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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帝国历二零七零年,夏农已经成为魔导联盟武装部的一名小队长,指挥连自己在内八人,虽然只是一名小队长,却是魔导联盟里被寄予厚望的精锐小队。官衔不高,待遇倒是很好。现在他们正在一个森林里悄悄的前进。 「队长,发现目标。」 夏农的耳机里想起通讯侦查兵的声音,作为魔导联盟的尖兵,他们装备有最先进的魔导装备来辅助作战,不知道什么时候研究员给这个戴在耳朵上的通话器起名叫耳机,就被传开了。 魔导联盟的侦察兵背着一个厚重的箱子,里面是侦测设备和通讯设备。和魔法帝国的侦测法师职务类似,不需要像剑士那样离开队伍单独或者小队先行给大部队进行近距离,而是在队伍的中间,使用魔法侦测,魔导联盟开发出了战场侦测装备,让凡人或者剑士也可以通过装备侦测周边情况,当然这种侦测不像法师那样直接,法师一个侦测术可以感知出周围的一切,死物活物都会根据魔法感知直接在脑中有一个概念,而魔导联盟则侦测装备还相对来说原始,只能通过调整侦测几种东西,比如说普通人,法师,剑士,而且侦测也不像法师那样准确,甚至只能在手上戴的屏幕上显示一个方位不靠谱的大致距离。当然这已经是过去不敢想象的了,毕竟是凡人。就算是魔法帝国的遍布国内的侦测塔,也是有法师驻扎人为侦测的,而现在,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只要经过简单的培训,都能使用这一套魔导装备。 「对方目前还没有侦查,是否启动反侦查?」 夏农点了点头,这一次的目标是法师,那么小心是不为过的。魔导联盟至今也没到说要去反抗帝国统治的地步,而这次的目标是法师的原因,是因为情报显示这次的目标是野法师,他们在帝国的森林里偷偷的研究魔兽,很有可能是召唤师的残余。为了实战测试,夏农一行由小型浮空舰带到了森林的边缘,然后他们潜入了森林。 「两男一女,还有两名剑士,他们真的是野法师吗?」 「帝国的剑士被辞退了很多,为了生活受雇于野法师也不是不可能啊。队长你怎么看。」 夏农通过望远镜看着在那里指挥剑士解剖魔兽的法师,从内心来讲,他也很不安,身为法师,他自然是了解帝国的庞大和恐怖。 「我们为什么要怀疑总部的情报?」 「杀错了怎么办?」 整个小队都盯着夏农,在帝国,杀法师最低死刑起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当法师那会,参加野外训练,是有伤亡指标的,千万不要以为魔法帝国真那么在乎法师的性命,并没那么在乎,杀错了,就错了吧。进这种魔兽出没的森领,总会有伤亡。」 不知道为什么,夏农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个女法师似乎在和男法师有说有笑的,内心就有一丝扭曲,自己不在的时候,夏雷妮她是不是也这样! 「对方完全没有防备,好了,所有人听我指挥……」 通讯侦察兵在一个高处潜伏起来,负责观察整个战场。两名装备伊芙利特之怒二型精准强化型的精准射手分别一高一低占下两个点,夏农和一名突击兵再带三名射手准备接近战。在魔导联盟里射手已经不再是弓箭手,而是装备有伊芙利特之怒的士兵,相当于一个可以释放火球术的法师。 「对方一名法师两名剑士在魔兽尸体旁边,另外有两人在扎营地附近,对方依旧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魔导联盟的侦测设备现在还无法识别法师的属性,对于夏农来说,难点就在这里因为自己的法师等级较低,所以他不敢主动去侦测对方的等级,怕暴露了,如果对方是也是和他一样的法师那么这支队伍就是小菜一碟,如果有大法师,那么会是艰难的一战,如果有魔导师什么的,那么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死的痛快点。 「我们要不要主动现身去诈对方一下?」 「不行,情报上说对方是野法师,现身的话对方绝对会被杀人灭口。如果对方有恃无恐,拿出个正规证件来,那就说明对方是帝国的法师,我们就暴露了,而且对方也不是白痴,这种装备的是巡林队,魔导联盟想干什么?」 夏农回绝了队员的提议,让小队继续悄悄的接近对方。 「狙击组,先行攻击。」 两名精准射手把伊芙利特之怒调整了一下射击方式,一般的射击是释放火球,但是火球术的飞行的速度不够快,所以在原有的魔导武器上进行了强化,调整射击模式后,可以释放火矢,是一种以速度见长的法术。两人分别瞄准了远处的一男一女两名法师。 「我们把第一发调整成爆裂模式直接覆盖打击。」 几名队员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开始准备。随着两支从不同角度射出的火矢快速的飞向两名法师,战斗打响。两名剑士刚刚抛弃手上的魔兽组织拔出剑,五发爆裂火球就打了过来,而剑士身后的法师在第一时间居然干的事情是魔法侦测,这个菜鸟很显然在战斗集训的时候没好好听课或者没认真对待,遭遇袭击第一时间应该给自己撑起护盾,又或者他以为对手是法师,在第一轮施法以后会有一个间隔。总之,一下对方三个人就直接被爆裂火球覆盖打死。 在不远处的扎营地,一男一女两名法师在被火矢攻击却没有建功,男法师已经到达了大法师的级别,而且正好是面对森林,看到火矢的瞬间就如同条件反射的支撑起护盾,火矢魔法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也存在威力不足的问题,挡下两发火矢以后立马一个大范围的侦测术启动,然而两名剑士和自己的学弟已经被爆裂火球覆盖,到这时候他依旧以为自己是被法师偷袭。 「我代表魔法帝国暗系生命科学研究部要求你们停止自己的进攻行为!我们并非偷猎者或是野法师,我们有完整的文件可以证明自己有权狩猎魔兽并且进行研究。停止你们的进攻行为!」 回应他的是两支火矢。 「射击完了立马转移!」 夏农话刚说完,一道闪电已经批中一名精准射手,在一瞬间人就被电死,对方一边展示自己的身份,一边可没停下,已经有三个人死了,这事是不会善了的,即便法师和法师之间,也不会是完全没有斗争的,尤其是在野外。 「凡人?魔导联盟?」 在发现自己视野里的对手是魔导联盟以后,法师没有选择第一时间逃走,在他看到不过是几个凡人仗着有魔导联盟提供的魔导武器偷袭有了个先手罢了。他们杀了法师已经是重罪了,那么不如直接由自己来杀。 「区区凡人也敢挑战法师的尊严!」 另外一名精准射手在移动着自己的位置,而法师则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又是一道闪电直接命中了另一名精准射手。交战短短的一瞬间,己方靠着偷袭虽然一瞬间干掉了对方三个,但是对方也直接反杀了自己这边两人。夏农希望自己能把对方拖入近战,这样自己还有机会,所以指挥小队不顾一切的分散开冲锋。 「毕竟是凡人,呵呵,就算你们分散开又能怎么样!」 法师撑起一个护盾阻挡对方射出来的火球,魔导武器的局限性就是火球的威力虽然对付凡人绰绰有余,但是真遇上法师,少量的伊芙利特之怒无法对对方造成有效的伤害,必须聚集起一定的数量。法师的法杖顶端闪电的力量开始汇聚,他由着夏农靠近,他要让这些凡人在将要成功的一瞬间,失败,转而滑进绝望的深渊。就在夏农离他还有几米的时候,一道连锁闪电从法杖上发射出来,他要夏农倒在他的脚下,然而夏农的身上亮起一个魔法护盾,法师大意了,他没想到夏农是法师,而用近战的打法,这时候他虽然吃惊有点慌乱,但依旧沉着,毕竟他的魔法护盾也撑着,对方也是法师但是没用魔法和他对轰,那只能说明对方的等级不如他,没有信心在法师对战中胜过他。 夏农在冲锋的过程中可没有射击,因为射击需要停下,瞄准,会浪费时间。调整手里伊芙利特之怒的射击模式,然后装上尖刺。在这个距离已经不需要瞄准了,夏农直接射击,一发火球打在法师的护盾上,一瞬间散开,遮蔽了法师的视线。