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枫猜的没错。她在龙坤的黑牢里望眼欲穿的时候,她的姐夫颂韬和整个西万家族正为宪法院释宪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颂韬在蔓枫失踪后确实采取了一系列的补救行动,除了保护其他家人的安全之外,重点就是查找并营救蔓枫。但他多管齐下的努力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竟全都归于无效。 该查的线索都查了,但无论是警方还是沙汶的侦探事务所都是一筹莫展,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某一个神秘的时刻、神秘的地点嘎然中断。颂韬甚至下令对越境人口贩运的案子严加盘查,案子倒是查到了不少,但仍然没有蔓枫的半点音信。 夫人蔓徕为此事终日以泪洗面,好在,在公开场合还是勉强维持了首相夫人的形像。倒是老爷子,受不了爱女失踪的打击,犯了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情急之下,颂韬也曾考虑过,利用自己当年在警界的人脉,通过黑道上的渠道去查一查。但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蔓枫失踪这件事本身,背后就隐约有反对党的影子,现在他们肯定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万一被他们抓到西万家族和黑道有瓜葛的把柄,危及的就不只是自己屁股底下的首相位子,而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西万家族这座大厦的根基了。 就在他为蔓枫的下落苦思对策的时候,出人意外地传来了爆炸性的消息:宪法院释宪结果否定了五月大选的合法性。颂韬马上就被卷入了在政坛上生死存亡的漩涡,再也无暇他顾,蔓枫的事也就只好放在了一边。 而此时的蔓枫,却正在一道鬼门关前绝望地徘徊。在她侧卧的垫子旁边,放着一个空的小玻璃盆和一个精致的小纸盒,这是吃过早饭后看守拿进来扔在这里的。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但她已经明白,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因为那个五彩斑斓的小纸盒上明明白白地印着:验孕棒。 那天和弘太太的吹箫比赛输掉之后,她想像中的被登敏和披侬轮番强迫授孕的惨剧并没有立刻发生。相反,他们把她锁在黑牢里,一个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弘太太也被他们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她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侥幸:也许他们是吓唬戏弄自己,就是想看自己和弘太太比赛吹箫的丑态吧! 第二天,蔓枫还睡得朦朦胧胧,就听见有人开牢门的声音。她心里一惊:噩梦真的要降临了!谁知,进来的只是一个看守。他也睡眼惺忪的,并没有解开她的铐子,而是伸手去扒她的屁股。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肛门一凉,一根凉冰冰的东西深深地插进了她的后庭。 那看守松开她的屁股,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恶狠狠地说:" 枫奴,你可仔细着,老老实实呆着。屁眼里的东西碰坏了,看龙爷怎么收拾你!" 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 牢房里恢复了可怕的黑暗和死一样的寂静。蔓枫却陷入了恐怖的深渊:他们给自己肛门里插的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催情的药剂,或者是助孕的药物?她知道,这群毒贩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他们难道要拿自做什么试验品吗? 冰凉的感觉渐渐消失了,身体里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蔓枫越来越疑惑,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没过多会儿,那个看守就又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他扒开蔓枫的屁股,把插在她肛门里的东西抽了出来,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然后在手上拿着的一个本子上记下了什么,关上灯就又走了。 蔓枫这次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一支玻璃体温计。她虽然没有生育过,但常识还是知道的。她突然明白了。他们昨天晚上放过了自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受孕期。现在,他们是在测量和记录自己的基础体温,这是推测女人排卵期的最简单的方法。原来他们不是仅仅戏弄吓唬自己,他们是真的要给自己授孕啊! 命运真的是太残酷,看来自己确实是在劫难逃了。 过了一会儿,早饭送来了,破例加了半盆牛奶。待遇的改善不但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轻松,反倒让她更加心事重重了。她悲哀地想:"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糟蹋女人?难道他们家里就没有女人吗?" 想归想,送来的吃食她还是不敢拒绝的。 她挣扎着爬起来,撅着屁股连吸带舔,吃了个干干净净。奇怪的是,今天的牛奶和昨天的似乎有点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这整整一天一夜,龙坤和他的朋友们都没有露面。但体温的测量和记录却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到第二天的早餐前,他们一共给她测量了六次,连她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漏掉。而且每一次,他们都会把体温计插在她的肛门里,久久不拔出来。 算起来,一天当中,足足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她肛门里都插着一根玻璃管躺在牢房里,动一动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不好惹来什么无妄之灾。 第二天的早饭照例加了牛奶,蔓枫留了个心眼,用舌头舔了两口之后,怯生生地对看守说:" 主人,牛奶好像馊了。"