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亚楠对自己小情人的事情也是全力以赴,周日下午就通知苟东青下周一去格志外国语报到。这是一所松江区的贵族学校,学生大部分家境良好,毕业后会选择出国留学。 这所中学的特色,一是语言,所有的学科中英语最重要,学生们将来出国后最起码没有交流困难;二是文体特长培养,参照国外教学模式,格志有五花八门的社团,学生们必须选择一个参加,以尽快适应国外的交际生活模式。 为什么选这所学校,亚楠也和东青说了下理由: 一是主职业选了赛车手之后,东青当然要花费时间去训练和比赛,就像那些高中艺人一样,会经常请假。普通高中限制比较多,倒不如选择这种学习压力较小、比较自由的私立高中。 二是亚楠承诺只要东青的户口能进上海,高中毕业时,她保证能把东青塞进复旦或交大。所以一切以进户口为目标。 三路路达在格志也是有投资的,丁亚楠还是格志的校董,所以东青在格志是可以横着走的。 东青一开始是不想去的,因为他知道贵族学校的学费要远远大于公办学校,估计一年最起码10万以上……他手里的积蓄也只够上一年的。 他已经不再玩地下赛车了,没有了经济来源;雨蒙发给他的零花钱他也已经拒收了。所以手里的十几万是东青的最后积蓄了。 如果上个普通高中,即使加上借读费,他高中阶段的费用也是够的。但如果是贵族学校那就很成问题了,他又不想让陈桂芳支付。 等他支支吾吾地被亚楠逼出了理由后,亚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男孩怎么这么可爱。 “你怎么这样可爱?如果是其他男人,比如虎哥,和我这个富婆上床后,都会理所当然的问我要钱了。”亚楠揉着东青的头发,狠狠地咬了他几口,是真咬不是吻。吻已经不能满足亚楠了,她真想把这个男孩吃下去,永远占有。 “那不就是吃软饭了吗?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吃软饭呢?说实话,我还想着利用小钢炮去开‘滴滴快车’呢……”断了经济来源后,东青思考了半天,觉得晚上出去开滴滴应该是个路子,他体力充沛,少睡一会儿没事的。 亚楠的眼睛里雾气渐起,她郑重地对东青说道:“东青,你知道吗?是你给了我新生活新希望,没有你我只会慢慢堕落慢慢枯萎,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因为你,我和安琪才修复了母女关系……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不是的,姐……” “听我说完,你现在还是小孩,挣钱不是你该考虑的……从另一方面来说,你现在去挣钱性价比太低了,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你现在就应该抓紧时间学习,学习知识、学习本领、学习待人接物……你现在学得越多,将来才能挣得越多。这才是正确的成长路线!” 说着,亚楠起身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张信用卡,“这信用卡你拿着,这些钱就算姐对你的投资……路路达不缺司机,少得是高管精英……你好好学,姐等着你给我养老呢。” “不是有安琪吗?”东青还是有点拒绝。 “安琪有她的生活,她会有她的家庭,可能还会出国……你不一样,你必须永远陪着我,肏到我逼毛发白,肏到我老死……东青别离开我,我不想孤老终身。”亚楠发泄着情绪,紧紧抱着东青,哀求着。 “不是姐……好吧,卡我收下了,这些钱就当我借你的,工作以后还给你。”东青屈服了。 亚楠一把掀开了被子,“现在,吻我,小狗狗,我又想要了,快用你的大鸡巴肏死我。”于是床上又是一阵白浪翻滚,结实的实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一双明月挂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情郎调情依帐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等在格志上了几天学一切安稳后,东青才抽空告诉了桂芳转学的事。 他只说自己和同学打架被举报了,二中取消了他的借读资格。后来多亏师父帮忙联系了新学校。 桂芳听了是一阵后怕,脱下拖鞋就是狠狠几下,但哪儿打得动他。 看东青还在傻笑,气得胸部发疼,于是改为嚎啕大哭。 这下东青慌了,万般求饶,最后跪在地上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架了,桂芳才放过了他。 桂芳怒气平息后坚持要请亚楠吃饭。东青没办法只能向亚楠开了口。 亚楠找不到理由不去,只能答应下来。 安琪听说后,拉着知非也要去,美其名曰人多热闹。 桂芳这才知道安琪是亚楠的女儿,更高兴了,东青和安琪成了师兄妹,那关系不是更紧密了?必须出席。 饭局莫名有几分尴尬。 一向英气飒爽、说一不二的亚楠在酒席上全程红脸,话也没说几句,就像个新媳妇见公婆。 知非和安琪则一直微笑着看好戏。 反倒是桂芳滔滔不绝,东青第一次发现母亲这么能说。 晚饭后,四人告别亚楠回家。 