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家後,小婉和昊阳配合的非常好,两个人身心都达到了自从他们交往以来未有过的高潮。可是好景不长,莫小婉又回到了从前被奸屍的状态,谢昊阳怒放的心只维持了没几天,就又觉得个她的性爱味同嚼蜡了。 12月初,小婉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她连夜开车回到家乡,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小婉哭成了泪人,看着女儿这样,父亲还得笑着安慰她。一连几天,她都陪在病房里,陪爸爸走完了生命中最後的这段时光。几年的时间,她接连失去最爱的人,失去她最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最爱她的人。 从家乡回到大连,多少天来一直以泪洗面,在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谢昊阳没有给予她想要的,需要的爱护和依赖,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心情,依然在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去外面和其他女人厮混。莫小婉伤心欲绝提出分手,以为他会挽留,会收敛,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哦字,就同意了分手。 2012年一月,未满26周岁的莫小婉经历了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父亲去世,男友分手,想起那两段爱情,一段被辜负遗弃,一段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甚至接受根本无法想像的事情,最後却都是孤单收场,两段爱情用尽了她所有力气,她还爱的了吗?爱的动吗?她还会,还能爱吗?至此,莫小婉的眼泪几乎流干,心也变得麻木无感,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吧,还活着,那就活着吧。 莫小婉租了房子,在偏远城区,工作一如既往的努力,夜深人静时,她会怀念和高昌在一起的那两年时光的甜蜜,工作不忙的时候,她也会想起他。2012年春节,莫小婉第一次没有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大连过年。以前经常游泳,练习瑜伽,现在她更喜欢羽毛球,登山等集体运动,无论生活多麽孤寂,还是要微笑,要积极。 三月是登山的好时节,莫小婉参加了一个登山爱好小组组织的活动,大家各自带车或者坐公车到景区山脚下集合,然後一起进行登山活动。莫小婉第一次参加这种和陌生人一起的集体登山运动,她身穿一套天蓝色棉线运动服,头戴一顶蓝白鸭舌帽,背一粉白两色登山包,脚穿蓝白双色运动鞋,长发已经能紮起马尾,简单地垂在後背中间,清纯的像一个在读的大学生。莫小婉和大家也算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一直都没有报名参加集体活动,所以真的见了面,还是有很多熟人的,并不存在聊不来,没人聊等尴尬场面。 一共二十多人,队伍拉的很长,慢慢地就走散开了。小婉在队伍的中间位置,独自攀爬着,忽然一个男孩走了过来跟她搭讪:「你是莫莫吗?」 莫小婉顺着声音往左边看了一眼说:「我是,你好,你是哪位?」 男孩开心地笑了:「你好,我是池彪,我们之前在群里聊过的。」 痴彪?莫小婉差点笑出声来,还有人起这麽逗的名字呢,不过她是真的想不起他是哪位了,只好实话实说:「你好,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呢。」 「哦没关系,现在认识也来得及。」 小婉一头雾水,什麽叫现在认识也来得及…… 「我今年29岁,属猪的,你26吧?」 「对。」小婉回答他。 「可以和你一起吗?」 这让莫小婉怎麽回答呢?难道说不可以吗?她可从来都不会拒绝别人的,何况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於是答应了池彪的要求,两个人一边攀爬一边攀谈起来,他告诉她自己是邹城人,在大连读书後留在了大连,单身,目前在一家金融公司做理财顾问,刚在甘井子区贷款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期房,一年後交房。小婉礼貌地和他交谈着,适当地交换一些个人资讯,她觉得这个人虽然有点傻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但是人很真诚,让她觉得温暖,让她觉得心里暖,甚至正在驱散几年来一直埋在她心上的坚冰。 下午四点多,大家都回到山脚下,今天的登山活动很圆满,每个人都很开心,有人提议晚上一起吃饭,借此机会彼此熟悉熟悉,有人说今天不行改天,於是走了一些人,没事的那些商量好了,有人预定了饭店,三三两两开车前往。池彪没有车,要求坐莫小婉的车一起去,小婉欣然应允,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饭店。 上午二十几个人爬山,现在吃饭只来了九个,大家也不必太客气,随意就坐後点餐上酒,至於费用麽,自然是aa制。 池彪坐在小婉的左边,突然靠过来贴着她耳朵,这让小婉有点不适应,说到:「你的那份算我的。」 这句话把莫小婉逗乐了,「这样不好吧?不如你把大家的饭都管啦?」 她笑的很甜,他看的痴了,为难地说:「那就……太贵了,嗯……」 莫小婉看着他的窘状突然觉得好可爱,噗嗤笑了:「我逗你的啦~要不,我把你的那份付了吧~」说完,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几句话下来,池彪已经不知道怎麽接话了,小婉就不逗他了,转移了话题。