看守看都没看,厉声呵斥道:" 馊什么馊?这是新鲜牛奶。老大特意吩咐给你加的餐,你必须全给我喝下去,一滴都不能剩!"另外一个看守凑过来说:" 枫奴,别不识抬举,老大特意关照你的。都喝了,好生个大胖娃娃,也让弟兄们开开眼,见识见识大肚子警花…哈哈…" 两个看守一边调侃一边一起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吃过饭不久,龙坤晃晃悠悠地来了,他身后跟着登敏,却不见披侬的身影。 龙坤一进来,看守就忙不迭地把记录本拿给他看,他草草地扫了一眼,就把本子还给看守说:" 接着量,枫奴现在要好好照看,后面的好戏都等着她呢,你们都别偷懒。" 说着,他低头钻进了牢房。 蔓枫见了,赶紧挣扎着跪起来,低低地垂下了头。龙坤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笑眯眯地说:" 恭喜啊枫奴,马上你就要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了!"蔓枫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怜巴巴地说:" 主人饶过枫奴吧,枫奴乖乖地听主人的话,不要让枫奴大肚子……枫奴…害怕…"龙坤眼睛一瞪,手搭在登敏的肩膀上说:" 这怎么行?你这不是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吗?你问问登敏先生答应不答应?" 登敏不说话,只是淫笑着慢慢地摇头。蔓枫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淌了下来。 龙坤放开了蔓枫的下巴,朝后面挥了挥手。一个看守拿来一个小瓷盆,放在了蔓枫的跟前。龙坤指指小盆命令道:" 枫奴,在里面撒泡尿!"蔓枫一下懵了,不知他要干什么。她早饭前按每天的规矩已经排泄过了,现在一点便意都没有。她红着眼睛抬起头,怯生生地说:" 枫奴……枫奴刚尿过……枫奴现在没有尿……请主人饶恕。"龙坤眼一瞪:" 怎么,主人让你尿你敢没有?我说尿你就得尿,少废话,快尿!" 蔓枫吓得浑身哆嗦,不敢不从,只好慢慢地挪到小盆的跟前,不情愿地岔开腿,骑在小盆上方,屏住一口气,下身用力一挤。什么也没有挤出来。 龙坤哼了一声,两眼不错眼珠地盯着她岔开的胯下杂乱的耻毛。蔓枫知道他是处心积虑,要不当着他的面尿出来,肯定要脱一层皮。于是只好运足了气拼命地挤。她憋得脸发紫,嗓子里下意识地哼哼了起来,挤了半天,终于,叮咚叮咚,开始有尿液掉落在瓷盆里。她长出了一口气,继续痛苦地呻吟着拼命挤尿,一直到登敏把一只烟抽完,瓷盆里才终于积起了浅浅的尿液。 登敏扔掉烟头,伸长脖子朝瓷盆里看了看,朝龙坤点点头。龙坤这才对蔓枫说:" 好啦,就这样吧。" 蔓枫如蒙大赦,长长地出了口气,后退半步,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等候龙坤的吩咐。 龙坤笑吟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盒,从里面抻出一片小纸片,杵到蔓枫的嘴边道:" 叼住!" 蔓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匆匆扫了一眼,这是一张细长条的硬纸卡,涂着不同的颜色,在纸卡的一端和中间有两条明显的横杠。 她猛然醒悟,这是某种试纸。她立刻想起有类似的试纸可以用女人的尿液测试怀孕,可自己并没有怀孕,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呢?为什么还要自己用嘴叼住? 她实在想不明白,可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张开牙齿,叼住了那张小小的纸片。 龙坤指指盛着她的尿液的瓷盆命令道:" 低头!伸进去!" 蔓枫心中一紧,真的是测试自己的尿液。她迟疑地俯身低头,让那小小的纸卡凑近瓷盆。一股刺鼻的骚气冲鼻而来,她差点张嘴呕出来。赶紧咬紧了牙齿,生怕那小小的纸片掉下来。龙坤蹲了下来,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吸管,在盆底吸了半管混浊的尿液,举到蔓枫的嘴前,轻轻一捏,把吸管里的尿液仔细地滴在她叼着的纸卡上。 一滴、两滴、三滴。他一连滴了三滴,然后把吸管放在了一边,凑过去仔细端详纸卡。他的鼻子几乎碰到了蔓枫的鼻尖,臭烘烘的气息直冲她的鼻腔。她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忐忑不安地看着他的脸。 龙坤端详了好一阵,脸上的肌肉逐渐松弛了下来。他直起身,拍拍蔓枫光溜溜的屁股,示意她直起腰来,然后朝登敏使了个眼色。登敏也凑了过来,凑近蔓枫的嘴唇,盯着叼在她嘴里的纸卡端详了半天,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龙坤和登敏互相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钻出牢房,扬长而去。 从那天开始,每天他们都要给蔓枫测六次体温,上下午分别给她测一次尿液。 看守们的零星议论加上她自己的猜测,终于让蔓枫弄明白了,他们真的是在推算和检测自己的排卵期。这就是说,他们确确实实地在为那场毫无人性的比赛在做准备。这让她每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几天,蔓枫享受到了难得的" 清闲" ,他们除了每天六次把体温计插进她的肛门检测体温和收集她的尿液测试纸卡之外,整天都没有人来打扰她,每天的牛奶也增加到了两顿。蔓枫感到,她就像一口被精心养肥的肥猪,就等着挨那最后的一刀。 第四天的下午,蔓枫照常蜷缩在牢房中的垫子上,在绝望中胡思乱想,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牢门开处,几天不见的龙坤出现了,而且,登敏和披侬都跟在他的身后。蔓枫顿时紧张了起来。她隐约想起,上午看守检测完自己的尿液后,曾经诡异地笑着看了她半天。她心中一紧:难道受难的日子真的要来了吗。 果然,龙坤一钻进牢房,二话不说,就命令蔓枫撒尿,然后拿出一条测试卡,仍然让蔓枫叼住,他亲自拿起吸管,吸起尿液,郑重其事地在测试卡上滴了三滴。 他刚刚放下吸管,就命令蔓枫直起腰来。蔓枫战战兢兢地挺直腰身,紧张地用眼睛寻找叼在自己嘴里的测试卡。她隐隐约约看到,测试卡上那两道横杠都呈现出深红的颜色。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满屋的男人同时邪恶地大笑了起来。 龙坤一手拍着登敏一手搂着披侬,喜笑颜开地说:" 现在看你们的啦,二十四小时之内随时可以开工,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蔓枫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那小小的纸卡无声地飘落在地上。她的心就像被人猛戳了一刀,又狠狠地拧了几拧,疼得她浑身发抖。豆大的眼泪无声地淌落了下来。