法师继续往自己的护盾里输入法力然后施展侦测魔法,在他的感知中竟然出了面前的人以外还有一个人活着,夏农的另一名突击手队友是一名剑士,连锁闪电刚才夏农挡了一下,他自己调动斗气勉强挡住,至于身后的三个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本来产生了退意或者想撞死甚至考虑投降,结果看到依旧往前冲的夏农打起精神丢弃魔导武器拔出佩剑,饶了一个弧线从侧面攻向法师。 「正面是佯攻,你这里才是杀招么?」 在法师看来不如自己还要依靠魔导武器战斗的法师对自己来说构不成威胁,而剑士一旦近身斗气很有可能打破自己的魔法护盾,于是转向旁边,抬手丢出一个迟缓术,剑士一瞬间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陷入了泥潭,法师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然后下一个瞬间他的脸上露出的惊愕,夏农魔导武器上的尖刺扎上了自己的魔法护盾,然后自己的魔法护盾碎裂开了,虽然尖刺也在那一下以后碎了,连带着魔导武器一部分都损坏了,但是夏农下一个瞬间直接抄起武器砸在了法师的脸上,这结结实实的一下直接把对方打懵,并且中断了施法,不是说法师必须用嘴念咒才能施法,而是当法师受到攻击的时候,如果意志不够坚定顽强或受到打击也会被打断施法,他忘记了用自己的法杖来抵挡这一击。夏农看到得手立马抽出一把护身的匕首直接扎进法师的身上,不停的扎,直到他听到一声惨叫,自己的队友投出的剑刺穿了女法师的肚子,夏农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被压在身下的法师已经断了气。 「你们……死定了!我们的研究有报备……有记录……没有收到定期联络……很快会有人……找过来……」 夏农走过去,拔出插在女法师肚子里的剑,再一次扎进女法师的喉咙,看着对方在缺少空气中,痛苦的死去。远处的山头上,侦查通讯兵拿出一本笔记本,记录下战斗的全过程,写下了破魔刺证明有效,夏农证明可用,然后又收了起来。一个八人小队,偷袭情况下死了五个,但是对方有三名法师,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再一次回到奥利弗市,夏农整个人还浑浑噩噩,他们只是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离开了以后,又有一队人进来把战场仔细的打扫并且伪造了一番。夏农又找了妓女,还是葡萄,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找过其他妓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算来算去,貌似还是葡萄性价比最高的样子,还有一个,夏农靠着葡萄了解爱德华的近况,爱德华貌似也靠葡萄了解自己的近况,自己和爱德华也不是没再联系过,当见面已经成了无休止的争吵,那还不如不见。 「你今天怎么感觉魂不守舍的样子?啊,爱德华最近又升官了,已经是副舰长了,这下对他有兴趣的女人多了。你说万一他结婚了,可怎么办呢,我是不是得少个顾客了?你有在听么?你在想什么呢?再这样下去你要软了。」 原来大哥也升官了,为什么大哥和自己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大哥看不到法师群体的问题呢,明明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法师统治这个大陆已经太久了,已经腐朽了,需要革新,需要新鲜的血液啊! 「喂!」 葡萄拍了拍夏农的脸,被夏农一把抓住手,看着夏农眼中的杀气葡萄有点被吓到了。 「怎么把我变硬是你的技术问题。」 「啊啊啊……以后你心情不好我再也不接你的单了,什么人嘛……」 「不想接就滚,不过是个婊子,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葡萄最终也只敢说两句,被夏农一呵斥,就怂了,像极了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魔法帝国历进入了二零七五年。 魔导联盟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北方,虽然做不到执政一省,但是在很多的省份势力都超过了法师,魔导联盟终于成了帝国不得不重视的庞然大物。 一种新的宗教产生了,机械神教。帝国对于宗教并不待见,但是也不反对,因为庞大而且大量的低端人口本来就过的不怎么样,如果再限制其宗教信仰可能真不知道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所以帝国除了已知神只以外,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宗教。其中不乏邪教,骗子之类。对此帝国的态度基本是你不搞事,不反帝国,不说什么自己就是真神或者天神下凡,不搞什么献祭,哪怕稍微敛点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机械神教不过刚刚有人提出这么一个概念,就连神只的形象和神职都在争论。对于这么一个新兴的宗教,帝国的态度是先观望一下。 爱德华已经升任了浮空艇的舰长。 夏农得到了魔导联盟的信任,越来越激进,手里染上的血开始越来越多。 葡萄还真的不再找夏农了,所以爱德华也不清楚夏农现在到底什么一个状态,夏农也不知道爱德华现在过的怎么样,虽然两个人都在魔导联盟,但是又形同陌路,谁也不愿意去了解对方的情况。 至于夏雷妮,导师说她有点早,但是她居然勉勉强强的通过了大魔导师的考试,据说是考官看她年轻,又是女孩,稍稍降低了点要求以示鼓励。现在去了帝国西南部的某个海港城市一方面巩固自己实力,另一方面开始学习行政管理。帝国对她很看好,毕竟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实力,虽说进入贤者阶的运气成分很大,但是年轻总会有更大的可能,而进入了贤者阶要再进入大贤者阶基本就看时间积累了,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将来的魔法皇帝。 魔法帝国暗系生命科学部推出了第一代亚人,首次展示的是虎人,熊人,狼人以及猫人。最后的结果最受关注的是猫人。用很多法师的说法,亚人项目立的太晚,为什么自己年轻那会没猫人?生命科学部收到了海量的订单,求购猫人。以至于唐娜觉得貌似走上了未曾设想的道路……当然暗地里她的研究又进了一步。 魔导联盟推出了神龙机试验型,但是展示的效果则一塌糊涂。 「这就是那个什么,机甲?神龙机?」 几个女人在某个仓库里看到一台高达六米的巨大人形金属的时候,都感觉压力有点大。 「嗯,这玩意儿说白了就和剑士的铠甲一样,只不过通过魔导供能驱动,让它可以飞行,可以使用魔导武器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莫里斯坐进机甲中,机甲内部开始亮起来,带在头上的头戴亮起,一瞬间莫里斯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被自己感知到,只是自己的手脚变的很慢,而且一些动作无法做出来。抬起手,手指缓缓的活动了一下,在外面几个女人看来,机甲就像活了一样,头部的一颗宝石似乎亮了一下,然后感觉一道侦测魔法扫过了自己。 「这玩意儿活动可不怎么灵活,比较笨重。」 莫里斯抬起脚,缓缓的落下,他知道现实中自己其实应该属于一种类似于昏迷的状态,整个人被固定在座位上,现在自己的精神是和机甲相连的,所以他只能以一种别扭的方式缓慢的走路,因为机甲的笨重是无法和人类一样迅速的。 「你们两个要不要试一试,看看短时间内可以切这玩意儿几刀?」 罗莎莉和维纳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飞身而出,对付大型单位攻击其关节支撑可以算常识了。莫里斯则操控几下试图阻拦,但是缓慢的机甲显然在身手敏捷的剑士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莫里斯从机甲里爬出来看着机甲上的剑痕。 