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抽空去了趟刘欣那里。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刘欣哭泣着向艾娜诉说:「我和张乐山的感情本以为已经结束,只想一个人平静的过一辈子,是他们,是他们又让我燃起希望,最后却把我扔进深渊。我挣扎,谁能帮我,谁能帮我啊!」 岳红也是万分懊悔:「我真傻,我为什么要说出来,眼睁睁看着儿子离我们远去。我后悔,我是个坏妈妈,居然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看着好朋友身心交瘁,艾娜也是无能为力。 几天后传来噩耗,刘欣死了。 艾娜赶到刘家,楼下面已经是花圈的海洋,她也赶紧定制了一个送过去。 岳红跪在刘欣黑色的相框前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是我害了你,是我们害了你。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啊!老天惩罚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这个无情无义的妈妈。」 张乐山默默的站立一旁,表情肃穆,一句话也不说。 左邻右舍前来吊唁,艾娜悄悄问一位阿姨。 她说:「睡了一觉就再也没有醒来,听医生说,是情绪波动太大,精神压力导致心脏病发作,心脏骤停引起的。唉,年纪轻轻的就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 张乐山在刘欣的遗像前站立了整整一天,一口饭没有吃,一滴水也没有喝,像是一个木头人,静静伫立在那里。 当天晚上,张乐山就失踪了。 张家的人全部出动,到处寻找,也没有他的下落。 张义不仅报了案,还在报纸上刊登广告,有谁知道张乐山的下落,重赏五十万。即便这样,还是没有张乐山的消息。 张家在当地是大家族,没几天,满城风雨。大家关注的焦点不再是张乐山在哪里,而是谁才是张家的亲生孩子。 艾娜每次去给方慧上课,总能看到小杨在整理邮寄来的dna报告,每个人都声称是张义的孩子。更有甚者,排队等候在门外,赤裸胳膊,说要现场检测,说要找到他们的亲爸爸。搞的张义心烦意乱,无法正常休息和工作。 张晓雪见事情越闹越大,索性就真的一个一个检测,半个月以后,事情渐渐平息。令人遗憾的是,里面没有找到张义要找的孩子。 艾娜照常按时给方慧上课,原本热闹的一个家突然变得死气沉沉,连方慧也常常说:「我要舅舅。」动不动就哭上一场。 周阿姨出院后情绪明显低落,不爱和人说话,经常偷偷捧着张乐山的照片发呆。 艾娜和周博原本打算近期结婚,因为张家的变故婚期只得往后推迟。 好些事情来得太突然,艾娜也烦躁焦虑,她晚上就去周博的工地找他聊天。他们电梯安装没有固定的场所,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安装,由于电梯配件就堆放在施工现场,所以他们都是吃住在工地。这次周博他们是给一家工厂安装货梯,艾娜找到他,开车带上他去附近的饭店吃饭。 两个人坐到角落里,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的时候,他们全都愣住了。 「武兰!」 「周博!」 艾娜没有料到武兰会在这里当服务生,武兰也冷眼望着艾娜,眼睛里全是怨恨的目光。艾娜知道她的想法,也就没有太在意。周博随便点了两个菜,够他们吃正好。 等饭菜上来,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悄悄话,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周博喝水有点多,就去卫生间方便,他刚走到卫生间旁边,正好遇到传菜的武兰,她拦住他,「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 周博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她,为了她我会做任何事情的。」 武兰猛地扑到周博身上,把他顶到墙上,周博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武兰说着不顾旁人惊愕的眼神,粗暴的亲吻周博一口,哭着跑了出去。 周博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去补偿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垂头丧气的回到饭桌旁,艾娜看出他情绪上的变化,更发现他脸颊上口红的印记,马上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换做以前,她早就怒火燃烧,她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多了,心态就平和了好多。她笑着告诉他,「你去照照镜子,你的脸上多了东西。」 「什么?」周博连忙捂住脸,跑到卫生间照镜子,沾了点水擦掉脸上浅浅的唇膏印。 他回去小心地坐到艾娜身旁,正要解释,被艾娜阻止:「不用说了,我知道就行了。我可以原谅你身体上的偶尔出轨,但是你的这里必须永远对我忠诚。」她伸手抓住周博的下体,用力拧了一下。 「啊!」周博疼的大叫一声,痛苦的捂住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