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休息了会，郭子豪上楼看望艾娜和优美厕子。 她们在这里还行，若梅若兰照顾得很周到，房间布置优雅，将卫生间改造成了一个舒适的小卧室，铺了地铺，让优美厕子居住。若梅若兰缝了特制套贴身衣服，让优美厕子穿上。 若梅说：“教了她几天，现在她已经不撕扯衣服了，只是有时还会尿湿裤子，看来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若兰笑说：“现在跟她先垫着成人尿不湿，一天换几次，每天，我们都帮她洗澡。” 若梅又说：“她喜欢看迪斯尼的动画片，尤其是猫和老鼠，会学汤姆伸懒腰打呵欠的样子。还喜欢看各种产品广告，很入迷，像个好奇的小孩子。” 郭子豪欣慰点头，夸赞她们几句。 优美厕子记得郭子豪，见他进来，脸上荡漾起微笑，乖顺地爬到他脚下，搂着他的腿，仰头晃动着下巴，求宠爱的样子。 郭子豪呵呵笑，摸了摸她的光头。 艾娜对郭子豪叫唤了声：aster（主人），乖巧地对他鞠躬，站在一旁。眼神间少了以前那种怯懦，一头金发漂亮妩媚之极，雪肌泛红，气色健康，没那么病态的苍白。 唐映雪听颜若玉说过这两个少女的遭遇，心下可怜，也就没过多计较，随她们安顿下来。她调侃郭子豪：“你看她们两个，漂亮，还是异国风情、金发美女……”抬手手指了指艾娜，“这样的绝色美少女被你收在家里，还看不够啊？偏偏还要跑去外面沾花惹草。我看，昨晚那些还不如她们两个清纯。” 郭子豪摊手说：“没共同语言啊。” 唐映雪问：“我呢？跟我也没共同语言？” 若梅若兰在一旁听了咬嘴嗤嗤笑。唐映雪瞪了她们一眼，两人立刻规矩起来。 郭子豪挠头说：“我跟你可谈得来了，要不咱们回房交流、交流？” 唐映雪宛然一笑，瞅了他眼。 这时，秦征来到龙吟阁，郭子豪到厅堂跟他喝茶。 谈到郭子豪昨晚遇袭的事，秦征跟唐映雪的看法一致，认为这不太可能是魏千山势力策划的行动，估计另有他人。秦征问：“郭少，我联系私警成立了个专案小组来调查这件事，你再回想一下，近期内跟哪些人有过争执？我通知他们，挨个查一遍。” 郭子豪沉吟说：“一是恒发车行，在车展中心，我跟他们打了一架；还有就是威亚影视的蔡明伦，因为颜若玉解约的事，有矛盾。还有……荣禄，昨天在珠宝展示会上，我踢了他一脚，但后来和解了。” 秦征逐一记下，吃惊问：“荣禄，地产大亨荣正昌的儿子。你怎么招惹他？” 郭子豪望了眼唐映雪，含糊说：“这小子非礼女人，我看不过眼，这才出手的。” 唐映雪哼声说：“明明是争风吃醋，讲的就像英雄救美。” 秦征沉声说：“郭少，你具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这个很重要。” 郭子豪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经过细说了一番，当说到他一脚踹倒荣禄，心下一动，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望着唐映雪说：“我是用右脚踢他的……妈的，不会这么巧，是他主使找人来报复吧？” 唐映雪亦是脸色一变：“很有可能。” 秦征忧虑说：“荣家势力庞大，对方吃你的亏，扫了面子，自然不肯罢休。这个要列为重点嫌疑对象。” 郭子豪疑惑说：“我昨天联系过干爹，后来干爹为我调解，荣正昌还专程来跟我道歉。” 秦征摇头说：“这些大人物都是狠角，行事不能用常理推断。顾爷还不知道你遇袭的事，我立刻汇报，听听顾爷的意见。”说着，他用内线呼叫保镖联系顾长风，随即讲了大致的情况。 结束通话后，他跟郭子豪说：“顾爷在球会行政楼，我们过去一趟面谈。” 随后，郭子豪、秦征和唐映雪一起去到行政楼，到杨天成的办公室见到顾长风。 顾长风脸色凝重，又问了一遍郭子豪具体细节，尤其是荣正昌带荣禄来道歉时的情景，事无巨细都问过一番，沉吟片刻，随后说：“有句话不对劲。