此刻的莫小婉是开心的,对池彪虽然说不上喜欢,也没有爱情里面的那种好感,但是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她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快乐。 池彪喜欢喝酒,虽然酒量不咋的,他喜欢喝,看见喜欢的女孩就更喜欢喝,小婉也爱喝,在座九位有六位喝酒并且除了池彪个个酒量都不错。吃饭期间,池彪偶尔帮小婉夹菜,小婉也不拒绝,只温柔微笑着说谢谢。 散席时,大家准备aa买单,那个喝的最多却话最少的男人冷着脸说他买过了,让大家直接走了。莫小婉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有点凶,她忽然有点怕,躲开了他直视的眼神。 几个人走出饭店,池彪跟小婉道别後去马路上打车回家了,就在莫小婉走到车门边还没来得及开门的时候,那个冷面男过来了:「我叫桑德,自己经营酒吧生意,今天很开心认识你,我的电话是xxx,你的电话给我留一下。」 莫小婉看着这个男人,他虽然依旧没笑,但是样子不像刚才在饭店里那麽吓人了。「你好,我叫莫小婉。」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他心动,这应该会是一只很好的小,想着,心里笑了。 池彪开始约小婉,莫小婉只愿意和他在网路上聊天,没有见面。莫小婉似乎在等桑德的电话,可是一周过去了,他都没联系她,她想主动联系他,却被那点可怜的矜持阻拦下来。登山运动後第十天,莫小婉终於等来桑德电话,是他们车友会聚餐,他想带她参加,她答应了,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桑德的宾士车友会朋友都是有钱人,带的妞或者媳妇也是容貌美气质佳,莫小婉与她们比并不出众,但她那种文雅柔弱的气质显得她与众不同。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性格都不错,所以小婉很快就融入其中,轻松自在地交谈,开心了会笑,桑德冷漠又深情地看着她,感觉很甜,但是她看起来越甜,他那颗变态的心就越狂躁,莫小婉只知道自己又挂上一个金主,却不知道他更是个变态。人们喝着聊着,有人说了一个段子,触及了莫小婉的伤口,她的情绪忽然低落起来,想起顾北,心就抽搐起来,她努力不去想,继续畅饮交谈,直到把自己灌醉了冲出房间。 桑德的话很少,即时是和朋友们的这种聚会,他一直坐在小婉身边看她的姿态,听她的言语,关心她的言行点滴,现在她情绪急转,跑出房间,他也起身跟了出去,在洗手池边,莫小婉扶着池子痛哭,像陪高昌的国外客户吃饭那次,想到顾北妈妈做的松仁玉米一样,一边痛哭,一边洗脸。 桑德走过来,直接从後面抱住她,告诉她:「我会保护你的。」他没有问过她的往事,只是扔给她这句话。 莫小婉哭着被他抱在怀里,她选择相信他的话,或者无关相信不相信,她选择依靠他,依赖他,因为她不想做一个没人要的小姑娘,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力的臂膀,多金的钱袋,她回不到与顾北相爱的时光里,能回到被高昌呵护疼爱的年代也好。 桑德比高昌年轻,他只比莫小婉大13岁,开一辆宾士gl系列大越野,至于他的生意,就是三家酒吧,五家丝足按摩店,与人合开,五五分成,他的酒吧时常有色情表演,按摩店的小姐更是常去做暗娼拉客,不知道他和高昌谁更有钱,但是论出手,桑德比高昌大方不止一点。在莫小婉成为桑德的小三的第二个月,桑德带她与他的合夥人张宏以及一位元老顾客老朋友杜洪涛吃饭。 这是一家日式饭店,单间的门是木质拉门,进来之後脱鞋盘腿而坐,吃着日餐,喝着日本清酒,舒畅惬意。张宏话不多,属於高冷的那种性格,在桑德介绍过小婉和他认识之後,他就没主动问过小婉什麽,莫小婉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两个人几乎没有交谈。杜洪涛油滑一些,属於自来熟的那种性格,看小婉长得漂亮,就贫嘴逗她玩,不至於只是他们三个老爷们喝酒乱侃,冷落了女孩。 吃完饭後,四个人分三个方向回家。桑德去了莫小婉租的房子里,一进门他就把她按在餐桌上亲吻,小婉不反抗,把头轻轻歪向一边,任凭他满是酒气的嘴巴亲吻自己的脸,脖颈,由他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服,蹂躏她柔弱娇美的肉体…… 激情过後,桑德问她:「你想不想要一套房子?」 莫小婉当然想,但是她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她的声音细微而又有些冷淡。 桑德说:「不准说不知道,现在告诉我,你想不想要一套房子?想,还是不想。」 他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但是她不想让他不开心,不想失去他,於是按照他希望的,也是如实地回答:「想。」 「别这麽简单了事,把这句话给我说完整了。」 「我想要一套房子,在大连。」小婉温柔顺从地说。 「那我送你一套,好不好?」桑德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对视着她的眼睛问。 「好。」小婉柔声说。 桑德突然把她的下巴抬高,让她的脖子往後大幅度仰起:「不准只说一个字,不准敷衍了事。」 小婉被他弄的脖子後仰着,艰难地说:「嗯,我……你送我一套房子……好……」 桑德突然笑了,松开手,把小婉搂在怀里,像轻拍女儿一样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右肩,小婉则像小时候依偎在父亲怀里一样,幸福地靠在这个恶魔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