「我们要是用上斗气的话,这玩意儿就被拆了。所以说这么弱的东西是怎么去挑战魔法帝国的?」 「你们能飞么,这玩意能飞,能用魔导武器,在地面上被你们近身了是一面倒,但是对方飞在天上就不好玩了。还有,想想你们的级别,强者可不是随手一抓就有的,尤其在魔法帝国,剑士的数量很庞大,但是高阶的却比过去更少,一方面是资源获得的不够,另一方面你们自己猜吧。顺带一提,这可是古董来着,大陆上可能就这么一台还能用的了……下手轻一点。」 莫里斯有点心疼的看着机甲,开始翻出一些材料来进行修缮。 「当凡人掌握了一些超凡的力量以后,总会有一点,迷之自信,呵呵。顺带一提,这玩意儿虽然笨重,但是也是有它的优点的,空了教你们玩玩这东西好了,可以体验一下,对于不会魔法的人来说,这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魔法帝国历二零七八年的年末。 夏农坐在神龙机里,进行着日常训练。他使用的是神龙机二型。神龙机的寓意是堪比神的力量龙的强度的魔导装甲,有点类似于过去那些什么魔神剑啊,火龙盾啊,水龙之杖之类的命名。土归土吧,总算是有个叫的响亮的名号。 神龙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驾驶员等于是精神链接上了机甲,所以必须以机甲的限制行动,在机甲里走路都成了一件特别扭的事情,必须以某种限制来行动。而神龙机的精神链接操控设备,又导致很多神龙机的驾驶员,在离开了神龙机以后,无法分清现实,甚至出现过有人以为自己还坐在神龙机里,出现行为怪异,甚至觉得自己能飞,还有跳楼的。在第一批试验技师里面,表现最好的就是法师,他们可以很快适应这种区别,用他们的说法就像自己待在一个持续的侦测术里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魔导联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依旧培训大量的凡人或者剑士充当驾驶员,像夏农这样的是已经被魔导联盟认可的法师。 帝国还以为魔导联盟搞出来的那个玩具到现在还在回炉重造,却不知道魔导联盟已经将机体升级到二代,在地下都市开始进行神龙机驾驶员的培训,并且储备下大量的军备。魔导联盟高层的说辞是为了向帝国展示武力,让魔导联盟可以在帝国的会议桌上加上两把椅子。这个说法到不是什么计策或者胡诌,毕竟帝国已经统治大陆两千年,很多的人就算对帝国再不满,也知道帝国的强大,对于直接对抗魔法帝国有着心理上的恐惧。而且即便是高层,内部的分歧也很大,魔导联盟内部大量的都是商人,属于投机派,对于他们来说魔导联盟是获得更高社会地位和利润的一个平台,真要他们去抗衡魔法帝国,他们自己也不乐意。他们希望的是这些军备可以大规模的生产,他们能拿到更多的订单,扩大厂房,雇佣更多的工人转去更多的金币,而不是说要和帝国去拼和你死我活。 训练结束了,夏农又回到了奥利弗市的地面。很快就将踏入魔法帝国历二零七九年了,夏农感到了那么一丝,孤单。这些年自己的队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杀了好几名法师,还有一些背叛魔导联盟的人,手上的血越染越多,每次都和走大运一样的活下来,有两次队伍里就活了他一个,有人叫他死神,他的队员尊敬他,但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接触。没朋友没女人,听说他妓女都不怎么找,总觉得他有点心理问题。 夏农一个人孤单的在大街上走着,天上有雪花掉落下来,看着那些已经被染黑的雪花,夏农感叹了句,这空气里刺鼻的味道是越来越重了。 大家上人寥寥无几,机械神教在短时间里迅速的发展,神只的形象是一个带着眼镜,右手拿着扳手,左手抱着一打图纸的工程师。据说他有着无穷的智慧和灵感,人类现在用的魔导物品不过是他不小心遗漏到人间的一些陈年旧作。人类在他眼中不过都是些孩子,孩子们可以平等的享用他的恩赐。不知道为什么机械神教居然提出了平等的概念,这个概念很有市场,甚至连魔法帝国都没办法说什么,因为这个概念最早是初代魔法皇帝提出来的,即所有的人类,无论是什么职业,都逃脱不了人的范畴,超凡者也是人类,不能超脱人类。这里被理解成人人平等貌似你不能说它错。很多对于法师长年高高在上心怀不满的人纷纷加入了机械神教,宣扬着教义,只是这位神只貌似太忙了,还没有空展示自己的神迹。 夏农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墙角坐着一个女人,貌似有点眼熟,紫色的头发,好像是葡萄。自从当年自己骂过葡萄以后,葡萄第二天钱都没拿就走了,再也没来找过他。一开始他还打算看看这个婊子打算装多久,但是当他突然想起来貌似自己真的很久没见过葡萄以后,似乎又有点想她,自己在这个女人身上脱了处,当时自己的内心真的很乱,可能,自己的确有点过分…… 「葡萄?」 随着夏农叫了一声,女人抬起头看了夏农一眼,然后挣扎着想爬起来走开。 「还真是你,怎么搞成这样?」 葡萄打开夏农伸过去的手。 「我不接你的生意。」 「你这个样子要死的……」 「一个婊子妓女就算死了和你这个前途大好的法师老爷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老爷你准备用强?」 夏农这时候脾气也上来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就是个婊子妓女,那么作为一个法师,又是魔导联盟武装部的军官,你看看你我之间出点什么事别人谁相信谁。」 尽管葡萄抵抗了一下,夏农还是把葡萄给抱回了家。很多年没见,葡萄已经不复年轻时候的青春靓丽,腰不再和以前一样纤细,过去平坦且紧致的腹部现在开始有了一些赘肉,整个人看起来比过去丰满了一点。看着葡萄,夏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留起了胡须,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战士。葡萄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总体来说,是饿的。夏农买了几份饭外带,给她一个人吃了。 「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年纪大了,生意不好找了,仅此而已。要么,继续拉低自己的底线,什么生意都接,什么玩法都来,要么,就得忍受。我租了那房子十几年,就因为拖欠了一个月,就被房东赶了出来,什么都没留给我,什么都没留……」 「他不帮你?」 「他是个冷血的人。」 夏农有点意外,葡萄对爱德华的评价貌似也很差。 「但是我觉得遇到这种事情或许他也会收留我几天,只可惜他现在是舰长了,一上浮空艇就经常不下来,几个月不在家是常事,我找过几个人,不在的不在,拒绝的拒绝,仅此而已。」 「作为一个剑士你再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挨饿的地步啊,哪怕去抢去偷熬过一时也行啊……」 葡萄看着夏农笑出了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 「我已经堕落成一个婊子了,还要我堕落到什么地步?去抢,去偷?我能抢的了那些有钱人的吗?别人护卫一大堆的,你是不是从小什么侠盗的故事挺多了。强盗,小偷最终祸害的就是更穷的人。我去偷了他们,抢了他们,或许我是能多活几天,别人要死一家子怎么办?我一个妓女,死就死了,别人活的好好的,因为我家破人亡?」 夏农一瞬间觉得自己怒不可遏,葡萄不过是个妓女,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妓女,这让他情何以堪。 「那一次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至于现在,你身上的血腥味浓的可以熏死人。