荣正昌说：‘记住，以后少惹卧龙山庄的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他有什么动作？” 郭子豪想了想说：“荣正昌看似很生气，抬手指着我，冲他儿子喝骂，语气很重，有些吓人。” 顾长风和杨天成对视一眼，杨天成脸色微微一变，连连摇头叹气。 郭子豪见他们面带忧虑，心下不安问：“干爹，怎么了，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顾长风说：“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荣正昌生事，叫人来教训你。”他一挑眉，冷声说：“做得也太狠过头了，竟然要砍你的腿。看来，这个梁子我们结定了。”随即他解释说：“荣正昌心机深沉，很少喜怒于形，又溺爱儿子，不太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这样重的话，这样说，很可能是故意做给你看，让你失去防备心理，猜想不到事后他会来报复。” 郭子豪咧嘴说：“我太冲动，给您老添麻烦了，荣家是不是势力很大，得罪不起？” 顾长风说：“做就做了，担心也没用，想办法解决就是。这事也许不全是因为你，你收拾他儿子，固然让他恼火，但昨天，我们可能让他更憋气。魏千山这几年极力靠拢荣家，走得近，荣正昌算是魏老贼的座上常客，在魏晶偷拍的视频中，就有荣正昌的床上录像。我们原本计划拉拢荣正昌，离间他和魏千山的关系。昨天中午，我特意邀请他来山庄，跟他私下沟通这件事，不想让他因此曝光丢丑，算是卖他个好。他表面上领情，表示感谢，但想不到还是心存怨念，可能因此迁怒到你头上。现在猜想，估计他极恨，认为我们捏着他的把柄要胁他。” 郭子豪想原来还有这么一节，转而问：“荣正昌又不是行政官员，为什么怕性爱录像被曝光？” 扬天成说：“荣正昌在外强势，但在家很怕老婆，他老婆很有手腕，是荣氏地产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如果知道他乱搞，肯定跟他没完，要闹个鸡飞狗跳。传闻，他有两个情人就是被他老婆辣手干掉的，还挠破他的脸皮，闹得满城风雨。” 秦征说：“我这边就顺着这条线重点查一查，具体查证落实。” 顾长风摇头说：“恐怕难查到什么结果，关键要做好防范。没撕破脸之前，荣正昌应该还不会硬来。” 唐映雪忧虑说：“就怕对方暗箭伤人，对子豪不利，接二连三来下黑手。” 郭子豪点点头，暗中偷袭让人防不胜防，最好有个解决的办法。 顾长风对扬天成说：“我们要加快动作，联合周家和王家，对荣家形成掎角之势，让荣正昌不敢再轻举妄动，更不能援手魏千山。” 扬天成点头说：“好，我尽快安排部署。” 郭子豪听他们这样讲，想起查理王说的“周、王、何、龚、荣，五个姓氏的五大世家”，根基深、势力大，富可敌国，荣家是其中之一，不知其他的是什么情况，就问：“干爹，你们谈的是五大世家？都有那些来头？” 顾长风点头说：“五大世家基业传承过百年，来头可大了，相互关系错综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改天再跟你详谈。目前，魏千山的势力因为翡帝岛事件，已经被我们削弱很多，但如果他获得荣家的支持，恐怕还是棘手。” 郭子豪说：“我看荣正昌貌似也不怎么样啊？就是个地产商，钱多财广吧？” 扬天成笑说：“子豪千万别小窥了荣家。荣正昌算是大富豪，地产业的龙头，但在荣家只是个边缘人物。如果你得罪的是荣氏家族核心成员，事情就闹大了，我们都镇不住。” 郭子豪惊诧问：“还有核心成员？是什么情况，做什么生意的？” 顾长风说：“权势财力到顶级的世家，基本不用自己经营生意，自有基金会和投资财团打理，有实力垄断和控制某个行业，任何决策都举足轻重，足于对外造成地震般的影响。” 郭子豪轻呼一声，不禁叹喟，难以想象，这世家该有多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