喝了点酒的桂芳很高兴,拉着安琪的手说道:“安琪,没想到你妈这么平易近人。我以为董事长嘛,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好说话的。” 安琪多会说话,“可能也是和阿姨投缘吧,我妈在公司可不是这样的。” 坐在副驾驶的知非翻着白眼,亚楠平易近人?如果陈嫂看到她和东青在一起的那副骚浪样子,不知又会怎么说。 开了一会儿,桂芳突然问东青,“你转学的事,太太是不是还不知道?” “嗯。”东青低低地嗯了声,安琪和知非也安静下来,车里一阵沉默。 “我来和她说吧,毕竟你能来上海上学,太太是出了大力的,不能连个交待也没有。”桂芳当然看出儿子和太太之间出了问题,这是她能预料到的。 “马上到了月湖山庄,你们先上安琪家玩一会儿,我来和她说。”桂芳决定出面,她一直希望雨蒙和东青能分手,但又不希望两人决裂。 “不管太太如何,她对你的恩情总要记着。”最后,桂芳别有深意地对儿子嘱咐了一句。 回到月湖山庄,奥迪车把桂芳在谢家放下,然后开走了。 桂芳打开门走了进去,雨蒙正在客厅看电视,女儿回家住后,她心情好了很多。 “陈嫂,回来了啊?对了,是请谁吃饭啊?”雨蒙先打了招呼,一边看电视一边随意问道。 “是的,太太,我回来了。”桂芳想了想走了过去,“是请安琪妈妈吃饭。” “安琪妈妈,你是说丁亚楠?她回来了吗?”雨蒙来了兴趣,当年亚楠私奔、气死父亲的事几乎传遍了整个上海商圈;安琪又是知非的同学,雨蒙认识亚楠的。 雨蒙干脆关了电视,打听起了八卦,“陈嫂坐下来说……你怎么和她拉上关系的?还请她吃饭?” 桂芳规规矩矩地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组织着语言,“她是安琪的妈妈,好像是个赛车手……当初东青对赛车感兴趣,安琪就把丁女士介绍给了东青,她算是东青的赛车师父。” 雨蒙的脸色有点阴下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东青喜欢赛车?”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东青和那个风流女人之间不会那么简单,雨蒙控制不住地吃醋了。 “我也今天才知道,好像现在赛车在年轻人中很受欢迎。安琪和知非也很喜欢赛车。”桂芳暗暗怼了雨蒙一句,言下之意你连自己女儿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不用说东青了。 雨蒙一时无语,想了想又说道:“我意思如果知道东青喜欢赛车,我可以帮他找教练……丁亚楠那女人风评可不是很好。”这是在上眼药了。 “啊,这样啊……还好吧,有安琪在,丁女士会注意影响吧。”桂芳暗道,丁亚楠总比你好吧,你那些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还勾引我儿子。以为我不知道? 在以前雨蒙是把桂芳当心腹的,出去约会什么的还会让桂芳帮她打掩护。 雨蒙也意识到了桂芳对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一时略显尴尬,微微撇过头,抚了下自己的刘海,“所以,这次算是谢师宴?” “并不是。”桂芳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东青因为打架被二中开除了,丁女士帮他联系了另一家学校。” “什么?东青被二中开除?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当我不存在吗?”雨蒙声音大了起来,她真的生气了,这么大的事,东青、知非、桂芳都瞒着她,心里还有没有她?雨蒙感到很委屈。 明白了,东青为什么拒绝自己了,他是傍上了更有钱的富婆——路路达集团董事长!看不上自己这个穷画家了。 女人就是这样,很容易推卸责任,很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其实雨蒙在东青心目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算了,不说了,大家都明白。 桂芳赶紧站了起来解释,“东青今天才和我说,他是不想让你难做。这次派出所都出动了,事情闹得很大……而且,前阵子知非不是和你在闹矛盾嘛,所以她没告诉你;安琪就找了她妈妈出面……” 雨蒙一时语塞,还是因为自己出轨的事情,两个小孩估计还在生气,所以不告诉自己的。唉,雨蒙平静下来……东青不会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和别人打架发泄的吧?这样说来,还是我连累了他。 雨蒙又在自行脑补了。 “那个,那现在上的哪所学校?” “格志外国语。” “那是贵族学校啊,学费很贵吧?学费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用。丁女士说学校她家有股份,可以免掉东青的学费。”这其实是亚楠安慰桂芳的话,她不想告诉她东青的学费都由自己来出。她怕桂芳拒绝,怕好心办坏事。 雨蒙又酸了,“格志也就那样吧,里面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都是计划出国留学的,所以学习氛围、质量是远远比不上二中的。”