我不知道你在这些年里经历过什么,但是我不想和你打交道,也不想接你的生意。多谢你救了我一命,一会陪你上次床,抵完了这顿饭钱,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也不会来找你。」 葡萄脱下衣服,直接准备进夏农的浴室洗澡,然后被夏农一把按在地上。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你他妈的不过是个婊子,你不照样接爱德华的活,你不说他冷血你不一样接他的活!」 「爱德华是冷血,他总是冷血的提醒着我们不过是金钱关系,但作为一个法师他从没高高在上,哪怕我是个妓女他也从来没有眼神中的看不起,没说过什么重话。而你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里充满着鄙夷,看这个世界的眼神充满愤怒,你觉得谁都欠你的,所有的人都欠你。如果不是爱德华偶尔要问问你的状况,我以前就压根不想来找你接你的生意!我知道我和爱德华是金钱关系,冷冰冰的,即便这样他也算是个好客人,我只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稍微帮帮他。」 「那不还是他在利用你来刺探我的消息!你是猪脑子感觉不到吗?」 「我愿意被他利用,我自愿的!」 夏农抓起葡萄的衣服一把丢给她,也不管她还裸着就一脚踹出了房间。 「滚,婊子,滚吧。我的确不应该救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随着房门碰的关上,葡萄默默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离开。在大雪中,葡萄一边走,一边似乎又有点想哭泣,那个过去的房间里还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她指望着房东能丢出来,自己还可以捡回来,哪怕自己已经没有家了。或许是因为情绪不怎么对,她和一个路人撞了一下。 「对,对不起……」 「和我也这么客气的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葡萄抬起头,看到爱德华正拖着一个大箱子。爱德华已经几年没在奥利弗市过新年了,今年船员们都劝他,工作积极也得有个限度,好好去放个假吧,所以他准备回自己的家过这个新年。结果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葡萄,葡萄和他一直有联系,他知道葡萄现在日子很不好过。葡萄看到爱德华以后的反应是抱着爱德华哭,哭的很厉害,爱德华轻轻的拍着葡萄的背,顺带给她释放了几次治疗术,等她哭完了,才询问原因。 「明白了,帮我提着箱子。」 葡萄帮爱德华提着箱子,爱德华很直接的找到葡萄的房东,敲了几下门,然后直接用开锁术打开了房门,在房东一脸震惊的目视下,走到房东面前,一巴掌扇在对方的脸上。 「你以为我没钱给是吗?」 房东看着被自己赶出去的葡萄,然后看着爱德华身上的浮空艇舰长制服以及刚才他开门用的手断,一脸惊恐的摇着头。 「我不知道……」 爱德华又是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房东立马心领神会。然后爬起来快速的翻找出一把钥匙塞到爱德华手里。 「就是这个房间,还没人搬进去,随便住,我不敢收钱……」 「明天早上去收房间,闭上你的嘴,听到了吗?」 「是,是!」 爱德华对着葡萄挥了挥手。 「走。」 葡萄也顺从的跟着爱德华,再一次打开房门,房间里和自己走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变化,葡萄翻找了一会以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翻出来了一块木制的小挂件。 「找到了。」 「其他不要拿什么了吗?」 「这是我家人留给我的回忆,尽管他们已经不再了,其他并没什么值得留恋或者需要的东西。」 爱德华又一次来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即便身为舰长,他也没有买更好的房子,依旧住在蜂巢里。只是添加了一个隔音设施和空气净化设施。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虽然我觉得我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奇怪,毕竟我是你的客户。放弃你的坚持,去多接点生意吧。或者,你虽然过了三十,但是身为一个剑士你看起来虽然不如以前但是也还有料,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找个普通人嫁了吧。又或者去找一份工作?」 葡萄坐在地上,用手抱着腿,头埋在双腿之间。 「什么生意都接,慢慢的就会什么玩法都接,最后自己的身体毁的越来越快,有些人的生意我接了要用斗气恢复几天,所以我才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别说妓院里的两三年换一茬,就算和我一样当暗娼的,也换了两波人。我认识几个和我一样进工厂的剑士,一开始他们因为力气比普通人大,会斗气能干得多,拿得多貌似过的是不错,没几年各种职业病也来了,有几个双脚都废了。还有我认识有几名女剑士给有钱人雇佣的,等我第二次见到她们已经没了四肢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讨好主人。而我依旧苟活着……或许我能换个地方,但是已经过了最好年纪,又难以怀孕的我,普通人又怎么会要?就算要了,又怎么会养得起?我能骗的了别人,我骗得了自己么。」 爱德华叹了口气。 「这是帝国的问题,如果不是帝国当年一意孤行……也不至于会搞成这样。」 「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法师总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我的很多同伴都在和法师出行中就殒命了,什么说法都没有,一点歉意都没有!所以我的师兄弟们总是宠着我,保护着我,不希望我去帝国任职,害怕哪天我就没了,或者变成了法师的宠物。然后一下次解雇了那么多的剑士,让我们失去了生活的来源,说什么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一下子这么多人,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会种地,不会做工,不能打猎,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练习怎么杀人,最后只能卖力气……我想看看挤垮我们的什么魔导联盟到底是个什么,于是来到了这里,这里真好啊,那些魔导物品真的好好啊,生活真方便,结果这地方吃人,这地方在不停的吃人,在渴求新鲜的血肉!最后还有我,我痛恨你们,为了生活的舒适一点又出卖自己的肉体,还专门找法师卖。我痛恨这里,但是又离不开这里……其实错的是我,最懦弱最下贱最无耻的,其实是我……」 爱德华看着葡萄哭诉,发泄,只是给她弄了几瓶酒,让她喝,最后等她喝醉了,人又折腾累了,让后把她扶上床,给她盖上被子,拿毛巾擦了擦她哭花了的脸。坐到椅子旁边开始写日记。 我不知道帝国为什么当年急于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解雇数量如此庞大的剑士群体,就后续来看帝国此举异常的仓促并且没有做好准备,大量的剑士被迫离开帝国的体系自寻生路,得不到安置的他们不但自己找不到工作,也进一步挤压了普通人的生存空间,使得他们不再忠于帝国,激化了内部矛盾。 