋、更快达到高潮。 我要去克制我的欲望吗?我克制得了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我想都不敢去想。那天我看到女儿和人接吻的照片,晚上谢浩睡着后,我脑海中浮现起她被男人进入身体的画面,为什么象被强奸一样?即使她是被男人骗上床,为什么不应该是正常做爱的画面? 但这还不主要的,最最让我不敢去想的是,我居然感受到欲望的存在,虽然远不如看到妻子被强奸的画面,但小雪是我的亲生女儿呀,我怎么能有这种禽兽不如的想法。 嫣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小雪也是,还好我母亲死得早,我连她相貌都不太记得清,如果她还在话…… 那一刻,我简值快疯了。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象我一样的人,但即便有,应该也不会发生我现在这种的情况。 我痛苦的呻吟起来,神灵呀,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前面的路越来越狭,连路灯都没有了。嫣然彻底慌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道:「你再不停车,我就报警了。」 谢浩一把夺过手机,打开窗户扔了出去,一连串的动作令人猝不及防,就连刹车都没踩,车速仍有近一百码。 谢浩已经把手机扔了,嫣然仍瞠目结舌,双手一高一低举在胸前,好象手机仍在她的手里一样。 车门是锁着的,我想嫣然一定没这个胆量去夺方向盘,一百码的速度虽然不快,但这不是高速公路,而是乡间小路,稍有不慎便会车毁人亡。再开一段,路面变得坑坑洼洼,剧烈的颠簸下嫣然脸色苍白地抓紧了扶手。 我和他女友做爱,他以阿q精神化解了愤怒;强奸了他大嫂,他很愤怒,但大嫂好象没啥事,以他相对简单的性格,也没打算怎么报复我;但是大哥被抓,终于触到他的底线,先不说他和大哥的感情,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谢家危在旦夕,再加上大哥又得了不治之症,父亲受了刺激病危,这一连串的打击令他进入了疯狂模式。 越是脑子简单的人,做起事就越不计后果,我感受到他现在对我仇恨值绝对超过一百,但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便想起了嫣然。一想嫣然,欲望值腾腾地上蹿,虽然可能还不到一百,但已令他忘记要对嫣然好点的念头。 中控台上的导航仪显示前面快没路了,路的尽头是海州市的东保山。东保山在海州市的最东面,离海岸线很近,山上山下种满了栀子花。栀子花象征爱情,所以有的当地人叫东保山为爱情山。东保山不是旅游景点,去的人很少,但谢浩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强奸嫣然,也没必要开那么远呀。 我迅速检索谢浩的记忆,找到了线索。东保山是一帮富家子弟玩越野车的地方,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开上山顶,但对车辆的性能、驾驶技术都有很高的要求。 谢浩在那帮人里车技算是好的,开上去过几次,但问题是现在是晚上,难度大了不知多少,顿时我惊得冷汗直冒。 我希望谢浩在山脚下把车停下来,但宝马在崎岖的小路中开始向上攀登。难道真的要开到山顶?山顶风景是不错,数百平方米的一大块空地,现在的季节栀子花盛开,在经过艰难险阻,眼前骤然开宽,面对栀子花海,会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但问题是现在是晚上,即使开上去了也黑乎乎一片,能看到个啥。在谢浩充满仇恨、欲望的情绪中我似乎还感受到一些别的东西。 一般来说,恐惧、快乐、愤怒、紧张这类实体情绪比较容易感受到,但如勇气、执着、信念、决心这类虚化的情绪很难感受到。因为不紧张,并不代表勇气,不恐惧也并不代表决心。但是我还是隐隐感受到了他一些虚化的情绪。 对于谢浩的行为,我是这么理解的,大哥被抓,父亲病危,大嫂虽然能干,但平时也不太参与公司事务,母亲更是弱不禁风,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人。这些年他只知道玩,什么都不懂,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谢家度过难关。大哥被抓前的叮嘱令他感到山一般的沉重,他不仅要向我报复,渲泄愤怒的情绪与亢奋的欲望,他还要挑战,挑战在黑夜之中开上东保山,似乎这样才能使自己更加强大。 前面的路越来越险峻,我大气都不敢喘,嫣然也是一样,脸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我们都不敢和他说一句话,有几次遇到险情,我和嫣然都忍不住叫了起来,只有他目视着前方,一声不吭。 是希望他顺利开上去呢?还是摔下来。如果车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希望他摔下来,反正我都死过一次了,虽知不知道灵魂会去哪里。但车里还有嫣然在,我只能选前者,即便登上山顶后嫣然会将被残酷强奸,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活着。活着总有希望,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谢浩技术真的过硬,或许神灵还没看够他所导演这场好戏,车总算极其惊险地开到了山顶。谢浩一路上看似沉着镇定,到了山顶,才感觉到害怕。他双手抓着方向盘,手臂肌肉隆起,呼息就是拉风箱一般。 看到谢浩好象露出惊魂未定的样子,嫣然似乎觉得是个机会,停车后车锁已经打开,她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天上挂着一轮残月,虽然有些光亮,近处能看到满地雪白的栀子花,远处则是漆黑一片,似乎隐藏着无数凶兽。 嫣然不敢往黑暗处去,她转向有车灯照亮的一方,走了十多米,停住了脚步。 前面根本没路,山崖陡峭险峻,白天都爬不下去,更何况是晚上。 谢浩已从车上下来,走到了她不远处。他站在嫣然侧面,高大的身影隐匿在黑中,所以当嫣然看到他时,吓得尖叫起来。 谢浩停住了脚步,用不知什么样的眼神注视着她。我就是谢浩,当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我相信他此刻的眼神一定是从没有过的凶狠。 嫣然惊恐无比地站在宝马车耀眼的灯光中,虽然穿着长袖t恤,但强烈的光柱将薄薄的纯棉衣料照得如同轻纱,坚挺饱满的乳房轮廓清晰可见,裸露在领口外的脖子、锁骨更是如同冰雪一般晶莹剔透。山顶风大,吹动嫣然披肩长发,也拂动起如轻纱般的衣裳,这一刻,她真的很美丽,我有点痴了。 黑暗中的谢浩动了,他向嫣然迈出一步。 「你别过来。」嫣然惊恐地道。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嫣然有米蕾这样的身手,强者才有主宰命运的权利,而弱者说「你别过来。」和「你来吧。」没有任何区别。 谢浩向前又迈了一步。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还用问的吗?我天真、可爱、可怜、单纯的妻子,是我没能保护好,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手还能牵在一起,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此刻的无能为力。 「我会报警的。」 这话来的路上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现在谢浩是一头被愤怒冲昏脑袋的公牛,你报天王老子也没用。 谢浩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离嫣然只有二、三步之遥。 「你再过来,我会跳下去的。」 这是一句真正有威胁的话,谢浩的脚步凝滞了,我也紧张无比。很快我就发现了她是虚张声势。如果此时嫣然冲到山崖边,在极危险的境地下说这句话,谢浩可能真会被她吓着。但此时,她离山崖边还有两、三米,而她连转身的动作都没有,她根本没有跳下去的意思。 死亡终究是人类的终极恐惧,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勇敢地坦然面对它,何况我妻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谢浩应该也感到她根本不敢真跳,他走进了光柱中,高大身体挡住了所有的光亮,妻子在黑暗中瑟瑟颤抖。 下一瞬间,谢浩粗壮的手臂一抄,将嫣然扛在肩膀上,转身走向他的宝马车。 就象土匪山大王终于抢到了美丽的新娘,扛起她走向自己的山寨。 前方,血红色的宝马车瞪着两只雪亮的眼睛,就象是黑暗森林中的巨大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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