雨蒙又阴了亚楠一下。 雨蒙最后的一句话让桂芳愁眉不展了,她可是一心指望儿子能上个好大学的。她自己帮不了东青什么,只能期望他学有所成,将来能找个好工作。 但现在换学校肯定是不行了,自己可没那个门路;即使能换也不能换啊,那太不给亚楠面子了,桂芳还是明白这点的。 思考了很久,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她可以叫幼楚来辅导、督促东青啊。幼楚的成绩是班里第一,下学期是肯定可以进火箭班的。 桂芳当下去找雨蒙商量了下,雨蒙是认识幼楚的,这种既乖巧学习又好的孩子每个家长都会喜欢的。 雨蒙同意放学后幼楚来家里吃饭,然后和东青、知非一起做功课学习,这样也省得女儿和安琪那个野丫头总是在一起疯。 由于格志中学到校比二中晚,放学比二中早,所以东青现在还是有时间接送三个丫头上下学的。于是桂芳当天就一个电话把幼楚叫到了谢家。 …… 第二天知道这事的安琪也厚着脸皮上谢家蹭饭了,四人学习小组就此成型。 每天学习完后,9点之前,东青负责送幼楚回佘山家园。 安琪想邀请幼楚住她家,但幼楚拒绝了,她还要回家照顾父亲。 这天在回佘山家园的路上,东青问幼楚:“幼楚,你天天这么晚回去,那人不生气?他不会打你吧?” 幼楚摇摇头,“他对妈妈不好,对我还可以,从没打过我……再说,他最近晚上总是不在家,也不知去干什么了。”说到这,幼楚面显忧郁。她父亲可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 东青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记住,妹子,你现在有个哥哥了,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哥来解决。”还中二地比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引得幼楚扑哧笑了起来。 “嗯,谢谢哥。”幼楚看着东青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犹豫着慢慢地把头靠在了哥哥的肩膀上,有哥哥真好。 由于不想见到幼楚的父亲,东青把幼楚放在小区门口就回去了。 刚开上大路,东青就瞥见三个人在路边推搡着。 又开了一小段,东青想了想还是停了车,并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根棒球棍,走了回去。 三个人中的一个,东青认了出来,是幼楚的那个瘸腿父亲。他本来不想理会,但想到幼楚,决定还是去探听下什么情况。 三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但东青还是凭着嗅觉很快在一个隐蔽处找到了他们。 他静静地躲在绿化带外面偷听起来。 “林瘸子,好兴致啊,一个人喝酒,也不请请我们俩?”一个充满着恶意的声音调侃着。 “我不是没看见两位吗?曾哥、海哥要不一起?”这是幼楚父亲的声音,抖抖索索。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另一个声音响起,“别废话,老子没那么多时间……说,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曾哥,海哥别急,这几天我老婆没回家,一回家我就有钱了,马上就可以还钱。”听到林瘸子的话,东青用力握了下棒球棍。 唱红脸的曾哥,“我们这个场子新开,不清楚情况。我打听了一下,你可是有赖账的前科的,所以其他场子都不让你玩……再说,你老婆就是一个保姆,有多少钱替你还债?钉子哥说了,这笔钱我们认了,但要借你一条腿撑撑场面……海子,辛苦下把他的另一条腿打折了。” “好咧。”海哥恶狠狠地说道。 “别啊,海哥、曾哥,不,海爷、曾爷,我有个办法还钱。”林瘸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海子,慢着……给你个机会,你说。” 林瘸子颤巍巍地说道:“你们场子不是还有个配套的院子吗?供赌客们去火的。” “是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让我老婆去里面接客……两位爷,你们可以去打听下,我老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那容貌、身段、奶子是这片有名的。” 听到瘸子的这番话,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气冲了上来,东青的眼睛都红了,对于这种无赖,打他一顿是解决不了问题,除非…… “曾哥,这事我知道,上次还有几个客人谈到瘸子的老婆呢,说长得是丰乳肥臀,特别是那奶子有篮球那么大,远胜于院子里的姑娘。”海子猥琐的声音,“而且老逼去火,极品熟妇现在很受欢迎的,很多小子就好这一口。要不我们给瘸子一个机会?” “是你小子喜欢老逼吧。”曾哥调笑了一下同伴,又问瘸子,“我就是奇怪,说的这么好,你怎么就舍得?” “唉,也不瞒两位,我早几年就硬不起来了。