今天我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魔导联盟在渴求新鲜的血肉,我在这里这么久居然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仔细回想一下,魔导联盟几乎全是年轻人,稍微上点年纪的不是超凡者就是有钱有势者。年轻人进入这里,被吸干血肉,然后被无情的抛弃。我曾以为魔导联盟能改变普通人的生活,让凡人更多的享受到魔法的好处,从内心喜欢上魔法,而不是因为羡慕法师的统治地位,从现在来看,魔导联盟并没有扛起这个重任,反而加剧了整个帝国的动荡。凡人在掌握了一定的超凡之力以后,野心和欲望也随之产生,他们对责任的担当更少,看问题更加片面,帝国如果继续放任魔导联盟野蛮的生长,可能会酿成大祸。 葡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爱德华则睡在地上,于是一跃而起,照理应该是反过来才对。当然她的夸张反应也把爱德华给弄醒了。 「昨天,谢谢你。」 「嗯。」 爱德华点了点头,没有特别的表示。 「最近几天就要过年了,你可以在我这里住下,想走的时候就走,钥匙。」 爱德华抛了把钥匙给葡萄。 「我是个妓女……我……」 「我没准备娶你,只是看在怎么多年的交情,你最近糟了难没地方去给你个地方暂住罢了。不管怎么说,要过年了,别愁眉苦脸的,打起精神来。」 葡萄点了点头,眼睛里有点不争气的又充满了泪水,虽然很艰难,但是她至少有个地方住了,暂时不会饿死。爱德华过起了一段时间休闲的日子,不再去思考那些烦心的事,不在需要每天在浮空艇里走来走去到处检查问题看记录管人事,每天可以泡上一杯茶看看以前没时间看的书,闲得很,当然还有葡萄在,住在他这里的葡萄和上门做生意的葡萄,就像是两个人。 「挺舒服的,你这按摩手艺哪里学来的?」 「我是剑士,很多剑士都会有一些暗伤,小时候看到父亲有时候很难受,就会学着怎么去做这些。」 原来葡萄居然还会按摩,手法还不错,让爱德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只是按着按着就不太对了。 「你又按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昨晚已经做过一次了。」 「我不能在这边,白吃饭。而且我吃的还多……」 「我好歹都是个舰长,不缺你这点饭钱。帮我继续按一会吧,正常的按摩。」 葡萄其实很担心真的会被爱德华赶出去,她真的没地方去了,如果去那些什么阴沟小巷,就真离死不远了。所以她在尽可能的讨好爱德华,就连吃东西都很克制,其实在爱德华看来大可不必。 「那个,在家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就算你会斗气不怕冷,一直这么维持着消耗也大不是么……不不不,没说你多吃了……你这样要冻出病来的!不是让你换情趣内衣……」 葡萄在家衣服都不穿,一直晃动的胸和裸露的肉体也让爱德华挺头疼的,这是到现在再来考验他的定力么。当葡萄在家都不怎么用走的,甚至开始用爬的时候爱德华终于吃不消了。 「给我好好走路,我不是变态,也没那种嗜好,你要再爬给我滚出去,你爱怎么爬怎么爬。」 葡萄就像只受伤的野兽,脆弱又敏感,所以爱德华除非是自己是在吃不消,不然一般也不去说她。在整整一个月里爱德华可以说过上了夜夜笙歌的日子,有点荒淫,又很放松,吃完了睡,睡醒了吃,看看书,做做爱,不用去操心一艘舰船的运行,不用去心烦那么多事,爱德华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当然他和葡萄都知道这一切很快会结束,休假结束了爱德华就得回去工作,他不可能娶葡萄,他好歹是个法师,怎么可能娶个妓女回家,哪怕是包养,也有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愿意。每天都有人来到奥利弗市,然后被这座城市吞噬。 「怎么还没来……」 「什么还没来?」 「没什么。」 「吃饭吧」 爱德华今天带回来的饭菜有那么点丰盛,葡萄看到也知道怎么回事。 「今天去和浮空艇联系了一下,还有三天就靠港了,我得回去,毕竟我是舰长。」 「嗯……」 葡萄低着头,爱德华伸出手摸了摸葡萄的头。 「我走了你依旧可以住在这里,你想怎么生活,那是你的事情。只是你不许带男人来这里。」 「我……我会去找一份正经工作……」 「好事,但是你得明白,我不会娶你。」 「我知道!我……知道。」 葡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的饭菜有点油腻,油腻的令她反胃,或许是因为爱德华要走了,强塞了几口饭以后捂着嘴去厕所又都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你要走了吧……有点不安。」 葡萄再一次坐回桌边,又吃了几口以后再一次的去吐了,然后被爱德华拖着去看了医生,做了一个检查以后,得出了一个让爱德华和葡萄都匪夷所思的结论,葡萄怀孕了。医生直截了当的说葡萄不是孕吐,而是压力过大导致的胃部不适罢了,葡萄刚刚怀孕,还没到孕吐的时候呢。 算算时间葡萄肚子里的还真是自己的,以至于爱德华有点迷茫。法师很难拥有自己的子嗣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浸淫魔法导致身体里魔力的浓度很高,甚至高过一些正常人的承受范围,所以魔法师让人怀孕或者自己怀孕是低概率事件,真的有点低。剑士似乎也有同样的问题,剑士貌似体内的活力又太活跃了点,普通人也有点承受不住,不过比法师好一些,而且剑士的体能各方面也比法师好一些,多播种总会有收获,还能消耗多余的体力,所以虽然外面觉得剑士们子嗣还挺多,实际上根据魔法帝国的研究,单纯的相比,剑士的生育率也是低于凡人的,就像葡萄的父亲,女人有很多,但是只有葡萄一个女儿。 葡萄有点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她没想到自己过了三十还能怀孕,而且是怀了客户的孩子,客户还是生育率极低的法师,这种事情不说没可能吧,概率貌似和中头彩也差不了多少。 「我会去把这个孩子打掉,不会让你为难的。」 爱德华则坐在一旁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葡萄跪坐在地上,就像给等待审判的囚犯。 「生下来吧,好不容易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用不着扼杀掉。我不会娶你,但是我会给你抚养费,这里以后就给你住了,我再留一笔钱给你……」 葡萄对于这个结果,哭了很久,只是这一次她很高兴,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个很好很好的结局了,等于给人当情妇,好到她都以为是幻觉。第一次,葡萄晚上和爱德华睡在了一张床上,爱德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现在葡萄的肚子还没有隆起,还是平坦的,只是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生命。身边能有个人可以依靠,葡萄就感到很安心。 同一个夜晚,夏农则在魔导联盟的富人区会所里挥洒着自己的薪水。这些年他根本不存什么钱,作为一个战士,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为什么要存钱?那些存钱的人都是懦夫,只要心里还有放不下的羁绊,就不够勇敢,想着妥协。在战场上不畏惧死亡的人,才能活下去。身下的女人忍不住发出了两声呻吟,直接被夏农两巴掌扇晕。看着口鼻流血的女人夏农没一点怜悯,他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爱德华给自己说过的,这里的玩物可以随便玩,玩死了都无所谓。于是让旁边的侍从弄来了一户冰水,直接把女人浇醒,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 「让你自己动,你做不动,让你别出声,你又忍不住,所以,告诉我你有什么用?」 