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等静回过神来,我就出了那扇令我魂牵梦萦,也令我黯然神伤的门。 回到学校,日子突然显得那麽平静。上课、批改作业、陪孩子读书、玩耍,陪妈妈回老家,在那些田间地头,和老大爷老奶奶拉拉旧事。把一个斗室收拾得整整洁洁,在阳光和暖的时候,把水泥地板擦得透亮。电脑也不再经常打开,手机也常关机。横起笛子吹一曲,拿着毛笔在走廊上,蘸着清水,龙飞凤舞地写字。当然也还是会和朋友们打打麻将,但是打的小,也不沉迷。生活不是夸父头顶尽日赶也赶不上的日头,而是清澈的水底,悠游自在的鱼儿。女儿的成绩也慢慢提升起来,艳姐姐真是功不可没。她会在闲暇的时候,帮我女儿温习功课,像一个负责的老师,更像一位严厉而温柔的母亲。 艳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洗净了双手,优雅地弹拨起那架古筝。古筝沉静地躺在屋子的一角,平时,被艳罩上了一袭青衫。只有在艳的手指下,铿然发出婉转的音乐来。有时候,我为她轻声唱和,或者索性朗诵一首古风,比如《春江花月夜》之类的。於是感觉生活竟可以这样艺术而美好。 那是2008年的5月,学校为51和54两个节日准备举办一台庆祝晚会。艳作为学校唯一的专业音乐老师,当起了整个晚会的艺术总监。每一个节目的编排都要她亲力亲为,而我是整个晚会的主持。而且我们两个还连袂演出了一个节目:合唱一首《知心爱人》。(因为很多学生见艳在我家吃饭,常常误以为她就是我老婆。有时候还叫她师母,艳也不否认,红着脸笑笑。) 那天晚上,学校领导为几个主创人员办了一桌酒。艳也很高兴,喝了很多。等到酒席散了,我和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其他老师基本上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手机就来了短信:光老师,睡了没? “马上,你呢,小艳儿!”(平时开玩笑就喊成了“小样儿”) “我睡不着了,过来陪我下跳棋吧!”我和艳平时喜欢下跳棋。 “这麽晚了,不合适吧!” “不来算了,以後不帮你带你女儿了!” 这可要了我的命。我连忙起身。出门来,看到艳的门虚掩着,朦胧的灯光倾泻出来,我蹑手蹑脚地蹩进艳的门。顺手把门给关上了,艳也没说什麽。 阵势也摆好了,我们开始厮杀跳棋,说实话,她那技术,简直不堪一击。况且她还喝了酒。脸都红红的,眼睛看人都好像汪着一湖水。我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於是说:“今晚谁输了就要老老实实回答对方提出的任何问题!” 艳想了想,“说就说,好像没什麽不敢说的。”女人喝酒之後表现出来的大方有时候真的让人不习惯。 第一盘艳就输了,我问:“到目前为止,有过几个男人?” 艳扭捏地说,“你太坏了,这个问题也说得出口。” 我就激将她说,“胆小鬼,输不起的家伙。看那小样儿!” 艳就沉吟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来,手指张开,晃了晃。 我有点吃惊,“五个?”艳羞涩地点点头。 我问,“说说呢?” 艳说,“下棋,赢了才说。” 第二盘,我非常想赢,可是居然输了。艳就问:“你有几个?” 我想了想。说,“老婆算不?” 艳说“当然算。” 我说“只有四个。” 我叹气:“你看我比你大那麽多,可是却还没你经历丰富。” 艳就说,“咱们是80後,你是70後。当然有区别了,你算是70後里面比较开放的了,我算80後里面比较保守的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艳就正色说,“真的,我们大学寝室里有个同学,那才开放,校门口那个剪头发的中年人,她都让人家上。” 边聊着,一边下棋。时间大概是深夜12点了。可是我俩兴趣正浓,酒是个好东西,有人醉了就倒头大睡。有人醉了就胡闹个不停。看来艳是属於後者,虽然是半醉,但是看来不折腾到半夜是不会安静下来的。 第三盘,艳输了。我问有哪五个。艳就说:大学里第一个男朋友,然後有个酒吧里认识的社会上的混混,第二个男友,然後是私立学校里一个体育老师,一个学生。 我很惊异,但同时我感觉到,80後的女生,我真得刮目相看了。也许因为是觉得艳是个很随便的女孩,也许真的是自己的色心作祟,我用手去触摸艳的手。艳也不退缩。我们的手就牵在一起来了。 我们乾脆不下棋了,我一把把她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我的一只手在她滚圆的臀部摩挲着。这是个让人喷鼻血的屁股。翘翘的,不肥,弹性极好。我得抓住机会好好抚摸。也许以後就没机会了。 我抱住她的头,舌头舔舐着她的耳垂、艳就痒痒,我的嘴就去寻找她的嘴唇,我们紧紧地吻在一起。当我的手继续往下探索的时候,艳突然清醒了。使劲推我,我们分开来。我在她耳边说了句“对不起,冒犯你了”,就匆忙开门出去。 有人说,一旦一个女孩让你吻,那她一定也会让你上。但是那几天时间,我和艳一有空就接吻呢,但是她就是不让我进一步,最多一次就是让我的手进入内裤,摸到缝隙里去,感受到炽热的渴望和湿润润的欲求。 有一次,艳问我,你哪点好,让静那麽爱你。我说不知道。也许是我的文章吧。艳不喜欢语文,但是她还是认为我写得不错。有一次激烈香吻过後,艳说,你要是能给我写一篇文章,我就给你。 男人一旦有了向往,潜力大的惊人,我很快便酝酿出一篇非常抒情的散文《弹古筝的女子》送给艳。里面有这样的句子:我是一尾雕花的紫檀,等待千年只为等待你柔软的指尖…… 艳确实被感动了。但是还是不许我碰她的下面,由此用手指让她到了一次高潮。但想用我的鸡巴去,她就不干了。 我严重怀疑她醉酒以後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好像她也没必要骗我。那为什麽她却坚决地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