我那婆娘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有的便宜别人,还不如废物利用下,给我挣点钱。”瘸子的嘴里好像含着一口痰,声音异常难听。 “行,我替钉子哥答应你了,你如果不能把人带来,让我在钉子哥面前折了面子,到时有你好看……海子,我们走!” 等两个赌场的打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后,林瘸子才从树荫里出来,冲两人的背影吐了口痰,摸着脸,拎着酒瓶,一瘸一拐地向大路走去。 路口正好有个垃圾堆,一条流浪狗在里面找食物。瘸子突然冒了出来,一人一狗齐齐吓了一跳。 狗顿时狂叫起来,瘸子酒壮人胆,一口喝光了瓶里的残酒,空酒瓶一下扔了过去。流浪狗又叫了几声,彷佛犹豫了下,最后夹着尾巴跑了。 把狗赶跑后,瘸子得意洋洋地向佘山家园继续走去。 再说那条流浪狗并没有跑远,看到瘸子走了后,偷偷溜了过来继续寻找食物。 “你也够逊的,这么大的个头还怕一个瘸子。”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吓了流浪狗一跳。它这才发现边上的阴影里蹲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流浪狗叫了几声,但是很快它鼻子开始急速嗅起来,狂吠声改成了疑惑的低呜……这人怎么身上一股狗味? 它迟疑着慢慢靠了过去。 一人一狗也不知怎么交流的,一会儿就成了好友。流浪狗躺在地上四脚朝天,任东青抚摸,嘴里发出呜呜的舒服声。 “老妹,帮我个忙呗……刚才那个瘸子是我的仇人,能不能帮我对付下?” 流浪狗是只黑背,母的,体型不算小。 它明显听懂了东青的话,站了起来,看了会儿东青,汪地叫了下,示意东青跟他走。 没走多远,黑背钻进了路边的树丛里,不一会儿叼出了一只小黑狗,然后又叼出了一只小白狗。 把两只狗崽放在东青的脚边,黑背又汪汪汪地叫起来。 “你说是因为两个孩子才不和刚才那人起冲突的,并不是怕他……如果我帮你照顾孩子,你就帮我对付他?” 汪! “那走吧,不管结果如何你们一家三口以后我领养了……帮我叼着棍子。” 东青把棒球棍塞进黑背的嘴里,然后小心地把两团软乎乎的肉团抱了起来。 高尔夫就在附近,东青把三只狗带上了车,就去找林瘸子了。 林瘸子腿不好走得很慢,东青开着车不一会儿就跟上了他。 看到目标后,车子找了个隐蔽处停了下来。黑背先悄无声息地下了车跟在林瘸子的身后。过了一会儿东青也下了车,头上多了个棒球帽,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眼睛。 两人一狗拉开距离不紧不慢地沿路而行。 离佘山家园越来越近,前头的瘸子拐了个弯,来到了一条河边。这是条泄洪渠,河水不浅,听幼楚说过,这条河淹死过人。 就是现在,黑背发动了,它不声不响向瘸子冲了过去…… 林瘸子只觉身后一阵恶风,刚回头,就见一条大狗恶狠狠地撞了过来。 腿不好,无法躲避,黑背的全力一击,林瘸子根本顶不住,踉跄着就向后面退去。 砰的一声撞在了低矮的护栏上,然后一个倒栽葱翻了过去,发出剧烈的落水声。 几个正在散步的路人愣了几秒,然后就有人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几个附近的路人围了上去想察看情况,却被那条脏兮兮的流浪狗给拦住了。 黑背疯狂大叫,嘴巴张的很大,露出满口白牙,嘴边挂着几条吐沫线,眼睛发红。 几个胆大的男人还想过去把狗赶跑,人堆里有人说话了。 “这狗估计有狂犬病吧,被咬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前阵子网上还说现在的狂犬疫苗都是假的,治都没法治。” 人群轰的一下向后退了几步,人们议论起来,“是啊,是啊,我也听说这事了,还是不要上了,快打110吧。” “我来打,我来打。” “我打120。”几个热心市民纷纷拿出了手机。 过了十几分钟,远远地传来了警笛声。黑背突然收了声,找了个人群空档一溜烟跑了。 路人也不敢去追它,赶紧来到了岸边。只见水面一片平静,只有几个漩涡,根本看不到落水人的影子。 东青紧张地跑回了几百米外的停车处,确定周围没人注意,悄悄地打开了车门,黑背从路边草丛里窜了出来溜进了车里。东青赶紧点火离开了。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也不知要去哪,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 “我也不想的,谁叫他想害妈妈……我说过要保护陈桂芳的……我为什么只想到杀了他?可以说服妈妈和他离婚的啊……这种无赖很难离婚的,离了婚也摆脱不了的,只有这样才能一了百了,我没做错……没人会相信我能控制狗杀人的,不会牵扯到我身上的,绝对不会!” 边上的黑背看着东青胡言乱语、絮絮叨叨神经质的样子……车速越来越快,它感到了危险。 先是汪汪地叫了几声没有效果,于是狗头凑了过去,温热的舌头向着东青的脸上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