「对不起。对不起……」 「我觉得你们可能没有把她教育好就让她来服侍客人了,这是你们的失职。」 跑出来一个看起来算是个管事的对着夏农点头哈腰,毕竟他的制服还有肩章,说明这家伙虽然不是军官,但是在武装部也算是个重要人士。 「把她拖下去再教育。请客人重选。」 女人已经吓到站不起来了,所以要有人来拖走。然后一排女人站在另外一边,等着夏农重新挑选。每个女人都面带着微笑,只是夏农能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恐惧,厌恶,鄙夷,所以挥了挥手。 「换一批。」 「赶紧换,这人怎么还没拖走?」 这时候旁边一个女人走过来,也是客人,伸手在管事的嘴上点了点,然后摆了摆。管事立马懂事的退下,连同周围的人都散开。 「我观察你很久了。」 夏农抬起头,看着面向自己的女人,没穿衣服,身材火辣,但是因为年纪问题,看起来有点丰满,属于熟女的类型,说起来不是夏农的菜,但是也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就是那种玩玩也不介意的范畴。而且和他一样是客人的身份,那张脸,哦对了,她应该叫蕾贝卡,自己小时候还偷窥过她来孤儿院配种,这些年知道她也在这边但是两个人没什么交集,说起来这个女人应该比自己大不少,应该是五十左右的老女人了,因为是法师所以看起来还依旧年轻么?夏农在心底里已经把蕾贝卡鄙视了个遍,但是嘴上却说着另外一番话。 「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和你打交道。」 「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你作战勇猛,越级杀过好几名法师,大英雄。」 夏农的瞳孔睁大了一下,这种事情堂而皇之的在这里说出来,她安的什么心? 「我们都很看好你。」 「我记得你也是法师。」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法师?是啊,我的确也是一名法师,准确的说,是一名野法师。知道为什么吗?他们妒忌我的才华,甚至不惜毁了我。魔法帝国有一条规定,就是在法师还未进阶大法师之前,最好是去生育一个子嗣,因为一旦进阶大法师以后,命中率就真小的可怜。你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吧,所以你也应该回去过不是么?为什么回去的都是什么魔法师,嘿嘿嘿,是有原因的,到大法师的级别,帝国就不折腾不强求了,也不符合他们的身份。这个规定对男法师而言自然是没什么,去了就爽,爽完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对我们女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一旦怀孕又生孩子,会浪费最好的年华。这条规定一般大家都用点理由或者借口给规避掉,毕竟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嘿嘿,结果到我,他们用这条规定来针对我。强迫我怀孕,或者被开除。帝国到这个地步,也不再值得追随了不是么,所以我虽然是法师,我也一样痛恨帝国,我是你的朋友,这里有很多你的朋友。」 夏农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里有很多他的朋友,要是回想起来,他以进入魔导联盟武装部,就有人给他套近乎,有意无意的和他讨论帝国的负面问题。 「所以呢?」 「我们的大英雄,不快的时候,应该发泄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这里的女孩,都是自甘堕落的,就像你那个妹妹一样。」 夏农一瞬间眼睛红了起来,一把掐住蕾贝卡。 「你说什么!」 蕾贝卡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夏农在她看来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打手罢了。 「松手。」 夏农即便怒火中烧,也选择了松手,这里杀个婊子和杀个同僚,可不是一回事。 「你他妈的说什么!」 「啊啦啦啦啦,你的大哥,叫爱德华什么的,没和你说吗。你的妹妹可厉害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魔导师了呢。嘿嘿嘿,这么年轻,怎么通过的呢?据说考试前一天晚上,她和考官们忙活了一晚上。」 「你胡说。」 「我可是在情报部工作的呢。对于一些消息自然会比你更清楚。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大哥啊,看看他是不是回答你不知道。你的妹妹,会不会就像那边的女人一样啊。」 夏农随着蕾贝卡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女人,小穴,菊花和嘴里都塞着棒子,两只手还分别握着一根棒子撸动着,一瞬间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抄起衣服就冲了出去。 蕾贝卡看着依旧瘫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女孩,露出一丝狞笑。 「这种没脑子的傻逼真是好打发,呵呵呵呵。」 「我不明白,蕾贝卡大人,他不是对联盟挺忠诚而且挺重要的么,为什么……」 「不明白的事情不要插嘴,罚你舔我的小穴,你,从后面上。至于你,听到了不该听的,真的很抱歉啊,姐姐很可怜你,但是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这可怎么办那。」 蕾贝卡的身前跪着一个人舔舐着她还在流出精液的小穴,背后一个男人则用力的插着她的菊花,而蕾贝卡本人,则把刚才服侍夏农的女孩吊起来。 「你菊花里的扩张器我要再调高一格,毕竟一晚上要伸进去一只手的话,得加快点进度呢。小穴承受能力比菊花强一点,毕竟生孩子的时候那么大一个孩子都能生下来不是么,我就直接上了。你不介意的对吧。」 女孩的嘴早就被堵上了,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孩子,生活不易,人得坚强点,咱们不是说好的么,只要你挺到明天,我就饶你一命。」 夏农也不知道为什么认定了爱德华没搬家,直接冲到爱德华的家,猛烈的敲击着房门,不耐烦了直接就一发魔法试图把门炸开,幸好爱德华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下意识的释放了防护魔法,才没有受到伤害,当他看着眼睛都红了的夏农面对着他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一死诧异,两个人已经多年未见了,根本没什么来往,怎么突然就怒气冲冲的来他这里发疯。 「夏农,你发什么疯?」 面对爱德华的质问,夏农看到躲在爱德华身后的葡萄,感觉血压更是升高。 「我就说么,她果然是在这里,我就说怎么会在路上偶遇到她,为了监视我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你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夏雷妮最近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她已经搬去帝国南方了,最近和我没有什么联系。」 「哦,好的很,不知道,搬去了帝国南方。那你怎么知道她搬去了帝国南方的?先不提这一茬,她是不是已经通过了大魔导师的考试?」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确通过了。」 