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怡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她的家族在我们的家乡是赫赫有名的望族。祖上出过几个宰相,总督,近代还有几个工商业巨头。她的父母都是当地非常有名的人物,父亲是成功的企业家,母亲是文史学家。成长在这样的家庭里,馨怡的气质里,既有书香门第小家碧玉的一面,也有大家闺秀聪慧自信的一面。由于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孩,而且除了父母以外,同住的小阿姨也对她呵护备至,甚至为她牺牲了自己年青时最美好的时光,使馨怡的个性里又具有被娇惯坏的女孩子的任性。而我来自一个普通国营企业干部家庭,从小都是和工人子弟混在一起,上的都是子弟幼儿园,子弟小学,子弟中学什么的,放到现在来看,也只能算得上是“民工子弟学校”一类的。不像馨怡,从小学到中学,上的都是最好的重点学校。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馨怡都上了同一所大学,我们两个在家乡的城市里,别说相识,根本是没有交集的两类人。虽然我出生的环境不怎么好,但是从小每逢重大的考试,屡屡超水平发挥,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高考。当我以理科全校第一,全市第二,全省第三的名次考取这所全国名牌大学时,我自己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大学这种机构其实也算是一种均衡器,让背景差异很大的人有机会走进同一个圈子,从而相遇相识。 两年后,馨怡被保送进了我们学校。她刚入校那年,我已经是大三了。鬼使神差地那年我被老师选中,负责接待和安排新生的工作。为了让新生及家长有亲切感,学校按照接待人员所来自的城市划分了任务。因为每年从我们那个城市考来本校的学生为数不少,所以我只需要负责来自这一个城市的新生接待工作。当我刚拿到新生名单时,我就被馨怡那极具特征的姓所吸引,不由地联想这个人是不是来自我们老家的那个望族。 那天下午,我到火车站接站,因为同时接三个新生,我拿着的牌子上从上到下写了三个名字,馨怡是最上面的一个,可能是因为我认为她的名字是最好听的吧。我根据学校的要求,穿得还挺正式,上面是白衬衫,下面是西装裤,胸口还别着校徽。9 月初的下午,秋老虎的天气,一会儿就让我衬衫的前胸和后背都湿透了。馨怡那趟火车是准点到的,几趟同时到站列车的乘客混在一起,纷纷从出站口涌出来。我怕出站的新生看不到我,就仗着自己1 米85的个子,把牌子举得高高的。忽然越过众人的头顶,我看到车站里一个穿着浅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儿向出站口跑来,一边跑一边还挥舞着手,然后奋力挤出出站口,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指着我高举的牌子上的第一个名字,大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除了在图片上看过的电影明星,我人生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能被造物主生的这么漂亮。无论是五官、脸型、身材、皮肤每样都很完美,而且各种完美还被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清纯的气质和优雅的姿态。她也盯着我看,还微微歪着头,仿佛在仔细研究我似的。 一直到我和馨怡正式结婚以后,她才向我老实交代,她那天其实一下子痴住了,花痴的那种痴。因为那天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大男生,无论外形还是面容,都和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中的大哥哥完全一样。馨怡一直怪父母只生了她一个,尤其是没给她生个哥哥。她最羡慕那些有哥哥呵护的女孩儿,一直梦想能有个失散的哥哥某天会来找她。那天站在她面前的我,活脱脱就是那个失散多年的哥哥从梦里走出了。 “馨怡,馨怡,怎么胡乱跑啊。” 越过馨怡的肩膀,我看到一个25,6 岁的女人手上大包小包拿了不少行李,气喘吁吁地站在馨怡身后。 馨怡回身撒娇地对女人说,“阿姨,别老跟着我嘛。” “馨怡,你怎么能这么和小阿姨说话呢,” 很快一对衣着得体,风度翩翩的中年夫妇也站在我面前了,其中的女的用优雅的声音对女孩儿说。 “爸,妈,你们看接我们的人就在这儿。” “怎么会是他,毛头小子一个,” 那个小阿姨居然露出点鄙夷的神情。 女孩儿的爸爸,妈妈也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了忍没笑出来。 “我就是学校派来接新生的,” 我怕被误会忙不迭地解释说,还特地把校徽亮给他们看。 女孩儿的爸爸只扫了我一眼,开始伸头四处张望。正在此时,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女孩儿爸爸的手说,“让你们久等了,火车站附近不太好停车,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开过来。”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了不远处,干部模样的人从驾驶位的窗口伸出头,招呼大家快上车。 “走啊,” 馨怡见我没动,居然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吃了一惊,因为我根本没想到要和她同车走,再说另外两个新生和家长也刚刚找到我了。 “坐不下了,我的小姑奶奶,” 小阿姨一边说一边就拽女孩儿的胳膊。 “小阿姨说得对,车里只能坐我们四个,对不起了同学,” 女孩儿的爸爸不失礼貌地向我真诚地道着歉。 “呵,没事儿,我本来就是要坐公共汽车接新生回学校呢,” 我马上识趣地说。 “你们走吧,我和他们一起坐公共汽车吧,” 馨怡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生怕我们跑了似的。 “快别任性了,馨怡,你一出门就这样,将来怎么让妈妈放心呢,” 女孩儿妈妈开始有点不高兴了。 “女同学,要不你们的车帮忙把这两位新生的大行李带到学校去吧,我们到学校新生报到处碰头,” 我也参与劝说她了。 “老张那边还安排了晚饭,” 女孩儿的爸爸忽然开腔了,“我们不会现在就到学校去的。” “我不嘛,我要先到学校。” “那好吧,等会儿我给老张打个招呼,” 女孩儿一开始撒娇,爸爸立马败下阵来。 