「你看你嘴里说着不知道,一问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所以你欺骗我从来就不打草稿么?她怎么这么年轻通过的大魔导师考试?」 「我不知道?」 「哦,你又不知道了,或许再问问你又会知道点什么,比如说她是不是去贿赂了考官,用什么贿赂的。」 「帝国的考试怎么会允许出现贿赂的状况!如果你是来找茬的给我赶紧滚。」 「你看这会你又知道了。我认你做大哥的,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欺骗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觉得我好欺负以至于都要来欺骗我!」 「夏农,我不知道你到底收了什么刺激发什么疯。但是现在,你最好赶紧走,在事情没变的不可收拾之前离开,回去冷静一下。」 「呵呵,冷静,不可收拾?你们但凡对我有点情谊都不会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夏农直接往房间里丢火球术,然后打算冲进去连爱德华一起打了。只可惜他没带魔导武器,爱德华是大法师级别的实力,施法比他更快,也不会让他把战斗拖进近战。等到治安部派人来的时候,爱德华已经把夏农给制伏了,两边一个是浮空艇的舰长,一个是武装部的人,本来都不好得罪,但是很多的证词都证明了夏农先挑事而且在居民区释放法术造成了破坏和伤亡,所以夏农被抓走关了起来,而爱德华则被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就没事了。夏农被关在单间里,嘶吼叫喊着,只是治安的人在收到了一份文件后就没再去管他,连武装部也没来捞人,甚至夏农的队友都人没有来看望他,夏农绝望的所在牢房的角落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天亮的时候,蕾贝卡已经可以把两只手塞进女孩的小穴里玩了,女孩的子宫和肠子被一部分拉出身体,整个人身上满是伤口和针,但是她居然还活着,只是她不知道这是蕾贝卡刻意为之的罢了。 「哎呀呀,你挺过去了,孩子,真厉害。」 「大人,夏农已经被关进去了。」 「嗯,不错,关他一段时间,把这类人集中起来关,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 「是。大人。」 「小姑娘,我说了饶你一命,就饶你一命,我不杀你。你,杀了她。」 女孩的眼皮已经被蕾贝卡切掉了,眼球倒是没掉出来,只是眼睛因为没有眨眼的动作已经坏死了,所以她只是循着蕾贝卡的声音面向她的方向,看起来就像在看着她,问为什么一样。 「我说我饶你一命又没说我的部下也要饶你一命对吧。你怎么这么傻啊,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下辈子别这么傻了,啊。」 蕾贝卡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踹了踹自己两个已经累的睡着的跟班。 「天亮了,起床。对了,你们去帮忙,把她的肠子抽出来,别太快,慢慢抽,一下就死了,不好玩,让我多一点愉悦。」 两名随从看到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女孩差点吐出来,但是又不敢违逆蕾贝卡,毕竟自己不想沦落到这个样子,于是照着蕾贝卡的指示开始给女孩抽肠,而蕾贝卡,则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点上烟,笑嘻嘻的看着。 「不知道那家伙受了什么刺激……发什么疯!」 葡萄有点胆怯的看了看爱德华,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他身上血腥味很重,杀过不少人。」 爱德华听到这个话,也扶着额头坐在一团乱的家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怎么和夏雷妮交代!我当时拍着胸脯说会看好他……」 「爱德华,夏雷妮或许……她和夏农在一起呆的时间更长,对他更了解……我好多年没和你提起过夏农的状况,她有问起过么?」 葡萄的话说的比较隐晦,但是爱德华也听出来了,然后想了下貌似夏雷妮从来没主动问起过夏农的情况,或许自己也从来没了解过女人。 「这地方是没办法住了,换衣换个地方住么?」 葡萄点了点头,剩下的时间不多,爱德华带着葡萄去奥利弗市的郊区,直接付了一年的房租租了一个房子,这里离工业区和空港虽然有点远,有点靠近奥利弗市旁边的森林,所以相比较而言环境和空气会好一点,本着这样对未出生的孩子好一点的想法,即便价格有点高,爱德华也没在意,这些年他并不怎么用钱,哪怕进会所也是找人也是互换情报,几乎没有任何消费。把葡萄安顿好以后,爱德华最后陪葡萄呆了一晚,葡萄想用嘴帮爱德华解决一次,爱德华想拒绝,拗不过葡萄又答应了。走的时候对葡萄说,虽然不会娶她,但是有他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葡萄,然后把几乎所有的钱都留给了葡萄。 「舰长好!」 「舰长。」 「爱德华舰长。」 重新踏上自己的浮空艇,爱德华挂上了照旧的笑容,对向他行礼的船员们一一回礼。 「哟,爱德华,你说你不回来多好,这位置就是我的了。」 「呵,给我滚下来,现在它又是我的了。」 副舰长笑着从舰长位置上站起来,然后向爱德华行了一礼。等爱德华坐上了位置,一打一个月的浮空艇各项运行数据报表还有各种报告就塞到了爱德华的手里。 「在农村,牲口歇够了可是要继续干活的。」 爱德华笑着指了指副舰长。 「你就没一句好话。」 「这次休假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怎么?」 「感觉嘴角的弧度比以前稍稍高了一点。」 爱德华想到葡萄,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想到夏农,又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看来不光有好事,也有坏事。」 「我大概是个蠢货,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也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叹了口气,爱德华觉得不再去纠结这些,别人的人生是他们自己的,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要操心,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爱德华走了以后,葡萄又变成了一个人。看着爱德华留给她的钱,准确的说,她没见过这么多钱,足以换个地方让她过上好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舰长的薪水真的很高。 「真是个傻瓜,一次性给这么多我要跑路了你怎么办?我勾结医生骗你怎么办?我就是个妓女,你真不应该信我……」 葡萄拿上一点,然后把其余的钱锁起来,出了门。 「小姐,这里是奥利弗城,剑就是装饰品,要防身我们这里有很多魔导物品可以给您介绍。」 「不,我就要剑。」 在店员鄙视的眼神中,葡萄买下了一把制式剑和一把护身短剑。背上包装好的剑,葡萄转身又走进了一家女装店。 「我怀孕了,所以想预备几套,宽松一点的衣服。」 「好的小姐,我来帮您量一下。」 「那个,我还想要一套裁剪缝补的工具和初学者教程,还要一些布匹。」 「咳,小姐,虽然我来说这话不合适。我不是怕你抢我的饭碗,要知道学裁缝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而且说老实话,你这双手不是干过活的手,至少不是干正经活的手。」 其实女装店一看葡萄的衣服,多多少少会猜到点什么,当然她们不会当着客户的面去说什么。 「我没多少钱,所以想着如果衣服破旧了还可以缝缝补补什么的。没想过自己做衣服。」 