女孩儿一看爸爸同意了,就伸手要去提另两个新生手中的大行李。 “我来我来,小姑奶奶,这么大的行李,你怎么拿得动呢,” 小阿姨忙不迭地过来帮忙。 等我们把车的后行李厢塞得满满的,等其他人都上了车,女孩儿忽然对我说,“我不叫女同学,叫我馨怡。” 一边说,她的目光一边在我脸上快速逡巡,没等我反应过来,把一块手帕塞在我手里,示意我擦擦满头的汗,然后飞快地钻进了车。 我和另两个新生和家长等了很久才挤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好在没有什么大行李,大家还算轻松。我一路上给新生和家长介绍沿途的地名和有名的建筑物。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公共汽车慢吞吞开了一个多钟头才到。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带着新生和家长径直来到新生报到处,远远就看到外面停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但车里除了干部模样的中年人坐在司机座位上,没有其他人。 走进了人头攒动的报到处,我帮着两个新生打听行李的下落。忽然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一把拽住我的一只胳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她。 “你们怎么才来啊,我等急死了,” 馨怡一边说,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看,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已经帮你把行李交给人家了,我们快走吧,你张伯还等着我们去吃晚饭呢,” 小阿姨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馨怡拽着我的手轻轻拉开了。 “快点吧,你张伯也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原来馨怡的爸妈也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你也还没吃饭吧,” 馨怡忽然问我。 “我一会儿还要带新生去宿舍,然后再带他们在学校食堂吃饭,” 我急急地说,生怕真的被拉去和他们吃饭,“你快去吧,别让你家里人等急了。” “那好吧,” 她乖乖地被小阿姨牵着向外走。 忽然她一转头,用我们家乡话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飞快地说,“我住在女10,308 ,”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就查出了我的名字,我佩服这小女生的厉害。 馨怡后来告诉我,那次她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的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和馨怡领证那天,她才告诉我,新生报到的那天晚上,她妈在下榻的宾馆里对他爸说,“我估计我们今天已经见到未来的女婿了。” 她爸说,“对啊,这个丫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她关心过别人有没有吃过饭,包括你我。还有那个人一句你快去吧,丫头就马上听了。” 她妈说,“小伙子人外表看上去很不错的,不知道家教,个性,为人如何。哎,你注意到没有,听口音他象是我们那儿的人呢,要不我们回去找人了解了解?” 忙忙碌碌接新生的一周很快就要过去了,馨怡被她爸妈拉着到处去拜会生活在本市的故友旧知,还抽空来报到处找过我几次。我因为负责接站,一直在外边,所以一次都没见着。馨怡的父母凭着关系,临走之前为小阿姨在学校后勤部的招待所谋了一个差事,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她就近照顾馨怡。 我还没顾得上打听馨怡的情况,就收到一张通过死党兄弟传过来的纸条。纸条是我的女友写的,约我当天下午到老地方,也就是体育馆见面。 我和女友因为暑假前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虽然还保持着关系,但是已经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了。 那天是新生报到周的最后一天,到下午我就没有接站任务了,回到报到处和共事了一个礼拜,来自不同院系、年级,有些平时也不太熟的老生们瞎聊天。 我故意拖过了女友约我的时间,正准备要回宿舍冲个澡,忽然见女友径直走进了报到处,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房间里几个还没走的学生,一看来者不善,纷纷找借口开溜了,还带上了门。诺大的一间房只剩下我和女友两人。女友见没别人,过来撩起裙子的下摆,一屁股坐在我的怀里,抱住我就亲吻起来,一边还扭动身子把内裤脱了,然后掏出我的鸡巴,手法熟练地几下就把它搓硬搓大了,然后一屁股把它坐了进去,开始耸动腰肢。我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等转头看的时候,一个秀丽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女友拼命把我的脸扳了回来,她并不知道我知道那个背影是谁。这是第一次,我和女友一边互相死盯着对方的脸,一边做爱。我没有感受到以前的种种快感,差不多到时间,我还是激烈地射精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高潮,抑或哪怕只是快感,反正从她的表情中我没怎么看出来。她从我的身上跨下来,捡起内裤擦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精液,然后用力地把内裤扔在我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一点防备都没有,女友的内裤结结实实地砸在我的脸上,内裤上沾的不知是她的淫液,还是我的精液,还甩了几滴在我嘴唇上。我顺手拿起那条内裤,找了一面干净的地方,把我嘴上黏黏的液体给擦掉了。不得不承认女友的内裤散发的体香还是那么诱人,而我却再也找不到和她当初的感觉了,只知道我和她完了,从我看到馨怡的第一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