看着葡萄的头往下低,店长闭上了嘴,然后拿了一个 针线包,剪刀,还有一些布料,还有一本书给葡萄。 「初级裁缝教程,有很多的配图,脑子灵活一点就算不识字也能学。」 「我识字。」 「那就好。」 等葡萄走出了上点,一个店员脸上立马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店长,一个妓女罢了,为什么不赶她出去。」 「总比去把孩子打掉什么的好不是么?」 「谁知道过几个月她是不是会去大着肚子卖。」 店长没有再接店员的话头,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大概也是年纪大了,看到这种有点露出回头意愿的孩子,还是有点不忍心。 回到家,葡萄把书一本一本铺在桌上,初级裁缝教材,新手厨师教材,健康食谱,新手妈妈注意事项,从零开始的家政教学等,还有配套的工具。白天睡醒了以后开始学着去购买食材,看着书学习制作简单的料理,把整个家打扫干净,然后做一些简单的运动,看书睡觉。 「说老实话小妞,我们这边不缺打杂,你的穿着也不像个出来打工的,而且你说你怀孕了,我他妈的是有毛病么要雇佣个孕妇?你在我这边出点事情你说我怎么办?」 「我家里有一些积蓄但是也不多……我需要一份工作……我以前是剑士力气还是有的。我不想吃闲饭……」 面对葡萄,某个食堂的老板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拍了拍桌子。 「听听,都他妈听听,孕妇都不想吃闲饭,你们这些懒鬼给老子好好干活!小妞我先和你说明白,你在这边出点事情我是不会管的,别指望着我会给你找医生。然后我们这边干多少活给多少钱,最基本的工作量都达不到是不会给你钱的,甚至工作餐都不会给你提供。听明白了么!」 葡萄在某个食堂里找了份打杂的活,做做清洁工作,短端盘子,给厨师打打下手,也跟着厨师们学学怎么做菜,等到爱德华再一次回来,估计能吓他一跳。 帝国西南部港口城市卡利,因为地处南方,所以即便刚过新年,也只需要穿单衣即可。海风带着海鸟的鸣叫声,拂过一位少女的发髻。 「夏雷妮阁下,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夏雷妮作为城市的最高统治者,还是见习。在帝国漫长的历史中,她自然是排不上号,但是作为一个女性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让她有了一批崇拜者。 「天天闷在房间里,很难受,新年都没能出来祝词,想必会让人觉得我是个不怎么靠谱的执政吧。」 「没有这回事!阁下真的太拼命了,如果不是因为您过早的参加考试,也不至于受伤。」 夏雷妮通过了大魔导师的考试,但是也因为自身的实力有一点欠缺所以受了点伤,一直处于修养的状态。所以她选的顾问也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女,这样方便照顾她的生活。对于城市的管理她并不想多插手,一方面是自己因为伤势所以精神还不是很好,没有这个精力。另一方面也是她还是见习,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上手就插手一个城市的管理,可能会给这个城市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所以她决定再看一看。 「夏蕾妮阁下有亲人么?我的父亲和哥哥现在可妒忌我了,每次回去都说我是踩了狗屎运居然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女执政,嘿嘿。本以为我至少得到我父亲的年纪才有可能被执政大人选中当个顾问,这一下可等于是提前了三十年呢。」 夏雷妮和自己的顾问吹着海风,聊着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亲人。只是顾问看到夏雷妮皱起眉头,就觉得不太对。 「我看您收到来自爱德华先生的信件还挺高兴的我以为……」 夏雷妮反应过来,除了夏农,她还有一个叫爱德华的大哥。 「他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因为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所以我叫他哥哥。虽然是个好人,但是也是个笨蛋。」 看着自己的顾问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夏雷妮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一阵没收到大哥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在魔导联盟 过的怎么样。 「这么说来,您还有一位亲人,而且您和他的关系……」 夏雷妮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貌似夏农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是亲人,小时候他们两个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又变成了兄妹相称呢,自己貌似也不记得了。 「我应该承认,他有时候对我是挺好的。但是,那种好会让人感到害怕。他有着近乎病态的控制欲,他觉得我应该为他所有,所以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有自己的理想,当然也不能比他强。自从他发现天赋不如我以后,就一直缠着我不想让我学习,和她拉开太大的差距,我的舍友找他谈了一次被他打了,我试验组的组员找他也被他打了,差点导致我们的试验超期,后来高年级的学长出手才把他制服消停了。结果他就跑去先向爱德华大哥告状,爱德华那个傻瓜居然被他骗了……」 「您,没有提醒爱德华先生吗?」 「我当然有委婉的提醒过他,那个笨蛋没看懂,还以为我在和那个人闹别扭,或者担心他什么的……真是笨蛋,笨蛋!」 「您在说爱德华先生是笨蛋的时候,却不怎么生气,但是在提到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表情有点……」 「爱德华,就是,就是那个叫什么次来着的,就像你和你父亲之间那种……叫什么来着?」 「代沟?」 顾问小心的回复着夏雷妮,自己和自己父亲之间能有什么好想法么,亲情当然是有的,只不过自己总是不免想着他不过是个过时的老顽固,自己和父亲之间存在代沟。 「对对对,代沟。你知道吗?爱德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真正的好人,只要和他比较熟,他都会表现出善意,口头禅是,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管不着,转头又会去帮别人。只是方式和方法都很蹩脚,蹩脚你懂吗?他小时候通过了见习魔法师的考试然后要离开孤儿院了,怕他走了我们不好好学习,带着我们去偷窥孤儿院里那点破事。你还别说,我真被吓到了,这么多年我这么拼大概也有点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只是这种事情适合让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去看么,但是他觉得没问题……真是笨蛋!笨蛋!到今天我都有点男性恐惧症,全是因为他!」 「您,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么!什么叫遇人不淑啊!一个好心的傻瓜,一个坏心眼的混蛋陪伴了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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